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過後,謝雋將臉埋在曉曉的頸窩,調節因激昂的運動而急促的呼吸,同時眷戀著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淡淡體香。
須臾,身下一直沒有動靜的人兒,終於引起他的疑惑,不舍的他撐起身子慢慢地自她身上栘開,這才發現初嘗禁果的她,早已因過分激烈的歡愛而昏厥過去了。
凝視著那張還因剛剛的一切而粉暈著的嬌顏,他的心中有些懊惱。
懊死!她才幾歲啊?十八、十九,還是二十啊?
唉!總之一定很年輕!
雖然第一次見到曉曉的時候,他就有很不可思議的感覺,不只沒因她酒醉的糗樣嫌惡她,還在短短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里,承認了她為紅武堂第四代堂主夫人的尊榮;更因在醫院得知她酒精中毒後,整個人怒火狂燃,氣她不懂照顧自己、不注意自己的健康。
老天!還沒遇見她以前,要是有人跑到他跟前,說他會為了一個末成年的小妮子而情緒劇烈起伏,他絕對會把那個不知死活的人揍到西班牙去。
可是,他遇到她了!
既然命運安排她是屬於他的,那他絕不會白費工夫去抵抗的,相反的,他一定會大張雙臂,緊緊地將她箝入懷里,把她融成他的一部分。
不過……他沒想那麼早要了她的,她還那麼年輕、那麼青澀,他本想讓她自由個幾年的,沒想到—
唉!算了!
既已成事實,那就順其自然吧!
反正已經認定了,他是不介意早早跟她結婚的啦,再說,嘗到她的甜美,要他不再踫她是不可能的。
這時,床上的人兒似乎感覺到那灼熱的目光,細眉微微蹙起,不太安穩地翻個身,小嘴吐出一聲嚶嚀,然後又繼續沉睡。
白皙雪女敕的美背,侵佔謝雋的視覺,欲苗迅猛的竄起,他忍不住地輕哼一聲,掙扎地盯著她酣甜的睡容,最後還是被心里的憐疼與不舍給打敗了。
緩慢深呼吸了幾次,梢梢壓下火種,謝雋將她摟進懷中,闔上雙眼,伴著她微弱的鼾聲,試著讓自己略需求,沉入有她的夢鄉之中——
陽光穿透雲層,照射雪地,使整個大地亮得刺眼,而鑽過窗簾灑在屋里的光線,除了擾人睡眠外,亦為清晨寒冷的空氣,注射了一股暖流——
躺在床上的曉曉,整個人連頭都蒙在既暖又軟的棉被里,成功地躲過日曬的侵襲。
她舒服地用臉摩挲著枕面,輕輕嚶嚀一聲,才狠心的成為破壞眼皮與雙眸相偎時光的劊子手。
矇朧的雙眸,呆呆地望著陌生的環境,直至听到不斷傳來的水聲,方才漸漸清醒。
猛力地倒抽一口氣,曉曉從舒適的被窩彈坐了起來,下一秒又因冰冷的空氣接觸到自己赤果的嬌軀,而險些驚叫出聲,還好,她反應靈敏地一手搗住嘴巴,一手將已滑落到腰間的棉被抓回胸前,遮掩春光。
緩緩地將因驚嚇而梗在喉中的氣息吐出後,她視線立刻射向不遠處,以整片毛玻璃建成的盥洗室。
隨著那壯碩、完美的身軀移動,昨晚激情的纏綿畫面,在她的腦海中不斷地播放著。
無聲的申吟一聲,曉曉遮住雙眼,臉蛋淨是無法抑制的紅雲。
老天!她竟然就這麼被他吃得精光了!
雖然她已經不再把阿爹的事,怪在天武門頭上了,可……要她真的完全放下心結可能嗎?
用力搖搖頭,她還沒這麼想得開。
沒有細想,她沖動地爬下了床,一邊盯著毛玻璃後似乎淋浴完畢,正踏入溫泉的人影,一邊將衣服快速地套上,並將入宿時拿出來的東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塞回行李袋中。
一會兒後,她拉上拉鏈,提起行李,緊張的環顧四周,看看有沒有東西遺落,當目光看到一堆不屬於自己的衣物時,一個惡作劇的念頭支配她上前做了一些動作。
須臾,小心翼翼地關上房門的她,手中除了自己的行李外,還多了從他皮夾拿出來的一疊鈔票,拉大笑容,她悄悄地離開了旅館。
當謝雋泡完湯,打開浴門,才走一步,他便因里頭少了一絲他所熟悉的味道,而停下所有動作。
利眸精準的鎖在空蕩蕩的大床上,神情從寫意漸漸燒出火勢,四周的氣氛也漸漸凝滯了起來……
幾回深沉的呼吸後,他還是壓不下,遂一把甩開拭發的浴巾,拉開喉嚨,一聲憤怒的吼叫倏地充斥整個房間,甚至傳至門外的走道,久久回蕩著。
緊繃、慌亂不安的心情,在瘋狂購物的舉動中,已然紓解許多,她甚至還買了—套衣服要給謝雋的,不過,那股莫名的沖動,她很快的就歸類為內疚,畢竟她是拿他的錢大肆揮霍的。
帶著輕松的心情,回到這一、兩天已經有些熟悉的街道,曉曉有些許得意。
沒想到她竟然如此聰明,昨天逃跑的時候,拿走他的皮夾,還使了調虎離山的計謀,哼!他一定沒想到她會回到原來的旅社。
驕傲地大步走進旅社,她快樂的回到自己昨天新訂的房間,由於此時滿腦子想的都是謝雋,所以當她闔上門,旋身瞧見坐在房里沙發上的人時,一時之間沒辦法反應過來。
眨眨眼,她不相信地搖搖頭。
看來她真的逛街逛到累了,竟然會眼花到出現幻覺!
閉上眼楮,她疲憊地將整個身子靠在門板,深深地嘆一口氣,然後喃喃地抱怨道︰
「有沒有搞錯?好不容易才擺月兌他,怎麼還一直想著他呀!還出現幻覺勒!真是夠了!」不過,這個幻影也太過真實了一些。
謝雋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後,放下酒杯,唇角因悉數听進她的嘟囔,而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可他並沒有忘記,這丫頭再度從他身邊逃離所帶給他的怒氣,故一雙黑深的瞳眸還挾帶著強大氣勢睨著她後,才緩緩開口打碎她的美夢——
「你在那嘟嘟囔囔些什麼?」
低沉的性感聲音傳人曉曉的耳朵,她反射性地張開眼楮。
「啊——」
低呼一聲,她雙眼瞪大,久久才月兌口道︰
「你、你……怎麼會在這?」
「我是你的未婚夫,不在這里,要在哪里?」看她那副不敢置信的錯愕及慌亂的表情,心中的怒火稍稍小了一點。
「你不是我的未婚夫,我們是仇人,你們天武門是殺我阿爹的幫凶。」即使心結已經淡化,曉曉仍毫不遲疑地嘴硬說道。
聞言,謝雋才降下來的火,又燒了起來,他低冷地說︰
「再說一次。」
曉曉一窒,心慌意亂起來,尤其是他那雙盯著她的眼,讓她頓感呼吸困難,喘不過氣。
「呃……你是不是在生氣呀?」雖想不理,可她還是忍不住地問道。
很好!她還不算白痴,頂多笨得太過分一點。謝雋凝睇著她眼底太遲生起的戒慎。
四周還沒解凍的空氣讓曉曉心中有一股不安,吞吞口水,她唇角彎起一個傻笑,安撫道︰
「呃,我們都是文明人嘛,你火氣別那麼大,理智一點,呵呵……」
「理智?我的未婚妻為了可笑的理由拒絕我,我不以為現在我有辦法理智得了。」
他如何理智得了?沒有將自己一向火爆的脾氣發個十足十,她就該偷笑了!還嫌他失控?
第一次見到她,還是個酒醉丑態百出的她,他就莫名的受到她的吸引,甚至憐惜著她,後來一路追逐逃家的她來到日本,與之纏綿後,他如被下了咒語的沉溺在她誘人的體香,及迷人的嬌憨之中,不可自拔。
以前他從不認為自己會如此地迷戀一個女人,還是一個愛鑽牛角尖的女人;現在他想一輩子抱著她、捧著她、疼愛她,與她廝守一生。
「什麼可笑的理由,雖然我已經不再怪你們天武門了,但我阿爹的確……」
還敢再說那些莫名其妙的爛理由!謝雋心頭火一起,沒讓曉曉說完話,遂如黑豹般敏捷,下一秒已經站在她跟前,用力將她擁人懷中,然後落下一個霸道又專制的吻。
她皺著眉頭,用手背邊擦拭著朱唇,邊不滿地喊道︰
「喂!你怎麼還吻唔——」
她擦拭嘴唇的動作,使他更加的惱火,受不了地他再次以唇堵上她的小嘴,狂猛地想吃了她那些冥頑不靈的話語。
曉曉的小手在空中揮舞了許久,最後揮累了,只好軟軟的搭在他強壯的肩膀上。
謝雋火熱的舌頭不斷在她唇上舌忝弄,然後細碎地啄吻著她粉女敕的臉蛋,再緩緩地來到她敏感的耳朵。
曉曉強迫自己不要有任何的反應,但是他的舌尖親昵地描繪著她細女敕的耳貝,並輕吮她的耳垂時,她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沉醉的申吟聲。
「不要——」
她想反抗,他卻不讓她如願地將唇舌栘回她紅女敕的小嘴——
他的吻挑起了她體內的激情,輕易地就令她不由自主的回應著他。
不、不可以,她不可以就這麼屈服了……
但他的吻卻如此熱情、如此甜美,根本讓她拉不起脆弱的防備。
「別為難自己了,小寶貝,你對我有感覺的……」
激情過後,曉曉躺在謝雋的身下,虛弱得連推開他沉重身軀的力氣都沒有,兩人都氣喘吁吁地,仍沉浸在激情的余韻之中。
而逛了—整天街的曉曉,在這場激烈的運動過後,怎麼也恢復不了一絲體力,她的意志亦已經支撐不住了,只能眯著酸澀的雙眼,任他將她帶往浴室,將兩人的親密推向更深的一層。
兩個小時之後,謝雋滿足地抱著曉曉從浴室走了出來,他拿起自己的襯衫溫柔地套在早已受不住他又一次折騰而昏厥的她身上後,心情愉快地將她緊抱在懷里,閉上雙眸,緩緩逸出一聲舒暢的嘆息,陪她一起跌入睡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