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一直到宴會結束,舒敏禾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被一個男人買了下來!
而她眼中那個帥得讓人很心動的帥哥,正是巫盛本人。
天!她還真是非常的走運吶!
「你為什麼要買我?」她問,在他送她回安升員工宿舍的路上,等一下她就要收拾行李,搬入那棟漂亮得不可思議的別墅里。
當然,她的工作也要辭掉了。
「就當做是給自己買一個生日禮物吧!」巫盛答得爽快,反倒讓舒敏禾無法再接話下去。
生日禮物?她嗎?听了巫盛的答案,反而讓舒敏禾更加迷糊。
「花一仟萬買個生日禮物?」舒敏禾覺得,自己可能永遠都搞不清楚有錢人的金錢觀。
「別管那些小問題了,你不願意嗎?現在你還可以反悔。」巫盛不置可否地問道。反正,這只小貓不過是他打發時間的玩具,失去了也不可惜。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一時沖動地要買下她。
或許是她那毫不掩飾自己拜金性格的行為吧!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會如此誠實的面對他,大咧咧地說出自己就是個拜金女。
這樣也好,一開始就把事情交代清楚。她要錢,而他則要個漂亮的玩具。非關情愛,當時間到了,兩人就一拍兩散,好聚好散。
「不、不要,我沒有反悔。」舒敏禾慌張地搖著頭,就怕他不肯買她了。
開玩笑,好不容易可以月兌離那貧窮的生活,她怎麼會放棄這個機會呢?!
正好車子也到了員工宿舍前,舒敏禾下了車,又回頭交代道︰
「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回來了。」
說完,舒敏禾匆匆地奔入宿舍內。
巫盛坐在車里,並不相信舒敏禾口中的「馬上」會有多快,因為女人都是性喜拖延的生物,她們的「馬上」,或許是半個鐘頭,也可能是一個小時。
他隨手點起一根煙,心中突然有點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親自送她回來,這種小事他隨便派個人來做就行了,他何必特地送她回來?
不解于自己奇特的心情,巫盛任手中的香煙就這麼燃燒著,因為他突然沒了抽煙的。
「好了,我們可以走了。」驀地,右側的車門被打開,舒敏禾拎著一個塞得飽飽的背包擠了進來。「這就是你全部的行李?」巫盛瞪著那個看起來幾乎被擠得變形的背包,無法相信這麼小的一個包包,甚至還算不上是一個行李箱的大小,可以塞得下女人家的瓶瓶罐罐,以及一堆雜七雜八的小玩意兒。
而他手中的煙甚至還沒燒完!
「是啊!就只有一些衣服而已,我沒有其他的東西。」舒敏禾很自然的應道︰「從小就窮慣了,除了一些必需品之外,我絕不會再買其他的東西,因為我們家沒錢,一切的開銷當然都是能省則省。」舒敏禾說得很淡然,但那淡淡的語調中,卻有著外人所無法想象的辛苦過往。
看著她平靜如常的側臉,巫盛突然覺得她的拜金似乎是情有可原的。
「那些都已經過去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會過著你夢寐以求的好日子。」巫盛說道,那冷漠的語氣,壓根兒教人猜不出他是不是在安慰人。
但舒敏禾還是笑了,為他幾不可見的溫柔而笑了。
「是啊!我可以過好日子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舒敏禾的情婦生涯倒是過得挺愜意的,每天,她的工作,就是睡得飽飽的、吃得飽飽的、穿得美美的。
偶爾,陪著巫盛在書房里辦公。不過,這種時候倒是挺少見的。像今天,也不過是她搬進來之後,第三次進書房陪他辦公。
巫盛雖然是個企業總裁,但他並不像其他的總裁,每天都要去公司上班,只有需要他做的重大決策,才會送到大別墅來。
按照巫盛自己的說法是既然請了員工,當然要讓他們為他分攤工作。
所以,即使舒敏禾已經與巫盛同居快一個月了,舒敏禾依然搞不清楚巫盛的公司到底是在做什麼的。
她只知道,巫盛很有錢,真的很有錢。
在她搬進來的隔天,就有好些個男男女女來為她量身,又拿出一堆令人眼花繚亂的目錄出來,要她一項項地選衣服、選鞋子、選一些雜七雜八的小飾品、選一些舒敏禾從沒想過自己會有需要的東西。
沒過兩天,巫盛和她的臥房,就快被這些陸續送來的商品給塞爆了。
「巫盛,我不需要這些東西。」那天,她是這麼對巫盛說,但他卻回說︰
「你是我的情婦、也是我的玩具,你的任務就是打扮得漂漂亮亮,讓你的金主我看了開心。」
舒敏禾從來不知道原來當情婦還有這項任務,她一直以為,所謂的情婦,只是為金主暖床就好了。
不過,她總覺得,自己似乎是個很失職的情婦。
因為兩人同居已經近一個月,但巫盛卻一直沒有踫她,兩人雖然是同床而眠,而巫盛也會摟著她睡覺,再之後……就沒有更近一步的動作。
是她的魅力不足嗎?還是現在的情婦只要陪「睡」就可以了?舒敏禾輕蹙著柳眉,百思不解。
「不準皺眉。」
不遠處,巫盛的聲音傳來,打斷了舒敏禾的思緒。
不準皺眉。是了,這就是他給她訂的新規矩,他似乎非常討厭見到她皺眉的,總是一見到她眉頭有蹙起的動作,就會伸手輕撫她的眉間,像是要借此撫去她眉間的皺折。
丙不其然,他放下了手邊的工作,走到她的身旁坐下,將她擁入懷中,下一個動作,便是伸手輕撫她的眉間。
「為什麼又皺眉了?」他的聲音里有著一絲責備的意味,但听在舒敏禾耳中,卻是說不出的甜蜜。
他很疼寵她,讓舒敏禾幾乎以為,兩人就是一對甜蜜的戀人似的,而不是金主與情婦的關系。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我似乎是個很失職的情婦。」輕輕的在他的唇邊落下一物,這是兩人之間最親密的行為。
他甚至從沒有真正的吻過她。這種種的行為,讓舒敏禾對自己的定位完全無法確認,慢慢地,她開始懷疑著,巫盛到底是為了什麼要買她?
他買下她一年的青春,而他願意付出一仟萬的代價。但除了幾個擁抱,以及一些淺淺的頰吻之外,他什麼都不曾向她索取。
他要的,到底是什麼?
「巫盛,你到底要我的什麼?」舒敏禾滿是疑問,這樣不踏實的感覺,讓人很不好受,每回當她看著他時,總會發現自己的心跳不自覺地加速、渾身躁熱、雙頰似乎也跟著不受控制地紅了起來。
這些改變……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要的,就是這個。」巫盛靜靜地看進她的眼底,看見她心動的證據——為了眼前的男人心慌意亂,不再能當彼此是兩個毫無關系的個體。
他是個熱愛玩游戲的男人,尤其是刺激好玩的游戲。單純的男女關系沒什麼好玩的,他想要的,是要他美麗的玩具愛上他。
所以他並不急于佔有她誘人的身子,他只是一步步地蠶食鯨吞,讓她熟悉他的存在、他的體溫、他的氣息。
讓她逐漸熟悉兩人的親昵行為,並視一切為理所當然,讓她覺得兩人是最親密的愛侶,讓她覺得自己是被愛的、被寵溺的。
甚至更進一步的,愛上她不該愛上的金主——他。
而當兩人的買賣期限到來之時,他則會毫不留情的拋棄她、拋棄這個玩具。
不知她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不可自抑地,巫盛揚起一抹略帶惡質的笑容。
世界上還有什麼比這更好玩的游戲?!而她,也將會知道,拜金女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什麼?」舒敏禾看著他,不能理解他剛剛說了什麼。
「沒什麼。」巫盛看著那兩片嫣然紅唇,決定采擷的時刻已經到了。
他輕輕地覆上那柔軟的唇瓣,細細啃嚼、深深吸吮,引誘她的丁香小舌與之交纏,教導她學習他的動作。
當他終于放開她的時候,舒敏禾幾乎以為方才自己會因為窒息而死。
他擁得她好緊、好緊,仿佛她是最重要的珍寶,只要稍一放手,她就從他的懷里消失。
舒敏禾無力地軟倒在他的懷中,輕輕地喘著氣,思緒一下子沒辦法從這樣的激情中恢復過來。她突然發現自己,似乎愛上了這個不可捉模的男人。
這一夜,巫盛特地讓僕佣,在兩人臥室外的陽台上,擺設一頓燭光晚餐。
在華美屏風的遮掩下,不僅室外的晚風不會打擾到他們,就連僕佣們也看不到兩人在屏風內的行動。
「怎麼會突然想到要吃燭光晚餐?」看著眼前布置浪漫的陽台,舒敏禾難掩驚喜之情,再一次地,他讓她有備受寵愛的感覺。
「不為什麼。」巫盛很滿意這頓晚餐造成的效果,看著舒敏禾臉上又驚又喜的表情,讓他的心情也變得相當不錯。
他紳士地協助她入座,面對這麼周到的禮儀,舒敏禾看起來非常的興奮。
靶覺上,她似乎又更接近了上流社會一步,也更接近了他一步。
燭光搖曳,她美麗的臉龐看起來益發動人。
即使只是這麼靜靜地看著她,都讓巫盛覺得自己幾乎快醉倒了,醉倒在她不自覺散發出來,揉合了純真與性感的風情之下。
或許就連舒敏禾自己都沒發現,每一天、每一天,她都變得更加成熟且迷人,這一切,都是因為她愛上了他,因為愛情,使她變得更美麗。
而這迷人的女子,正是屬于他的。
這樣的想法,令巫盛的心情大好,燭光、美酒,又有佳人在側,這幾乎是所有男人的夢想,而他坐擁了這美好的一切。
「敬美麗的你,敬這美麗的夜。」巫盛舉起手中的杯子,與她擊杯。
「敬這美麗的夜。」舒敏禾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對,只好拿起杯子,跟著巫盛的話尾說道。
清脆的擊杯聲響起,兩只水晶杯內的酒液蕩漾,晃蕩出美麗的波紋,就似兩人心湖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兩人靜靜地享受了一頓完美的晚餐,舒敏禾有種預感,過了今晚,兩人的關系會變得不再相同。
今晚,似乎會發生些什麼事……她靜靜地等待著。
一小口、一小口啜飲著杯中的葡萄美酒,舒敏禾其實已經有些微醺,甚至是有些不勝酒力了,但她仍是繼續啜飲著。
因為,雖然明知身為情婦,這一天終究會來到,但舒敏禾的勇氣還不夠,她有些擔心自己無法讓他滿意。
「別喝得那麼多,你會醉倒的。」巫盛關心地說道。他可沒興趣去抱一個醉醺醺的女人。
「沒、沒事的、的……」乍然听到巫盛的聲音,又讓舒敏禾急急地喝完杯中的酒液,再迅速地為自己又斟上一杯。
「是嗎?」巫盛呵呵笑著。看來他的小貓似乎真的很緊張,不過是一頓飯的時間,一整瓶的葡萄酒已經快被她喝完了。
他伸手覆住她抓住酒杯的白女敕小手,驚得她不小心將些許酒液灑在自己白細的腕上。瑰紅的酒液因她的體熱,而散發出醉人的芳香。
「小貓,你好像很緊張,不喜歡我踫你嗎?」巫盛似笑非笑地說道,但覆住她小手的大掌並未移開。
「沒、沒有。」舒敏禾連忙搖頭,生怕他會誤會。「我、我只是……」太緊張了。一被他踫觸到,她就會心跳加速,不緊張也難。
「是什麼?」巫盛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但又壞心地繼續追問下去。
「是、是……」舒敏禾的臉更紅了。
討厭啦!他怎麼可以這樣子看她?!仿佛是一只壞心的大貓,逗弄著掌下的獵物似的。而很不幸的,她正是那可憐的獵物。
像是逗弄她不夠似的,巫盛執起她的腕,移近嘴邊。
一時間舒敏禾還搞不清楚地要做什麼,但下一秒她就明白了——
他、他、他居然舌忝去了她腕上的酒液!
「這樣喝酒,似乎讓酒變得更加好喝了。」巫盛意猶未盡地舌忝舌忝唇,還暖昧地對她眨眨眼,讓舒敏禾的芙頰轟地一聲,整個燒紅。
這個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色啊?!他怎麼能說出這麼令人羞恥的話,還能夠臉不紅、氣不喘呢?!
「你、你、你……」但舒敏禾只能瞪著他,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我怎麼了?」拉著她的細腕,巫盛使力一拉,便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
他讓舒敏禾坐在他的大腿上,將臉埋入她的頸間,嗅聞著那干淨好聞的氣息,以及首次出現的芳香酒氣。
「小貓,你為什麼會那麼香呢?是不是平時都把香水當成開水在喝?」她的氣味一向是干淨,而不染一絲人工香氣的。巫盛承認,他其實是很喜歡這樣純真自然的小貓。
「你在胡說什麼啊——」巫盛突然伸舌舌忝過她光潔的頸項,驚得舒敏禾差點從他的大腿上摔下來。
當然,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因為他的手正好好地環住她的腰際,想要摔下來,可能還得多費上一番功夫。
有些不適應這樣的親密,舒敏禾不自覺地扭了扭俏臀,絲毫不覺自己已在男人的身上點燃了難以平復的大火。
雖然她偶爾也會坐在他的大腿上,享受被他寵溺的感覺,但過去那些經驗,絕不是今晚所發生的一切所能比擬的。
這樣的相處方式,是舒敏禾所不曾接觸過的,讓她難免心慌慌,心跳似乎又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