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Apple調皮的在沙發上跳上跳下,趁著媽咪不在家,她當然是多調皮點嘍!反正女乃女乃也不會罵她。
跳完沙發,她改跳到桌子上去,學電視里的女歌手,假想自己正站在舞台上唱歌跳舞。
她擺盡所能記住的Pose,右手拿著電視遙控器,當成是麥克風盡情歡唱。
看見她以那五音不全的童稚嗓音唱著流行歌曲,闕橫刀差點失聲笑出來,這個小家伙似乎靜不下來,總會讓她逮著機會搗蛋。
「謝謝!謝謝大家!我愛你們!」Apple一曲終了,對著桌下虛幻的觀眾送飛吻,正當她四處送飛吻的同時,突地瞥見不知看了多久的闕橫刀,當場讓她的飛吻僵在半空中。
她和這個伯父一向不對盤,有他在的場合她總是再乖巧不過,今天她是高興過了頭,沒去想伯父在家里,才會盡情歡唱……不知道伯父看到了多少?
Apple慢慢放下僵硬的右手,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的爬下桌。
「唱得很好呀,怎麼不繼續?」闕橫刀沒打算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鼓勵的邀請她繼續。
Apple笑不出來,她警戒的看著高大的伯父。
這個伯父看起來還是一樣凶,她認定她若是再頑皮些,他一定會跟媽咪告狀,所以她會非常的安分。
「喏,這些送你。」闕橫刀遞給她一袋玩具。
Apple小心翼翼接了過來,慢慢的打開來看,一見到里頭的戰斗陀螺,她開心得雙眼都發亮了。
「啊!是戰斗陀螺!」她一直想要玩戰斗陀螺,可是媽咪不買給她,這樣禮物讓她當場忘了闕橫刀的存在,開心得拿出來在手中把玩。
她再貪婪的看看袋中還有什麼,居然還有小車車,嘴角的笑容更加飛揚。原來這個伯父不笨嘛!沒有買芭比給她玩,呵!呵!
「謝謝!」她沒忘記基本的禮貌,不過人早已拿著戰斗陀螺及小車車放在地板上玩。
突然想起袋子里好象還有別的東西,她再拿出來看,便見史努比咧著嘴對她笑,她開心得用力抱緊史努比。
「媽咪喜歡史努比,Apple也喜歡史努比。」她天真的仰頭對著伯父說。
闕橫刀突然覺得她滿可愛的,蹲下來問她。「你喜歡這些東西嗎?」
「嗯,好喜歡!」她用力頷首,覺得自己不再那麼討厭伯父了。
「喜歡就好。」闕橫刀憐愛的揉揉她的發。
「我最喜歡露西。」她說著里頭的角色。
闕橫刀聞言笑了出來;露西和她的個性的確很相似,都是霸氣十足的小女生。
他由蹲改坐,坐在地板上陪她玩。
「伯父,你喜歡誰?」像是找到話題,Apple開始和他聊起天來。
「查理布朗。」他輕道。
「媽咪也喜歡查理布朗,她說查理布朗很善良……」Apple驚喜的發現,伯父喜歡的角色和媽咪一樣,開始滔滔不絕的說著。
闕橫刀听著她說,看著她那天真的小臉,益發覺得Apple和她的母親非常相似;她完全遺傳了白曉芙的美貌,尤其是那雙會說話的雙眼,等她長大後,想必也會有一堆男孩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伯父,爹地說你是開跑車的,那你會開很快、很快嗎?」她玩著手中的小車車問。
「嗯,在比賽的時候我會開得很快,但平常的時候並不。」他耐心的為她解答。
「為什麼?」她不懂。
「因為我必須注意行人的安全,所以不能貪一時之快。」
Apple有听沒有懂,只知道他平常開車很慢。
「那你開車會慢到像蝸牛一樣嗎?」她很好奇。
「呵,如果在市區,我會開得像蝸牛一樣慢。」
「呵!呵!」Apple想象蝸牛爬行的速度,開心得笑了出來。「那我以後也要當賽車手,我要開車開得比蝸牛還慢!」小小的她已為未來發下豪語。
「很好。」闕橫刀贊賞的再揉揉她的發。
「呵!你們兩個這樣子看起來真像是父女。」闕夫人來到客廳便听見他們兩人的對話,她看了好半晌,有感而發。
「媽。」
「女乃女乃。」Apple叫了聲,繼續玩著手中的車車。
「橫刀,和小孩相處並不難吧?我看你和Apple就相處得很好,我想以後你有了孩子,一定會很疼小孩。」闕夫人是在暗示他快些成家立業,有了子女的感覺會和單身時很不相同。
「等我找到對象再說吧!」他不想多談婚姻大事。
「怎麼會沒有對象?玫琪不正是最好的人選?我猜她的持家能力也和她的工作能力一樣,我對她可是深具信心。」闕夫人巴不得他明天就結婚,明年生個白白胖胖的孫子讓她抱。
「我對她沒感覺。」他要母親別再談杜玫琪。
「相處久了,自然會有感覺。Apple,女乃女乃問你,你喜不喜歡玫琪阿姨?」闕夫人干脆利用Apple來說服他。
「喜歡。」Apple用力點頭,不舍的放下手中的小車車,改玩戰斗陀螺,不過懷中始終抱著史努比,一刻也舍不得放下。
「看吧,小孩子的直覺最準了,連Apple都喜歡玫琪,你還有什麼好挑的?」
「杜玫琪是Apple她媽的好朋友,她當然喜歡杜玫琪。」在提及白曉芙時,他的口氣有些不佳。
「好,不要杜玫琪,那你究竟喜歡怎樣的女孩?你告訴我,我幫你找。」闕夫人非要他說出個類型來,否則她不輕易放人。
「感覺對了就對了。」他聳聳肩,偏不說出個類型來。
「唉!我實在是不懂你們年輕人的想法,什麼感覺對了就對了?你可別像時下一些年輕人只貪求一時的刺激哪!」闕夫人警告道。
「我知道,你放心。」
「伯父,你陪我玩這個戰斗陀螺好嗎?」家中沒有其它人能陪著玩,Apple只好詢問闕橫刀,看他願不願意陪她玩。
「好,不過要怎麼玩,你可要教我。」她的要求非常適時的打斷他與母親的談話,闕橫刀樂得陪她。
「嗯!」Apple不曉得他們剛剛在談什麼,也不認為自己有打斷什麼,開開心心的教闕橫刀玩戰斗陀螺。事實上,她甚至開始編織起美夢,她Apple將以戰斗陀螺威風的打敗伯父,哈!哈!哈!
「女乃女乃,媽咪什麼時候會出來?」在教導闕橫刀玩戰斗陀螺的Apple偷空揚聲問。
「她到出版社交圖稿,等等就回來了,你乖乖和你伯父玩。」現在外頭壞人多,在沒有大人陪伴的情況下,他們是盡可能不讓Apple單獨一人到外面玩要。
「哦!」
闕橫刀的手突然一滑,戰斗陀螺打得不是很好,當場被Apple給打敗了。
「哈!哈!我贏了!我贏了!」Apple得意的跳起來歡呼。
「其實我很滿意曉芙這個媳婦兒,如果你能娶到像她這樣的女孩當老婆,我最高興不過,而以曉芙的品性看來,她交的朋友和她一定也相差不遠……」繞了繞,闕夫人仍執意要將話題繞回杜玫琪身上。
「媽,我去倒杯茶給你喝。」闕橫刀輕嘆一聲,不想再談起杜玫琪。
「你這是嫌我太嘮叨了?」闕夫人可沒笨得听不出他話中之意。
「我不敢。」
「好,你不愛听我就不念了。」闕夫人可不想把兒子給嚇跑了,只得稍微收斂些。
「伯父,我們再來比。」贏了闕橫刀後,Apple信心滿滿的要他再挑戰。
「好,再比過。」闕橫刀陪著她玩,逗著她笑。
小Apple連贏數回,惹得她哈哈大笑,不再將闕橫刀當對手看,她簡直認為自己可以打遞天下無敞手了。
她纏著闕橫刀玩一個接一個的游戲,將過多的精力發泄在每個游戲當中。
或許這個伯父沒她想象的凶,起碼他有送她玩具,還有陪她玩呢!而且他也不會罵她,頂多只會凶凶的看著她,其實這樣也沒啥不好。
小Apple有了他的陪伴,簡直是玩瘋了,又叫又跳,幾乎要吵翻天。
闕夫人慈愛的看著玩在一起的一大一小。
當白曉芙由出版社回來進門時,听見女兒開心的笑聲,她疑惑的愣了一下。
是婆婆請了附近的小朋友到家里來作客嗎?不然Apple怎麼會玩得這樣開心?她再仔細一听,並沒有听見其它小朋友的笑鬧聲,這更讓她感到驚奇。
她好奇的走到客廳一探究竟,便見女兒正騎在闕橫刀的肩上,想象自己正騎在馬背上,威風的指揮闕橫刀,兩人玩得很是開心。
她的心驀地一揪,貝齒緊咬著下唇瓣,看著眼前所上演的這一幕,眼眶開始悄悄泛紅——
「曉芙,你回來啦!」闕夫人首先發現她的存在。
「嗯,媽,我回來了,謝謝你幫我照顧Apple。」她喉頭發緊的對婆婆道謝,一雙美目刻意避開玩瘋了的兩人。
「呵,你應該跟橫刀道謝,都是他在陪著Apple玩呢!你看看他們玩得多麼快樂呀,依這情景看來,不知情的人或許還會以為他們是父女呢!剛我也沒發現,可經仔細一瞧,突然發現他們兩人的笑容好象,眉宇間也有些相似的神采,呵!呵!」闕夫人笑著指出兩人神似的地方,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白曉芙听見婆婆的話,全身僵了下,無法笑著附和婆婆的說法,她幽幽看著神氣且高高在上的女兒,與揚著笑、神采奕奕的闕橫刀,心,持續揪痛著。
許多話、許多情感,都不容她輕易流泄出,只能深深地、深深地隱藏于心間。
依舊是無眠的夜,闕橫刀陰郁的站在屋外的相思樹下抽著煙。
他不曉得再留下來是否算是自我折磨,或許他早已在無意間變成了自虐狂呢!他諷刺的咧嘴笑。
白曉芙被下午所看到的情景所困擾,神情落寞的走到花園,想問自己是否太殘忍?是否真如闕橫刀所說的冷血無情?
半垂著眼簾,瞥見相思樹下點點星火,她愣了愣,是沒想到他會在外頭,隨即她轉了身想回屋里去。
「又想逃?你哪回見到我不是逃?我會吃人嗎?」他嘲笑她那可笑的舉動。
若非自己在外頭還頗受歡迎,她這樣的態度真會教他以為自己是個人見人嫌的家伙。
「不,只是外頭有點涼。」她隨便找了個別腳的借口。
闕橫刀于黑暗中挑了挑眉,沒有大剌剌嘲笑她那可笑的借口。
「……今天下午謝謝你陪Apple玩。」她沉默了一會兒,衷心感謝他下午撥出時間陪Apple。
「她是我的佷女,我陪她玩很正常,你無須特意跟我道謝。」薄霧徐徐從他口中傾吐出,吐露出許多無奈與感傷。
「也謝謝你買了那麼多玩具給她。」
闕橫刀的回應是聳聳肩。
「你……早點休息吧。」深夜,孤男寡女在如此曖昧的氛圍下,白曉芙覺得有些不妥,再次想從他身邊匆匆離去。
他幽幽地說︰「總是在逃……」而他的目光也總是不長進的追逐著她的身影,這樣無意義的追逐究竟還要持續多久?
白曉芙停下步伐,此刻的她早已理不清對他的情感是否全都是怨恨。
她不該同情他的,不管他擺出怎樣的姿態,是狂暴、是粗魯、是受害者,她早已看清他的真面目了不是嗎?何必去在乎他的感受?何必為下午的事耿耿于懷?
「你不用再逃了,我會離開,還給你平靜的生活。」他攤開雙臂,決定離開,不再折磨彼此。
「這是你的家,你不用走。」她沒趕走他的意思。
「你是沒要我走,是我自己想走。」夠了,已經夠了,爾雅他們一家幸福美滿,他都已親眼看到,也是該離開的時候了。
「爸媽他們一直盼著你回來,你這一走,他們會很失望。」是沖動,她竟會開口挽留他。
「我會再回來看他們的。」煩躁的將手中的煙給捻熄。
深吸口氣,曉芙回頭誠摯的說︰「我……祝福你。」
「謝了。」這樣的祝福並非他所想要的……闕橫刀啊闕橫刀,到底你在貪求什麼?!貪念是可怕駭人的,連他都忍不住唾棄起自己來。
四目相接,默默無語。
「咦?你們兩個怎麼都在外頭?不冷嗎?」闕夫人打開門看著兩人問,站在她後頭的是闕爾雅。
闕夫人的出現讓兩人的目光匆匆別過。
「沒什麼。」闕橫刀這話像是在對母親說,但他的眼卻是看著爾雅。
「我進去幫Apple洗澡。」白曉芙像逃難似的遁逃進屋里。
「橫刀,你呢?不進屋里來?」闕夫人以為他要進屋了,卻遲遲未見他有所動作。
「不!我再待一下。」闕橫刀暫時不想進去,不想進到有她在的屋內,他寧可吹著寒風。
闕爾雅走到他身邊。「大哥,我陪你。」
「你們兩兄弟也真是的,要聊可以在屋內聊呀!」闕夫人搞不懂年輕人的想法叨念著。
「媽,不打緊,外頭空氣好,我們等一下就進屋里去,你別擔心。」闕爾雅笑著要母親放心。
「嗯,你們要快點進來,可別著涼了。」闕夫人叨念著闔上門扉,猜想著或許他們有些話想私下聊,也就不打擾他們。
「好。」闕爾雅代表回應。
闕橫刀再點了一根煙,抽著。
闕爾雅定定看著闕橫刀,開門見山的問︰「哥,你還愛曉芙嗎?」
「你在胡說些什麼?她可是你老婆。」他將才抽了兩口的煙給捻熄,再由口袋中拿出一根煙點著。
「如果她不是我的老婆,你會怎麼做?」闕爾雅可不會輕易放過他,繼續追問。
搶!
這是頭一個閃進闕橫刀腦際的答案,可是隨即就遭到他強力否決。他瘋了不成,那個女人都不要他了,他居然還想將她搶回來?!簡直有病!
「不會怎樣,依然過我的生活。」他口是心非的說道,雙眼刻意避開了弟弟的眼,不讓弟弟瞧見那深深埋藏起的真心。
「我一直以為你們會快快樂樂的在一起……」他們談戀愛時,在旁邊的爾雅看得很清楚,他一直以為他們會是神仙眷侶,沒想到到頭來竟是勞燕分飛。
闕橫刀哼了哼。
「哥,我一直沒問你,當年你為何要丟下曉芙?」這是他心底最大的疑問。
像曉芙這樣好的女孩,大哥怎舍得放棄?再者以他這幾日的觀察,大哥分明對曉芙舊情難忘︰既然如此,當初怎會說舍就舍?
「她告訴你我丟下她?!」闕橫刀忿恨的丟下手中的香煙,用力以腳睬熄,揚高聲兒質問。
「所以我一直想知道究竟是出了什麼事,讓你做下這樣的決定。」闕爾雅看見兄長怒氣沖天的模樣嚇了跳,謹慎的選擇字句。
「那個女人居然敢撒謊!」他一字一字痛恨道。
他要宰了她!這個表里不一、愛撒謊的女人!
「哥,你冷靜點,我想曉芙她並沒有撒謊,這其中……」他試圖讓兄長冷靜下來。
「你的意思是指說謊的人是我?」該死!爾雅居然寧可相信那個女人也不願相信他?!
愈想火氣愈大。他何必對那個可惡的女人還心存依戀?她根本就不值得愛!事實證明,他又再次當了大傻瓜!
「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或許大家坐下來好好談談,可能其中有些誤會……」闕爾雅試著解釋。
「什麼都不用再說了,那個女人的話沒有一個字可以信,我真是受夠她了!」他低咒了聲粗話,拒絕再听弟弟為白曉芙美言。
闕爾雅眼見大哥對白曉芙的成見愈來愈深,忙著化解道︰「哥,你听我說。」
「爾雅,我告訴你,不管你信是不信,那個女人的話你最好別信以為真,她只是表面上無辜得像個小紅帽,實際上她是只作惡的大野狼。」是離開的時候了,再和那個女人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他恐怕會失手掐死她。
「哥,曉芙不是你所說的那種人,我覺得……」
「夠了,爾雅你單純善良,可那並不表示這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像你一樣,白曉芙是怎樣的人我清楚得很,我也知道她是你的妻子,我說她不好會讓你不舒服,可我並不想為此道歉。」闕橫刀拒絕再听任何有關白曉芙的好話,他只覺她面目可憎。
「我……」闕爾雅不明白大哥怎會如此固執,連好好听他說都不肯。
闕橫刀語重心長的拍拍他的肩。「爾雅,很多事你並不了解。」
「那你就說給我了解。」好好先生闕爾雅也動怒了。
「我不想再談有關她的任何事。」闕橫刀固執得不願多談。「爾雅,好好過你的生活。」
「哥!難道你從未想過要和曉芙坐下來好好的將當年的事談開來?」闕爾雅不願見他逃避,硬是要他面對。
「從不。」闕橫刀耍起牛脾氣冷酷地道。
「你曾經那麼愛她,不!你別急著否認,我一直都看得清清楚楚,所以我不明白你怎麼會說放就放,完全不留半點余地。」闕爾雅阻止他說出違心之論。
「夠了,爾雅,進屋去陪你的老婆女兒。」闕橫刀粗魯的趕人,是不滿爾雅將所有事歸到他的頭上來;當初放手的人不是他,他曾經死命的想抓住,只是無論他怎麼努力就是抓不住她,他又能如何?總不能像個海盜,不顧她的意願將人綁走吧?
「哥……」
「我說夠了,爾雅!」爾雅的死纏爛打讓闕橫刀臭著一張臉。
「我實在不懂,真的不懂。」闕爾雅難過得搖搖頭。
「很多事你不需要懂,進屋去。」闕橫刀不認為他有必要跟爾雅解釋太多,他們是親兄弟,但中間卻卡了個女人,他並不想讓兄弟之情因此突生變化。
「難道你心底下會有很多疑問嗎?難道你完全不想知道我為何會和曉芙結婚?別告訴我你一點都不想知道,因為我壓根兒就不信。」闕爾雅脹紅了臉朝他吼。
闕橫刀沒料到他會突然發火,靜靜的由他發飆。
「我知道前幾天你到外頭買醉,你為何要買醉?你說啊!」闕爾稚將所有的不滿爆發出來,一股腦兒地說著,他快受不了眼前這樣緊張且不明確的情勢。
「我難得回到台灣,見識一下台灣的夜生活,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他淡然道。
「說謊!」打死闕爾雅他都不會相信大哥的說詞。
「好!你說我說謊,我究竟是哪里說謊?!」闕橫刀也火了,若非爾雅較為斯文單薄,他真會一拳揮向他,打斷他所有的言論。
「我感覺得到你一直還愛著曉芙。」發過飆後,闕爾雅終于平靜下來,沉穩的陳述事實。
「我愛她又如何?不愛她又如何?她都已經是你的妻子,沒啥好說的了。」他疲憊的抹抹臉,想快點結束這場談話。
被了,真的是夠了,他不想再讓白曉芙像夢魘一樣困擾著他。
「她被你留下後,很孤單無助,當時只有我能幫她,所以我們結了婚。」闕爾雅細喃當時見到她那淒慘的情景。
闕橫刀听了的反應是嗤之以鼻,覺得爾雅在夸大事實,再不然就是那個女人故意制造假象。
「假如我當時沒幫她,我真怕她會走上絕路……」差一點美好的生活就此消失,他們所失去的將會比所能想象的要多更多。
「爾雅,你被她給騙了,像她那種女人怎麼可能會走上絕路?」直覺告訴闕橫刀,這是白曉芙的詭計。
那個女人有什麼理由走上絕路?因為拋棄他所以要尋死?簡直是笑壞別人的大牙。
「哥,很多事你都不了解。」闕爾雅不知要從哪說起,大哥比較能接受;但又想到白曉芙的立場,或許白曉芙並不希望大哥知道,在說與不說之間,他非常難以抉擇。
「爾雅,白曉芙是你的妻子,你自然會說她的好話,這我並不反對,但是,請你別再在我面前說她好,我一點都下想听,OK?」他沒半點心疼,只是覺得那個女人太假惺惺,將爾雅要得團團轉,爾雅卻還傻得毫無所覺。
想來也真可笑,他該是保有原先快樂自在的生活,何必跟他們瞎攪和?簡直無聊透頂。
「哥,總有一天,你會被你的固執給害慘。」闕爾雅受不了地發表評論。
「Idon'tcare!」他率性的張開雙臂。
闕爾雅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爾雅,你放心,我會離家,讓你們一家歸于平靜。」看來再次離開是勢在必行了。
「大哥,你沒有離開的必要,這也是你的家。」闕爾雅一听說他要走,馬上阻攔。
很多事、很多話都還沒說清楚,大哥這一走,又不知何時才會回來,屆時能再有挽回的余地嗎?
闕橫刀只是笑笑並不搭腔。這個家已不是他所熟識的家了,而且又住了一個教他百味雜陳的女人……曾經他是那麼渴望與她同住一個屋檐下,而今他才知道與她同住一個屋檐下的感覺有多復雜。
相見真是不如不見哪!
「大哥,留下來好嗎?」闕爾雅真的不願他走。
闕橫刀僅是聳聳肩,一雙眼眸憂郁的看著熟悉又陌生的家園。
「大哥,你明年三月才要再比賽不是嗎?你就留下來,等過完年再走不好嗎?」闕爾雅拚命想將他留下。
「我回歐洲去也還有其它的事。」
「借口!」闕爾雅不接受。
「我不可能永遠都留在這里。」他煩躁說道,要爾雅別再勉強他留下。
「好!你要走,但你真能了無遺憾的離開嗎?你要怎麼跟爸媽說你走的理由?因為你怕見到曉芙,因為你怕你控制不了自己,因為你還深愛著她?」像是在細數他的罪狀,闕爾雅一一道出他的恐懼。
「爾雅,別再說了。」他沉著聲要爾雅住嘴。
對,他是在逃避白曉芙,但爾雅不能把他對白曉芙復雜的情感說出,那……太不應該!
她都已經是爾雅的妻子,他還能怎樣?如果她是別人的妻子,他可以大大方方勾引,他可以不顧一切的誘拐她,但她是爾雅的妻子,他不想傷害爾雅,所以除了選擇離開,他還能怎樣?
沒錯!他該死的還對她存有依戀,不管她曾經對他造成多大的傷害,他的心始終沒能將她放下;但現在該是改變的時候了,他會學著走出來,不再被她所影響。
「留下來對你而言真有那麼難嗎?」闕爾雅苦口婆心的想要勸他留下。
「我的存在是多余的。」他幽幽道。
「不,你錯了,很多事一直都沒有改變,她依然是你的。」闕爾雅輕道。
闕橫刀一怔,不明白爾雅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白曉芙是他的?爾雅有沒有說錯?!他們可是夫妻呀!
「如果你願意和曉芙談一談,你會發現很多事和你所想的完全不同。」闕爾雅不死心的要他和白曉芙坐下來好好談談。
「或許吧。」闕橫刀並不很積極。
「哥,你不用介意我和曉芙的關系,真的不用。」闕爾雅怕他會顧念兄弟之情,特別說道。
闕橫刀當他是心地善良,不忍見旁人痛苦,才想犧牲自己成全別人,是以他並沒有將爾雅的話當真。
凝望著滿天星斗,心苦苦悶悶的,快樂不起來。
闕爾雅陪同大哥望著星空,心,同樣無法飛揚,很是希望身邊的一切事都能順利達到想要的結果。
身旁的人已經錯過一次,不能再錯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