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烈看著杰宓惱怒地進入大廳的背影,心想她真是最不可理喻的女人──但同時也是最吸引人的,他心里的另一個角落想。他離開她才四天,但似乎已經許久了。剿滅山中那群匪徒的工作做得非常的成功,但亞烈並沒有好心情,特別在他注意到了杰宓仍穿著她的英格蘭衣服。
她問的可真是奇怪的問題。為什麼她堅持要知道他殺死了多少人?而且要確實的數字?他隨口告訴她有六、七人,但心里知道事實上不只。亞烈在殺人時哪會記得這個?但他知道杰宓不喜歡戰爭,便少說了一些。
他沒有再想這個問題,因為蓋文跟著向他報告了另一個消息。哈洛德一族的人會在最近來訪,名義上是來向他們的領主致敬,但亞烈知道事實上他們是對亞烈的新娘感到好奇。亞烈不悅的原因在于哈家領主的那對孿生兒子以風流自賞聞名。「我希望那個孿生老大別愚蠢的想打我的新娘的主意。」亞烈冷冷地道。
扒文微笑。「你的口氣好象一個非常在乎他的妻子的男人。」
亞烈否認:「她是我的財產,除了我之外沒有人能侮辱她,包括哈氏一族。」
這時神父匆忙走進大廳,直走向亞烈。亞烈及蓋文遠遠就聞到他身上藥草的味道,掩鼻回避。神父卻不以為忤,一開口就稱贊杰宓的藥草有多麼靈驗。
然後他告訴亞烈,杰宓剛給了他八個先令,償付亞烈殺死人的赦罪券。她特別比亞烈告訴她的數目多給了一個,以防萬一。亞烈哭笑不得,蓋文則正努力地不笑出聲音來。
「我該拿這些錢幣怎麼辦?她甚至不知道先令在這兒是沒有用的。」神父皺眉問。
「把它們放回壁爐上的鐵箱里。」亞烈淡淡地回答。
「就听你的。」神父道。「不過,既然我們談到了你親愛的小妻子,我在想你是否允許她用樓上的空房間,她要我代她問你。」
「我看不出有什麼不好,」亞烈回答。「她要那個房間做什麼?」
「當她的臥室。」
「該死的女人!」亞烈又再咒道。
「哦,不必太過生氣,」慕神父道,他看得出他的領主心情並不好。「她也要我問你她能不能去山里騎馬?那可以幫助她打發時間,你不在的時候,她非常地想念你。」
最後一句話奇跡般地使亞烈的表情變柔了。「她當然會想念我,」亞烈吹噓道。「好吧!慕神父,只要有人陪著她,她就可以騎馬。」
「你不會是認為她會逃走吧?亞烈,她想念她的家,但我──」
「神父,那個女人只要一出門就會迷路。不,我不認為她會逃回英格蘭,但她絕對會迷路。」
「是的,」神父笑著附和。「那個女人的缺點就像晴朗的藍天一樣地多。」
「你的話自相矛盾,」蓋文插入道。「藍天是沒有缺點的。」
「對瞎眼的人就有。」慕神父回答,他睿智的目光盯著亞烈。「如果你的妻子這麼不行,我會非常樂意為你們廢除婚約。」
「你不會的!」
亞烈無意中對神父可笑的建議發出如此強烈的拒絕,便知道自己中了神父的陷阱,他剛在不經意之間透露了對杰宓的感情。「我不想談女人的話題了,」他喃喃道。「蓋文,我有其它的事要處理,在這期間,你能不能照顧我的妻子,別讓她惹上麻煩?」
「她問起倫娜。」
亞烈緩緩轉身面對神父。
「怎樣?」他問,他的聲音變得毫無感情。
「你知道在英格蘭人們告訴她是你殺死倫娜的嗎?」神父道,瞧見亞烈一直保持默然,不予置評,他自個兒又說道:「但她告訴我她從來就不相信這項謠傳,她也不認為倫娜是自殺的,她認為那是樁意外。蓋文,她有顆溫柔的心,而且她全心全意地信任她的丈夫。」
亞烈點點頭。「是的,她從來不會相信謠言。」他道,他的聲音充滿了驕傲。「杰宓是個溫柔而且充滿了愛心的女人。」
「她是的。」蓋文回答。
「當然,她也可以是非常地固執。」慕神父承認。「她一直要我分派一些責任給她,她想要成為這個家族的一份子。亞烈,她正在愛上你,小心別傷了她的心。」
亞烈並不完全相信神父的話,但他仍高興地微微而笑。
「你真該稱贊她對廚房所做的改變,亞烈。」神父繼續道。「她做得真不錯,現在人們已經不再抱怨了。」
「你們在說什麼?」亞烈問。
慕神父看了蓋文一眼,然後看向亞烈。「廚房,你沒有宓記你已經允許杰宓搬動廚房吧?」
「我什麼?」亞烈問。「搬動廚房?」他沒有等他們的回答,已經由他們的表情看出了大事不妙。他猛地轉身,沖進大廳。
「哦,蓋文,他看起來非常地驚訝。」神父看著亞烈離去的背影道。
「驚訝?」蓋文回答。「豈止!而等到他瞧見了大廳牆上的大洞,你最好一直待在杰宓身邊,等到他的脾氣冷下來了──」
亞烈憤怒的大吼聲跟著傳遍了庭院。「他已經瞧見了,」慕神父低語道。「哦,上帝助我們,杰宓來了。」
杰宓正要奔上往大廳的階梯,神父趕上了她,抓住她的手臂。「等等,杰宓。」
她轉身溫柔地對他一笑。「哦,神父,你應該等你的咳嗽完全根治了才能跑的。」
「亞烈已經看見大廳牆上的大洞了。」
杰宓甜甜地一笑。「亞烈遲早會看到的,神父。」
明顯地她仍然不明白。「杰宓,妳必須和我去教堂,等到亞烈听完了士兵的解釋。一、兩個小時過後,他應該會冷靜下來,然後妳可以──」
「對你的領主有信心一點,」杰宓反駁道。「我相信他會明白移動廚房的好處的,神父。此外,我知道他不會對我發脾氣的,他向我保證過的,不必擔憂,我正要進去向他解釋,我並不怕他。」
「我擔心的正是妳的不知畏懼。」神父喃喃道。他知道亞烈不會用暴力對付她,但他怕他會傷了她的心。
杰宓武裝好自己,走進大廳,準備面對她丈夫的震怒,然後她看見了大廳中的景象,驀地打住了腳步。亞烈坐在大桌正中央?以手支額,狀似不勝疲憊。排成一排站在他身邊,並正等待向他報告的是當初接受她的命令,為她打掉牆壁的士兵!
哦,他們全等不及的向他們的主人打小報告了。杰宓對他們皺眉,讓他們明白她對他們臨陣倒戈的想法,然後走向她的丈夫。
亞烈終于抬起頭,杰宓僵住了。上帝!他憤怒極了,他的下顎肌肉抽動,褐眸閃著熊熊的怒火,而牆上的大洞中刮進來的冷風不但沒有冷卻那份怒焰,反而更加燃高了它們!
他看著她許久一晌。「我想解釋」她道。
「立刻離開這里,老婆。」
他沒有抬高聲音,但他粗魯的命令更加刺傷了她。
「亞烈,你保證過你不會對我發脾氣的。」她提醒他。上帝助她,她真的害怕他的眼神了!
然後他對她大吼了。「出去現在!」
杰宓點點頭,她沖到壁爐前,從鐵箱里拿了個硬幣,並盡可能尊嚴地走出大廳。
艾蒂及安妮站在門口處,她經過她們身邊時,兩個人都在吃吃輕笑。
杰宓一直到了馬廄以後才開始哭泣。她命令唐尼為「野火」上鞍,唐尼不敢違拗。
慕神父在庭院等她,杰宓自馬上俯身,將一個錢幣交到他手中。「他對我說謊,」她低語。「這一枚錢幣為他的靈魂贖罪。」
慕神父抓住馬蹬。「妳要去哪里?」他問,假裝沒有注意到她頰上的眼淚。「我擔心妳。」
「我要出去,這是他的命令,神父,而我非常地服從。英格蘭在哪一個方向?」
神父愣住了無法指出方向,杰宓猜測他指的是往下走。「謝謝你對我的好。」她道,催馬離開,留下神父一人仍在原地發呆。
杰宓知道等他回復過來後,他就會去向亞烈報告,然後她決定那並不重要,亞烈不會來追她的,她對他無足輕重,他會非常高興終于擺月兌了她這個麻煩。
她原以為在吊橋處會踫到麻煩,但她一和他們說明她是遵照亞烈的命令行事,那些士兵立刻讓她通過。
然後她催促「野火」疾馳,杰宓不辨方向,只是伏在馬上哭泣。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子跑了多久,也不在乎,她真正想要做的是大哭一場。最後「野火」在林中的一片空地停住時,她才恢復過來,並稍稍控制了自己。
然後她看見了那個男孩,他不是金家的人,披風的顏色不同。杰宓沒有發出聲音。她只希望那個男孩不要發現她,因為她不要人看見她哭成這個樣子。
那個男孩也正心有旁騖,根本無暇注意到她。杰宓瞧見他一直死盯著灌木叢某處,杰宓正在納悶,驀地男孩發出一聲呼喊轉身就跑,同時一頭大熊自灌木叢中沖了出來。
杰必直覺地反應,她雙腿一夾馬月復,「野火」急沖向前,杰宓在馬上俯身對著男孩伸出雙手。男孩看見了她就跑向她,杰宓祈禱她有足夠的力量將男孩拉上馬。上帝應允了她的懇求,情急之下,杰宓的力量似乎比平常都來得大,加之男孩又緊緊抓著她,她勉力將男孩拉上一邊馬背,然後男孩攀了上來。
他們一起為他們的生命奮斗。「野火」更是沒命的奔馳,一會兒後大熊就被他們拋在身後。但「野火」受了太大的驚嚇,突然間人立而起,杰宓及男孩一起被拋到馬下。
杰宓首先落在地上,跟著男孩的身子壓在她身上。男孩迅速的翻身離開她,並協助她站起來。
男孩拉著她的右臂,杰宓痛得喊出了聲音。「妳受傷了嗎?」男孩擔憂地問,他說的是蓋爾語。
「只有一點瘀傷。」杰宓用蓋爾語回答,她掙扎站了起來,然後注意到她的上衣肩膀處被撕下一大塊。
他們發現自己位在林中的一處小空地,杰宓的身軀仍然顫抖不已。「我們非常僥幸地逃過一劫,」她道。「上帝!我剛剛真的嚇壞了,你呢?」
男孩點點頭,然後他微笑。「但我們逃得非常快,不是嗎?」
「的確,」杰宓也微笑回答,她喜歡這個男孩。男孩有著火紅的頭發及一臉可愛的小雀斑。「我是金夫人,」她自我介紹。「你的名字呢?」
「我不能告訴妳,」男孩低語道。「我甚至不該出現在金家的土地上。」
「你迷路了嗎?」
男孩搖搖頭。「妳會說出來的。」
「不,我不會說出去的,告訴我你在這里做什麼?」
男孩聳了聳肩。「我只是想打獵,我叫吉米。」
「你是哪一族人?」
「我是施家的人,」他道。「妳說的是蓋爾語,但妳的口音和我們不一樣,妳也沒有穿金家的披風。」
「我是英格蘭人。」
他睜大了眼楮。
「我是金亞烈的妻子,吉米。」杰宓解釋道。「你多大了?」
「今年夏天就九歲了。」
「你的母親一定在找你了。」
「會出來找我的是父親,他現在一定非常擔憂了。」男孩道。「我最好趕快回家。」
杰宓點點頭,然後她看到男孩的表情突然變得非常嚴肅。「妳救了我的命,」男孩鄭重地道。「我父親會報答妳的。」
「不,」杰宓反駁。「我不需要他的報答。但你必須答應我絕不再一個人出來狩獵,知道嗎?」
瞧見男孩點頭,杰宓微笑了。「要我送你回家嗎?」
「不,如果妳這麼做了,他們一定會扣留妳。我們和金家有仇。」他理所當然地解釋。
「那麼你自己多加小心了,」她道。「快走吧!我听到有人來了。」
男孩消失在樹叢後面,杰宓走向「野火」。就在這同時,亞烈騎著他的黑馬,分開樹木沖進林中的小空地。看見了她,亞烈猛地勒住馬鞍,強烈的如釋重負反而使他好半晌無法反應過來。有那麼一會兒,他只是坐在馬上瞪著她,並平緩自己粗嘎的呼吸。
她低垂著頭,因此亞烈看不見她的表情。他知道自己稍早嚇著她了。她沖出去時,他看見了她有多麼地害怕也看見了她眼中的淚水。而現在他只希望她已經克服了對他的恐懼。
懊死了!他猜測自己或許需要對她道歉,他對道歉這種事一點也不在行,但他會強迫自己一試。是的,他會強迫自己保持平靜與理智。
然後他看見了她扯破的衣服及頭發上的樹葉。「發生了什麼事?」他大叫道。「是誰」
在她能夠回答之前,亞烈已經下了馬跑向她。杰宓很快地往後退了一步。「沒有事。」她道。
「不要對我說謊!」他用力的將她攬入懷中。
「你先對我說謊的。」
「我沒有。」亞烈回答。
「你對我發脾氣。」
「是妳先命令士兵在我家里打了個大洞。」亞烈反駁。
「你說過我可以重新安排廚房。」杰宓低語。「冬天的時候,僕人必須穿越大風雪為你們送晚餐,我認為我所做的是正確的,亞烈,廚房應該和大廳並在一起,但你不肯听我解釋。」
亞烈閉上眼楮,向土帝祈求耐心。他才擁住她沒有幾分鐘,就又想掐死她了。「我的確一時沒法控制自己的脾氣,」他承認道。「但我對妳發脾氣並不只是因為牆上的大洞,而是因為妳怕我。妳認為我會傷害妳嗎?」
「不,」她回答,她的手臂環住他的腰,她的身子放松下來貼著他。「但你不該在你的人面前羞辱我,做丈夫的不應該對他的妻子那樣子吼叫。」
「我會在以後記住這一點,」他承諾道。「但有時候我還是會忘記,杰宓。」
「我想我會慢慢習慣的,」她道。「你的吼叫聲可以使一棵松樹倒下來,但事實上只是虛張聲勢而已,不是嗎?」
亞烈的下顎擱在她的頭上,然後他決定放過她這個小小的侮辱。「慕神父說妳要回英格蘭。」
「你叫我出去的!」她提醒他。
他笑了,舒開了緊皺的眉頭。「我的意思是要妳離開大廳,不是離開蘇格蘭,杰宓。」
「我只是想要離開一陣子,丈夫,事實是我似乎『窩』得不太成功。」
她的語氣變得好生落寞蕭索。「你或許會覺得這難以相信,但在我的家鄉,人們真的都
喜歡我!真的,我並不習慣被視為一無是處,亞烈。我想那需要好一番適應工夫,你的士兵就那麼迫不及待地要打我的小報告?他們和你一樣地不喜歡我。」
杰宓突然流下了眼淚。「哦,我變得自憐了,不是嗎?你何必多費工夫來追我?」
「杰宓,那些士兵是在為妳辯護。」亞烈道,他的聲音變得沙啞,充滿了感情。「他們對妳就像對我一樣地忠誠,老婆。」
他稍稍放開她,讓他看見他是認真的,但他卻先看到了她頰上的淚水,而他所有的自制力崩潰了。「我來追妳是因為妳屬于我,永遠不要再次嘗試離開我,杰宓,不然妳才會真正地見識到我的怒氣。愛,不要再哭了,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聲音顫抖,無法再繼續了。亞烈低下頭,親吻她的眉頭。杰宓用手背拭了拭淚水,這才察覺到手臂仍痛得厲害。「我掉下馬了。」她道。
「我知道。」
現在輪到他听起來寂寞蕭索了,杰宓微笑了。「我的馬術真的非常地精良,亞烈。但『野火』被那頭熊嚇壞了,然後」
瞧見他皺眉,杰宓停止了解釋。「算了!」她道。「亞烈,丈夫和妻子吵完架和好後,他們通常會接吻。」
「但那個妻子必須穿著她丈夫的披風,」亞烈指出。「不過如果她什麼都沒有穿,那我應該也不算違背自己的誓言。」
她仍然不明白他的意思,直到他將她破碎的衣裳拉過頭,仍在地上。
「你不可能是想──想──」她結結巴巴地道,後退了一步。
「我,我的確是想!」他向前踏近了一步。
他撲向她時,她高笑出聲,然後轉身逃進樹林里。「你瘋了,亞烈!」她回頭喊道。「現在是大白天!」
他由背後抓住她,將她攬進懷里。「這附近有小孩的。」她指出。
亞烈磨蹭著她的頸項。「妳想要的是一個合乎禮、止乎情的吻?」
「這一點都不合于禮節。」她回答,她的氣息一屏,嬌軀顫抖,亞烈正在輕咬她的耳垂,一面低語著他打算對她做的種種性感的事。
她的身軀軟綿綿地偎著他。亞烈背向一棵大樹,將她夾在腿間,好整以暇地為她寬衣,毫不理會她微弱的抗議聲。當他完成這一切後,他拉起她的身子,抵著他的堅挺,他的手捧起了她的雙峰,拇指慵懶地逗弄著她的。
她申吟出聲時,他知道她融化了。「現在我打算吻遍妳甜蜜的身子的每一吋。」他道,他的手移至她的腿間,感覺她的潮濕。
「是嗎?」她驚異地問。
他轉過她的身子,火熱地吻上她。她的手臂圈住他的頸項,胸前挨著他,亞烈稍微離開,迅速地月兌下自己身上的衣物。他轉過她,讓她倚著樹干面對他,然後他低頭埋在她的乳間。他的舌頭快使她發狂了。他的手摩弄她的雙峰,然後他含住了一顆蓓蕾吮吸。她歡喜地喊叫出聲,她的手攀緊了他的肩頭,亞烈同樣地眷顧另一顆,然後他沿著向下吻。
她無法思考了,他的舌頭挑起了最強烈的熱情,他一遍遍地舌忝洗、按壓,引出她的嚶嚀嬌喘。當他站起來面對她時,她懇求他不要住手。她試著吻他,但他抽回身子。他的手突然抓住她的發,纏繞著迫她向前靠向他?「永遠不準離開我!」
他沒有給她回答的時間,再次吻上了她,他的舌頭侵入,她的身子融化了。他舉高她有力地分開她的腿,她的長腿隨即裹住了他。「亞烈!」當他遲疑時,她喊道。
「答應我!」他在她耳邊嘶啞地低喊。
他聲音中的痛苦穿透了性感的迷霧。「我答應!」她低語。
他申吟著贊成,然後用一個強力的沖刺進入了她,他在她耳邊低語著愛的言語,然後後撤再次進入她。
杰宓緊攀著他,吟誦著她自己的愛的語言。當她察覺自身的高潮時,她喊出了他的名字。
他們的結合是完美的,兩人的熱情一齊得到了紓解。他留在她體內好一晌,即使他的呼吸和心跳都已經緩了下來,他仍然沒有動。他還不想放開她。
生平的第一次,他感覺到全然的滿足。但當他發現這意味著什麼時,他直覺地反抗那項了解。太快了,他告訴自己,這會使他變得軟弱而且他還沒準備好。
杰宓感覺到亞烈的僵硬,他離開了她,轉身撿起他們的衣服,杰宓瞥見了他陰郁的表情。「亞烈?」她低語。「我剛才沒有取悅你嗎?」
听出了她語氣中的擔憂,他立刻回答:「妳非常地取悅了我。」他的聲音因充滿感情而變得粗嘎。
他們都穿好衣服後,杰宓再次問:「那麼你為什麼皺眉,如果我真的帶給你快樂──」
「我皺眉是因為妳告訴我妳感覺自己低人一等,老婆。我永遠不要再听到妳有這種可笑的念頭,上帝,妳哪兒得來的──」
「是你你自己這麼說我的。」她提醒他。
他居然還有膽子露出驚色,杰宓的眸中噴火。「你自己說的,你忘了,亞烈?」
他聳聳肩,似乎表示他忘了,然後他便轉身躍上他的馬。杰宓惱了,她發出一句非常不淑女的詛咒聲。
這使得亞烈轉頭大笑,而當她臉紅地道歉,他居然再次大笑。哦,這個男人,她真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杰宓轉頭走向她的「野火」,金亞烈就是不明白她只是想听到他說一些在乎她的話?
杰宓上了「野火」的背抓住韁繩,然後她突然記起亞烈要她承諾永遠不會離開他。
他真的在乎,杰宓轉頭看她的丈夫,而且她高興得幾乎要大叫出來。但亞烈傲慢的笑容令她,改變了主意,這個男人還不明白他有多麼地在乎她,而如果她點破了,他可能會憤怒無比。
杰宓發出一聲沙啞的輕笑。哦,但他終會明白過來,並接受這個事實的。
她催策「野火」前行,沒幾步,亞烈便又抓住了她的韁繩,搖了搖頭。
她認命地嘆了口氣。
「听好,吾愛,這邊,」他長嘆道,手指著他身後。「這邊是金家的土地,那邊是英格蘭,明白嗎?」
「我明白了。」她咬住下唇,忍住微笑,然後掉轉馬頭。一會兒後她再次笑出聲了。哦,她感覺好極了,她不再在乎他對她發脾氣,或他粗魯的言詞了。不,她猜測他這個人就是以這種方式來掩飾他真正的感情。
這個道理很容易了解:他剛剛已承認了她是他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