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好嗎?」舒子馨蹙眉,苦惱著項敬之提議的可行性,以至於沒有留意到兩人過近的距離。
「總是要賭一賭吧!」項敬之瀟灑一笑,眼眸里閃爍著光芒。「不要放棄現在的優勢,讓他習慣你,習慣你的存在、習慣你的依賴、習慣你的廚藝、習慣你的身體……」
身體?舒子馨小臉乍紅,腦海中倏地浮現出蔣承禮結實精壯的身體。
「相信我,你一定會成功的。」項敬之眼角余光瞥到蔣承禮準備下樓的身影,還十分刻意的伸手摟了摟舒子馨的肩頭,趁她還沒反應前,在她耳邊輕聲說︰「他來了,笑一笑。」
舒子馨听見他的話,一時也忘記了他手搭在自己肩上的怪異感,連忙扯出一記笑容。
卻沒料到這看來親昵和諧的景象,在某人心中造成多大的不悅。
「項主任,公司的規定你沒忘記吧?!」氣定神閑的低沈嗓音,從蔣承禮的口中吐出,但褐色眼眸里醞釀的風暴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我下班了。」項敬之放開手,臉上的笑意卻充滿了惡作劇後的愉快。
沒辦法!忌妒可是讓感情加溫的最快方法呢!
為了兄弟的幸福著想,他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什麼時候開始,你也對有未婚夫的女人動手了?」蔣承禮正眼也不瞧在一旁顯得手足無措的舒子馨,逕自和項敬之唇槍舌戰。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項敬之帥氣的笑容,顯然緩和不了蔣承禮凌厲的氣勢,而他也不打算緩和就是了。「更何況,男未婚、女未嫁,口頭婚約可沒法律效力。」這樣算仁至義盡了吧!他可是連追女人的台階都找給他了。
項敬之自覺偉大的想。
「敬之,你開車來的吧!順便送我一程好嗎?」溫望非豈會不明白他的意圖,對項敬之眨了下眼,要他準備退場,把精采的部分留給男女主角自行解決。
「沒問題。」項敬之也十分合作,將蔣承禮當作隱形人,還不忘挑釁的趁舒子馨不備之時,在她頰邊落下輕吻。「晚安!必於秘密,我會替你保守的。」
項敬之假意輕聲細語的說著,卻恰好又足以讓蔣承禮听見,語畢,便瀟灑自在的退場,留下完全沈默的兩人。
「我、我回來了。」扭捏不安的舒子馨終於打破沈默,不自在地開口。打從她對項敬之承認自己的感情後,她才發現,要獨自面對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是多麼不容易的事情。
她感覺自己的臉頰像要著火般的發燙,心跳聲也大如擂鼓。
「然後呢?」蔣承禮銳利的眼眸,毫無情緒的直盯著她,輕聲吐出問句,誤將她紼紅的臉頰和異常的羞赧,當作是項敬之那一吻留下的副作用,他心頭的陰霾迅速擴大。
「嗄?」然後什麼?舒子馨有點模不著頭緒,他看起來心情似乎下怎麼好。
「看樣子你玩得很開心嘛。」蔣承禮撇起唇角,尖銳的問。
「還好。」舒子馨想起項敬之給她的諸多建議,決定開始改變情況。「我們上樓好嗎?」
「當然。」蔣承禮理所當然的答腔,表情異常冷漠。
他無法理解,自己心中那股亟欲爆炸的悶意從何而來,現在他只想做兩件事,第一是扭下項敬之的頭,第二是對那個笨蛋狂吼一陣。
出乎意料的,這兩個念頭都同時違背了他長久以來的紳士教養。
他到底有什麼毛病?干嘛對一個笨蛋出現這麼多反常的舉動?
蔣承禮心情沈悶的跟舒子馨進了房間,做過例行檢查後,他在離舒子馨最遠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舒子馨遠遠打量了他一會兒,終於確認他是在生氣,而目不是平日那種無聊得想一頭撞死的狀態。「你心情不好嗎?」
蔣承禮瞥了她一眼,懶得答腔。
「你還好吧?還是生病了呢?」舒子馨連忙靠上前去,毫無戒心的伸手探向他的額頭,瞬間,一只大掌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奇重地將她扯人一個堅實的胸膛。
「你根本不怕男人,對吧?」蔣承禮神色陰郁地壓住她反射性掙扎的身子。
他原本是無意動她的,可當她親昵的接近他時,他忍不住要懷疑她是否也對項敬之做出同樣的舉動。一種受騙的憤怒和奇異的妒意,蒙蔽了他的驕傲和理智。
「我……」
「你在捉弄我嗎?舒、小、姐?」蔣承禮將她的雙腿分張,讓她姿態曖昧的跨坐在他腿上。
「我沒有。」他好像誤會她什麼了,可是她不明白,只能拼命否認。
「我實在不必替你費心一夜的事情,對吧!」蔣承禮一把蠻橫地將她貼向自己。「你根本下在意,反正男未婚女未嫁不是嗎?跟陌生男人根本不是什麼大事,對吧?」
「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舒子馨被他突如其來的尖銳話語傷,生氣地說著。
「或許吧。」蔣承禮褐色的眼眸深望著她,眼中有著跳動閃耀的火焰,粗喘的氣息,曖昧地拂過她的臉龐。「或許我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可是我絕對知道,現在我要『做』什麼!」
「你—唔——」舒子馨沒來得及開口,柔軟的唇瓣就被蔣承禮封住。
沈重、野蠻的吻像要吸取她的靈魂,讓她完全無抵抗力,柔軟的腰枝與胸脯被他的大掌擠壓,密合地貼住他陽剛精實的胸膛,他有力的滑舌糾纏住她的,吮噬著她唇里的氣息和汁液。
五光十色的景象,在舒子馨的腦海里轟然炸開,她從沒有這樣被親吻過,更何況是她所傾慕的男人。
這樣親密的接觸,令她泛起無法控制的顫抖,陌生嬌弱的嚶嚀相嬌喘自她的喉頭進出,體內莫名的渴望和也急切漾開。
蔣承禮相當滿意她的反應,大掌自她的背脊一路下滑至挺翹的小臀,肆無忌憚地揉捏著,一面將之壓向自己蘇醒的,多情的唇瓣離開了被他狂野蹂躪的微腫紅唇,瞬間又移向她雪白的頸項。
「方才我不太對勁。」蔣承禮出乎意料的坦率承認,恢復了平日的紳上風範,只是大手卻不那麼紳士的撩開她裙擺,沿著細女敕的大腿向上游栘。「這點我向你道歉。」
「嗯。」她昏然地隨意答腔。
「你愛那家伙嗎?」蔣承禮輕輕啃咬她小巧的耳垂,低聲探問。
「……愛誰?」
「你未婚夫。」他粗大的手掌移入她的底褲,輕撫著柔女敕的,引起她一陣戰栗。「回答我,你愛他嗎?」
他必須勸舒家老爺解除婚約,以確保舒子馨的生命安全,但就怕舒子馨對那位未婚夫有一絲的感情,這樣一來,事情恐怕會很麻煩。
「我不愛他。」
「很好。」她的回答令他松了口氣,同時抑郁的心情,也莫名的得到紆解。
「可是,我喜歡你……」
∼∼∼
舒子馨落寞的坐在蔣承禮辦公室的沙發,看著蔣承禮一如往常的忙著打電話、調度人手,或處理一堆她不甚清楚的雜事。
開始和他一同進出後,她才發現蔣承禮並非她所以為的普通保鑣頭子。
听項敬之說,因為他們公司負債的關系,精簡人事的結果便是每個人都得負責許多額外事務。
有時候一忙起來,她在旁吃著高級外賣,他卻手里拿圖紙、電話、筆,連拿咖啡的手都空不出來,更遑論坐下來奸好吃飯。
可這樣的他,卻散發出一種奇特的魅力。
他總是在忙碌時月兌下西裝外套,扯松領帶,穿著白色襯衫,卷起袖子,露出結實古銅色的手臂,清晰自信的發號命令。如同項敬之所說,他不是只會用武力解決事情的蠻子,他同時是理性睿智的謀略家。
她常常這樣看著他,看著、看著就過了一個下午。
自己對他的喜歡,隨著分分秒秒不停增加,急切到連她都無法控制的地步。
但七天了……自從她向蔣承禮表白之後已經七天了!他卻依舊保持著冷淡疏離的態度。
那天當她說出「我喜歡你」,蔣承禮先是一愣,隨即「非常有技巧又紳士」地隔開了兩人的距離,淡淡說了一句「你早點休息」,就離開房間。
那天晚上,他把陪著她過夜的行軍床帶走了,只留下她獨自躲在被窩里哭了一整夜。
之後的幾天里,他除非必要,否則都很少開口,但就算開口,也都維持著生疏的禮貌。
她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不過很明顯的是,他對她一點意思也沒有。
「耐心等待吧!他可是個十分謹慎的家伙。」項敬之如此安慰她。
但要花多少耐心,她才可以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或是他對她的注意?
天天跟喜歡的人見面,但又老是被他忽略,那種感覺除了煎熬還是煎熬,這兩天她總是寂寞的想哭,卻什麼也不能做。
「隊長,舒老爺來了。」對講機傳來助理的聲音,擾斷了舒子馨的思緒。
「請他進來。」蔣承禮吩咐下去,一面穿上西裝外套,朝舒子馨走去。「舒小姐,我有事要跟你父親商量,你也麻煩一起听吧。」
「嗯。」舒子馨點點頭。
對了,她還差點忘了—蔣承禮對她的稱呼,已經從「舒子馨」降格為「舒小姐」了。看!這防護措施簡直做得毫無漏洞!生怕她會沖上去對他生吞活剝似的。
舒于馨越想越氣悶。
「舒老爺,這邊請。」蔣承禮的聲音再度響起時,舒老爺已經從門邊走來。
「子馨。」舒老爺在女兒身邊坐下。「這幾天都沒看到你這丫頭,是跟蔣先生待在公司嗎?」
「嗯。」舒子馨攬著父親的手臂,帶著小女兒嬌態的點頭。
「抱歉,舒老爺,公司事務太多,而舒小姐的安全情形並不樂觀,所以我安排她陪我進公司。」蔣承禮不亢不卑的回答著。
「子馨的安全有什麼問題?」舒老爺皺起眉頭。
「前些日子,我們發現舒小姐曾經受過的攻擊中,有一起可能是由紅都國際所策畫的。」
「紅都國際?怎麼可能?」舒子馨訝異的驚呼出聲。
「蔣先生,你這樣的推測非常嚴重,有可能帶給梁、舒兩家很大的傷害,請問你有什麼確切的證據嗎?」舒老爺不愧是歷練豐富的人,很快冷靜下來。
「因為事關重大,所以我們花了一段時間,去監視紅都國際方面的行動。我們發現紅都國際的梁勤致先生,曾多次向手下提及對舒小姐不利的言語。而且,梁先生最近和一名女子關系密切,以目前資料所得來看,梁先生想對舒小姐不利的動機,應該和這名女子有關。」蔣承禮拿出一疊資料遞給舒老爺。
「怎、怎麼會這樣?」她一直以為這段婚姻只有她單方面的不情願,沒想到對方比她更不情願,不但如此,甚至還想將她除之而後快。
「我知道站在我們公司的立場,是沒有權利干預顧客的生活,但是基於道義上的責任,我們仍想提醒您,關於這段聯姻的風險和舒小姐所面臨的危險問題。」蔣承禮穩定地沈聲敘述。「希望舒老爺能好好考慮一下。」
「既然事情都這樣了,我們當然要解除婚約。」舒子馨毫不猶豫地說,卻遭來父親的否決。
「下行。」舒老爺蹙眉。「婚約不能解除!」
「爸!」舒子馨沒料到父親會反對,臉色變得很難看。
「事情可以解決,婚約絕對不能解除!」舒老爺口吻強硬。「蔣先生,我請你們的目的就是要保護子馨不被傷害,安全問題是你們的責任,沒有理由要我們改變來配合工作。」
「我們絕對有保護舒小姐的自信,可是舒老爺卻不見得有雇用我們一輩子的財力。而且舒小姐婚後,我們必須提防梁先生的行動,所以在他們房里安裝監視器是必然之舉,舒小姐和梁先生的一切生活,也必須受到嚴密的監控。還是,舒老爺準備讓舒小姐出嫁後,就不再過問?」蔣承禮露出熟悉的諷笑,褐眸散發出戰斗時才會出現的光彩,辛辣而直指核心。
「你……」蔣承禮的一席話把舒老爺氣得吹胡子瞪眼楮,久久說不出話來。
「爸,請你解除婚約好嗎?」
「不可能!」舒老爺霍然站起身。「蔣先生,我會跟耿總說,從現在開始,子馨的安全就交給別人負責。」
「爸!」舒子馨沒料到父親會這麼絕決。
「你現在就跟我回家。」舒老爺拉起她的手往外走。
舒子馨不敢掙月兌父親的手,腳步踉艙地跟在後面,心頭被父親傷害的痛楚讓她無法克制得潸然落淚。
就在她要踏出辦公室門口時,一個強勁的力道將她拉開,一陣天旋地轉後,她已經被護到蔣承禮身後,撞上他寬厚的背。
「舒老爺。」蔣承禮揚著佣懶的諷笑,姿態優雅地朝門邊一比。「慢走,不送了。」
「你這什麼意思!」沒料到對方膽敢忤逆自己,舒老爺漲紅著臉怒聲質問。
「身為舒小姐的保全人員,我只是盡我的責任,讓她避開危險的可能性。」
蔣承禮說的理所當然,卻氣岔了舒老爺。
「你已經被解雇了!」
「合約。」蔣承禮眯起褐色眼瞳,剛毅的酷臉帶著嘲弄。「舒老爺大概忘了我們簽過合約吧?!直到舒小姐舉行婚禮前,她的個人安全由我全權負責,舒老爺下得干涉我任何行動。」
「你馬上放開我女兒,否則我就控告你綁架、妨礙人身自由。」舒老爺氣憤難耐地道。
「不勞您費心,舒小姐已經成年,如果自願留下,我就不會構成任何罪名。」
「子馨!餅來!」舒老爺將箭頭轉向女兒,大聲喝令。
蔣承禮將舒子馨由身後拉出來,讓她自己面對父親,決定去留。
舒子馨抹開無法克制的淚水,安靜又悲傷地注視著向來疼愛自己的父親良久,才緩緩伸手拉住了蔣承禮的衣角,無聲的做了決定。
「好!我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女兒!」
∼∼∼
「有必要演得這麼逼真嗎?」
「不這樣怎麼騙得過他們?」
「可是看她哭成這樣,真是可憐啊!」
「與其擔心這個,不如擔心她怎麼被蔣承禮吃掉。」
「可恨哪!為什麼美女都被他搶先一步?!明明是個三十歲的老頭!」
扁听這個調調,就知道發話的是項敬之。
上班時間,總經理辦公室後頭專門用來睡午覺的小房間,難得一次出現這麼多客人。
而小房間里的眾人,正眼神一致的盯著螢幕下大的電視機看,螢幕上的畫面背景竟是蔣承禮的辦公室。
「等你三十歲的時候再說這句話吧!」溫望非可沒忘記這位有「歧視長者」嫌疑的家伙,再過兩年就三十歲了。
「我從二十五歲之後就沒再老過了。」項敬之顯然無法接受事實。
「倒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方才還在監視器里的蔣承禮,不知何時已出現在門口,一貫毒辣地和同伴斗嘴。「畢竟你的智商在五歲以後,也沒再增加過。」
「你怎麼跑出來了?」一直在旁邊溫和觀戰的總經理大人—耿仲平,嗅到主題即將偏離的味道,連忙發言︰「舒小姐呢?」
「她哭到讓我頭痛。」蔣承禮撇唇一笑,無奈的在沙發一端坐下。
「而你居然放著一個嬌弱的小女人,讓她獨自傷痛欲絕,暗自飲泣?」項敬之驚呼指責著這項不人道的罪行。
「這實在不像愛江山更愛美人的蔣隊長作風。」溫望非也覺得不可思議。
「我跟你們不同。」蔣承禮掃了兩人一眼。「我有良心。」
他指的是演戲騙舒子馨這件事情。
「好吧。」項敬之忽然站起來。「那麼安慰小美人的工作,就交給毫無良心、冷血無情的我吧!」
項敬之才站起來作勢往門邊走幾步,就被蔣承禮伸腳絆了一下。
「啊!鼎鼎大名的蔣隊長居然暗算我!」項敬之驚呼指控。
「我也可以正大光明的來,要不要試試看?」蔣承禮意味深遠的撇撇唇,斜睨著他。
「不用了。」雖然不見得會輸,但還是安分點好了。「我發現,我離家出走的良心剛剛回來了。」項敬之乖乖坐下來。
「不過我們這麼做真的不會太過火嗎?」向來溫和派的耿仲平遲疑地說。
「學弟,我知道你的顧慮,但不這麼做的話,沒辦法將對方引出來。」溫望非解釋著。「連舒老爺都願意配合,我們這一方也應該免除這樣的憂慮才是。」
其實之所以會有這個計畫,是在項敬之約舒于馨出門吃飯那天,項敬之臨時更改用餐地點,而逃過了對方的埋伏,也同時暴露出對方可能在他們身邊,安排內應的可能性,後來甚至還在蔣承禮的辦公室找到監听器。
身為一家保全公司居然被監听,還真不是件光彩的事情,不過經過他們和舒老爺溝通的結果,他們決定將計就計,不拆除監听器,並設下陷阱引對方現身。
舒老爺同意了他們的計畫,也願意信任他們的專業能力。
「話說回來,舒老爺演得真是逼真哪。」溫望非一臉敬佩地稱贊。
「當然羅,未來女婿的托付當然得好好用心羅。」項敬之意有所指的說。
舒老爺似乎知道女兒心儀蔣承禮,在商談之中常將問題的矛頭指向他,甚至常常提出根本無關計畫的問題。
而蔣承禮也總是能明快得體的回答,因此舒老爺對他更是證賞有加,甚至大瞻的問︰「你對接手我們舒家企業有沒有興趣?」之類的話,只差沒有說出—「我女兒就拜托你了!」
「學長,你要跟舒小姐結婚?」總經理大人完全在狀況外,保持著既遲鈍又驚訝的習慣發出驚訝的問句。
不過這次略為不同的是,這其實也是大家最好奇的問題。
舒家小美女對蔣隊長的傾心是無庸置疑的,可男方的心意呢?
眾人—包括從頭到尾保持沈默、如同空氣般,讓人毫無察覺他存在的石晉,也將目光投注在男主角身上。
而蔣承禮只是高深莫測的撇了撇嘴角,從容地從沙發上站起身,伸展了一下四肢,慢條斯理的離開總經理辦公室,留下毫無八卦可供閑聊的眾人無奈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