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之火真的可以燎原。
韓槊樵萬萬沒料到,兩人的接觸竟會一發不可收拾,原先只不過打算偷個吻而已,想不到他會在一瞬間,將所有的自制拋到九霄雲外。
凌津津的唇有如天然的花蜜,令他甘心成為工蜂,一次又一次地輕啜品嘗,若這是他維生的飲食,該有多麼美好。
他也沒有忽略她的吻十分生澀,無法熟練地回應他的索求,這讓他心底升起一絲竊喜,也讓這一吻更具特別的意義。
「學我的動作,回應我。」他教導她這個初學者新手上路的訣竅。
凌津津的領悟力極高,有個名師也是主要因素,在最短的時間內,她便能將他所教導的技巧回報在他身上。
她背後的門不知何時被開啟,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關上,待她幾乎因為他的吻而窒息之前,她才發現兩人已經置身在她的租屋內。
韓槊樵搶在她的理智回防之前,再一次攫住她的唇,他的雙手也似乎有自己的意識,自動自發地探索著她的曲線。
順著她有如天鵝般優雅的頸部線條蜿蜒而下,來到她挺直的脊梁,指尖透過輕薄的衣料,引起她一陣輕顫。
如此輕易便能勾起她的反應,讓他得意至極。
他的手再順勢而下,緩緩來到她豐潤的臀部,雙掌輕撫過那令人心蕩神馳的弧線,忍不住將她向前推,讓她的身軀緊貼著他,感受他如何為她悸動。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便令他興奮至此,他的女性經驗或許稱不上公子,卻足以教他明白,不是所有女人都能勾起男人的,但凌津津的性感彷佛與生俱來,不費吹灰之力便挑起他的。
瞪著屋內幾扇緊閉的門,他僵硬地問道︰「你的房間是哪一間?」
他不想花時間一個個試,光是這一點點遲疑的時間,就有可能令她退縮。
而經過一陣熱吻後,凌津津也不想放棄這個機會。
一夜,這應該算得上是一夜吧。她並不是假道學,排斥人類體內存在已久的,她也看過、听過人們談論這種情事。
在這個資訊隨手可得的時代,她連A片也看過,電影里床戲早已經是不可或缺的賣點,就算學鴕鳥將頭埋在沙里也避不了。
不過就算她的知識再充足,也只是紙上談兵,她還沒有真實的經驗,因為她不想急就章的隨便找一個男人,胡里胡涂地把自己糟蹋了。
「那邊。」她的手無力地往旁邊一指,隨即像融化的冰淇淋般垂了下去。
韓槊樵立刻將她抱起,兩人的上半身密密實實地貼合在一起,彼此的心跳聲混合成一體,比之軍樂進行曲還要澎湃。
「用你的雙腿環住我的腰。」他在這時候還是不改命令的口氣。
第一次,凌津津沒有任何反駁,依令行動。
這種時刻,再將時間花在爭執上的是笨蛋,她早就已經丟盔卸甲,往火堆里跳,所有的心神全集中在感受這陌生的熱情。
兩人如同連體嬰般緊抱在一起,往她的閨房走去。
一路上雙人四手不斷拉扯著彼此的衣物,和鈕扣、拉鏈對抗,在用力過猛之下,扣子飛月兌而去,輕薄脆弱的衣料應聲撕裂。
而這些全都阻止不了兩人。
待躺在床上時,礙手礙腳的衣物已經月兌去大半,留在他們身上的,只剩下幾乎沒有遮蔽功能的貼身衣物。
凌津津知道韓槊樵是個衣架子,卻從未見過他的模樣,如今一見才知道,他的身材是如此有看頭。
結實壯碩的肌肉,不像健美先生那般著重線條,卻有他自己的風格,她看過的猛男秀台柱,都沒有他來得令她心動。
緊窄的臀部包裹在合身的內褲中,那勃發的曲線,令她幾乎忍不住滴下口水。
「你不是才吃飽嗎?還能吃得下我嗎?」瞧見她貪婪的眼神,韓槊樵打趣地道。
這種渴望是相對的,他也恨不得能一口吞下她,好讓別的男人沒機會染指屬于他的珍寶。
「你沒听過嗎?女人還有一個胃是用來裝甜點的。」凌津津好不容易才找回一些機智,不致在他面前變成白痴。
韓槊樵欣賞她的伶牙俐齒,但此時並不需要這個優點,他笑著吻住她,要她專心地享用甜點。
他以膝蓋撥開她的雙腿,找到一個絕佳的位置讓兩人身體緊密貼合,使她感覺到他無法掩蓋的。
她的氣味、她的身體在此時此刻烙上他獨佔的烙印,她的嬌吟、她的輕喘只為他的撩撥而生,令他體內的燒得更為猛烈。
在接下來的時刻,她的驚呼已經分不清是因為痛楚或愉快,教他心里頓生憐惜。
最終在兩人幾乎同時出口的呼喊中,結束了這令人欲仙欲死的雙人舞。
言韓槊樵一清醒後,雙手下意識往一旁探去,誰知道落了個空,沒踫到意料中的軟玉溫香,登時令他驚醒過來,連忙自床上跳起來,顧不得自己還是,只想找到凌津津的身影。
情還沒將房門打開,便有人自外向內開啟,站在門口的正是凌津津。
小她穿著運動T恤和同質短褲,正用毛巾和一頭濕發奮戰,看起來就像只被拋棄的小狽般楚楚可憐。
說在她頸項白皙的皮膚上,幾乎被他種滿草莓,看著那斑斑紅痕,讓他有一股強烈的征服感。
獨見到他,凌津津便想到剛才在床上自己放蕩的表現,巴掌大的小臉馬上像煮熟的蝦子般泛起紅暈,一低下頭,又將他的看得一清二楚,她的臉紅得幾乎可以滴出血來。
家「請你將衣服穿好。」除了這一句她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她所受過的教育和看過的文章,都沒寫到該如何和一個才在十分鐘前打得火熱的男人交談。
所有在此時竄上腦海的話題,似乎都不適宜。她總不能問他還好吧?真正不好的可是自己;也不能問他還滿意嗎?若答案是否定的,她只有羞愧地撞牆。
或許現在他心里正拿她和其他的女人比較。
「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韓槊樵不放心地問道。
他沒忽略自己在進入她身體時所遇到的阻礙,雖然時間很短,她的呼痛聲也不強烈,仍是有可能對她造成傷害。
凌津津一把拉下頭上的毛巾,將頭臉蓋得緊密不透風,不讓他看到自己現在發窘的模樣。
「沒有,泡泡熱水就好多了。」她的聲音細微得好似蚊蚋一般,讓人听不真切。
韓槊樵伸手拉下她的毛巾,握住她的下顎,強迫她抬頭,銳利的目光望入她的眼中,不讓她有所隱瞞。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居然會是……」他並非真的為她失去的那層薄膜感到抱歉,只是不舍她受到痛苦,既然是歡愛就該只有快樂。
凌津津並不想听他道歉,連忙截斷他的話語。
「那沒什麼,只要是女人都得過這一關。」她故意說得灑月兌,不想給他壓力。
要流淚,先送走他再說,更何況她一點兒也不難過。
只要看到她自己的床,兩人在上頭的記憶便會在她腦中忠實重現,令她臉紅心跳,她不以為自己還能安然自若地睡在上頭。
她的瀟灑非但沒有令他松了一口氣,反而勾出他的狂怒。
難道她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要將他掃地出門?如果他的記憶沒有失真,她應該也有得到高chao才是。
難道她是將他當成了種馬,來場一夜?
若是如此,難怪她翻臉像翻書一樣快。
不給她拒絕的機會,韓槊樵將她打橫一把抱起,往床鋪走去,他先在上頭坐下,再將她安穩地置于大腿之上,接手她先前的動作,將她的頭發拭乾。
「我以為你要走了。」凌津津實在無法忽視他的,不知道該將視線放哪兒才好。
她也不敢亂動,生怕他原本還在沉睡的象征又開始蠢蠢欲動。
「你先把衣服穿好,好不好?」她低聲哀求著。
韓槊樵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不懷好意地一笑。
「我身上還有哪里你沒看過?或許還能找到你在我身上留下的齒痕……對了!我的背很痛,你是不是抓傷了我?」
不說還不覺得,他一說真的覺得背後有些微的疼痛。
也不管兩人現在的姿勢有多曖昧,凌津津連忙自他的大腿起身,越過他的肩膀往他的背後望去。
天哪!那是她抓出來的嗎?
看著他背後一條條鮮紅色的抓痕,有的交錯有致,有的雜亂無章,讓他整個背找不到一塊完整的皮膚。
「你別把貓兒抓的傷硬賴在我身上。」凌津津決定打死不承認。
那太丟人了!她想不到自己也有成為蕩婦的潛質。
「是啊,是你這只小野貓的杰作。」韓槊樵說著,又在她的頸背種下一顆草莓。
他可以了解,為什麼農夫在看到滿園豐收時會有莫大的成就感。
「哎呀!你別再吸了,明天我都不敢走出大門去上班了。」凌津津用力將他推開至一臂之遙。
方才浴沐時,她已經看到自己全身上下斑斑點點,可謂慘不忍睹。
她還要出去見人,軀體上的倒容易掩飾,但是四肢頸子上的,可得花她不少工夫。
她不以為自己手頭上擁有的化妝品,有那麼強烈的遮蓋效果。
總不能讓她大熱天還穿高領長袖的衣服吧。他真是一點兒也不體諒她的辛勞。
「沒關系的。」
韓槊樵根本是故意的,他希望利用這點打退還對她存有不切實際幻想的男人。
她已是名花有主,而他這個主人可是非常的沒風度,絕不允許任何人對他的女人有覬覦之心。
「拜托!我可是捷運族,在車廂里人擠人的,誰會看不到這滿地開花。」說著說著,她再也忍不住氣惱,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
只不過這是一大失策,她沒訓練過的豆腐拳頭,怎麼比得過他一身的銅皮鐵骨,打他只是自找罪受。
只見她捧著吃痛的拳頭,不停地哀呼。
心疼她做事少了點瞻前顧後的謹慎,韓槊樵拉過她的手輕輕揉著,為她紓解痛楚。
「都是你害的。」她真不曉得該向他抱怨那一樁,條條件件似乎都和她自己月兌離不了關系,沒法子撇得一干二淨。
「是,都是我的錯。」這時候厘清責任歸屬已經不是當務之急,韓槊樵也不想逞口舌之快。
他如此干脆的一力承擔所有責任,反倒讓凌津津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她也不是蠻橫無理的人,一味地責備他也于事無補。
「你快走吧,明天我們都還有工作。」她只差沒像趕鴨子似的張開雙臂趕他出去。
誰曉得再這麼對看下去會不會又出事?和他一起做的事,有著絕佳的快感,但是那也像毒品一樣,極有可能令人上癮。而毒品有戒斷的方法,可是想戒除這種耽溺于rou體歡愉的癮頭,卻沒有任何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