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著眼楮,任由蓮蓬頭噴射而出的水力按摩疲憊、緊繃的身體,任溫暖的水流像情人的手般,將裹在她身上的泡沫自臉上、頸子上層層卸下,出她尖挺、渾圓的胸脯…
浴簾刷地被人拉開,良玉立即從沐浴的快感中驚醒過來。她倏地張開眼楮,倒抽口氣地瞪著齊康。
一時還未意識到彼此的赤果,她仍處在齊康突然出現的驚嚇當中,直到他熾熱的眼光梭巡至她的胸脯,以及更多從未暴露在人前的女性部位。
她困窘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急著想用雙手遮住重點部位,可是他的眼光卻彷佛無所不在,灼燒著她的體膚。她紅著臉垂下目光,發現了他的一絲不掛。
「我覺得自己也需要洗個澡。」齊康沙啞的聲音充滿了無法比擬的性感。
「洗……澡?」她結結巴巴地重復,完全被他偉岸的體魄給震懾住了。
雖然她也看過果男—指的是她的佷子小廷廷,甚至還幫他洗過澡,可是同樣結構的男性身體,卻因為成熟度的不同而有相當大的差異。
至少在她眼里是不同的,根據她從報章雜志中所獲得的性知識,齊康這種情況應該叫作。
「或許你可以幫我擦背。」他低聲建議道。良玉發呆的表情提醒了齊康,她終究是個沒有經驗的處女。雖然勃發的很難壓抑,可是他仍不願以粗魯的方式破壞了他們的第一次。
齊康轉過身背對著良玉,她總算從他猛鶩的眼光中月兌逃而出。現在的情況已有所改變,她面對的是他的背,而非他的正面,而且只有她看得見。
她的眼光變得大膽了起來,肆無忌憚地打量著他偉岸的身材。良玉不得不承認,他是個很好看的男人,結實的身體挑剔不出任何缺點,甚至連一絲贅肉都沒有。
「良玉,你要幫我洗嗎?」齊康有些不耐煩了,他一向習慣主動,現在要他背對著心愛的女人,等待她熟悉自己的身體,實在有違他的本性。
良玉的臉頰再度漲紅,她深吸了一口氣,假裝眼前的男人是小廷廷,努力回想著以前都是怎麼幫那個小搗蛋洗澡的。首先,她得先把他噴濕,所以她拿著蓮蓬頭將水噴灑在他的後背,至于前面……她害羞地想著,還是交給他自己吧!
再來,她應該拿那瓶卡通造型的沐浴乳,可是這里沒有,就拿她的沐浴精來代替吧!
她將帶著花香的沐浴精滴在手上,然後把瓶子遞給前方的齊康,當她的不經意地擦過他的背部時,她听見齊康倒抽一口氣的聲音。
猶豫了一下,她才將手中的沐浴精抹在他後背,用心地感覺手心下堅實的肌肉。她發現他的背部十分光滑,沒有想象中的粗糙。她抹過他的手臂、腋下,穿過後背到達他的臀部,又遲疑了一下,她才輕觸他的臀部,發覺他腿部肌肉緊緊地繃著。
良玉非常有善心地幫他按摩,卻引來他一聲低吼,齊康倏地轉過身來,像個君臨天下的帝王般俯視匍匐在地面的女奴。他將她從地面上抱起,把她拉進懷里,饑渴的嘴已找上她的。
良玉完全被他的氣勢震懾住了,蠻橫的吻無情地鞭撻著她的感官。她可以感覺到他的舌在蹂躪過她的口腔後,又順著她的頸子,一路吻向她的胸脯。最後,一只大手也加入了那里,逗弄著她敏感的。一陣陣熱流不斷自小骯涌出,令她的雙腿無力地顫抖著,若不是他另一只手支撐住她的柳腰,只怕她已軟倒在地。
齊康將她按壓在牆壁上,埋在她的兩腿之間,以唇、舌和手指探索著她緊繃的身體,一波波的喜悅狂潮沖激著她,她覺得天旋地轉,忍不住喊出聲來,全身無力地軟倒在他的懷抱中。
齊康伏在她的胸脯上粗喘著,過了片刻,他才拿起蓮蓬頭沖刷兩人身上的泡沫,然後以浴巾緊里住良玉的身體,將她抱出浴室。
他非常溫柔地拭干她身上的水珠,然後以同一條毛巾匆促地把自己的身體擦干,加入在床上等待他的良玉。
從她的眼神中,他瞧出一絲擔憂,齊康再度溫柔地吻著她,「我不會傷害你的,良玉,相信我。」
于是,她的憂慮消失了,迷失在他的嘴和雙手所交織出來的感官世界中,承受著在浴室里經歷過的相同狂潮。當他進入她的身體時,她驚喘出聲,處女膜破裂的疼痛感,很快被的狂喜所代替,她的腦海里閃過一連串的畫面,是允文和貞宜的新婚夜晚,他以柔情和耐心引領她成為女人。
她可以感覺到允文的吻就像齊康這麼熱情,雖然技巧不及他,卻是他們真其實實的第一次。在狂喜的中,他不斷在她耳邊呼喊著︰「我愛你……」
「我愛你……」從高潮歸于平靜的齊康深情地在她耳邊低喃,一面不停歇地親吻著她美好的唇形。
良玉眨了眨眼,允文的形象消失了,現出眼前的齊康。她朝他溫柔地微笑,摟住他的頸子,嬌媚地吐著氣,「我也愛你,齊康。」
「你這個小妖精!」他翻個身自她的嬌軀上下來,順手將她攬靠在胸膛上,抱著她閉目休息,直到再度蠢蠢欲動……
※※※
她被灑在眼瞼上的細吻所喚醒,惺忪的睡眼中出現齊康的影像。
「早安,睡美人!」他俯身吻住她的紅唇,兩手不老實地探索著她赤果的嬌軀,害得她嬌喘連連。「該起床了……」他依依不舍地離開她的身體,眼中有未褪盡的情火。
良玉這時候才發現齊康早已著裝完畢,她紅著臉抱緊身上的薄被單,翻個身想起床,可是身體卻是一陣酸軟無力。
「要不要請個假休息一天?」齊康建議道,同情的眼光在掠過被子下凹幾有致的身材時,變得深邃、迷蒙。
良玉搖了搖頭。
「泡個熱水澡好了,我幫你放水。」齊康走進浴室沒多久,就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
良玉坐在床上發呆,對于滿身的酸軟感到納悶不已。她以為做這種事應該是男人付出的體力比較多,可是在她全身酸軟無力時,為何齊康卻反而看起來神采奕奕?
「良玉,要不要我抱你到浴室?」齊康回到她身邊,眼神充滿期待。
她再度羞紅臉頰地搖著頭。「我……可以……自己去。」
「噢,那我去幫你做早餐好了。」
齊康離開房間後,良玉才放下被單沖到浴室里,這次,她謹慎地將門鎖上,然後將身體浸泡在熱水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齊康的聲音再度揚起,將她從昏睡中喚醒。
「良玉,良玉……」
「我……我馬上來。」她趕緊回復他急切的呼喊。
抓了一條毛巾擦干身體,良玉將昨晚準備換上的睡衣穿上,才打開浴室的門。
齊康瞪著她的薄偷睡衣流口水,她立刻抓緊領口。
「齊康……你離開一下,我要換衣服。」她羞赧地擠出聲音。
齊康本來想叫她不必再害羞,反正他昨晚什麼都看到了,可是一見她那羞澀的模樣,立刻醒悟到良玉還不習慣兩人之間的親密,只好順從地離開房間。
良玉換好衣服後,到飯廳和齊康共進早餐,發現他煮的咖啡和煎餅味道還不錯。
「我不知道原來你也擅長廚藝。」她開著玩笑糗他。
齊康立刻裝出受傷的表情,「難道你看不出來你親愛的老公是個新好男人嗎?我在國外受訓時學的,味道不錯吧?這可是我第一次為人下廚喔!」
「我好光榮喔!」她湊上前親吻他,表示心中的感激,「這表示你會經常為我下廚嗎?」
「如果每天你都給我這麼激情的夜晚,我會的。」他攫住她的唇,沙啞地說。
良玉在發展得不可收拾之前推開齊康,「別這樣,我們還要上班呢!」
齊康懊惱地嘆了口氣,起身幫忙她將餐具收進水槽里,然後載她出門。
到了上班地點,良玉匆匆地下車,齊康只來得及在她的頰上印下一吻,就放她趕去打卡。當心愛的人兒消失在玻璃門內時,他靠在轎車上的身體也站直了起來,緩緩轉過身去面對對街的飯店。
刺目的陽光自飯店大樓的玻璃幃幕反射向他的眼楮,他很快地戴上太陽眼鏡,進入駕駛座,在下一個路口回轉,朝飯店前進……
※※※
齊康的一舉一動都在謝立群的望遠鏡監視之下,他看到那輛白色的奔馳轎車從路口回轉後開向飯店,然後消失不見。
他放下望遠鏡低頭沉思。
難道齊康已經發現有人在監視?甚至知道監視的人就躲在這間飯店里?
雖然謝立群並不清楚齊康的身分,可是向來謹慎的他卻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
他已經待在這家飯店超過兩天了,雖然報紙上並沒有警方通緝他的消息,可是他昨天打電話給同事時,卻得知警方已將丁玉嘉喪命那晚的同班機男性組員帶到警局檢驗,就只剩下他沒被傳喚到,而他們早晚會找到他的。
謝立群俐落地將衣物收拾進皮箱內,或許該是退房的時候了。他昨天已經另外找了個地方安置自己,就在良玉工作大樓旁的商務大樓里,有商務套房出租,他決定今天就搬過去。
※※※
齊康掏出證件,向櫃台確認謝立群是否投宿于該飯店。
「他住在八0一號房。」櫃台小姐查過計算機後說道。
「謝謝。」齊康向她致謝後,立刻撥電話到警局給紀子威。「子威,他就在這里。」
「什麼?」
「我說謝立群就在這家飯店里,我給你地址,你快點來。」
齊康又打了個電話給楊干中,交代他自己會晚點到警局,然後待在飯店大廳里等待子威的到來。約莫過了二十分鐘,子威才帶著部屬匆匆趕到。
等到他們在飯店經理的陪同下到達八樓,謝立群早已不見蹤影,而且連帳都沒結。
「看來他走得相當匆忙。齊康,他是不是發現你了?」子威沉吟道。
「有可能。從這扇窗戶可以監視良玉工作的大樓,如果他有台望遠鏡的話,甚至可以看見我的車子開向飯店。沒想到這個家伙的警覺心這麼高,甚至沒從飯店的正門離開。」
「他可能是從後門走的。」子威補充。
齊康懊惱著,都怪自己的一時大意才讓謝立群逃月兌。他撥了電話給良玉,得知花店今天同樣送了一束白玫瑰給她,她念了包裝紙上的花店電話號碼和地址給他。
「子威,這是送花給良玉的花店資料,我懷疑送花的人就是謝立群。」
「好,我會派人去調查。不過,如果你的推測屬實,那就表示他已經盯上良玉了。」子威不樂觀地提醒,隨即吩咐手下到良玉辦公的大樓附近設下監視網。
「齊康,你先回警局吧,剩下的工作就交給我。」
想到手邊還有其它案子要處理,齊康只好回返警局處理公務,一整天都和北市其分局的刑事組組長研議一樁竊車、販毒案件,商討該如何誘捕嫌犯,等到確定計劃後,已到下班時間,他才又匆匆地趕去接良玉。
良玉安全無虞地待在他懷中,令他松了一口氣。他緊摟住她,彷佛深怕她隨時會從自己的懷里消失。
「你怎麼了?」齊康的患得患失令良玉起疑。
「我只是擔心你。」他親了親她的臉頰,「我們回去吧,也只有晚上的時間,我才能寸步不離地守在你身邊。」
「人家快餓死了,先去吃飯吧!」良玉賴在他懷里愛嬌地說,絲毫沒察覺到自己正處于危險之中。
一直到吃完晚飯,回到良玉的住處後,齊康才將在飯店發現謝立群投宿的事告訴她,良玉嚇得臉色慘白。
「你的直覺並沒有錯。不過,你不必擔心,子威已在你的辦公大樓附近設下監視站。」
「齊康,可是……你說他會不會跟蹤到家里來?」
「你在家里曾感覺到任何不安嗎?」
「這倒沒有。」
「這不就得了?」齊康終于松了口氣,「上、下班都由我接送,我沒發現有人跟蹤。所以我想謝立群之所以知道你上班的地點,可能是在餐廳里意外看見你,然後跟蹤你回公司。」
「天哪!他一天沒被抓到,我就一天沒法心安。」
齊康嘆口氣,「良玉,至少我在你身邊時,你不該感到害怕。」
「可是你又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跟我在一起。」
想到接下來幾天公務會恨繁忙,可能連接她下班都無法做到,齊康不由得眉頭微蹙。
「良玉,你不是說你學過防身術嗎?其實很多女性之所以被歹徒得逞,絕大部分因素得歸咎于她們太過膽小、緊張,一遇見壞人就嚇得全身無力。你知道的,在面對壞人時,要保持冷靜,如果一時心虛膽寒,可能會讓對方有可乘之機。」齊康借機傳授她一些防身原則。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我們又不是故意害怕的。」
「是呀,我知道,但是你一定不能害怕。如果當時沒有人可以幫你,你一定得保持冷靜,想辦法拖延、呼救。」
「我盡量啦!」良玉的口氣滿是委屈和不耐。
「良玉……」齊康無奈地搖著頭,「我跟你復習一下防身術好不好?」
為了不讓齊康再替她擔心,良玉只好點頭答應,將原本浪漫的情人夜晚用在練習防身術上。齊康耐心地指正她的缺點,一遍又一遍地扮演襲擊者,直到良玉氣喘不休。
「我們明天再練吧!」良玉告饒道。
「好吧!」其實齊康早想歇手了,摟抱住軟玉溫香的良玉,讓他恨不得立刻跟她親熱,只是正事要緊,風花雪月必須按後。「良玉,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明天我可能很忙,無法陪你,我載你到我家陪我媽好不好?這樣我就不必擔心你了。」
「噢,好吧!」良玉懊惱地應道,心里並不想把周末下午浪費在一個人到處亂逛,讓謝立群有可乘之機,所以只好答應。
「這樣才乖!」齊康獎賞她一吻,「我會回去吃晚飯,到時候再送你回來。」
良玉勉強點了點頭,想起身到浴室洗淨一身的臭汗,卻被齊康攬住。
「是不是又到我們洗鴛鴦浴的時刻了?」他咬住她的耳垂沙啞地說,隨即抱起她嬌柔的身軀走向浴室,開始屬于情人的夜晚……
※※※
直到星期一仍末發現謝立群的行蹤,警方不得不暫時撤離布置在良玉上班大樓附近的監視網。可是子威仍不放心地叮囑佩玲和樓下的管理員,一發現可疑的人就立刻打電話給他。
良玉整天都忙著雜志出刊的事。每個月一到下旬,整個雜志社就陷入人仰馬翻的境地,趕稿、校稿、編輯,不斷重復著上個月的工作流程。
到了晚上九點,良玉才將工作告一段落。齊康正為一樁竊車、販毒集團案件忙碌,無暇來接她,好在佩玲自告奮勇要送她回家,省得她提心吊膽、惶惑不安。
「良玉,你準備好了嗎?」佩玲探頭進來問她。
「好了。」良玉和佩玲並肩離開公司,雜志杜里尚留有幾位同事在奮斗。
兩人走出辦公大樓,朝兩百公尺外的立體停車場前進。
「佩玲,你沒把車停在巷子里嗎?」
「早上我繞了半個小時,結果都沒車位,我一看快遲到了,只好把車停在那里。我看加班費還不夠繳停車費呢!」佩玲自嘲地笑道。
兩人走進靜寂的停車場,搭電梯土二樓的停車位,不久就在疏疏落落的車陣里找到佩玲的喜美。
正當佩玲忙著發動車子時,她皮包里的CALL機響了起來。
佩玲掏出一看,發現是子威的行動電話號碼。
「良玉,子威在CALL我,我去一樓回一下電話,你是要留在這里,還是跟我一道去?」
良玉一想到新買的鞋子穿得她十分不舒服,根本不願意再多走一步路,于是搖著頭說︰「我在這里等你。」
「好吧,可是要小心一點喔!」佩玲關好車窗,將空調系統和音響打開後才離去。
良玉閉上眼楮聆听悠揚的樂曲,心里想著齊康,想他現在在做什麼,想他是否也像她一樣地想著她。
今晚他仍會像前四個夜晚那樣熱情地愛著她嗎?
齊康每天都以不一樣的技巧挑逗得她欲火焚身,讓她甘心和他沉淪在墮落的之中。
也或許他正忙著逮捕壞人,根本沒空想到她。雖然他早晨還信誓旦旦地說一定會趕回來陪她過夜,可是身為警務人員,有任務在身時總是身不由己的,誰教罪犯總是喜歡趁著黑夜從事不法行為呢?
他會回來的,也許會晚一點,但一定會趕回她的身邊。正當她熱烈地想著齊康時,一股不安的感覺突然襲上心頭。
她倏地張開眼楮,眼光被後視鏡中的一個男人影像所吸引。
她看見鏡中人的影像越來越大,眼看就要走到這輛車的車尾了,她的臉色倏地變得慘白,體內的腎上腺素疾速攀高,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雖然她謹記著齊康要她保持冷靜的忠告,可是在這種情形下,理智一點也派不上用場。
他來了!
良玉看見車窗外的他正朝她綻開一個笑臉。如果情況不同的話,她會稱之為和善的笑容,然而地現在卻只覺得他的笑容猙獰,簡直就是死神的微笑。
他拍著車窗,示意良玉打開,她當然不肯,一徑地對他搖著頭。良玉看得出來他有些惱怒,拍窗的手勁似乎比先前更用力,震得整個車子都搖晃了起來。他又試了試車門,發現仍無法打開,接著便怒氣沖沖地離去。
良玉松了一口氣,以為他會一去不返,沒料到沒多久又看見他拿了根棍子之類的東西出現,這回她真要尖叫了。良玉慌亂地張望四周,發現附近除了車子外,什麼人都沒有,就連去了老半天的佩吟也不見蹤影。
她該怎麼辦呢?只有數秒的時間讓她決定該如何自救……
※※※
到一樓打電話的佩玲在公用電話旁站了好一會兒,直到一名女子聊完天、掛上話筒,她才和子威搭上線。
「子威,你CALL我嗎?」
「佩玲,你現在在哪?我剛才打電話到雜志杜,你同事說你和良玉剛離開。」
「我和良玉在停車場正要開車回家,有什麼事嗎?」
「我們找到謝立群了,他就住在你們辦公大樓旁退那棟商務大樓里,可是我們在他屋里沒發現他,我擔心他會跟蹤你們。對了,良玉在你身邊嗎?」
「良玉……」佩玲突然有股不祥的感覺,「她在車子里,我是到一樓打電話給你的。」
「你們是在公司附近的那個立體停車場嗎?車子停在幾樓?」
「在二樓。」
「好,你快回到良玉身邊,我先聯絡齊康,他今天正好帶隊埋伏在那棟停車場的地下二樓辦案,我也會盡快趕去的。」
「好。」佩玲掛斷電話後,立刻沖向樓梯口,心里忙著向各路神明祈求良玉平安無事。
※※※
良玉的決定就是立刻走出車外,瞪著距離她兩公尺的謝立群。
她是這麼盤算的——如果命中注定她得再度命喪在那個惡人手中,那她也必須把災難降到最低,至少不能害佩玲的車子被毀。
「你……你要干嘛?」她鼓起勇氣凶巴巴地問。
「我……」謝立群彷佛被她的氣勢嚇到,竟然一時啞口無言。他放下手中的球棒,甚至像個做錯事的小男孩般把雙手藏在身後。
「你干嘛拿那根球棒?」發現他似乎被嚇到了,良玉立刻勇氣加倍。
「我……我看你不理我,所以……」
「所以你拿那根棒子要弄壞我的車子,對不對?」
「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見你……」
「見我做什麼?我又不認識你!」良玉的口氣越發氣憤了。
「難道你都不記得了?」謝立群懊惱地說,「我們的前世呀!我一刻也忘不了你,你就跟前世一樣純潔美麗。對了,你收到我的花了嗎?我認為只有白玫瑰才能代表你我純真無邪的愛情。」
良玉听了雞皮疙瘩直起,心中不禁納悶,謝立群所記得的前世跟她在夢中所看到的是否一樣?
他明明在前世殺了她,卻在這里大談什麼狗屁愛情!難道他愛一個人,就是把她殺掉嗎?
「我不知道你在講什麼,不過,白玫瑰我倒是有收到,只是不曉得是你送的。」她虛與委蛇,雙腳不斷地往後退。
這當然是基于她偉大的同事愛,不想讓佩玲的車子遭受池魚之殃,所以想將謝立群引開。
「那玫瑰就是我送的,我是真心喜歡你。」謝立群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我常夢見你的美麗,那雙不沾染任何塵俗之氣的丹鳳眼,時時刻刻縈繞在我腦中。我在塵世之間不斷地尋找你,卻只找到你的代替品,哼!她們都太粗俗了,根本及不上你萬分之一的美麗,也難平息我對你焦躁的渴望,直到在機場看見你。」他停頓了一下,朝她直逼過來,良玉只好加快後退的步伐,努力保持著平靜的表情。「我一眼就認出你便是我尋找已久的至愛,于是我發誓一定要找到你,讓你明白你我是相屬的。」
良玉快昏倒了,身體停在一輛黑色轎車旁,一不小心向它靠了過去。
「嗡嗡嗡」的警報聲在寂靜的停車場里顯得特別刺耳,良玉和謝立群同時嚇了一跳,謝立群立刻現出猙獰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