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琦將結依抱至廂房,將結依結實地壓在床炕上。他沒有說話,開始動手解除結依身上的束縛。
結依嚇失了神,慌亂得不知所措。「永琦!住手……你不能這樣對我……」
「不能這樣?不然該怎樣!」
永琦不理會結依的掙扎,三兩下結依的衣衫便已翩然落地,僅剩一件單薄蔽體的褻衣。
「永琦……你到底在說什麼……」結依瞧見永琦這般冷沉,真的慌了。
永琦自懷中掏出一罐瓷瓶,丟至結依跟前。「這是什麼,你自己看看。」
「欲歡散……你……怎麼……」
結依瞧見了瓷瓶,小臉掩不住驚愕,她怎麼也想不到這東西會落在永琦手中。
早在嫁人前,結依就知道她受孕不易。
從小她的身體狀況就不佳,加上體質偏虛寒,連大夫都斷定這輩子她要擁有自己的孩子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因為一個孩子可能就會耗掉她的半條命,她沒體力撐,更別說能提供安穩的地方讓孩子生長。
因此忽侖王爺才會想出在洞房花燭夜時,讓永琦借著交杯酒服下藥性猛烈的藥,好讓結依一舉受孕。
雖然結依堅持反對,不過她只要一想到忽侖氏一家的生死掌握在她的手上,她就無法拂逆阿瑪的要求。
可是,沒想到新婚夜永琦根本沒回房,藥自然派不上用場。
「這罐藥是燕兒從身上掉下來,湊巧讓園里的僕人撿去。我問她,她說這藥是你讓她帶在身上的。
說到這兒,你應該知道她為什麼被趕出暢心園,又為何我這些日子都不踫你。結依,你們忽侖氏還真是用盡心機啊!」
永琦字字句句帶刺,扎得結依無力反駁,也無法辯解,畢竟這是事實。
「永琦……這不關燕兒的事,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你對我這般,我都認了,燕兒她只是個奴婢,你就別為難她,永琦……我求求你。」
結依潸然淚下,替燕兒苦苦哀求。
「你非得動到藥,才能讓我瞧你幾眼嗎?有哪一個女人像你這麼可悲的。」
永琦的冷嘲熱諷,幾乎讓結依無法招架。可是,她卻不能把真實原因說出,現只能咬牙吞下所有的委屈。
「我現在只給你一次機會。你自個兒想法子取悅我,讓我踫了你,否則過了今晚,你明天就可回去忽侖府了。不用再待在暢心園,看我的臉色。」
永琦怒意橫生,或許他該更強硬些,根本不要給她機會,直接將她休離,徹底斷了忽侖氏的奢望。
不過即使他想要如此,他也要有個正當的理由休離她才行,否則到時皇阿瑪過問,他也有理由應他。
「啊……」結依抬起驚愕的水瞳。
不行……她不能被休離……不行……絕對不行……
「快啊!我可能沒什麼耐性……」
結依瞧了永琦幾眼,咬緊牙關,小手握得死緊,後來決心拋開矜持。反正在他的面前,她早已無任何尊嚴可言。
結依緩緩抬起了略為顫抖的手掌,一一月兌去永琦身上的衣衫,露出他精壯的胸膛。
她的小手覆上永琦厚實的胸口,輕輕地來回撫著。
掌心迅速傳來一陣熱燙,結依的小臉瞬間炸紅一片。緊接著,結依心驚膽戰地俯,在永琦寬大的胸膛上落下細細綿吻。
房間內的氣氛突然變得火燙,一股曖昧氛圍正逐漸彌漫在狹小空間中。
兩人身上的溫度也逐漸升高,永琦嗅到結依淡雅的發香,感覺到軟滑細致的肌膚拂過他的胸膛所帶來的躁動,全身的血液正往某一個地方集中。
永琦閉起了瞳眸,握緊拳心,試著壓抑那如怒濤狂浪襲擊而來的。
不可能……她那種生澀的動作,怎麼可能會讓他心動!
結依也感覺到了不尋常的氣氛,她的身子同樣散出熾熱,就連心跳也因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而狂跳不已。
她突然感覺到指尖下,永琦身軀一陣僵直,訝異地抬起螓首。「永琦!我是不是做不好?不然……你怎麼……」
永琦睜開眼眸,看著結依微啟的嬌艷紅唇,以及漾滿害怕的晶亮大眼。
他眼光一沉,薄唇飛快地堵住那飽滿誘人的唇瓣,頎長的身軀直接將結依壓在身下。
結依睜大雙眸,滿布紅霞的小臉寫滿了驚愕。
結依只能探出小手緊緊地握住永琦的臂膀,永琦帶給她的震撼越強烈,一雙小手就抓得越牢。「嘴張開一點,舌頭伸過來,我怎麼轉就怎麼轉,僵硬的像塊木頭,怎麼取悅我?」
永琦放開緊貼的唇瓣,不滿地搖搖頭。結依生澀的技巧,就他的眼光看來根本上不了台面。
「喔……」
結依為表虛心學習的精神,更加偎近永琦的胸膛,主動仰起濡濕的唇瓣貼上永琦上揚的薄唇。永琦瞧著結依略顯笨拙的模樣,險些氣炸,不過他黑黝的瞳眸里卻散發出更為深沉的。不得不承認,結依生澀的反應,反倒是激起他更激昂的渴望。
永琦觀了眼結依緊張惶恐的模樣,心頭閃過一絲憐惜。
就她的表現看來,她確實生澀的跟處子一般。一個未經人事的處子,竟然學別人下藥,真不知是聰明還是愚蠢。
須臾,永琦身子猛然一僵,繃起全身的肌肉,感覺到他的昂揚前端聚集了一簇火苗,火燙且極欲發泄而出。
「該死……不行……」
目睹了結依腿際旁的殷紅,他低咒幾聲,霎時恢復了神志,迅速抽身。
結依則是忽然感到一陣空虛悵然而睜開雙眸,瞧著冷沉一張臉的的永琦。
「我不會讓你懷上我的子嗣。」
永琦憤恨地在結依耳旁耳語,強忍著未發泄完全的腫脹,抽身而退。
「永琦……」
結依勉強撐起身子,不明所以地瞧著突然停住動作的永琦,還來不及問出個所以然,她就感覺到身子一陣虛弱,意識隨即湮沒在一片黑霧當中,暈了過去。
「永琦……永琦……」
結依猛然驚醒,睜開蒙朧的雙眼。
「福晉!您醒啦,奴婢已經備妥溫水,可以讓福晉淨身了。」
「你……我回來了?」
結依看著四周熟悉的環境,確定她回到了暢心園,而不是忽侖府,這才松了一口氣。
「奴婢是小沅,是爺命奴婢來伺候福晉的。」
「永琦?」
「是啊!埃晉您足足睡了兩天兩夜,爺很擔心呢!」
結依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永琦送她回府,而她竟也昏睡了那麼久。
她稍稍移動身子,發覺全身上上下下都酸痛,尤其是兩腿間,更是酸麻不已。
「福晉來吧!小心,水還有些燙。」
小沅攙扶著結依,讓結依緩緩踏入浴桶里。
結依將整個身子浸泡在溫水中,身體頓時一陣舒暢,思緒也清明了一些。「小沅……你說……爺很擔心……他有來看我嗎?」
「這個呀,其實奴婢都沒見著爺,爺是命胡管事來瞧的。」
「是嗎?」結依斂下眼睫,神情有些落寞。
「福晉!您的皮膚又白又滑,讓奴婢好羨慕喔,奴婢在這園子里還沒伺候過像福晉這般麗質天生的姑娘……」
「福晉啊……以後小沅就是您的奴婢了,有什麼需要告訴奴婢一聲,奴婢馬上幫您辦妥……」
結依低下螓首,方才喜悅早已消失,心緒更是飄至那一個荒唐的夜晚,連小沅說了此開麼,她半句都沒听進耳里。
子嗣……永琦不讓她懷上子嗣,那他又為何讓她回到暢心園,不是該把她送回忽侖府嗎?
對于永琦,結依只有產生越來越多的疑問。而這些疑問有沒有答案,連她自個兒都不知道。
夜色漸濃,寄雲居內尋芳客漸歇,白日喧鬧不已的寄雲居也恢復了寧靜。
「九爺!原來您來了,無雙怠慢了!」
盼無雙蓮步輕移來到永琦身畔,探出手搭上永琦的肩頭,舉止之間淨是嫵媚。
「有什麼消息?」
盼無雙還沒近身,永琦早嗅到了她過濃的脂粉味,嫌惡地擰起兩道劍眉。
他以前怎麼會忍受這種惡心的味道?驀然,鼻端突然竄出一抹淡雅的發香味,香味雖淡,但卻令人印象深刻。
永琦的腦海里意外地浮現出一張含羞帶怯的嬌美容顏。
他腦子燒壞了嗎?不然怎麼會一天到晚想到那張臉,難不成他見鬼了。為了避開她,一連幾天都特意待在寄雲居。
「九爺!您別對無雙這般冷淡,無雙好歹也是為您效力的。今天戎府的王爺還偷偷跟我說,他跟的主子將來鐵定會坐上龍椅。唉喲!九爺你瞧瞧,這說的是人話嗎?」
「戎府的戎慶是嗎?還有呢?」
「不止這一樁,今天十五爺的人還來問九爺您打算站哪邊?我幫您回話了,什麼邊都不偏,自個兒靠,誰都不幫,九爺,你看我這樣回答對嘛?」
「嗯!還可以,無雙你要什麼,說吧!」
「九爺……人家只要您啊!」盼無雙嬌聲嗲著,攀上永琦的肩頭,雙手若有似無地挑逗著永琦結實的胸膛。
「九爺……無雙還听到有個御史大官,還想把九爺狎妓尋歡的事情告到皇上那兒,听說是某一個王爺告的狀,幸好讓我攔了下來,九爺可能要再多打點打點。」
「嗯!」
永琦輕松拎開盼無雙掛在肩頭的手臂,嘴邊仍舊掛著是冰冷的淺笑。
「九爺……咱們好久……」
盼無雙開始肆無忌憚地挑逗著永琦,不一會兒早已羅衫盡褪。
永琦冷眼看著盼無雙熟練的技巧。
「九爺……你好久沒抱人家了……」
盼無雙靠在永琦的身上頻頻磨蹭。以往她只要輕輕撩撥一下,永琦馬上就起了反應。
怎麼這會兒,模了半天,他還是一臉平靜,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般?
「是該讓你舒服舒服!」
永琦勾起一抹邪笑,粗蠻地將盼無雙扔到炕上,舉止無任何憐惜。
「爺……好疼啊……」盼無雙對于永琦的舉動,有些吃驚。
「你要就忍!」
永琦沉著一張臉,心神無任何的激蕩反應,盼無雙惹火的身段似乎完全失去了吸引力。
「爺……」盼無雙發現永琦冰冷著一張臉,心頭不免開始害怕。
永琦變了,或許她也會跟他其他的女人一樣,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就被拋棄。
一想到這兒,盼無雙不得不開始替自己的將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