「唔……」
美男子輕顰眉頭,漂亮的臉上有著痛苦的表情,冷汗從額頭滾落。
「你還好吧?」另一個美男子緊張的探視他。
「我好餓……」
美男子的夢囈,無論喊出來的話有多現實,畫面就是美到令人想尖叫。
「啊,你們兩個真像一對!」
「吱吱——」
蹲在一邊看著美男的許羨恩,喔,還有毛色斑斕的怪鳥忍不住的捂起眼楮低吼。
「你們真吵……」開口的是睡了一覺的牛,它看了看美男們,以及許羨恩身邊的怪鳥,「嘖,拖油瓶愈來愈多了。」
「別忘了你自己也是其中一支!」許羨恩義憤填膺地站起身,兩手叉腰的吼出正義之聲。
「吱吱——」從來都是站在她那邊的怪鳥也跟著站了起來,「雙翅叉腰」的吼。
「你們小聲點,人家現在在休息。」滕奔又拍拍頭。老天,隊伍愈拖愈長,他的頭也愈來愈痛。
「嗚,又不是我先開始的……」許羨恩可憐兮兮的又蹲子。
「吱吱……」怪鳥的兩顆頭也明顯的露出無辜的神情。
「你乖一點,只要你不開口,那只鳥就會跟著你安靜,牛小姐也就不會跟著起哄。」
滕奔敷衍性極高的拍拍她的頭後,又忙著給三只眼美男子張羅食物去了。許羨恩可憐兮兮的盯著他忙碌的背影。
他好忙……自從他們兩個的關系確定了以後,他就開始愈來愈忙碌了,也不像以前那樣一直黏在她身邊了。
唉,誰說她不像女人的?至少她現在就覺得自己像那種愛計較又愛黏人的笨女人,抱怨自己的另一半已經不像追求她的時候,花那麼多時間和心思在自己身上。
「唉——」她低頭。
「吱……」
「真像怨婦。」神牛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滕奔,你們到底還要在這里浪費多久時間啊?不是說要趕路到奇肱國嗎?」
「吱!」一听到奇肱國,怪鳥就突然興奮莫名的邊跳邊指著某個方向。
「要趕路也得等人家醒過來吧?反正我們才上路沒多久,糧食也還夠,只要大家都省著點,撐個十天、八天是沒問題的。」他搖搖三眼美男子,「嗨?你肚子餓了吧?要不要吃點東西?」
三眼美男子緩緩的輕眨眼楮,然後睜開。「啊……有食物……」
看到食物,美男子的元氣值突然攀升到最高點,他毫無形象的狂抓猛塞果子,吃了兩口又抓起水猛灌。
「喂……」這時候有「人」看不過去在抗議了。「滕奔,你竟然把我最心愛的果子給他吃?!」
「他好像餓了很久,要是給他有核的果子,怕他會不小心吞下去嘛!」他好聲好氣的解釋,一點都不在意那頭牛爬到他頭上撒野。
「吱吱吱——」怪鳥也指著滕奔吱吱叫。
他的大手往它的兩個腦袋瓜扁了下去,牛可以爬上去,不見得鳥也可以。
「吱——」它叫得更淒厲了。
「吱吱!不可以這麼沒禮貌。」三眼美男子雖然忙著吃,但見到自己寵物無禮的樣子,也不得不撥空出來管教一番。
「吱……」它好委屈的投奔許羨恩女性溫柔的懷抱,四顆又大又凸的眼楮含著眼淚,一副好不可憐的樣子。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許羨恩邊安撫叫聲淒厲的鳥邊看著美男子問。
「我叫皓皓。」他又往嘴里塞了好幾顆果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猛抬頭。「呃……你們是誰?為什麼長得這麼怪?」
「真是後知後覺的家伙……」神牛下了評斷,不屑的撇撇嘴露出它的招牌黃牙。
「喝!」皓皓害怕的看著牛,打了個冷顫,連忙拿著食物向旁邊移動。「為什麼這種動物會說話?」
許羨恩站出來為他解釋,「剛剛那只會說話的動物,叫作牛,不過不知道你們國家有沒有這種動物就是了,因為不知名的原因,它有時候會說人話,所以請你不要害怕。至于我們,則是從遠方不小心掉到這里的人,因為我們彼此住的地方不一樣,所以也就長得不一樣。」
「我們歷經千辛萬苦來到奇肱國,就是听說奇肱國的人民會制作飛車,可以順風而行,所以我們想請你們幫我們做一台飛車,好讓我們可以到中原去請求幫助,讓我們可以回到我們的國家。」
她這些話 哩啪啦的就轟出來,皓皓根本就听不懂。
「啊?」他呆滯的眨眨眼。「你是說,你們要找人幫忙做飛車?」
「總歸一句話是這樣的沒有錯。」滕奔微笑地點點頭。
「但是做一台飛車要花不少時間耶。」皓皓搔搔頭,「而且……而且你們確定要找奇肱國的人幫忙嗎?老實說,這里的人有點排外喔。」
「不會啊,我看你挺好相處的啊。」許羨恩什麼都不會,說好听話最行!
「呃……嗯。」皓皓呆呆的笑了笑。「所以我父親每次都說我這種沒有戒心的個性,最後一定會被別人騙。」
我咧……小丸子黑線突然布滿了許羨恩的臉。
「那怎麼辦才好呢?」她好煩惱的看著滕奔。
「如果你們不介意我的技術不是很好的話,我很願意為你們制造一台飛車,以感謝你們今天救了我的恩情。」皓皓真誠的看著他們,手還不忘塞點東西進嘴巴里。
「你覺得怎樣?」滕奔搭著她的肩,躲到一邊小聲的商量了起來。
「可以吧?反正就算他是奇肱國技術最爛的人,應該也不會爛到哪去吧?而且,除了他,還有誰可以馬上幫我們造一台飛車?」
「好像也是喔……」
協商完畢,他們兩人一起展現最真誠的笑靨轉身面向其他「人」。
「那就拜托你了。」滕奔微笑。
「先說聲謝謝咯……」許羨恩也微笑。
兩個人一人握住皓皓的一只手,算計的光芒在彼此的眼里交會著。
總算離回家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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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們簡直就是太天真了!
幾天後,坐在搖搖晃晃的飛車上,許羨恩默默在心里尖叫著。
由于皓皓找到了一種構造跟飛車很像的機器,所以他決定這趟「中原之旅」可以比預期的還要早起程,這對在外頭扎營冷到快不行的許羨恩和滕奔而言,簡直一是天大的好消息!因為皓皓告訴他們奇肱國的人排外,所以他們連換食物都委托皓皓,不敢進入他們的國家,在外頭無聊了好幾天,一听見可以出發,任誰都會高興到不行。
「我也要去。」神牛表達自己的意見。
「吱!吱吱!」吱吱也瞪大四只眼楮,邊跳邊舉高右翅,強烈表達自己想去的心情。
「不行!你太重,而你去太危險。」許羨恩冷笑,兩個一並否決。
經過一番激烈的「意見交換」,最後的結果是全員出動,大家一起上車。
是大家一起死吧?回想起剛出發的情況,許羨恩一邊冷笑一邊下結論。
「皓皓,還可以吧?」滕奔看著皓皓手忙腳亂的樣子,老實說,他滿擔心的……非常的,非常的擔心。
「可以!」皓皓非常堅定的回頭笑了笑後,又繼續對抗很難駕馭的飛車。
滕奔臉頰不斷的抽搐,為什麼……在皓皓笑著說可以了以後,他反而覺得他們離摔死之日不遠矣?
這里沒什麼樹,要是真的摔下去的話,不死應該也會掉了半條命啊……
「一起準備摔死吧。」落井下石這檔事,神牛一向不假他人之手。
「喂!你對皓皓有點信心行不行啊?」許羨恩發狠,拳頭一舉就向神牛的肚子扁下去。
它打了個呵欠,態度極為慵懶,慵懶到令人想再揮它一拳的用舌頭剔牙。「不痛……」
「你們兩個,連在這種時候都要吵嘴啊?」滕奔痛苦的拍拍額頭。「另一只呢?它不是最喜歡跟著鬧?」
「睡著了。」神牛抬起十二條腿的其中兩腿,吱吱的小身子便毫無遮掩的露出來。
「難怪我的耳朵清靜了點。」他用小指挖了挖耳朵。
「你還敢說,每天晚上不曉得是誰跟這個女人在旁邊甜言蜜語的吵死人,弄到人家想睡都睡不著,被迫看你們惡心到不行在那邊玩親親。」神牛冷笑兩聲,吐槽一向都是它的最愛。
「我……我哪有?!」滕奔操紅了臉。
「喂,這就是你男人的樣子,死不承認自己干的好事,可以準備拋棄他了。」神牛用一腳拍了拍許羨恩,「下一個男人會更好的。」
忘了說,拆散有情人,也是它的最愛之一。
「喂,爛牛,你那只不曉得有沒有踏過屎的腳不要隨便踫到我啦!」許羨思想躲遠點,不過飛車就這麼丁點大,那頭牛又肥到不像話,她只能乖乖的窩在滕奔身邊。
除了駕駛皓皓以外,全車最悠哉、佔據的空間最大的,就是牛兄了。
「洗掉了。」它愉快的伸展脖子動了兩下。
「你是說……」她哭喪著臉。
「我踩過屎。」神牛得意的笑了起來,然後笑得更大聲了點,然後狂笑。
隨著它的狂笑,飛車也開始晃了起來。
「我……可以請求你們盡量不要讓車子有搖晃的可能嗎?這是為了大家的飛行安全……」皓皓小聲的說。
「你說什麼?!」牛兄橫眉豎目,牛眼瞪得又大又亮,像是在威脅皓皓,要是他再說個字眼讓它不爽,他就知道自己會有什麼好下場了似的。
「沒……沒……」皓皓好脾氣的縮了縮脖子,繼續對抗飄忽不定的飛車。
「可憐的皓皓,一個人在前面都沒人陪你聊天,還得被那頭笨牛欺負……」許羨恩同情的看著他的背影。「沒關系!皓皓,你別怕,這頭爛牛可是坐在你的地盤上,別理它!」
「羨恩,謝謝你,可是你最好也坐下來,以免危險。」駕駛兼空服員轉頭,微笑的指導她搭乘飛車應注意的安全事項。
「我突然想到一個小小的問題。」滕奔突然插了句話。
「啊?什麼?」許羨恩側著頭問。
「有沒有人知道……中原怎麼去?」
一個問題,足以炸死其他人,尤其是全心期待著要到中原去的許羨恩。
「難怪我老是覺得好像有什麼問題忘了問,原來就是這個啊……」皓皓恍然大悟的擊掌大笑。
「不好笑,這一點都不好笑。」許羨恩冷哼,「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中原在哪里?奇肱國的人不是很會制造飛車嗎?那就會到處飛啊,怎麼可能不知道中原在哪?!」
皓皓滿臉的無辜。「我也說了啊,奇肱國的人排外,很少去其他地方啊!」
「我的天!那現在怎麼辦?」她緊張萬分的猛抓頭皮。
「別這麼窮緊張嘛,說不定我們運氣好到正往中原的方向前進啊?」滕奔安慰著許羨恩,「先冷靜下來,再想該怎麼辦才對吧?」
「更可能往錯誤的方向前進啊。」神牛不愧是神牛,能夠落井下石的時候它絕對不錯過。「唉,可憐了,這幾天飛來飛去都是白搭。」
「對不起……是我忘了這麼重要的事……」
在這個人畜混雜的隊伍里,皓皓總是擔任道歉的角色。
「沒關系,皓皓,你別理他們說什麼,他們就是愛瞎鬧。」滕奔瞪了神牛一眼,「就繼續走吧,找個能停的地方再停,這幾天你應該也累壞了,找個可以休息的地方,大家都可以舒展一下筋骨。」
對于滕奔的仗義執言,皓皓感動得雙眼含淚。「好!」
「唉,是該停下來了,這麼狹窄的地方,待久了真是容易腰酸背痛啊。」神牛哀聲嘆氣的趴著,「尤其我老是被一群沒良心的人類騎,這應該算是職業病吧?」
「喂,你佔了整合飛車最大的位子耶!」許羨恩沖勁十足的站起身子,右腳發狠的往它身上踩。
「啊——」它尖聲大叫。
神牛沒料到總是只動動嘴巴跟它抬扛的女人,竟然真的這麼不顧情誼,就這樣惡狠狠、硬生生的踩它……的牛鞭,它痛到失去理智的翻身起來,十二條腿胡亂的踏動,鼻孔不斷噴著氣,整台飛車一上一下的幾乎就要解體。
因為它的發瘋,原本睡得安穩的吱吱也被嚇醒,崩潰的拉開嗓門大吼,「吱——」
淒厲的嗓音回蕩在廣大的原野。
「快阻止它,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掉下去!」皓皓率先爆吼出聲。
「我要怎麼阻止它啊?它都沒理智了!」滕奔唯一能做,也是第一個動作就是護住許羨恩。
「吱——」怪鳥也跟著躲了進去。
「吼——」
神牛的叫聲已經變調成嘶吼了,它不停的跳動著,十二條腿從原本的步行工具立即變成能傷人的工具。
「喂,對不起啦,你冷靜點好不好?」許羨恩從滕奔的懷里想掙扎出來。
「你干嘛?!」他厲吼。
「我要為我自己做的事負責!」她眼神堅定的看著他,「是我不小心做錯事的,我要負責!」
「要負責也不用出來被踏啊,更何況你又不是故意的。」滕奔極力的護著她往角落躲。
「對不起啦,神牛,你不要生氣了啦!」她抵抗不了滕奔的力道,只能拚命道歉。
無奈的是,牛在瘋狂的時候是听不到任何話的,它的暴行沒有停止,整台飛車也愈來愈有解體的趨勢。
「我想……」皓皓突然開口,臉色有點凝重。
「怎麼了?撐不下去了嗎?」
「差不多了,你們要保重喔!」皓皓真誠的看著他們。
「你怎麼這樣說?」滕奔也回看他。
皓皓往駕駛座底下一按,整個座椅蹦彈而出,飛得老遠。
「媽的,有夠夸張,原來神話世界里的科技可以直比現代!」許羨恩看得目瞪口呆。
「現在不是贊嘆的時候吧?!」
滕奔話音方落,整台飛車突然發出一聲巨響,解體,頓時所有人員成直線按順序掉落。
「啊——」
「吱——」
砰!
整台飛車直直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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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許羨恩爆凸雙眼,放聲大吼。
空蕩蕩的房間里回蕩著她的吼叫聲,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正躺在床上,迅速的翻身爬起來。
滕奔呢?吱吱呢?神牛呢?
她還來不及震驚于自己的家並沒有倒,一心一意就是要找到些什麼似的四處遍尋。
她回到現代來了,那他們呢?
是在神話世界里被摔死了,還是他們沒被摔死,只是還在神話世界里?
那她呢?她怎麼辦?
廚房,沒有。
浴室,沒有。
客廳,沒有。
棋的房間,還是沒有。
那他們到底在哪里?難道真的只有她一個人回來嗎?還是他們都只存在于自己的幻想里?
許羨恩挫敗的蹲在地上,想起吱吱的撒嬌、神牛的嘴賤……還有滕奔到飛車就要翻復前還護著她安全的情意……
木門「咿呀」一聲的被打開,許羨棋從門外走進來。
「大姊,你在干嘛?」
她仍然是那副扮相,滿臉的笑容看起來比以前更美了。
是她太久沒看到自己的關系嗎?怎麼感覺她有點不一樣了?
「沒有。」許羨恩站了起來,緊張兮兮的握住許羨棋的手。「棋,我問你……你有沒有……有沒有看見什麼奇怪的事情?」
「大姊,你真愛說笑,咱們住在這兒,荒山野嶺的,哪有什
麼奇怪的事可以瞧見?要真有,我就不會鎮日喊著無聊了。」許羨棋笑得嬌媚,踩著小碎步幫姊姊斟了杯水。「哪,喝點水,我從外頭就听到你的叫聲啦。」
「咱們家……沒地震嗎?」許羨恩啜了口水,這才想起,房子理應倒掉才對。
「沒啊。」許羨棋皺著眉頭,「怎麼啦?一睡起來淨說些胡言亂語,難不成你學淳于棻一樣也跑去大槐國被國王招為駙馬,最後還當了南柯郡的太守嗎?」
許羨恩深深的嘆了口氣,「沒有,不過也差不多了……」
「喲?不錯,說來听听。」
許羨棋睜圓了眼,等著她說說她的南柯一夢。
「不要。」許羨恩冷淡的撇過頭去,淚水在她的眼眶里打滾。
她不想把那些冒險的過程和任何人分享,想到那段旅程,她就又高興又悲傷,因為想到那段,她就會想到滕奔……那個在有生命危險時還奮力保護她的男人。
眼淚啪答啪答的掉了下來。
他是不是真的死了?不然羨棋為什麼沒提到他?
想起差點被吃掉的他,想起那個在她害怕的時候牽著她的手走路的他,想起在她假裝睡著的時候偷親她的他,想起到死前堅持要保護她的他……
「嗚……」她小小聲的嗚咽著。
怎麼又哭了?別哭喔,乖嘛……
他的話輕輕在她心湖里回響,在她記憶里翻騰。
沒想到還好,愈想她就愈難過,到最後眉一皺、嘴一張就放聲大哭了起來。
「嗚哇……我不要你死掉、我不要你死掉,人家……人家還沒說我很愛你,你怎麼可以死掉啦——」
她哭得大聲、哭得用力,她好想回去那個神話世界,她能不能只要確定妹妹沒事了以後就回去那里?因為沒有他在的地方,就沒有人保護她了,而她,早因為他,變得像個依賴大人的小孩,沒有他哪里都是危險的!
「你怎麼這麼講不听?都要你學著哭好听點了嘛。」一只大手忽然拍拍她的頭,「乖,別哭了好不好?」
許羨恩抽泣著,眼楮紅通通的,看起來是這麼的可憐。「你跑去哪里了?」
「我哪像你這麼好命,一睜開眼楮什麼牽掛也沒的躺在家里,我倒在馬路上,只可惜這次沒有一個可愛又性急的女俠來救我,只好拍拍自己走回來啊。」滕奔笑了笑,模模她圓呼呼的頭。
「嗚……人家都這麼著急你還笑我……」她抱住他,小手還不忘捏他兩下。
「好惡心,我就說早知道應該離他們遠一點,現在倒好,回不去了,每天還得看他們兩個上演這種惡不拉嘰的戲碼。」
「吱!」
真熟悉的聲音!許羨恩驚喜的從滕奔懷抱里抬頭,「吱吱!神牛——」
吱吱還是吱吱,它依舊有兩個腦袋,四顆大眼楮也依然圓凸得不像話;神牛也還是神牛,它依然有十二條腿,話語里慣有的冷嘲熱諷也還在。
她高興的飛奔過去,一把抱住神牛的頭。「對不起……都是我害你的,你還痛嗎?真的對不起喔!」
「吱——」吱吱也相當興奮的跳來跳去。
「喂,我警告你,不要把你的鼻涕擦在我身上!惡心……」它頗不習慣的被抱住,老是揚著不屑笑弧的嘴,此時卻有點不好意思的抿著。
「各位抱完了嗎?請原諒小女子的中途插話,不過我真的肚子餓了,能不能請大家各就各位,該買菜的去買菜,該煮飯的去煮飯呢?」許羨棋相當有禮的勾起淺笑。
「棋……你……你不會覺得……呃……哪里不對勁?」許羨恩暗示意味濃厚的盯著神牛和吱吱。
「不會啊,不過是十二條腿的牛,和兩個腦袋的鳥嘛。」
這點許羨棋就比許羨恩來得強多了,至少她不會指著那兩頭畜生尖叫。
「啊?都這樣了你還不覺得有什麼啊?」許羨恩垮著張臉。
「當然。」許羨棋以袖掩嘴,挺不屑的看著長姊。「會對這種小事大驚小敝的,大概只有你了吧,呵呵呵……」
「她欺負我……」許羨恩楚楚可憐的抱住滕奔,尋求支持。
現在的許羨恩,竟然也學會撒嬌了呢。
「好乖,我疼你,別理他們說什麼。」對于她一掃別扭的主動擁抱,滕奔自是樂得不在話下。
愛情戲一上演,就有「人」有話好說了。
「惡心死了!拜托你們兩個分開一點,免得我惡到全身毛都掉光光!」
「吱——」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