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兩個像笨蛋的家伙找到水,就急匆匆的跳下去「鴛鴦共浴」一番,許羨恩長久以來堅持的女性矜持早就忘得一干二淨,而滕奔這個色魔,也樂得趁她沒有防範的時候大飽眼福。
「呼!好久沒洗澡了!」她很努力的搓洗著手臂,像是不搓掉一層皮她誓不罷休,「雖然說頂多才一天的時間,但怎麼好像很久很久沒洗過澡了?」
「那肯定是心理因素。」他兩眼發直的盯著地,此時的她,在他眼中早就沒了一開始暴躁蠻女的形象,取而代之的是個倔強單純的小可愛。
「你都不覺得不洗澡全身很難受嗎?」她皺眉盯著只是泡在水里的他。
「不,我覺得難受的是,我們忘了先喝水,洗完澡後再拿來喝……怎麼想都覺得惡心。」他有點哀怨的垂下頭去。
「呃,這水不是流動的嗎?」她瞪圓骨碌雙眼,搓洗的動作也暫停了。
「看起來不太像……」他靜靜的看著她。
她呆了,站起身子。「呃……」
「坐下!」
滕奔這一聲疾喝,嚇得她趕緊又蹲了下來。
「你干听這麼凶?!」
這個笨女人,以為穿著衣服就可以在男人面前洗澡了嗎?她不知道,被水清洗過後的女敕肌變得更有光澤。她就這麼直直的站了起來,水花在她身上跳躍著,白色的中衣破得
遮不了她多少肉,再加上被水浸濕後,簡直就是透明的,現在的她,簡直就是半果著身子坐在他眼前!
想到這里,滕奔好不容易安分的下半身又開始不乖的亂翹亂跳了。
真不知道他該自己生理功能正常,還是自己色魔不要臉。滕奔有點挫敗的抹抹臉,再這樣下去,他遲早有一天會克制不住地吃掉她的。
理智默哀著道德淪喪,而卻大聲的歡呼著。
「唉!」他又重重的嘆口氣。
「你干嘛凶完別人以後又在那邊哀聲嘆氣的?」許羨恩用力的捏住他的臉頰往兩邊拉。「莫名其妙!」
「男人就是這種莫名其妙的動物不行嗎?」他幽幽的瞪著她的……胸口。
啊——好想吃掉她啊——
「我要起來了,你們男人的事我不懂。」她轉身要走。
「不不不……不行,你給我乖乖待著。」滕奔用力的按住她的身子。
「為什麼?」她不解的扁嘴皺眉。
「呃,因為你這麼久沒洗澡,而且又是天然的水,多洗一會兒不是很好嗎?」他說著蹩腳的理由企圖說服她。
「但是我的手已經快泡爛了啦!」她伸出兩手給他看,還有點不屑的瞥他兩眼,「而且,你的理由也太爛了吧?我已經洗很久了吧?」
「呃……還好吧?多洗一下、多洗一下。「他有點諂媚的捧水澆到她身上。
滿臉質疑的瞪他,許羨恩抓住他的手。「你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給我說喔!不然本姑娘就教訓你!」
「哪有,我只是覺得你這樣起來有點……呃……不太好。」滕奔干笑了兩聲。雖然她這個樣子很長他的眼沒錯,不過他即使算不上柳下惠再世,好歹也算個正人君子,怎麼可以趁人之危?
包何況,他喜歡她耶,雖然喜歡得有點莫名其妙,不過他真的喜歡她。
許羨恩隨著他的視線低頭看自己,然後急忙放開他的手,滿臉燥紅的壓低自己的身子。「你……你看多久了?!」
「完全沒看到。」他蒙上自己的眼楮。
「真的嗎?」
「真的。」滕奔點頭。事實上,女人問到這種事,天底下有哪個笨男人會直接承認?他認為自己不笨,所以打死不承認。
「你騙人!你明明就有看到!」她又羞又氣的抓住他的手臂,一個拐子就絆倒他了,
「唔……咕……」
她向岸邊游動,忽然身後一股強勁的力量扣住她的手,讓她整個人往後倒,她看見天空被水淹沒,她的頭部也被水掩埋了,她的手用力的掙扎著,揚起偌大水花。
相較之下,滕奔就沒她這麼沒良心了,他馬上就把她拉了起來,抱在懷里。
「小女生,千萬別跟男孩子比力氣,因為你一定不會贏的。」他輕吻她的額際一下,扶著呆滯的她站好後,就身走向岸邊。
好強女人的座右銘是永不妥協,很顯然的,滕奔並不懂這點。當他才踏上草地,身後一陣強大的力量撞倒他,他用力的翻過身,卻被身上的小女人壓制在地上。
她坐在他身上,雙手把他兩手壓在頭頂上方的草地上,倔氣的小臉漾滿得意與驕傲,背光的她、驕傲如母獅的她、黑發凌亂的她、水珠貼在肌膚上的她……形成了一種驕蠻的絕艷!
「男高中生,沒人告訴過你,千萬別跟女孩子比意志力,因為你一定會輸的嗎?」許羨恩嘴角揚起一抹笑弧。
滕奔直直的瞅著她,他錯了,她不是小刺蝟,而是驕傲又野蠻、會以凌厲眼神窺視想欺侮她家人的母獅才對。
很害羞的一頭母獅……他微笑。
「笑什麼?!」她皺眉,他應該懊惱自己不小心輸給她才對。
「笑你很可愛啊,對了,如果你喜歡在上面的話,我不會介意的,但是可以請你放開我的手嗎?我絕對不會逃跑的,畢竟這里的視野相當好……」滕奔笑意滿面的說,一點都不在意她的話。
「視野?」許羨恩瞪著他,放開他的手。「什麼視野?」
雙手獲得自由的滕奔,好整以暇的把左手置于後腦勺,右手指了指她的胸口。「剛剛你的衣襟大開,真是雄偉啊!」
「你這個變態!」許羨恩毫不留情面的朝他的臉就是一拳。
「痛!」他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活該。」她起身,要走前還不忘踢他一腳。「快準備上路了,還有一大段路要走!」
「恩恩,很痛耶……我怎麼這麼可憐,之前的傷都還沒好,你還這麼毫不留情的揍我……」他齔牙咧嘴的大叫。
他忘了,即使會害羞,她仍是一頭母獅。
極具攻擊性的母獅。
許羨恩邁開大步的走到山坡上,要開始旅途前,得先把東西準備齊全才能上路,她得找回剛剛遺落的被子和糧食。
滕奔從後面趕上她。
「恩恩,我們為什麼不駐扎在這里?畢竟這里有水,我也會生火,我們又有食物可吃,為什麼還要繼續走?」她難道不知道,這麼一走,很可能走丟了他們兩個的命嗎?旅途上有沒有水喝還是個未知數,即使他們邊走邊獵動物吃,或是采野菜野草來吃,但是誰知道這種鬼地方還有什麼奇怪的妖物會冒出來?這樣走下去一點都不保險!
「這里是大運山,再向北走就是大樂之野,穿過大樂之野向北,就可以到三身國,我們可以補充糧食和水,衣服也能換一換,我想到奇肱國去。」她說。
她明白他的心情,因為才剛踫上梟陽那種山精,任誰都會有恐懼的心理。
「為什麼?」
「奇肱國的人民只有一條手臂,卻很靈巧,擅長做各式機械,听說他們會做一種順著風就能飛行的飛車,我想去那邊,請他們幫我們做一輛飛車,然後我們到中原去。既然這里是神話世界,那就一定有神,我想看看有沒有辦法能讓我們趕快回到原來的世界。」許羨恩皺了皺眉頭。「我很擔心棋。」
「她不是小孩,應該懂得照顧自己才對,該擔心的是,在這種我們連北方在哪里都不知道的地方,你怎麼確定我們是向北走還是向南走?」他疾步跟上她,這個女人就是沖動分子,憑著一股感覺就去做,也不先仔細想好有沒有後路。
「看北極星啊。」她執拗的說。
「很好,看北極星是吧?你知道北極星長什麼樣子嗎?」他萬般無奈的看著她的側面。
「听說像個杓子,不過我也沒看過。」呼!總算找到了!她蹲拍拍羽毛被。
「那今天怎麼辦?昨天我們誰有看過星星?怎麼知道北方在哪?更何況你連要走多久都不知道,怎麼走?」說到底,他就是擔心在不熟悉的地方迷路。
「我也沒辦法啊,除了走,我想不到其他方法。更何況,如果我們不找到有人的地方,我們連最基本的食物都有問題。還有,我們什麼防御都沒有,連個最基本的利器都找不到,怎麼對抗突然跑出來的妖怪?」許羨恩也是充滿無奈。「我比誰都還要討厭陌生的地方,不過既然出不去,那就得想辦法保護自己。」
「好吧,你說服我了,要死就一起死吧。」他搔搔頭。「樂觀點想,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若能同年同月同日死好像也挺浪漫的。」滕奔提起糧食袋,閉著雙眼一副陶醉的樣子。
「我一點都不想死。」她瞪他,轉身要走的時候順便踩他一腳。
「噢!」他痛呼。「我發現你有虐待狂!」
面對他的指責,許羨恩一點也不在乎的承認了。「對!我就是喜歡踹你,怎樣?」
他深深的看著她,後者報以一臉不馴的表情。
滕奔笑了,他以男性的優勢一把攫住她的身子,接著就是低頭深吻。他的舌強勢又火熱的進犯她的唇瓣,嘴唇吸吮著她的,等到自己饜足了,才輕輕放開她。
許羨恩又氣又羞的瞪他,還用手背胡亂的擦抹嘴唇。
看她這個樣子,滕奔不但不生氣,反而還哈哈大笑地邁步往前走。
「死變態!」她低聲咒罵,但青蔥小指忍不住輕輕撫踫紅腫的雙唇。
啊,他又吻她了。
這是不是代表他喜歡她呢?不然為什麼要吻她?
她知道自己已經在這趟旅程中慢慢的也偷偷的有點喜歡他,他對她的照顧,她不是沒有看見,他對她的好,也不是沒有感覺……
不過,他真的喜歡她嗎?她想知道,很想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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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奔拖著疲累的身體跟著許羨恩走,他們已經走了好幾天了,現在他們只剩下最後一包餅干,還有前幾天犧牲了兩罐菜心,用菜心罐裝的水,再來就是一堆咸到不像話的罐頭,一想到離她說的目的地不知道還有多久,他就心焦。
「恩恩,我們現在到底在哪?」滕奔汗流滿面的拖著腳步往前走,肩上江著的糧食袋雖然輕了許多,但心里的擔憂卻變得相當重。
「這個問題你問好多次了。」她也沒好到哪去,狼狽兩字明顯寫在臉上。「我們應該是在大樂之野吧。」
「大運山向北是大樂之野,那向東、向西、向南呢?」如果都是原野的話,那還有哈戲唱?誰知道他們現在走的,到底是向北的原野,還是向哪一邊的原野?
「我怎麼知道?我只是看過山海經,又不是研究過那本書!」許羨恩皺起小臉。老天,她好想把肩上的被子丟掉,天知道這里的氣溫怪得要命,白天熱到像在烤人,晚上冷到像在睡冷凍庫,每天早晨都被滕奔吻醒,然後還被他說自己老是喜歡抱著他睡。
「那怎麼辦?如果往每個方向走都是原野的話,那我們怎麼到得了你說的奇肱國?」他看了看袋子,「我們再怎麼省著吃,再找不到有食物的地方的話,還是要吃罐頭,到時候那一點點水怎麼夠喝?」
一說到水,滕奔干裂的嘴唇就忍不住的抿了下,為了省水,他們不得不限制自己一天只能喝一口止渴,因為沒有人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找到下一潭水,也沒有人知道下一潭水到底在哪里,現在只能祈求老天讓他們的運氣好點,能夠在餓死或渴死之前順利到達有人跡的地方。
「想辦法啊,說不定我們又會不小心找到水呢!」許羨恩樂觀的說。「如果說這里沒有水的話,那這些草啊花啊的怎麼能長得如此茂盛?」
「下雨啊,只是我們衰到遇不到雨水。」他有點幽怨的睨了她一眼。
「你就不能想得樂觀一點嗎?」她用力捶了他一下。「是因為這里有水,所以才有這麼茂盛的花覃。」
「不能,你剛來這邊的時候也是這樣啊,連走路都還要我牽你。」他幽怨的瞪她。
沒想到才幾天不到,她又變回以前那個堅強又天不怕地不怕的許羨恩,再也不是那個又驚又怕、連走路都要他牽著的小可憐了。
她只有被他親吻、害怕的時候才會像個真正的小女人。
「那是因為我剛到這種奇怪的地方,理所當然的會不習慣啊!」許羨恩扁著嘴。
這個男人干嘛把她說得好像膽小表似的,剛到某個地會不習慣、會害怕是人之常情啊。
「所以我也不習慣在這種可怕的地方胡亂走動啊。」他苦笑,「要是又遇到那種會吃人的傻大個,我僅存的半條命就去掉了。」
「不會啦,我會像上次那樣保護你的!」她說的是她拿樹枝射向梟陽的事。
「還說咧!我都還沒你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這樣亂射很危險?幸好你有射中,要是沒射中的話,說不定連你都被抓起來吃掉了,更何況,你要是被那只妖怪踩到怎麼辦?不就扁掉了?英雄救美是要看會不會危害到自己的生命,知道嗎?」他逕自念她念得高興,完全沒看到她眼里集聚的淚水。
「可是……可是不射的話,你一定會被吃掉的!」許羨恩努力吸氣吐氣,不讓他發覺她哭了。
滕奔果然沒注意到,他只當作是給她的一個機會教育。「被吃掉就被吃掉啊,也不能怎樣的不是嗎?反正生死有命,如果那個時候我注定會死,那怎麼樣都一定會死;如果我注定會活,那無論你射或不射我都可以活下來的不是嗎?」
「不是!」她大吼出聲,激動的停下了腳步放聲大哭。「如果我沒用樹枝射梟陽的話,如果我就只注意自己有沒有危險的話,那你一定會被梟陽吃掉的!我不要看你被吃掉!嗚——」
那時的害怕,再加上他毫不在乎的口氣,讓她感覺好委屈,因為喜歡他,所以才會害怕他要是真的不在了,那她怎麼有辦法繼續接下來的旅程?如果他被吃掉了,她絕對會自甘墮落的在神話世界里默默流失掉自己的生命的……
因為沒有他,她也失去了勇氣在這種可怕而未知的地努力存活。
「怎麼又哭了?」他趕緊把糧食放下來,溫柔的緊擁著她。「別哭喔,乖嘛……」
喜歡她之後,她的哭泣對他而言不再只是小女孩的哭泣,而是「他的」小女孩哭了,他會心疼、會舍不得、會想幫她擦去所有的淚水,因為他知道她的淚水都是為別人而流的。
她擔心羨棋,加上掉到這種地方來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去,所以她急了、哭了;她擔心他,擔心他死了、被梟陽吃掉了,所以她也哭了。
「你被梟陽抓住的時候……」她努力的吸著鼻水,「你都不知道我好怕你真的被吃掉……可是……你怎麼可以叫我自己先逃跑,丟下你不管引」
「你擔心我被吃掉,我也擔心你啊。」他輕輕吻著她的額頭、眉毛、鼻尖、臉頰和唇邊,「而且你是女孩子,我這輩子還沒听說過女孩子為男孩子犧牲的,你不要想太多啦,反正這都只是我們在想的不是嗎?我沒有被吃掉,你也安安全全的,那不就好了?」
「可是,要是還有下一次怎麼辦?」她抽泣著,小臉通紅的看著他。
「胡說!怎麼可能還有下一次?不要烏鴉嘴!接下來我們會順順利利的,直到回到我們的時代。」滕奔輕輕的幫她擦掉眼淚,安慰著她。
「我也是這樣希望,只要你不要再烏鴉嘴的話……」她掙月兌他的懷抱,把被子堆到他臉上,小手揉著眼楮。
把被子抓下來,滕奔忿忿不平的說︰「我哪有烏鴉嘴?!」
溫柔、浪漫的氣氛一下子就蕩然無存,他們又像兩只斗魚一樣用頭頂著對方。
「哪沒有,從一開始你就說找不到水,結果呢?就真的找不到水。然後你說有野獸,結果梟陽就真的跑出來了。你說!這不是烏鴉嘴是什麼?」
「這只是踫巧、剛好,你也可以說是我們運氣不好嘛,但是你怎麼可以把罪都怪在我頭上呢?」滕奔拍拍額頭。
這家伙怎麼有這麼怪的邏輯啊?她難道沒听過「無巧不成書」嗎?
「本來就是你,說好的不靈,說壞的就靈驗得很!」她愈想就愈好像有這麼回事,「就是你烏鴉嘴。」
「不是。」
「就是。」
「不是。」
「我說就是!」
「根本就不是嘛,你講點……」
他後面「道理」兩字還沒說出口,就被個性急躁的她重重踩了一腳,然後目送她小小的身子揚長而去。
啊,又被踩了。他已經數不清自己被踩了多少次了。他該記得的,他喜歡的小女人再怎麼可愛、再怎麼為別人著想、再怎麼惹他心疼,終究還是一只不折不扣的、個性暴烈的大母獅。
他該記得的。
「恩恩——」滕奔又邁開步伐追趕他的小女孩。
「你這個烏鴉嘴,不要叫我——」
他追愈急,她就走得愈快。
「為什麼不要叫你?」滕奔開始小跑步。
「因為你帶衰,而且說話好的不靈,壞的靈——」
許羨恩回頭探看他們之間的距離,看到他跑了起來,她心一驚,也跟著跑起來了。
「喂,你別跑啊!」他跑得更快、更急了。
「那你干嘛跑?」她吼出聲,也跑得更快了。
「是你先跑起來的啊,嫌體力太好了嗎?」滕奔有點喘了,雖然他是男人,體力照理講應該比許羨恩好一點,但是她可是每天早晨都在練「輕功」的耶!他區區一名凡間男子,怎麼可能跑得過她?
「你才嫌體力太好了!你不要再跑了啦——」許羨恩也有點喘了。
「那你停下來啊,我快沒力了啦……」他聲嘶力竭,喊到最後幾個字時,聲音還有點分岔。
「那你怎麼不先停?」她看著他跑,一邊放慢自己的速度。
「誰教……誰教你先跑……」他真的沒什麼力氣了。
「那誰教你烏鴉嘴。」
「我……我又沒有……」滕奔真想趴在地上算了,好累。
「什麼沒有……啊!」
沒看路的後果就是撞到東西,許羨恩被撞得頭昏眼花的,一邊下意識的說︰「啊,抱歉。」
「沒有關系。」
渾厚的聲音從前方傳來,著實嚇了她好大一跳。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