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鵲?!"
半年多來再思懷不過的人兒就站在面前,穿著象征喜氣的紅色嫁裳,笑得比花還燦爛——
納蘭齊大力將她緊抱在懷中,摟住她的力道大的驚人,低頭努力汲取著屬于她的幽香,急迫的想要證實這一切不是他酒醉的幻覺。
"納蘭齊,我快不能呼吸了……"直到懷中的人兒因呼吸困難,不舒服的在他懷里扭動。
他這才驚覺自己情緒太過激動,松開箝制,但雙手仍毫不敢大意的環住她不盈一握的縴腰,深邃的黑眸仍緊盯著她,仔細的將她上上下下梭巡了好幾遍。
納蘭齊一下模模她的臉,一下又模模她依然縴細的身子,想要快點重溫她昔時的一切。
小鵲紅著臉,小手也探向他的俊臉,撫觸那張深刻在心底的輪廓。
兩人就這麼對看了好一會兒,半年不見,對彼此綿長的思念自是不可言喻。
"你瘦了。"小鵲心疼于他略帶憂愁的眉宇。"可是還是很英俊。"
納蘭齊因她下面那句話而失笑,他的小鵲鳥還是這麼單純直接的可愛。
"想我嗎……我好想你。"
第一次納蘭齊對她道出了自己真正的心意,將近半年的時間讓他深刻的體會到了何謂珍惜。
"嗯!我想你,好想好想。"小鵲認真的點點頭,重新將小臉貼住他的懷中。
听見他首次大膽表明對自己的感覺,她好開心。
他抬起她的小臉,俯首就是一記又深又長的綿密熱吻。
初時,小鵲還不太好意思的任他予取予求,而後也忍不住開始回應他的熱情,即使她的技巧尚還生女敕,對納蘭齊來說,已是最刺激不過的藥。
兩人又親又抱的,動作逐漸加劇,溫度也節節高漲,納蘭齊低吼一聲,攔腰將她抱到床上,準備品嘗半年來思念不已的軟玉溫香。
一抬頭,突然看見床頭上貼著一個紅色的雙喜字,這才想起今日是他與"風格格"的新婚之夜,也才想起方才乍見小鵲出現在這里的種種疑點。
沉醉在被他撩起中的小鵲,察覺到他停止了動作,睜開迷蒙的杏眼奇怪的看著他。"怎麼了?"
納蘭齊用一種若有所思的復雜眼神,由上而下的俯看著她,要怎麼解釋她會出現在新房里才合理?
不,這絕對不是真的!
她是他的小鵲,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小女人而已。
不會的,她不是!她絕對不是——
"納蘭齊?"
小鵲有點擔心的看著他,不明白他一時間神情為何變得如此凝重。
看著她澄澈的眼,他有說不出來的矛盾。
"對了,你怎麼會在這里?"怎麼會出現在他和風格格的新房里?
"我……"
小鵲沒料到他會有此一問,這情況和納馨之前預設的完全不一樣。
當初納馨胸有成竹的保證道,納蘭齊一見是她一定會馬上將她撲倒在床,一番雲雨過後,他心情會大好,到時再告訴他自己真正的身份,他想氣也氣不起來,反正都行過夫妻禮了,賴也賴不掉。
現在該怎辦才好?
見她有所遲疑,納蘭齊沉默起身下床。
"你想告訴我事情的真相了?只要告訴我你是不是風格格就行了。"
"納蘭齊你听我解釋……"小鵲急著想解釋,事情意外月兌軌讓她措手不及。
"不用再廢話了,只要告訴我你'是不是'!"
"我是,但……"
听到了答案,他大聲拍掌打斷她接下來的話。
"很好、很好!我真是傻,以為只要自己夠有能耐就能和老天爺抗衡,以為只要我不點頭,誰都拿我不成!什麼大將之命、鳳凰女全都是我的宿命吶!我怎麼會傻得想和老天爺作對?
還以為我憐的、愛的是只普通的小鵲鳥而已,到頭來,就連小鵲鳥都是假的,烏鴉都能變鳳凰了,老天爺太厲害了,把我吃得死死的,我還以為我贏了,沒想到最後的贏家還是她!"
是D阿!他怎麼會真的傻得以為自己贏了?什麼人定勝天,全都是狗屁!人是逃不過既定的命運安排。
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費盡千辛萬苦,一直想擺月兌掉的包袱最後還是牢牢負在自己的背上,根本從未甩月兌過。
"納蘭齊,那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不知何時,小鵲哇的一聲大哭出來。
她不知道納蘭齊會這麼討厭她的新身份,如果當格格會讓他討厭,她當初就應該不要听娘的話,狠下心將那把討人厭的扇子給扔掉。
也不該听馨姐的話,回去認皇帝做爹,不然現在自己仍然還是他的小鵲鳥,是他相思了將近一年,會捧在手心里的小鵲鳥。
小鵲哭得像是肝腸寸斷,哭得活像是被硬生生被他拋棄的模樣。
"那我不要做什麼鳳凰格格了,我只要做你的小鵲鳥行不行?"她痛哭失聲,天真的以為舍去了格格的身份就可以和他回復到先前的樣子。"我不要看你跟別的女人成親,不要看你跟她恩恩愛愛,我只要你、只要你跟我恩恩愛愛!"
她變得好貪心,可是她不想再承受那種只能單相思,不能在一起的日子。她不要重蹈覆轍母親的痛苦,她要自己掌握,掌握住屬于她的幸福。
納蘭齊看著她,好半天說不出話,怔愣在原地。想要出口的話,全化作輕煙消散無形,他無法言語,原本高漲的怒氣與不甘,全在她像暴雨似的狂淚中,漸漸被沖刷化去。
認清眼前既定的事實,她是皇帝的女兒,雖是庶出,但還是一個大清格格,也是他一直唯恐避之不及的鳳凰女。
罷了罷了!她是鳳凰也好,是只不起眼的小鵲鳥也好,那全都不重要了,他現在心里想的都是該怎麼好好的留住她,別讓她再一次從手中溜走。
事實上,他好想要她永遠留在他身邊。
溫柔的以指替她抹去臉上滿布的淚痕。
小鵲一雙杏眼紅通通,呆呆的看著他。
他……可還要她?
"你哭的樣子,好丑。"納蘭齊微勾起嘴角戲謔道。
"那……你的心結解開了嗎?"怯怯的開口詢問,心情是極度的不安和緊張;問的是他一直以來努力抗拒的命運,現下全都應驗了,而且自己還是其中之一。
她好害怕他會反悔,反悔娶她。
"你親我一下就解開了。"出乎意料之外的回答。
聞言,小鵲心疼的捧著他的臉,在他頰上印上響滋滋的一吻。"解開了嗎?"
搖頭。
小鵲在他雙頰上各印上一吻。"這樣呢?"
還是搖頭。
小鵲為難的看著他好看的唇,心一橫,鼓起勇氣將自己的芳唇往前湊了上去,就一下,很快的又離開了。
"那這樣呢?"紅通通的小臉,因為方才做出她首次生平最大膽的舉動。
仍是搖頭,不過這回嘴邊帶著淺淺的笑意。
小鵲皺起眉頭看著他,嘴兒一扁,兩顆豆大的珠淚又要滾下眼眶。
"為什麼哭?"他溫柔的大掌及時接住她晶瑩的珠淚,將它們按壓人自己的心口,讓衣服盡收于內,在他的胸口暈染成一片,猶如一朵淚花。
小鵲呆呆的看著他的動作,淚停了。
"你在做什麼?"
"解開我的心結。"
"好像一朵花。"小手仔細的描繪著他胸口的那抹花影,張著大眼認真的看著它。"啊,它快消失了,怎麼辦?"
"它沒有消失,是跑進了我的心里。"
"心里?"
"它要住在里頭,永遠不離開。"
"那你的心結……"
同她繞了大半天,她腦里掛著的還是他的心結。
"沒有心結了,我已經解開了不是?"
"真的?"
"不信你可以解開我的衣服瞧瞧。"
開鎖課程結束,接下來就是真正的洞房花燭夜。
"你……"不會吧!不久前的飽脹感再次于她下月復重現,而且還有逐漸脹大的感覺,他怎麼又……
再抬首,對上了一雙無辜又帶著一絲狡詐光芒的眸子。
納蘭齊朝她賊賊一笑。"這回我不用手也不用嘴,換成——"
他話未說完,大掌緊箝住她的腰臀,已不听使喚的開始第二回合的進攻。
嗚……她都還沒恢復力氣說。
有夫如此——
好累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