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拉斯維加斯待了兩天後,駱凡仙開始掛念起台灣包括她的學生和雙親。
她打了通國際電話回家,听到母親咳得厲害,父親也感冒臥病在床,她的鼻子一酸,巴不得長出翅膀立刻飛回去。
「仙仙,你跟阿愷是不是吵架了?他打了好多通電話找你。」
駱媽媽邊咳邊說。
經母親一提,她才恍然記起蘇毅愷的托付,完全被她拋至九霄雲外。
「我們沒吵架。」
「他說你這幾天都沒去上班、也不在家,所以找到這里來了。」駱媽媽和路爸爸還曾經為此擔憂不已。
「呃……」
不會撒謊的她,支支吾吾的說不個所以然。
「你這丫頭,別跟阿愷鬧別扭了,他工作忙,脾氣難免會比較不好,你就多包容包容,咳……咳……咳……」
「媽,你別說了,快去休息。」
听到母親咳得上氣不接下氣,她好心疼。
「丫頭,是丫頭嗎?」電話傳來的是,操著山東腔的蒼老聲音。
「爸爸!」她哽咽,淚水奪眶而出。「你怎麼起床了?身體不舒服要好好休息呀!」
「我想和你說說話……」
駱爸爸和騎媽媽一樣,也是老淚縱橫。
最近一次回老家是兩個月前的事了,而且也已經兩星期沒打電話回家了。
駱凡仙哭得像個淚人兒,說不出話來。
「你可要趕快和阿愷結婚,再拖下去,恐怕我們就看不到了。」
駱爸爸的觀念保守,覺得女人要嫁了才會幸福。
「爸,不會的,你跟媽媽會長命百歲……」
就這樣,電話兩端的三個人都哭成一團,氣氛十分感傷。
兩位老人家根本不曉得,他們所中意的女婿人選,表面上是來陪他們,實則趁他們入睡後翻箱倒櫃,想偷走房子地契,給銀行抵押。
再過幾天,房子將會被銀行查封,兩個身體不好的老人家,不知該何去何從。
依依不舍的掛上電話後,她仍傷心的哭著。
開完會的樊御丞一開門,見到的便是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樣子。
他擰著濃眉,在她身旁坐下。「怎麼了?」
他溫柔揩去她臉上的淚水,在她耳畔低聲問道。
「我想回家。」她抽抽噎噎的說出心中渴望。「我、我爸媽生病了,我、我要回去看他們。」
原來是想家,他還以為發生什麼大事了。
「明早我們就離開。」他干脆的允諾。
「嗯。」她柔順的靠在他的胸膛,不再那麼感傷、無助。
似乎有他的陪伴,就算有什麼天大的事,也都能迎刃而解。
她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慢慢依賴起他
他的笑、他不經意流露的溫柔、他的霸道、他的吻還有他的……都讓她迷戀不已,也讓她覺得好幸福、好甜蜜。
是他讓她嘗到愛情的滋味,他是她愛情的啟蒙老師。
但,她能給他什麼?能為他付出什麼?
而且,他是那麼樣的引人注意、那麼樣的意氣風發,她根本配不上他。
每當夜深人靜,想起這個現實的問題,她的心就揪得好疼好疼。
「乖,別再胡思亂想了。」樊御丞環住她的腰,輕啄她哭得紅腫的眼楮。
她吸了吸紅通通的俏鼻,轉過頭去主動吻他。
一觸踫到他的薄唇,好不容易止住的淚,又潸然落下。
晶瑩的淚珠流到嘴邊,讓樊御丞嘗了一口咸。
「凡仙?!」
他捉住她縴荏的肩頭,發現她渾身顫抖著。
「丞。」她淚眼婆娑,柔柔低喚。「我愛你。」
這是她第一次傾吐心意,也將會是最後一次。
因為,她已經知道他對她的好,是有目的的
這個秘密,是他自己親口承認的!
昨晚從賭場回房後,她洗過操後躺在床上回想著今晚的事,卻不知從哪傳來了男人交談的聲音。
「丞,你對凡仙是認真的吧?」
她听出來那是顏子堯的聲音。
「問這麼多做什麼?」
「關心一下都不行?」
「看她傻愣愣的,還真不好騙。明天新聞就會大肆報導我們的事,她想賴也賴不掉了,我看中的獵物從沒失手過。」
「真有你的,才半個月不到就將獵物追到手。」
「應該還要更快的。」
「當初真不應該設下這場游戲的。」
「我倒覺得挺有意思的。」
對話在此打住那是顏子堯的杰作,是他把擴音器關了。
駱凡仙的房間恢復安靜,她原本以為的天堂頓時無聲毀滅,崩塌頹圮,只剩一片廢墟。
她哭了一整晚,隔天再見到他,她佯裝什麼都不知道。
她沒辦法苛責他,因為她是那麼的愛他。
這是上天給她變心的懲罰,她坦然接受。
終于听到她說出三字箴言,但樊御丞卻隱約感覺到不對勁。
沒時間細想,她顫抖著解開他的領帶、笨拙的解開襯衫鈕扣,冰冷的手像風一般拂過他的胸膛。
他深吸一口氣,被她如此簡單的動作惹得血脈賁張。
她的唇貼在他平實的胸前,然後大膽的伸出粉紅小舌舌忝弄紅色凸起。
樊御丞閉上眼承受她帶來的快感。
她是有史以來,頭一遭讓他像個小毛頭一樣,這麼快有反應的女人。
她月兌掉睡衣,跨坐到他腿上,與他面對面。
沒有言語,僅是默默的凝視他。
想將他完美、俊朗的五官,仔仔細細刻畫在腦海里,足夠她一生回憶及回味。
雖然做著挑逗的行為,但她無邪的臉龐看在他眼里,宛如天使般純潔。
她解開內衣背扣。
他咽了口唾沫,捺著性子等待她下個步驟。
她在他的心髒部位,反復寫著「ILoveU」。
這些動作是她事先就模擬好的,但真要實行起來,還是備感吃力。
他的呼吸愈發急促。
凡仙在他的頸部、胸口吸吮出一枚枚紅色印記,小手忙碌的抽掉他的皮帶、解開褲頭。他低咆一聲,奪回主控權。
他將她壓回柔軟的床鋪,扯下西褲和底褲,低首當咬她鮮女敕欲滴的紅唇。
她羽睫輕斂、咬著唇不讓申吟逸出。
她星眸半掩,極力遏制波濤洶涌的羞恥感,強迫自己暫時拋開道德禮教,使盡全力誘惑他。
她只是想證明自己對他也有吸引力,即使只有一點點也好,不單單是落入他所設下陷阱的愚蠢獵物。
倘若她這顆棋子,能幫他順利完成他們的「游戲」,她就心滿意足了。
很笨、很不值得?
她並不這麼認為。
她撐起酥軟的身子,微顫的蔥白手指劃過他濃而不粗的眉、細長勾人的眼尾、如雕像般挺直的鼻、緊抿的唇、線條優美的下頜。他的五官完美的宛若精心雕塑的藝術品,輕易攫獲每個人的目光包括她。
手繼續游移至他結實的胸膛、鍛煉有成的月復部,逐漸往下……
雙方相互承載著彼此的給予,他的每一次佔有、她的每一聲嬌啼,都傾訴著心里的愛戀。
無奈,卻有著不同心情和決定。
斑chao平息,他們所要面對的,是無法掌控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