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程恩微微一怔。
曼曼點點頭,原來沒有自知的不止是她,「對呀,別說我們的公司是競爭對手了,就光你是龍亞司那個爛人的哥兒們,我們就該是仇人。」
閑言,程恩啞然失笑了。
這個小笨蛋就為了這些小事?
搖搖頭,他懶得再跟她那個打結的腦袋奮戰了。
「想不想知道桐安母子倆的消息?」打開車門,他放出誘餌。
話聲方落,只見她跑到他的面前用力點了點頭,「想呀。」
「那還不上車。」
「喔。」曼曼果然一個口令一個動作,主動地上了副駕駛座。
直到車子開了數分鐘之後,她才想起自己干嗎又那麼听他的話?
「說吧。」她嘟起嘴巴,悶悶地道。
「什麼?」將車子轉入四線道,程恩抽空看她一眼,隨即被她可愛的模樣給逗笑了。
曼曼干脆的挪一挪身子,在整個人面向他之後,不悅地說︰「你不是用桐安的消息誘我上車的嗎?還不趕快說。」
原來計策破功了,難怪她嘟著小嘴一副懊惱的樣子。
壓下想要揚起的唇角,他點點頭,開始緩緩地述說兩人好友的戀情——
片刻後,程恩合上一直運動的雙唇,讓身邊的小妮子靜靜地消化他所說的劇情。
「可以開窗嗎?」她忽地要求道。
見他點頭,曼曼立刻伸手按下按鈕,將車窗微開五分之一左右。
寒冷的夜風立刻灌了進來,使她的精神為之一振。
「你說的都是真的?」她謹慎地打量他。
「當然,我沒必要編故事騙你。」他為了她的多心而睨了她一眼。
聳聳肩,曼曼拂了拂被風吹亂的秀發,語出批評,「我還是覺得龍亞司是個大爛人,桐安跟他在一起,一定會被他欺負的。」
越想越有可能,她坐直了身子,微傾向駕駛座上的程恩,「你告訴我他們在墾丁哪里?我明天就去把桐安給帶回來。」
對于她突來的靠近,程恩的眼眸瞬間閃過一抹奇異的光芒,接著他想都不想地拒絕,「不行。」
開玩笑!那可是好友的終身幸福耶!要是被這小妮子破壞了,亞司肯定會殺了她。
「不行?為什麼不行?」曼曼有些激動地說,完全沉浸在關心好友的事情里,根本沒看見程恩的雙瞳閃過一抹怪異。
接著,念頭一轉,她的情緒更加激動,「難道龍亞司真的欺負桐安,甚至把他們母子倆給囚禁起來了?他真是太過分了!」
「你想太多了。」瞧她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他為她的想象力感到好笑。
然而曼曼可笑不出來,她很認真的說︰「既然這樣,那你告訴我他們在哪?」
熄掉引擎,程恩腦筋飛快的轉動著,然後他轉身面向一直逼問他的曼曼。
「好吧!我告訴你。我本來以為你很關心朋友的,既然你這麼自以為是,那就當作桐安沒那個福分好了。」他故意裝出一副非常遺憾的模樣。
「什麼意思?我哪里自以為是了?」她立刻鼓著腮幫子月兌口而出。
「沒有嗎?我想你一定曾經從桐安的口中知道,當年她是如何苦苦地痴戀著亞司,現在她好不容易贏得了愛人的注意,卻遭到你這個一味認為她會被欺凌的好友給破壞了,你說這不是因為你的自以為是所造成的?」程恩諄諄教誨。
聞一言,她垂下頭顱,努力的思考起自己自從知道好友再次遇見龍亞司時的種種反應,似乎真的太過了,可是,當慣捍衛他們母子倆的女戰士的她,實在是說服不了自己撒手不管。
腦中亂成一團,她煩躁的深鎖娥眉,低聲咆哮︰「煩死人了!到底要怎麼樣嘛?」
計謀成功!程恩暗暗地松了一口氣。
「別惱。」他先輕聲安撫煩憂不已的她,才提出中肯的建議,「不如這樣,你給亞司一段時間,等他們從墾丁回來後,你再問問桐安的想法,到時候再決定怎麼處理,如何?」
曼曼仔細地琢磨他的提議,幾秒後,她承認這個方案的確不錯,遂點點頭說︰「好吧!就照你說的,給龍亞司一個機會。」
「孺子可教!」程恩微微一笑,夸贊道。
困擾多日的煩惱暫時有了休息的空間,曼曼的心情頓時一松,加上被夸贊,她樂的直對程恩憨笑著。
然而這一徑地傻笑,沒多久就被車上的安靜給駭住了。
曼曼這才意識到自己與程恩獨處在窄小的空間里,她甚至可以听到自己越來越快的心跳聲。
不自在的,她將視線由他身上抽離,看看窗外,她赫然發現車子早已停在自家門前。
真是太好了!連尋找話題免去寂靜都不必了。
深吸一口氣,她開口︰「今天真是謝謝你幫我那麼多忙!」
「不客氣!」程恩不在意地回道。
他……他的眼神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深沉,仿佛要將人吸進去似的——
「那……再見。」
不安地丟下道別,她準備下車,可程恩卻在這時抓住了她。
她不解地愣望著他。
「我整晚一直在想一件事情。」程恩放柔聲音,緩緩地朝她傾身。
是不是她太敏感了,她怎麼覺得他靠得太近了?他應該不會听到她有如戰鼓的心跳吧?
「什麼事?」才問完,曼曼就很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就是——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他眼眸閃著光亮,放肆地盯著她微啟的唇。
不是敏感,他真的靠得太近了,而且他的眼神令她暈眩,她根本移不開。
「呃……什麼事?」不能控制地,她還是回應他的問題。
「那就是啊!」終于將不懷好意的笑容結掛上臉龐,程恩伸出一只手邪惡地托住她的後腦,絲毫不給她閃躲的機會,「你的唇很適合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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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隨便地跟坐在客廳閑嗑牙的林昂及季香蘭打聲招呼後,曼曼有如游魂般地游進了自己的臥室。
坐在床上,她不敢相信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的腦子還暈眩著、她的眼楮還迷蒙著,而思緒簡直都糊掉了。
他竟然吻她?!
猛地抓起一旁的抱枕,緊緊地環抱住,她覺得渾身輕飄飄的,連靈魂都出竅般地在天空與雲霧嬉戲著。
嘻……
「曼曼,口水流下來了。」
溫柔的聲音里有濃濃的笑意,喚回她在雲端遨游的神志,趕忙抹了一下唇角,才發現一當,她抬頭看見戲弄自己的人,端著一碗東西站在門前。
「姑姑!」曼曼懊惱地道︰「你不在客廳跟姑丈培養感情,跑來這干什麼?」
「吱!我們夫妻的感情已經好到每天都會自動增加,所以我覺得跟我親愛的佷女談談心,是今晚的必要課題。」將碗遞給她,季香蘭喜孜孜地在旁邊坐了下來。
才怪,曼曼睨看姑姑一眼,認為她八成是來探八卦的。
目光轉向順手接過的碗——
液體,顏色近乎黑色,她……實在看不出是什麼東東?
「是什麼?」
「綠豆湯呀。」季香蘭訝然的答道,似乎對佷女認不出甜品的名稱感到納悶。
「綠豆湯?」曼曼眉毛暗自打結,「怎麼顏色……這麼奇怪?」
「奇怪?」季香蘭隨著她的話,眸光停在碗中,接著她恍然大悟,「喔,我加了黑糖,所以顏色較深一點。」
這顏色豈止深一點而已?雖然自己也不知道綠豆湯要怎麼煮,可是……
「綠豆湯是加黑糖的嗎?」曼曼不確定的問。
「問得好,我告訴你,這是姑姑的新發明喔!」說到戰果,她就頓感光榮無比,急著與佷女分享,「我今天很厲害,才煮三次就成功了!」
「這麼厲害!」曼曼欽佩地望著身邊的人。
季香蘭用力點點頭後,開始述說過程,「煮第一次的時候,陳嫂沒有告訴我要用小火慢慢熬,結果湯燒干了,綠豆還死黏在鍋底。
後來我又拿另一個鍋子重新煮,可是你表弟打電話來,我一個不注意把整包糖全倒了進去,結果怎麼加水都沒有用,還是甜到惡心極了。
本來我想就這樣放棄算了,反正冬天喝綠豆湯很奇怪,但是心里實在很不甘心,所以就決定煮最後一次。」
看姑姑講得絲毫不覺得丟臉,曼曼只好在她的期盼下,問出她希望她問的問題,「結果呢?」
「結果——這就是戰果了啊!」伸出手指指向曼曼還端著的碗。
曼曼的目光跟著轉回碗中看了看又抬頭,眼眸中還是困惑,這跟加黑糖有什麼關系?」
「我不是說了嗎?煮第二次的時候不小心將糖全倒進去了。」
季香蘭忍下翻白眼的沖動。奇怪!她佷女以前有這麼笨嗎?
「所以?」曼曼一時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所以煮第三次的時候,我翻遍了廚房,只找到黑糖。」隨著公了解答,季香蘭又露出那種自嗚得意的表情,「不過,你姑丈說很好喝喔!」
泵丈說的……曼曼拿碗的手輕輕顫了一下。
就她從小到大的經驗,只要疼老婆的姑丈說姑姑煮的很好吃時,就代表簡直不能人口,不過有幸做犧牲的人,最好跟他的說法一致,否則——
記得她還小的時候,有一次不小心說了實話,惹得姑姑信心大落,結果她的下場是將那鍋難吃到惡心的菜吃完,並用毛筆抄寫整本國文課本。
直到現在回憶起來,她還是覺得恐怖,尤其那鍋菜她還是一邊吃一邊吐的,當晚還鬧肚疼呢。
將碗湊近鼻前聞了聞,曼曼努力咽下卡在喉中的惡心感,一邊努力地讓自己不改面色,一邊將碗往床旁的小桌放去。
老天!那是什麼味道?除了早知道會有的燒焦味外,還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怪味。
「你不喝嗎?」季香蘭看了看她擱下的碗,有些失望的問。
「誰說的。」話一沖口而出,曼曼隨即發現自己表現的太過明顯,遂調整好有些拔尖的聲音,輕柔地奉承︰「姑姑的新杰作我怎麼可能不捧場呢?只是才吃完大餐回來,肚子有些脹,所以想等一會再喝。」
這些似贊美的話,果然讓季香蘭咧了個好大的笑容,曼曼暗暗地吁了一口氣。
「曼曼,剛剛送你回來的那個男人是誰呀?」炫耀完自己的作品,季香蘭終于憶起自己興匆匆來到佷女房間的目的了。
聞言,曼曼才舒暢的氣管,又迅速地在她的胸口打結,不過這次還多了一些驚慌羞窘的成分在。
「你怎麼知道我是被人載回來的?你看到了什麼?姑姑,你怎麼可以偷窺呢?你……」
哇!只是一個問題,她反應那麼大?
連珠炮似的聲討令季香蘭大感吃不消,伸出手指在自己的唇前做噤聲狀,「噓——」
「這是不道德的,你……」曼曼赫然聲止,有效地被姑姑給打斷了那歇斯底里的情緒。
「我是擔心你這麼晚還沒回家,怕你路痴的毛病又犯了,所以才從窗口往外采了探,就看見你從一個男人的車子里下來。」
解釋完自己並非偷窺後,季香蘭疑惑地觀察她的反應,然後露出一抹賊笑。
「他就是你剛剛差點流口水的人是不是?他是誰呀?叫什麼名字?做什麼的?今年幾歲……」還好、還好,姑姑沒有看到那一幕,曼曼暗自慶幸了一會。
「哎呦!你別瞎猜啦,他只是個朋友。」起身不理季香蘭的好奇,她拉起喋喋不休的她往門口的方向帶,「今晚的感情培養課結束了,非常成功,我們的親情呈直線成長,晚安!」
「我還沒問完,他……呃,綠豆湯記得喝。」最後一句話狠狠的摔在門板上,季香蘭不甘心的瞪著眼前阻攔她的木頭。
「怎麼?被趕出來了?」林昂洗完澡還不見愛妻回房,只好來逮人,卻正好看見他那好八卦的老婆,一副想將那價值不菲的門給劈了。
「她越來越不可愛了,有秘密都不跟我講了。」季香蘭轉過身,嘟著嘴巴跟丈夫抱怨道。
听出她話里的落寞,林昂漾出一抹溫和的笑容,走過來環住老婆。
「老公,我好懷念她拉著我嘰嘰喳喳的時候喔!」將臉埋在林昂的胸口,她呢喃地說。
「曼曼長大了,她……」林昂一邊摟著愛妻回房,一邊低柔說一些安慰的話語。
貼在門板上,曼曼只听見姑丈越來越遠的聲音,她松口氣,走回床上,驀地,那俊偉的身影再次襲上她的腦海——
趴上床,曼曼將自己快燒起來的臉蛋里進枕頭里,她的心跳怦怦作響,偌大的聲響仿佛傳遍了整個房間。
一直到這個時刻,她才確認了自己的心情,是高興、是興奮!
噢!老天!他吻她是不是代表他對她也……
嘻……她興奮的想放聲尖叫。
翻個身子,曼曼盯著天花板,貝齒輕咬下唇,嘴角卻止不住地一揚,緊緊抱住懷里的枕頭,一顆心飛上雲霄,悠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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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唇果然如他想的一樣,好軟、好女敕、好甜啊!
程恩忍不住地再三回味著。
他仔細回想,自己可當像今天一樣,對一個女人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看進了眼底。
捫心自問,季曼曼就如同他第一次在機場瞧見她時,所下的評語一樣,沒有到讓人呼吸急促的地步,可為什麼,他就是想將她的一切看個清楚?
努力地想撥開纏在心外圍的層層布幔,理個明白,卻本能地纏得更緊,他不禁苦笑,原來這幾年除了在幾個生死之交面前,他已經很少有想將心拉出來曬曬太陽的沖動了。
一陣刺人的強光,把出神的程恩給喚了回來,他甩甩頭,決定先按下自己到底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的疑團,反正他有的是時間,慢慢解開這一切的迷思。
再看一眼對街花園洋房二樓才亮燈不久的房間後,他放下手煞車,踩下油門,緩緩將車子駛向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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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知道桐安他們母子倆的去向,她應該可以一夜好眠,可是她卻一連好幾晚睡不好。
莫說是睡眠品質不好了,她連上班的時候,眼兒鎖在桌上堆得高高的資料,她都沒有心思看懂它,雖然她平日也是這樣的。
唉!這都怪那一吻啦,害她一直流連在那個畫面里,鑽研他的心意而無心一切。
所以當桐安終于跟她聯絡時,顧不得姑丈鎖死的濃眉,曼曼硬是請了假,跳上計程車來到台中這家著名的醫院。
據好友說,她是昨天回醫院復診的,如果沒問題,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抬頭專注地找桐安的病房,一聲低沉的男性嗓音,在她耳畔響起——
「前面左轉第一間就是了。」
還來不及反應出這好听似熟悉的聲音是誰,她已經疑惑地轉過頭去。
當曼曼看清楚面前的男人時,她整個人愣了一愣。
天啊!她完全沒有心理準備,這麼快就再見到程恩!
「怎麼?不認識我了嗎?」
「呃,你……我……」她張開嘴巴,想若無其事地打招呼,卻緊張的說不出一個句子來。
世界末日了,不然她不會表現的像個白痴,連句話都吐不出來。
程恩不禁莞爾一笑。
這女人為什麼這麼有趣?每次見到她豐富的表情,他都想把她抱進懷里,細細的欣賞她頰上的嫣紅及眨個不停的大眼。
「跟我來。」他漾著笑向她頷首,示意她跟著他。
「哦!」羞窘地低下頭顱,曼曼跟隨他的腳步,懷疑她的魂被他的笑給勾走了。
總之,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就被一個不明物體飛撲入懷,她還一時不穩地跟跑了下。
「姨——」一個軟軟稚女敕的聲音,發自不明物體身上。
「念念——」曼曼心喜地將桐安的寶貝兒子抱起來,但是……還真重,上次抱他的時候可沒這般的重,「你長得好快喔!」
「對呀,剛剛醫生叔叔有給我量體重,我重了三公斤。」念念驕傲的說給疼他的阿姨听。
「這麼厲害唷!」曼曼寵溺的拍拍他的頭後才放下他,將視線轉向坐在床上的好友,「怎麼樣?復診的結果如何?醫生有沒有說可以出院了?」
點點頭,桐安綻開笑容,「一切健康,辦好出院手續之後,就可以走了。」
「好,那你將行李收一下,我去辦出院手續。」曼曼毫不遲疑的說。
「不用了,亞司去辦了。」對于好友的慷慨幫助,桐安感動極了。
「龍亞司?」提到這個爛人的名子,曼曼捍衛女戰士的義勇又抬頭了,「好,趁現在他還沒回來,我們趕快閃人,先到我家再說。」
「曼曼,我……」桐安窘迫地囁嚅著,不知該給好友怎麼說。
沒有注意到桐安面有難色地欲言又止,曼曼一徑伸手要提起擱在病床旁桌上,看似整理好的行李。
但是,一只強有力的手臂迅速地制止了她——
「曼曼,別這渾水。」程恩沉聲警告。
「不要拉我啦,我要趕快帶桐安他們離開啦。」她怎麼會那麼笨!早該想到這男人跟龍亞司是一伙的,剛剛不該站離他那麼近的,現在好了,被他抓個正著。
「別多管閑事,讓他們自己處理。」程恩索性一用力,緊緊環住她的腰際。
如此突來親密的貼近,使曼曼倒抽了一口氣,臉驀地紅成一片,不過她可沒忘記再拖下去,好友會被龍亞司那個大爛人給帶走,于是拼命掙月兌他的鉗制。
「我警告你,快放開我,我不能眼睜睜地看好朋友被欺負,我一定要幫助她月兌離龍亞司的魔掌。」她一邊使盡吃女乃的力氣與他搏斗,一邊大聲嚷吼。
「曼曼,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程恩對于她不分青紅皂白的亂想一通,感到又好氣又好笑,不過這會可不能開玩笑,她再一意孤行,亞司會宰了她的。「別自以為是。」
「什麼自以為是?你看桐安都進醫院了,難道要等到躺在太平間,才算是被他欺負啊?」曼曼氣憤的質問。
「我……進醫院不關亞司的事。」桐安找到空檔,趕緊為愛人辯駁一下。
可是听在火氣旺盛的曼曼耳中,卻成了好友被欺壓的不得不替那大爛人說話,遂她更義憤填膺的說︰「桐安,你別怕!我一定會帶你們母子倆月兌離苦海的,讓龍亞司這個魔鬼永遠也找不到你們。」「你這個瘋女人,在胡說些什麼?」
病房門口,不知什麼時候站著一個挺拔俊碩的男人,他在听完曼曼講最後一句時,再也忍不住地鐵青著臉色,怒聲道。
被人這麼一罵,曼曼嚇了一跳,忘了掙扎,單薄的身于僵了零點幾秒,才生氣地吼道︰「你是誰呀?這麼沒禮貌,進來不會先敲門啊?」
「他就是龍亞司。」
對于她的遲鈍,程恩感到佩服之余,不忘好心的告知她,她一直唾罵的主角現身了。
「龍亞司?!那個大爛人?」曼曼不相信地瞪大眼楮,她以為他應該長得獐頭鼠自、猥瑣不堪的,怎麼跟她想象的差那麼多。
「看夠了沒有?」龍亞司一邊走向愛人,一邊冷冷地開口問著好友懷里一再詆毀他的瘋女人。
他不屑的口吻,使怒火中燒的曼曼更加惱火,不理會他,她直接將視線轉回好友身上,「桐安,像這種低級的大爛人,根本不值得你愛,等我們回我家之後,我介紹我表弟給你認識,阿杰不知道比他好多少倍呢!」
程恩翻翻白眼,這女人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你這八婆,想死是不是?」龍亞司怒不可遏地吼道,往她的方向踏了出去,打算利用自身的高大嚇嚇她。
程恩迅速將被吼得僵住的人兒,拉到自個兒身後,並一前一步擋住好友,「冷靜一點,你嚇到她了。」
「嚇到她?哼!這個該死的女人,慫恿我老婆帶著我兒子投入別人的懷抱,我沒動手打人就已經算客氣了。」龍亞司瞪著縮在好友背後的瘋女人。
「什麼你老婆?桐安才沒那麼衰,不要半路認親戚,她還要留給人哩。」雙手緊緊抓著擋在身前的「盾牌」,曼曼忿忿地說。
身為盾牌的程恩忍不住地再翻個白眼,覺得她真是適合當縱火犯!
「你——」
龍亞司被激得吼不出話來,發狂地往前再邁出一兩步,他要去撕爛那瘋女人的嘴!
「亞司,不要這樣,曼曼只是關心我跟念念。」桐安見狀,趕緊從床上跳了下來,站到愛人的跟前,雙手舉起貼著他的胸膛,阻擋他進一步的攻擊。
還火冒三丈的龍亞司,原本想修理那個敢破壞他幸福的臭女人,可一接觸到愛人盛滿憂慮、不知所措的眼眸時,他投降了,僅僅對那還躲在程恩背後的女人冷哼聲。
情勢突然冷卻下來,並沒有讓曼曼有所領悟,她探出頭來,張口想繼續跟前頭的野蠻人大戰,沒想到身前的「盾牌」,卻臨陣倒戈地旋身,用大手掩住她的嘴巴,讓她那些子兵都吞回了肚子里。
她氣憤地瞪著背叛者。
「亞司,你跟程先生帶念念到餐廳去,我想跟曼曼單獨談一談。」桐安柔聲的對已經漸漸控制住自己脾氣的龍亞司要求道。
「開玩笑!就你跟她?要是她拐了你……」
龍亞司不平的聲浪,在桐安乞求的神色中消失了,無奈地,他清清喉,「好,就給你們十分鐘。」接著他惡狠狠地瞪看季曼曼一眼,並威脅的說︰「不過,你給我注意一點,你再挑撥離間的話,我是不會再給任何人面子的。」
他若有似無地瞄了瞄好友一眼。
「亞司——」桐安不贊同他如此威脅的口吻。
沒有再說什麼,龍亞司傾身親了一下愛人的額頭,抱起兒子同程恩離開了病房。
保護她的人一下子消失,讓曼曼不適應地望著病房門口直眨眼。
「曼曼,你在看什麼?」
輕軟的嗓音使曼曼回過神,她若無其事地轉身對好友干笑了幾聲,「沒什麼,我們要逃了嗎?」
好友到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令桐安忍不住莞爾,走向病床坐著,她含笑地開口︰「在我們要做這項壯舉之前,請容許我跟你分享一下,我們沒聯絡的這段日子所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