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降臨,今晚不知怎麼搞的,外頭忽然吹起冷風來,而被囚禁在屋內的兩個女人也漸漸不再交談。一來是因為沈清心兩邊的臉頰腫得像偷塞了兩個大饅頭,一說話就會扯痛雙頰;二來是姬若歡仍感到身體不適,她靜靜的躺在床上,由沈清心照顧她。
姬若歡慘白著臉看著漆黑的窗外,神情有些凝重。「如果我的情況好一點,我們就不用被困在這里了。」說來說去,全都是肚里的小家伙在作怪,讓她嚇得不敢亂動,深怕會有個萬一。
「沒關系的,反正他們也不敢對我們怎樣。」沈清心朝她笑了笑,說實話,她也很擔心姬若歡的情形,盡避對方嘴巴上不說,但直覺告訴她,姬若歡的情況不是很好。
「想來實在很嘔,如果我不是處在非常狀況里,我一定把這群男人全打成豬頭。」想到自己的軟弱,姬若歡不由得發火。
「嘻,不用打他們就已經長得像豬頭了。」沈清心噗哧一笑。
「也是。」姬若歡跟著笑了,心底的怒火慢慢平和下來,現在她什麼都不能做,只好等人來救了。「對了,你的臉還好吧?」
看著沈清心紅腫的臉頰,她不由得感到內疚,全都是為了她,否則沈清心不用吃這種苦頭的。
「你放心,我很好,你之前幫我冷敷很有。」沈清心笑了笑,安慰她。姬若歡也知道目前自己所能為沈情心做的並不多,但沈清心卻說得好像她幫了多大的忙似的,試圖讓她好過一點,讓她淡淡的笑了。
「有一件事,我要謝謝你。」沈清心一臉誠摯的說道。
「什麼?」姬若歡揚揚眉,她以為該道謝的人應該是自己呢!
「就是我們頭一次見面,你要我看朗日的胸口,說那上頭會有我想知道的答案,你還記得嗎?」有點不好意思的提起。
「哦?你看了?開心吧。」姬若歡了解地朝她眨眨眼。
「嗯,所以它又重新回到我身上。」亮了亮右手無名指上的訂婚戒指,讓她分享她的快樂。
「恭喜你了。」姬若歡好奇的看著戒指,原來這戒指是長這模樣,典雅大方,很適合沈清心佩戴。
「我現在可以那麼快樂,全都是你幫我的。」
「嘻,你真是有趣,我以為我常常都是在害人呢!」感受到對方的感激,姬若歡卻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不,你是個好人。」沈清心愈說愈離譜了。
而姬若歡原本蒼白的臉孔,因為她真誠的感謝而增添了點瑰麗的色彩。見她臉色好多了,沈清心也跟著比較放心的笑了。
兩個人相視而笑後,姬若歡又疲累的閉上眼。
「你的肚子……是不是很不舒服,有什麼我能幫你的嗎?」見她還是很不舒服的模樣,沈清心又擔心了起來。
「沒問題,只是有點怪怪的,我多躺著就不會有事了。」這話說來是在安慰沈情心,也是在安慰她自己。其實她很怕!非常、非常的害怕肚里的小孩會出問題。
她心里有數,現在最好是能馬上到醫院去,但她又不能要求綁匪送她到醫院,因為她怕對方在得知她有了身孕後,會便情況變得更糟。
「那我不吵你,你好好休息。」明知道是在騙她,可沈清心也是無計可施,只能盡量照顧她了。
「謝謝你,清心。」姬若歡合上眼道謝。如果今天只有她一個人被抓。帶著月復中不安定的小孩,恐怕她會更害怕,幸好有清心陪在她身邊,保護她、照顧她,她才有辦法安安穩穩躺在床上休息的。
房里房外兩種心情;司馬朗日和封爵心知不能再等下去,所以他們決定當晚就行動,以減少其中發生變數的可能性。
他們兩個人沉著的指揮著手下行動,司馬家和封家頭一回攜手合作,由于是為了要救出主子心里最重要的人,大伙兒倒也相安無事,合作無間的潛入韓世昌的豪宅里。
他們分頭行事,準備找出她們被藏匿的地點來。
司馬射則是直接針對韓世昌,擒賊先擒王,只要先抓了韓世昌,不怕他敢不把人給放了。三個人照著原先的計劃分頭進行。
進入韓世昌的豪宅後,司馬朗日的臉更沉了,他躲開來回巡視的小嘍羅,仔細思考著她們可能被關的地點。
「哎,今天真累。」一名小嘍羅伸伸懶腰。
「幸好今天抓回來的兩個女人還算安分,雖然其中一個出言不遜,但在受到教訓後也乖了不少,不用我們再花時間去管她們。」
出言不遜?!是誰?他們口中說的會是誰?司馬朗日止不住奔騰的思緒,一直想著這個問題。他們說出言不遜的人受到教訓了,是怎樣的教訓?頭一個念頭就指向清心,他甚至可以肯定就是她,不然韓世昌怎會送回她大把的頭發,而非是姬若歡的?
懊死!他們竟然敢動她!他要這些人全部都得對他們的所做所為付出代價。
想到清心可能會遭遇到的情形,他疼了心,冷著臉,像是來自陰間的惡鬼,瞪著猶不知死活而大聲嚷嚷的兩人。
眼角銳利的發現封爵出現在走廊的另一頭,想必是那邊也沒有任何發現,他才會尋到這里來,而且封爵也一定听見了他們的交談,所以臉色才會陰沉的可怕。
他們兩個心中想的都是同一件事,只是心底的受害者都想成了自己心愛的女人。
兩個人很有默契的互使個眼色,決定先解決掉這兩個曾經欺負他們女人的混蛋!
兩個人如電光石火般各自從角落沖出,那兩個人看見有人忽然闖入,全都驚訝的張大嘴,還來不及有所反應,全身上下各處就先受到重擊。
想喊痛也沒辦法,因為最後一擊就讓他們如破布般癱軟倒地,一切動作都快得不得了,令他們措手不及。
打倒這兩個人,並不能消褪司馬朗目和封爵體內的怒火,反而還使他們體內的怒火熊熊燃起,殘暴和血腥時而浮現在兩人的眼瞳之中。
「走。」如今唯有快點找出她們,才能確保她們是安全無虞的。兩個人這回同時行動,一路擊倒不少混蛋。
此時的韓世昌猶不知死活的躺在床上,打著大呵欠,想著即將到手的螭龍玉鎖,呵!
呵!聰明人做聰明事,想要發財一點都不難。
他可得好好計劃在他得到大批財寶時,應該如何運用它們,呵!呵!錢多到撒著花也花不完的感覺真好。
快活啊!有了那筆錢,他想當現代皇帝一點都不難,以後所有人都得要仰著頭看他,接受他的施舍了。
韓世昌得意的大笑著,忽然听到屋里的警報器響了,有人觸動了紅外線裝置,是誰?!
他急急的跳下床,內心產生恐懼。
別急規慌!或許是哪個笨蛋不小心去動到警報器,不一定是有人闖進來,他得鎮定些。他不斷的安慰自己不會有意外發生。
一名手下急急忙忙沖進來報告。「老大,司馬家和封家的人都闖進來了。」
「什麼?!」韓世昌聞言一臉死灰,好……好可怕!這是他頭一回與司馬朗日、封爵正面交鋒,他該怎麼做?
「一大群人,恐怕等一下就找到這里來了。」光是想像司馬朗日和封爵恍若死神般的臉色,那個手下就怕得要死。
「沒關系!不怕!他們的女人在我手中,快!我們去抓那兩個女人。」差點就忘了手中最重要的救命符,韓世昌由床頭櫃取出槍來,急急忙忙奔向囚禁女人的房里,暗中祈禱她們還沒被人救走。
他們急急忙忙開了鎖,進到房里,韓世昌見到里頭的兩個女人都在時,不住慶幸自己的幸運。
呵!呵!幸運之神果然站在他這邊,司馬朗日和封爵是斗不過他的。
「把她們抓起來。」韓世昌用力掀起沈清心,命著手下揪起姬若歡。
在房里的兩人一听到警報聲響起時,心里就有底了,知道救她們的人出現了。
被韓世昌用手槍挾持住,沈清心要自己別緊張,司馬朗日已經來救她了,不會有事的。
「動作快點!」韓世昌的手下見姬若歡動作慢吞吞的,忍不住惡聲叱喝,粗魯的拉扯她。
「啊!」姬若歡皺著眉痛苦的叫了聲。
沈清心見狀忍不住大叫。「你小力一點。」
「關你啥事!」想到她的男人不顧她的死活闖了進來,韓世昌就滿肚子火,用槍托用力打了她一下。
「啊!」沈清心沒料到他又會再動粗,痛得叫了聲。
「住手!」姬若歡不願見沈清心為了她再次受苦,瞪著韓世昌,要他別輕舉妄動。
「你也給我乖點。」抓她的人用力扯過她的頭發,借以控制她。
這回再痛姬若歡都堅持不叫出聲,她惡狠狠的瞪著揪她頭發的男人,仔細將他的模樣記下來,將來一定會找他報仇。
「哼,有你們在我手中,我就不信他們敢怎樣。」有了保命符在手,韓世昌覺得自己安全多了,現在就等司馬朗日和封爵自動出現。
他才剛這麼想,司馬朗日和封爵與司馬射便帶著人找到這里來。「我等你們很久了。」韓世昌故意裝出氣勢來,高傲的看著這一群人,人多又如何?!他手上的槍可是不長眼的,他們最好給他小心點。
「清心!」司馬朗日見到她的模樣,氣得想當場將韓世昌碎尸萬段。媽的!他們居然敢打她!韓世昌當她是可以隨便讓人欺負的嗎?
「若歡!」封爵看到妻子有氣無力的模樣,心都要碎了,他們是怎麼待她的?!不然她的臉色怎會那樣難看?
而最該死的是,那個男人居然敢揪住若歡的頭發,他要廢了那雙手!他的額際青筋浮跳,已動了殺機。
「別沖動!想要她們兩個平安無事,就給我乖乖交出螭龍玉鎖來,不要跟我要花樣,否則我就當著你們的面轟了她們的腦袋。」韓世昌晃著手中的槍,邊說話邊用槍托敲著沈清心的頭,警告他們別輕舉妄動。
沈清心的頭被韓世昌的槍敲得很痛,痛得她說不出話來。
至于姬若歡則是承受不了抓她的人大過粗魯的動作,冷汗直冒。該死!她虛弱得可怕,她從未這麼虛弱過,是孩子出問題了嗎?她怕得快哭出來,但為了保有面子,堅持不掉眼淚。
親眼看到心愛的女人受苦,讓他們兩個人都幾乎要承受不了,也不許對方再傷害他們的女人。
「我給你!」兩個異口同聲,同時取出韓世昌最想要的螭龍玉鎖。
「是真的還是假的?你們會這麼簡單就把螭龍玉鎖給我?」看他們給得瀟灑,韓世昌卻懷疑了,示意手下將人抓得更牢點。
「當然是真的。」司馬朗日不容許他懷疑。
「我把螭龍玉鎖給你,你就把我的妻子還給我,听到沒?」封爵陰沉的看著抓住姬若歡的男人。
「哼!是真是假我可不知道。」韓世昌還在猶豫著要不要相信他們。
「如果你不要,就給我吧!」司馬射笑咪咪道,一副很樂意接受的模樣。
「是你?!哼!懊是我的,你以為我會便宜你這個雜種嗎?」韓世昌不屑的瞄了他一眼,當下認定他們所給的螭龍玉鎖絕對不假。
他這話說的既響亮又帶著鄙夷,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沒人敢吭一聲。
「是嗎?」司馬射仍帶著笑,可這笑卻隱藏著嗜血的沖動,他已經記下韓世昌對他的侮辱,待會兒,他一定會記得回贈對方一份大禮,免得對方認為他不懂禮數。
「少跟我廢話,把螭龍玉鎖丟過來。」韓世昌揮舞著手中的槍。要大家注意,再不給他,他就動手了。
司馬朗日和封爵同時丟出僅有一半的螭龍玉鎖,韓世昌滿心喜悅看著綠得耀眼的螭龍玉鎖飛到半空中,他開心得快合不攏嘴,仿佛見到成堆的寶藏已向他蜂擁而來。
趁著他和他手下的注意力全在螭龍玉鎖上時,司馬朗日和封爵同時行動,動手搶過遭他們挾持的愛人;他們先是打掉惡人手中的槍枝,再將愛人緊緊護在懷中,給予惡人一人一腳。
「啊!」韓世昌和他的手下同時被踢飛出去,他不敢置信的瞪著司馬朗日和封爵。怎麼可能?!他們的動作怎麼可能會快到讓人看不清楚?
這一腳踢得又痛又狠,讓韓世昌和他的手下幾乎要吐血。
「哼,姓韓的,接下來換我來侍候你了。」司馬射馬上跟他算前頭的帳,邪笑著逼近他。
「別、別過來,你別過來。」韓世昌嚇死了。
另一旁救回心愛的人的兩對男女則是緊緊相擁在一塊兒,決心彼此再也不分離。
「……爵,送我……到醫院去……」姬若歡緊緊抓住丈夫的衣襟,冒著冷汗低聲說道。
「你怎麼了?若歡?!」封爵立刻將她攔腰抱起,緊張的看著她那更加難看的臉色。
「我的肚子……」姬若歡痛苦得快說不出話來,原本月復中的刺痛倏地轉為劇痛,轟的一聲,她整個人便昏厥過去。
封爵則抱著她立刻往外沖,吼著一旁的醫護人員跟上。
「啊,若歡肚里的小孩!」沈清心像是突然想起,由司馬朗日懷中抬起頭,結果封爵早就抱著姬若歡跑得無影無蹤。
「你別淨顧著擔心別人,想想我有多擔心你。」他動作萬分輕柔的撫著她紅腫的臉頰,再一次告訴自己,千萬不要輕饒該死的韓世昌。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知道他一直擔心著她的安危,她向他道歉。
「別再發生這樣的事了,再來一次,我準會被你給嚇死。」這樣的經歷一次就夠,司馬朗日可不想再嘗第二次。
「嗯。」她乖乖的同意他的話,她也不想再被綁第二次。
失而復得的感覺盈滿心間,司馬朗日忘情的輕捧她的臉,給予她炙熱狂野的一吻。
沈清心忘了他們身邊還有其他人的存在,挽住他的頸項,全心投入他所帶來的激情。
兩個人吻得難舍難分,直到雙方快喘不過氣,才依依不舍的離開對方的唇,而一旁的人則假裝沒看見,繼續教訓著韓世昌的手下。
韓世昌本人則是被司馬射當成沙包猛打,韓世昌被他打得傷痕累累,痛苦得全身縮成一團。
「有膽,你再動動封家和司馬家的女人試試。」司馬射森冷的端了他一腳道。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大哥!求求你饒了我吧!」韓世昌害怕的哭著,他甚至不顧顏面的跪在地上求饒。
封家和司馬家的人看他毫無自尊的模樣,全都不屑的嘲笑他。
「啊,螭龍玉鎖。」沈清心忽然想起道眾人遺忘已久的螭龍玉鎖。
彬在地上求饒的韓世昌也听到了,他忙低頭看,兩塊螭龍玉鎖不就在眼前嗎?先前得到過的教訓好像馬上消失了一般,他立刻滾地上搶走兩塊玉。
「哈!炳!我拿到手了!螭龍玉鎖是我的了。」忍著疼痛,他狂笑著,亮出手中的螭龍玉鎖。
他太幸運了,原以為好運已離他遠去,萬萬都想不到被痛打一頓後,螭龍玉鎖居然會落到他手中,簡直就是上天的刻意安排。
大伙兒一時沒注意,便見兩塊玉都被韓世昌給拿走了,心中扼腕不已。
「哼!我有螭龍玉鎖在手,你們還不讓開。」仗恃著擁有螭龍玉鎖,他又囂張了起來。
「那又如何?」可惜司馬朗日還是沒將他放在眼里。
「朗日?」沈清心擔心的看著他,不希望螭龍玉鎖就這麼落入惡人韓世昌手中。
「不如何,只是我會拿著它去尋寶。」韓世昌高傲地說出他的計劃。
「哈!尋寶?!」司馬射覺得他的想法很可笑,惡意的嘲笑他,是哪個笨蛋告訴韓笨蛋螭龍玉鎖可以尋寶的?簡直天才。
「你們……我警告你們,最好別跟我搶,不然我就毀了它,讓誰都得不到寶藏。」憶起自己人單勢薄,韓世昌忙著警告眾人。
「老大,這真太好了!」韓世昌的手下雖還在封家人手中,但認為現在韓世昌有了螭龍玉鎖,他們就有救了,也不會再被狠捶猛打。
「你們都別惹我!」有寶在手,韓世昌說話自然就大聲。
「怎麼辦?」沈清心焦急的看著韓世昌,想著要如何將螭龍玉鎖拿回來。
司馬朗日輕拍她的肩。「不要緊。」在決定以螭龍玉鎖來救她時,他就已經放棄它了,現在又怎會去計較
螭龍玉鎖在誰身上?
「啊?」她不懂,他不是很在乎的嗎?為何會突然改變想法?
「我會發大財,然後將你們所有人都踩在腳底下。」韓世昌說的洋洋得意,拿著螭龍玉鎖的雙手興奮地抖動著。
「請便。」司馬射覺得他的說詞很無聊,開始打呵欠。
「我要讓你們所有人都後悔今日對我的所做所為。」他會報仇的,大家走著瞧!
韓世昌拉拉雜雜說了一大堆,仍沒有人想出手去搶回螭龍玉鎖,讓他愈說愈得意,真以為有螭龍玉鎖在手,他可以什麼都不怕。
「哈!炳!炳!你們會後悔的!我會讓你們全部每一個人都跪在我的腳下。」韓世昌得意的笑著,他沒注意到自己的步伐,腳下一個踉蹌,手中的螭龍玉鎖就咻的一聲往外飛去。
「啊——啊!啊——我的螭龍玉鎖!」韓世昌驚聲尖叫,望著空空如也的雙手,螭龍玉鎖早已因他的粗心大意,一個不小心從敞開的窗戶飛出去了。
他看看雙手,干干的對著眼前的人笑了笑,希望他們等一下能夠手下留情;可惜在場的所有人全都有志一同的對他搖頭,然後慢慢向他靠攏再靠攏。
「那個……’沈清心不知道自己該關心韓世昌的情況,抑或是去找螭龍玉鎖。
「別擔心,不會有事的,我先讓人送你上醫院檢查,我隨後就到。」司馬朗日溫柔地對她笑了笑,將她往外推,不讓她見過多的血腥暴力。「阿祥,送清心到醫院去好好檢查。」
「是。」阿祥意會的帶著沈清心離開。
司馬朗日則好整以暇的卷起衣袖,如復仇使者般,氣勢磅磚的走向有如鼠輩的韓世昌,打算好好的給韓世昌一個難忘的回憶。
◎ ◎
被救了回來,經過醫生徹底檢查,確定並無大礙後,沈清心便被阿祥送回到沈家,父母和妹妹冰心見到她回來是激動得又哭又笑的,使她覺得很對不起家人,在她失蹤的短短兩天中,想必他們一定擔心得吃不下、睡不著。
向父母及妹妹道過歉,吃過母親特別要佣人準備的豬腳面線,她就被趕上床,早點休息去了。
接連休息了整整一個禮拜,她的氣色也已經完全恢復,臉上曾被韓世昌摑打的紅腫也都消失了,但是她等待的人卻始終沒有出現。
她沒有忘,韓世昌把螭龍玉鎖不小心丟出窗外,然後呢?是否司馬朗日和司馬射都急著找它?
究竟是誰得到了螭龍玉鎖?
不可否認,她的心情有些小悶,尤其是想到在司馬朗日心中,螭龍玉鎖要比她來得重要時更悶。
她非常沮喪的趴在房間外小陽台的欄桿上,內心的沮喪無法以言語說出,在面對家人時,她還要強顏歡笑,真的是好累。
長長的嘆了口氣,她在想,究竟他什麼時候才會來找她?還是說,他永遠都不會來找她了?
不!不可能的,他是愛她的,怎麼可能不來找她?是她多心了,她千萬不能自己嚇自己,得多點耐性才行。
但是,還要等多久呢?
「在想什麼?」期待已久的聲音忽然自背後響起,她驚喜的回過身看著他。
「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剛。你把頭發剪短了。」司馬朗日見她氣色不錯,心情好了些,可在見到她剪短的頭發後,便又讓他想起韓世昌曾對她做出的事,馬上又讓他氣得想殺人。
「對啊,你覺得不好看嗎?」模了模還不是很習慣的短發,她很緊張的看著他,擔心自己是不是變丑了?
司馬朗日拉下她的手,輕輕的將她納入懷中,笑著稱贊。「不會,我覺得很好看。」不管她變成什麼模樣,在他心中永遠都是最美的。
小手緊緊攬著他,感受他溫暖的懷抱。「那你為什麼會一臉不高興?」啊!終于又回到該屬她的懷抱了。
「因為我想起了那該死的韓世昌。」說到韓世昌的名字讓他又忍不住咬牙切齒。
「事情都過去了,而且他也已經受到應有的報應,不是嗎?」她笑了笑,听說韓世昌在被他們痛扁之後,就被扭送法辦,擄人勒贖可是項大罪,有得韓世昌受了。
「但對我來說還不夠。」他曾經忿怒得想殺了韓世昌,卻被身邊的人給攔住了。
不過這樣也好,韓世昌可以知道在他得罪司馬家、封家後的下場會有多淒慘,想必往後沒人敢再隨隨便便動兩家的主意。
「對我而言已經足夠了。」她輕拍他的背脊,要他平靜下來。
有了她的撫慰,就算再多的怒火,也都全部熄滅了。
「對了,前幾天我接到姬若歡的電話,她說封家不會拿回另一半的螭龍玉鎖了,你知道嗎?」听說是封爵為了感謝她對姬若歡的照顧,便不再追回另一半螭龍玉鎖;其實最讓她高興的是姬若歡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平安無事,胎兒已經穩定下來。
「我知道。」最後會和封家合作也是令人料想不到的事,有了這次的合作,或許以後兩家都不會再那樣敵視對方。
「那……螭龍玉鎖最後是在誰那里?」她小心翼翼地看著他,想從他臉上的表情探得答案。
忽地,司馬朗日笑了,而且是笑得很夸張。
「怎麼了?是在你這里?」
「不是。」
「那是在射那邊了。」他沒有拿到螭龍玉鎖為什麼還會那麼高興?不會是氣瘋了吧?
「算是也不算是。」他給了她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它竟是怎麼回事?」她急了。
「碎了。」
「什麼?」不會吧?千萬不要是她所想的那樣。
「韓世昌不小心把螭龍玉鎖拋出窗外,掉落的時候,正好砸中擺放在花園里的石雕,所以兩塊玉就這麼都碎了。」當他們看到搶奪那麼久的螭龍玉鎖成了碎玉時,他相信他和司馬射的臉色也都不會好看到哪兒去。
可現在回想起來,他卻覺得好笑得很,爭了那麼久,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空,可笑啊!
「怎麼會這樣?」
「就是這樣。」他笑笑地又將她樓進懷中。
「那司馬家將來該由誰作主?」沒有了螭龍玉鎖,又該以何為依據?
「不是我。」
「是射?」她嚇了一跳,不明白他怎能這麼平靜的訴說這件事,他不是非常在意嗎?怎麼可能在輸給射後,還能夠談笑風生?
「對,是他,這禮拜我沒來見你,就是在處理這件事。」總而言之,在她面臨危險的那一刻,他徹底明白自己的心意,再多的財富、權勢也比不上他最心愛的女人,所以他決定放棄對母親的承諾。
為了這個承諾,他曾經失去過最心愛的女子,他想,他為這個承諾付出太多、太多了,該是他為自己而活的時候了。
「為什麼?我不懂。」她淚眼蒙朧,似乎有些明白他會這麼做的原因,但又不敢相信。
「你還不懂嗎?因為我愛你。」他笑笑的低頭吻了她。
因為他愛她!這麼簡單的原因,卻是讓她快樂的泉源,她開心得不知該如何是好,激動的抱著他,回應他這一吻。
「嫁給我,好嗎?」這一吻持續了好久、好久,最後,他的唇炙燙的貼著她的唇向她求婚。
「好。」沒有多想,她立刻答應了他,畢竟嫁給他是她最大的夢想。
在她一接受他的求婚後,他又高興的吻了她一記。
「結婚後我們不住司馬家主宅。」他已經和司馬射溝通過了,他將退出爭奪,而司馬射欣然同意入主司馬家;現在唯一讓司馬射困擾的是司馬家其他大老的阻攔,這件事得靠司馬射自己設法解決才行。
「無所謂,有你的地方就是我們的家。」她不在意住不住那個偌大的宅邸。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她的無欲無求,相對的顯得他先前是奢求太多。
她笑咪咪的倚著他,乘著涼風,這就是幸福。
「對了,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沒告訴你。」清心忽然想起她房里那塊復制的螭龍玉鎖。
「什麼事?」她有事瞞他?他挑了挑眉,听她說。
「我請人復制了螭龍玉鎖……」她老老實實地將復制螭龍玉鎖的原因告訴他,一面小心翼翼注意他表情的變化,怕他會生氣。
可司馬朗日並沒有生氣,他僅是笑了笑。
「你放心,我會毀了它的。」雖然他不生氣,她還是覺得自己當初做錯了。
「等一下,別毀了它。」司馬朗日忽然靈光一閃。
「嗯?」
「把它送給射吧。」反正到時司馬射怎麼運用都是他的事了,這就當是他送給司馬射的禮物,謝謝司馬射跟著他一起救了清心。
「好。」見他毫無芥蒂的說要將螭龍玉鎖送給司馬射,她開心的笑咧了嘴,是知道他們兄弟不再像以往那樣仇視對方。
她相信,終有一天,他們兄弟真會出現兄友弟恭的畫面來,她很有耐性的,她可以等那天的到來。
司馬朗日輕輕擁著她,擁她在懷中的感覺就像擁有了全世界。他真懷疑,之前的他到底在追求什麼?該屬于他的幸福一直都是在他身邊啊!這回他會好好把握屬于他的幸福,也會為她帶來幸福,兩個人開開心動的過著屬于他們的生活,不再有爭奪…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