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不想逃,只是純粹要透透氣,那是假的。
她無時無刻都在想著要如何逃出日月教,回到娘身邊,帶著娘一起遠走高飛,從此遠離這個惡夢。
但是,卻始終沒有機會。大多數時候,他幾乎是將她拘留在身邊,她完全沒有逃走的機會。若是真的有逃走的時刻,恐怕她也會因為對日月教的地形位置太過陌生而難以逃月兌。
雖是如此,她仍然抱持著一線希望。
姬蝶舞仰著清艷的小臉,努力地觀察著,希望可以找出一條通往光明、離開黑暗的道路。
在她認真地觀察時,一張她再熟悉不過的俊顏霍地閃進她的視線。因為來得太過突然,她沒有發覺,這張俊顏上的眸子顏色和她所熟識的有著明顯的差異。
「姑娘,敢問芳名?」激動而迷惑的聲音從黑岳天的口中傳來。
僅只一面,但是這個絕美的女子,卻輕而易舉地牽動了他的心魂,彷佛他的記憶深處就有著她。
姬蝶舞在看到他俊容的下一剎就已經別過螓首。「怎麼,你現在想和你的女奴玩互不認識的游戲嗎?」她的語句有著顯而易見的諷刺。
「女奴?」黑岳天緊皺眉頭,在下一瞬明白了她的錯認。「他將你收成女奴?」
「他?」為什麼他好像在說著另外一個人?姬蝶舞納悶地別過頭,疑惑的水眸正巧盯上他猜臆的黑瞳。「你不是他。你是……黑岳天?」
就她記憶所及,現今的武林盟主和日月教主原為雙胞兄弟。卻沒有想到,他們真的生得如此相像。
就連她,稍一不慎都給認錯了。
「你是他的女奴?」俊顏緊緊揪擰著,黑岳天忘了該回答她的問題,只問著他想知道的事。
「我是。」應該就是了。天底下不會再有人長得如此相似。
「他踫過你嗎?」黑岳天情不自禁,卻無法隱忍地問出這個問題。他想要她,強烈地想要她。
嬌顏突然飛上酡紅,又轉為慘白。姬蝶舞挑高柳眉。「這不關公子的事,公子問得太多了。」
「你是有苦衷的吧?」黑岳天激動的問道。「我要帶你走!」所有的規範道德都已經不重要了,他只想要她。
就算她是黑岳天的女奴,他都沒辦法拋下她。
這一家的兄弟是怎麼了?為什麼看到她就執意帶走她?
「我不會跟你走。」那對她而言不是真正的自由。「我只想離開這里,回到我的家。」
「我可以帶你回你家。」黑岳天挑起濃眉。「無論你想去哪里,我都會帶你去。」
「為什麼?」姬蝶舞不解。為什麼他們兄弟的態度會是如此天壤之別?「我原來還以為……」
她還以為,他要帶她走,會是另一種禁錮。為什麼現在听起來似乎並非如此?
「我想要你。」毫不矯飾的情感從黑岳天的唇齒間流露。「而我會用你希望的方法疼你。」
「我不想談這些。」姬蝶舞無力承受他眸里不比黑岳天少的佔有欲。「我只想走。」
「那我帶你走。」完全沒顧慮到分際,黑岳天向前打算拉住她的柔荑,立刻帶她離開。
「你……」姬蝶舞不知所措。突如其來的發展讓她幾乎無法招架。
「跟我走。」黑岳天牽握住她的縴手。「我不會負你的。」
「我……」姬蝶舞遲疑地凝著他,最末終于下了決定。「我跟你走。」只要能離開這里……
「啪啪啪啪啪……」熱烈的鼓掌聲突然從不遠的地方傳過來。「真是一場靶人肺腑的好戲啊。」
兩雙黑亮的眸同時凝向聲音的來源。果然是黑岳天。
姬蝶舞飛快地抽回自己的手,顫巍巍地凝著黑岳天。他來了。而他的來臨,代表她的終究無法逃月兌。
「解藥都還沒帶回去,就想帶走我的女人?」黑岳天微笑地步向兩人,以十足佔有的力道將瑟縮的她摟回懷中。
「她應該要被呵疼的,而你顯然沒有做到這一點,你不配擁有她。」黑岳天像是看透般地說道。
「但是擁有她的人是我,不是嗎?」霸道的唇欺壓上她柔軟的紅唇,不僅毫不避諱地在手足面前肆虐著她的唇,反而更像刻意地輾轉磨弄著,讓她在激/情纏吻之間虛綿而癱軟。
黑岳天的俊容為之扭曲,幾乎要向前扯開兩人,但是末了,他選擇了表面上的無動于衷。
「她不是你的。」黑岳天冷冷地說道。「我終究會證明這一點。」語畢,他踏開步伐,離開。
兄弟之間真正的廝殺,由此展開。
黑岳天將她抱回房,一路上兩人皆沉默,直到他將她安置上休憩用的花雕床,而他自己坐在她身旁。
「你想跟他走?」黑岳天濃眉挑開質疑而邪魅的弧度,薄唇似笑非笑,讓人看不出他究竟是喜或怒。
「我想離開這里。」姬蝶舞的呼吸因為他的過分迫近而顯得困難。縱然如此,她仍勉強自己抬起螓首迎向他。
「你想跟他走?」黑岳天仍舊問著這個問題,透亮的眸子散發著詭譎的藍。
「只要誰帶我出去,我就跟他走。」姬蝶舞倨傲地回視他,不想被他一再重復的問題給打垮。「不管他是誰。」
「而我不會讓任何人從我手里帶走你,不管他是誰!」黑岳天冷冷一笑,藍眸迸射出狂傲的決心。
姬蝶舞陡地一震,被他狂霸的姿態懾去了心魂,沒有發覺他頎長的身子已經朝她壓覆而來;待她覺察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不過咫尺時,他狂霸的身軀已猛然壓覆在她的柔軀上。
「啊。」姬蝶舞驚呼,水漾明眸瞠大,感覺到他的臉龐正湊壓上她的嬌顏。
「你已經習慣我,連別人也險些就要習慣了,是不是?」黑岳天灼熱的氣息呼呼地吹在她柔軟的唇瓣上,她竟感覺到異樣的寒冷。
「我才。」嬌唇在話未完之前已然被封印。
他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在下一刻吞沒了她所有的話語,肆意地蹂躪著她柔軟的嬌唇。她在他洶涌的吻覆里喪了心失了魂,只能顫抖著,任他予取予求地奪取他的渴望,嬌唇和他熱烈纏綿。
「我不會給你習慣別人的機會,絕對不會!」冷樣的微笑泛漾在黑岳天的唇畔。「由我教導的女人,只能我自己品嘗。」
姬蝶舞嬌顏酡紅,只能不停地喘息,浮上的美眸凝瞪著他。「你想要我?」
「是時候了,不是嗎?」黑岳天唇畔的笑容轉為陰冷。「若我方才沒有出現,你不就跟他雙宿雙飛了?」
「我們才不是像你想的那樣!」姬蝶舞面紅耳赤地反駁著。他憑什麼將她想得那樣隨便?「我不過剛剛才認識他。」
「剛剛才認識他,你就想跟他走了,不是嗎?」質疑的濃眉高高挑起。「而你,跟我相處了這麼長的一段時間,難道不應該給我更多?」
「你惡劣!」姬蝶舞發現自己完全無法與他辯駁,只能氣急敗壞的嚷著。「我寧願跟天底下任何人在一起,都不願意跟你這個惡魔在一塊兒!」
「無奈你沒得選擇。」冷殘的笑意躍上他深藍的眸心。「你只能是我的。」他一字一字地宣告。「不相信的話,我們何不來試試?」
沒有采用激進的手段,黑岳天就像是存心要將她挑弄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般地折磨著她。
他蜻蜓點水般的啄吻從她紅腫的芳唇蜿蜒向她小巧的耳垂,嚙咬磨啃著,因為知曉那是她敏感而容易動情的地帶之一,他挑弄得格外起勁,而她只能不停地戰栗,心下因為不知他將采取什麼手段而深深恐懼著。
他的動作比平時挑逗她時更加緩慢而細致,就像是要考驗她的耐力一般,不斷舌忝吻磨弄著她白玉般的貝耳,直到她終于難以隱忍地發出細碎的申吟聲,才邪邪一笑,火熱的薄唇一路下滑,來到她細女敕的頸項。
「不……」姬蝶舞感覺到內心逐漸升起的火焰,違背了她曾經要給身體和靈魂的承諾。「不要……」她抗拒著,生怕真的跌入之後就是無底深淵,之後再也沒有回頭的可能。
「忘了嗎?我美麗的女奴,你沒有說不的權利。」殘忍的笑容掛在唇角,他再優雅不過地對她宣告,鬼魅般的大掌靈巧地拆解著她繁復的盤扣,每拆下一顆,就深深地啃咬著她白皙誘人的細頸。
「不……不……」姬蝶舞不停搖頭低吟,內心的恐懼愈來愈甚,不但因為他的微笑他的吻觸,更因為自身逐漸高升的體溫。「放開我!放開我……」天,她的上半身已經被他卸得只剩一件兜兒了。
「你可以用你母親的命來換取你的離開。」黑岳天唇邊浮漾著邪惡的微笑,直接以唇齒挑開她兜兒的結。「反正她對你不是很好,你這樣做不是也挺劃算的嗎?」
「你……」姬蝶舞倏地瞪向他。「厲鬼!」她指控道,在下一刻發覺自己上半身已然一絲不掛。
「我從來都沒有不給你反悔的機會。」黑岳天笑得輕松,修長的食指有意無意地滑撫過她傲然挺立的櫻紅,惹得她那羞人的紅暈輕輕的顫動。「你可以現在就走,我不在乎。」
「你從來都沒有給我選擇的余地。」姬蝶舞恨恨地瞪著他,恨著他的邪惡,也恨自己的無可選擇,更恨自己因著他些微的挑弄而起了劇烈的反應。無論如何,她都不可能丟下娘而離開。
黑岳天攤了攤手,在攤手的同時,又刻意撫踫過她愈來愈尖挺的艷蕊。「若要離開的話,請便。」
姬蝶舞憤怒地瞪著他,因為無論他狂霸的言語或是此時故做輕松的姿態,都只代表了一個結局。
她沒有辦法逃月兌,她終將成為他的。
「我恨你。」姬蝶舞挫敗地說道。「我恨你我恨你!」她心里從未對一個人有著如此真實的恨意,而現在他辦到了。
「而我要你。」黑岳天薄唇勾出一道冷情的笑,俯首含弄她一只嬌乳。「你要選擇離開嗎?」
「不……啊……」姬蝶舞顫抖地回應,因為他突如其來的吮吻而難以將話說得完全,她只能狂亂地搖著螓首,幾乎要因為自己的無路可退而絕望地尖嚷出聲。
「你要走嗎?你真的要走嗎?」翻騰的舌靈巧地勾弄著她高聳的瑰乳,黑岳天深藍色的眸子透出嘲諷的光芒。
在他激狂的親昵吻舐之下,她只能不斷地嬌喘,連要說一句話都顯得困難萬分。「不……」她喃喃囈語著,早已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回答他的問題還是在抗拒他磨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