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廷烈斂容嚴肅,心生戒備的打開沒鎖的大門。
這門,在他與小茹出去時有上鎖,回來的時候卻沒有,顯然有人乘機竄入他的家中,想危害他的生命。
落入眼里盡是混亂不堪、倒臥四處的雜物。
他與小茹相視一眼,心生警戒。
巽廷烈小心翼翼的步人客廳,四處梭巡可疑的目標。
小茹則緊跟在他的背後,目光謹慎戒備。
他的目光停留在陽台上。
打開的窗戶,吹入的溫和微風,透露出一絲詭譎,他停住腳步。「人走了。」
「會是什麼人?」
她與廷烈才去一下丁煜凡那里,回到家,就見四處變得凌亂不堪,所有的東西,在歹徒殘暴的摧毀下,幾無完好。
到底是什麼人做的呢?
「想殺我的人。」
「啊!」小茹驚喘一聲。
巽廷烈深思後說︰「看來這地方已不能久住,我們才離開一會兒,敵人就乘虛而入,而這只是個警惕,敵人無時無刻都在監控我們的行蹤。」
「那豈不是他們在暗,我們在明,你又要防範冬的追殺,這可怎麼辦?」
「放心,我也不是好惹的角色,我先暫時把你安頓在婷裳那邊,等事情告一段落後,你再回到這里。」他安撫的拍拍她的肩膀。
「可是……」
「听話,這里已經有危險,我不能讓你暴露在危險之中。」只要她平安,他便無後顧之憂。
「那你呢?」
「等事情都結束後,我自會去找你。」
小茹抬眼哀求道︰「我不要離開你,讓我跟你一起!」
「不行,有你在我的身邊,只會讓我分心,現在是非常時期,你要听話,知道嗎?」他不能屈服在她的軟語哀求下,必須堅持讓她安全無虞。
「放心,四季出身的我有自保的能力,三腳貓的功夫不至于傷得了我,讓我留在你的身邊照顧你,好嗎?」
她不願在廷烈最危險的時候離開他,過著憂心忡忡的日子。
「我不曾要求過你什麼事,就這一次,听我的話。敵人已經掌握住我們的一舉一動,我不能拿你的生命開玩笑。」
小茹露出遲疑的表情。
突地,一道刺眼的紅色光線凝聚成一點投注在她的額際。
巽廷烈看得怵目驚心,眼角余光瞄到對面的一棟公寓頂樓,站有一個人影,他的容顏雖模糊難辦,但手里的槍,令他心生恐懼,出聲喝令小茹,「小心,趴下!」
他倉皇的壓下小茹的身子,翻身躲到牆角避難。
一連申的射擊,將屋內、牆壁打得更是凌亂不堪、處處彈痕。
巽廷烈壓住小茹的螓首,讓她的身子盡量壓低。
「趴好,別亂動。」
回蕩在耳邊的是一連串的槍聲。
片刻過後,一切歸于平靜。
巽廷烈抬頭望去,透過陽台上被打破的玻璃,在確定對面頂樓的射擊者走了之後,才扶小茹起身。
「看來,這地方不能再待下去了,我馬上聯絡煜凡他們,你必須立刻到婷裳那邊。」
作了決定後,他不浪費任何時間,迅速的撥了丁煜凡的手機號碼。
丁煜凡全身充滿肅殺之氣,猛虎般的氣勢,昂然的顯現于眉目之間。
「事情已經容不得我們繼續拖延下去,婷裳,你潛伏在四季的手下,事情查得如何?」
「四季沒有任何的動靜,也沒調派人馬出任務,執行殺三哥的動作,一直由冬執行。」巽婷裳一雙美眸,熠熠發出耀眼的光芒。
「這麼說,另有一派人馬想殺廷烈。」
會是誰呢?丁煜凡沉思著。
「廷烈的行蹤已全然被敵人掌握住,時時刻刻都有生命危險,壞就壞在我們根本不了解敵人的底細,無法很快地將敵人一網打盡。」巽廷◇充滿睿智的雙眸,目光如炬的睥睨一切。
「廷◇說得沒錯,敵暗我明,要將他們一網打盡的確很難。」巽廷澤氣勢不凡道。
「廷烈你呢,對于自身的安危,你有何看法?」丁煜凡深藏不露的雙眸,充滿銳利的光芒。
「小小把戲玩不倒我,倒是小茹,我怕他們會利用這個弱點來對付我,所以婷裳你必須將小茹顧好,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真知灼見,廷烈的話的確非常有道理。
「我知道。」巽婷裘慎重的點頭。
「小茹的確是你的弱點,讓她離開你身邊,也不是明智的作法。」巽廷◇若有所思道。
「哦,廷◇你的意思是?」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與其讓廷烈擔心小茹,不如讓小茹就近跟在他的身邊,婷裳的能力畢竟有限,而且敵人既然敢公開向廷烈挑釁,那就表示他們有萬全的準備,就算婷裳再怎麼防備,也只是一個女人家,我怕會失利。
「如果讓我跟廷澤加入這場戰局,或許情況就會變得不一樣,公寓我們照常回去,只是多了我跟廷澤還有婷裳。」
巽廷澤奇怪的說︰「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回去家里,比較安全也比較舒適,全家人窩在廷烈那小小的公寓,不嫌空間狹窄嗎?而且得時時刻刻提高警覺,防範敵人的出現。」
「非常時期得有非常時期的作法,我不想讓爸媽的房子被人給毀了,我們幾個人只要警覺性高的等待敵人自投羅網,那麼到手的鴨子肯定不會飛了。」
「廷◇,你這話有欠考慮,如果我們這麼大搖大擺,任憑敵人處置,那豈不是命在旦夕?暴露自己的行蹤,無疑是死路一條。」巽廷澤無法苟同他的想法。
巽廷◇再將自己的主張解釋一番,「事情拖久了,就更難解決,大家更難安心。讓敵人知道我們的行蹤,等他們采取行動時,我們卻早有另一波反擊的行動,任他們怎麼想也想不到,這完全是無懈可擊的計劃,不辱騖鷹會這三個字。」
「嗯,不錯的辦法,說吧,你擬出什麼樣的計劃,等敵人入甕?」丁煜凡了然的一笑。
他這位軍師可是從不負使命,想的盡是別人意想不到的計謀。
巽廷◇露出邪佞的一笑,「還不是算準了敵人的心,要殺廷烈,下一波他們絕對會采取包猛烈的行動。」
「或許冬是個關鍵人物也說不定。「巽婷裳突然冒出一句。
「哦,婷裳的意思是?」
「如果說四季是接受了買主的生意,而派冬夾殺三哥,那麼那位買主必定是心急如焚,因為冬在兩次任務中皆殺不了三哥,鍛羽而歸,而三哥的行蹤一向成謎,冬會知道三哥的住處也是因為有小茹,至于那位買主可能是跟蹤冬,才會知道三哥的住處,我想他或許也在暗處監視冬的一舉一動,如果我們將計就計,引冬出來殺三哥,或許可以一箭雙雕。」
「嗯,可行。」巽廷◇頗有贊同之意。「我想,不如就這樣……」
一場天衣無縫的計劃,在巽廷◇這位軍師的策動下,即將展開。
寂靜的黑夜,昏暗不明的街燈,詭異的小路透露出異魅的氣息,兩旁高長的雜草,被冷颼颼的夜風吹拂著。
一個身著黑色衣服的女人走在小路上,心中毫無懼怕,冷眼走向一間小木屋。
忽然,一陣難以分辨的腳步聲,細微的跟蹤在她的背後。
憑著殺手的敏銳感,冬立即發現有人跟蹤她。
她不動聲色的舉步,走到小木屋前,迅速的轉身,一雙冷眸對著空無一人的小路道︰「出來吧,我知道你一直跟蹤我。」
回答她的是一陣稀落的拍掌聲。
「不愧是四季的頂尖殺手。」
一抹高大的人影從草叢間走出來,丑陋的臉孔,慘不忍睹,令人有些怵目驚心。
冬冷然的瞅一這陌生的臉孔。
「你跟蹤我,用意何在?」
「我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我要你幫我。」男人的雙眼掠過殘暴的光芒。
「幫你?」
「沒錯,與我合作除掉巽廷烈。」對這個人他恨之入骨。
冬冷冷的問︰「如果我不肯呢?」
「據我所知,你奉組織的命令欲除掉巽廷烈,卻連番失利,還被人羞辱了一番,難道你不想藉此機會報仇?」
「我一向獨來獨往,不喜歡與人合作。」
他冷冽的睇向她,「我就是欣賞四季的辦事效率,才會出錢買巽廷烈的命,但是四季卻讓我失望,連番的攻擊,你依然無法完成我的托付,惟有跟我合作,你才能達成任務。」
「原來就是你。」冬了然的瞅他一眼,「你跟巽廷烈有什麼仇,非要他的性命不可?」
「這是我跟他之間的恩怨,我只問你答應或不答應和我聯手?」
「你向組織買巽廷烈的性命,我只是奉命執行任務,至于你是何人,不關我的事,巽廷烈的性命,我自然會取來,給組織一個交代,至于你要怎麼做,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要我背叛組織的條規,私下與買主商量,那是不可能的事。」冬嚴正的表明自己的意思。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聞言,他怒目相對,頗有耍狠的意思。
「我以為我已經說得很清楚。」表明立場的她,不畏懼他的怒目相對。
「你好樣的,我會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他忿忿的離開。
「莫名其妙的人!」冬沒將他的話記在心里,轉身走進小木屋。
至于這意外的插曲,她全然沒放在心上。
草叢中,一雙明目銳利的盯一這意想不到的一幕。
「婷裳猜得沒錯,他果然跟冬接觸。」
若不是他剛好查到冬的落腳處,或許也不會看到那一幕——剛好讓他看到想取廷烈性命的男人。
「可有看清楚是什麼人?」
「青面獠牙,一副猙獰的模樣,讓人看了真惡心。」巽廷澤做了個鬼臉。
「說清楚!」巽廷烈雙眼射出一道足以殺死人的光芒。
欲取他性命之人呼之欲出,他想知道究竟是何人欲置他于死地。
「他的臉坑坑洞洞,似乎遭火紋身過,很難看出他原來的面目,倒是臉上有一道似蜈蚣的丑陋疤痕,斜斜的劃過他的臉龐,幾乎佔了三分之二,讓人怵目驚心。」
「疤痕?」巽廷烈腦中迅速梭巡以往接觸過的人物。
丁煜凡等四人皆屏息以待。
突然間,巽廷烈興奮的眼眸掃過他們。「算他命大,竟然沒死在那場爆炸之中。」
「他是誰?」
「賣毒品給杜盂德的毒梟。」巽廷烈肯定的指出。
「你所制造的那場爆炸,沒把他炸死?!」
「听廷澤的描述,我可以肯定就是他。」
「據你所知,此人的危險性如何?」丁煜凡關心的問。
「在我還沒行動之前,他就已經殺了杜孟德,準備拿錢走人。」
「嗯,貪得無厭的家伙,原本一場交易,竟演變成這樣的局面,任杜孟德也沒想到,他竟然會栽在毒梟的手上。」巽廷澤面無表情的說。
「泯滅天良的家伙,光看他找殺手取廷烈的性命,就知道這個人不是這麼的好對付。」巽廷◇手指輕輕的敲打桌面,似乎在動腦筋,欲解決目前的難題。
「冬有沒有跟他合作?」
巽廷澤頗與有榮焉的笑說︰「沒有,以她那種灑月兌的性情,根本不可能跟別人合作,她寧願單槍匹馬完成組織的任務,也不願與那人聯手。」
猶如銀鈴般的笑聲,由巽婷裳的口中傳出。「大哥,你變了哦!」
所有人皆心照不宣的竊笑。
「什麼意思?」巽廷烈佯裝不知她話里的意思。
「沒關系,你有的是時間,煜凡哥也不急著要你把冬帶回來覆命,不是嗎?好好的‘盯緊’她的一舉一動,千萬不要辜負了我們眾人的希望。」
巽廷澤怒眼一瞪,婷裳的話听起來十分刺耳,讓他非常的不舒服,莫非所有人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你們又知道什麼了?」
丁煜凡滿臉興味,「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廷烈已經把你看到冬的面貌而失神的那一幕,統統都告訴我們。」
「哦,那又代表什麼?」巽廷澤不痛不癢的道。
「還要我深入說下去嗎?」巽婷裳試探的問。
巽廷澤一副悉听尊便的表情。
「所有的人皆知你已經查出冬的行蹤。」
「那又如何,我從來就沒有隱瞞我知道她行蹤的事實。」
「問題是煜凡哥已經下令要你將冬帶回來詢問,既然你已經知道她的落腳處,為何不干淨俐落一點把她帶回來,這不是居心叵測,是什麼?」巽婷裳眼里跳上一抹促狹。
「我有何居心不良?」
他倒要听听看婷裳能說什出什麼來。
「放心啦,就算你不承認,煜凡哥也會念在你有帶回好消息,功過相抵,但是,做妹妹的還是要勸你一句話,喜歡就把她帶回家,別只敢遠觀而不敢褻玩焉!」
「好吧,既然你們都知道,我也不想隱瞞,是有這麼一回事,不過,現在是討論攸關廷烈性命安危的事,這種茶余飯後的話題,還是等我們清閑的時候再拿出來聊吧!」
巽廷澤態度大方的公開他的感情,一點也不別扭。
「廷澤,你勇氣十足哦!」丁煜凡佩服的揚起嘴角。
廷澤的勇于表態,與其他三鷹不同。
廷◇剛開始還想隱瞞他的感情,但很不幸地被他得知,而惱羞成怒,將近一年的追求,卻不見有任何的進展。
說一句真心話,他很想叫廷◇放棄,但卻找不到適當的時機。
廷烈嘛,十足冷僻的個性,原以為他會是最後找到幸福的人,沒想到卻是三鷹之中最早尋獲一生幸福的男人。
至于婷裳這古靈精怪的女人,他倒要看她跟黑影要耗到什麼時候,才肯承認彼此的感覺,不過,婷裳的戀情一旦公開的話,恐怕她那三位兄長的從中阻撓,會使婷裳的感情路數變多多。
丁煜凡的一句贊美,讓巽廷澤得意洋洋的瞅著巽廷◇,眼中似乎滿是挑釁與譏笑。
巽廷◇仿佛視若無暗。
「廷◇,一切都如你所料,幕後者出現了,再來應該怎麼做?」閑話聊完,該是重回主題的時候。丁煜凡將眾人導入主題。
「那還不簡單,讓冬出現在我們所設計的圈套內,蛇自然會露出他的行蹤。」巽廷澤唇邊勾起的笑容,隱藏著內斂及深藏不露的玄機。
「那麼就依照你的計劃,大家分頭進行,首先,廷烈你先去調查那人的身份,所謂知已知彼,百戰百勝,這一場戰役,我們是非贏不可。」丁煜凡首先分派任務給巽廷烈。
「我不在的這幾天,小茹就麻煩你們。」
「不用你說,我一定會把小茹當成未來的嫂子對待。」巽婷裳沉魚落燕的面貌,巧笑情兮的奪人目光。
一聲嫂子,听得巽廷烈心花怒放,臉上的線條逐漸放松。
巽廷◇拿出身上的復制鑰匙,插入鑰匙孔,突地,他背後出現一道人影,重重的敲了他一記,他隨即昏倒在地。
瞪著躺在地上的男人,冬無情的雙眸更顯冷冽。
懊是做個了斷的時候了!
她攙起巽廷◇,舉起手,不疾不徐的按下門鈴。
巽家所有的人都知道她的身份,再暗夜來訪已不是良策,惟今之計只有公然的上門。
開門的人是巽婷裳。
睇著冬,再看她手上的槍指著巽廷◇,巽婷裳的雙眼發出一道震怒的光芒。
冬將槍抵著巽廷◇的額際,「把門打開,我知道巽廷烈在里面。」
見情況不利,巽婷裳只好依她的話,讓她進了屋里。
「你有種,敢如此對待巽家的人!」
「殺了巽廷烈,我的任務就算完成,其余的我管不著。」冬冷冽的表示。
「連小茹你也不顧?」巽婷裳不悅的問。
「這是她的選擇。」
「婷裳,怎麼回事,你在跟誰說話?」
小茹從臥房內走出來,剛好看到冬冷漠的將槍抵著巽廷◇,他的生命處在危險邊緣。她驚呼一聲。
苞隨著她背後出現的巽廷烈,則冷靜的看待這一幕。
「把他放了。」他將小茹安置在自己的身後。
「可以,用你的生命來交換。」冬干脆的開出條件。
「可以。」巽廷烈阿莎力的拿起腰邊的手槍,頂著自己的太陽穴,「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依言放了他,這是你的承諾。」
「我的目標只有你。」
「很好。」他瞅了小茹一眼,緩緩地欲扣下扳機。
「不!你不能死,我相信冬絕對不會殺掉廷◇,讓我跟她談,好不好?」拉住巽廷烈的手,小茹心急如焚的道。
「巽廷烈,你三番兩吹讓小茹替你求情,還算是個男子漢嗎?」冬以激將法刺激他。
「如果不是男子漢,你就會放了他嗎?我想這是不可能的事。」巽廷澤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冬的身後。
他本可以一掌打昏冬,但他卻沒有這麼做,乘人之危不是他的作風,而且他相信廷◇自有能力解決壓在他額際上的槍。
「你……什麼時候來的?」憑一個殺手的敏銳直覺,她竟然發覺不到背後有人,看情形,巽廷澤已經站在她背後有一段時間。
「你不會想知道。」
小茹焦急的求道︰「冬,算我求求你,放過廷◇,他跟這件事是完全不相關的人,別鑄成大錯。」
「今天就算是你求情也一樣,巽廷烈非死不可,我數到三,如果他再不自盡的話,這個人非死不可。」
冬移動背靠牆的身子,她必須兼顧左右來方才是。
「既然你這麼想讓廷烈死,我幫你!」
說時遲那時快,巽廷澤手中多了把槍,槍口驚人的對準巽廷烈,迅速的射出一發子彈。
巽廷烈雙眼大睜,沒有閃躲他這一彈,捂著頓成鮮紅的胸口,猛然倒地。
「巽廷澤你……」小茹痛心疾首的看著這一幕發生在她眼前。
這一發子彈奪走她的呼吸,她甚至連大氣都不敢稍喘,淚汪汪的流下一串熱燙的淚珠。
「廷烈……」
她雙手染紅,巽廷烈鮮紅的血猶似諷刺的寫著兄殺弟的殘酷局面。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巽婷裳憤怒的雙眼瞪著巽廷澤。
「我高興。」
一句我高興,惹得小茹淚漣漣。
「好了,雖然這一槍不偏不倚的打中廷烈的胸口,足以讓他斃命,但說不定會有奇跡出現,還是趕緊把他送到醫院要緊,遲了就真的來不及了。」巽廷澤慢慢的說。
「廷烈跟你無冤無仇,你怎麼狠得下心射殺自己的弟弟?!」小茹的怒吼仍無法喚醒倒在血泊中的巽廷烈。
「他死了,所有人才會心安。」
「不……他不會死……」小茹低吼,瞅著地上一動也不動的巽廷烈,心痛不已。
「事情就交給你處理了。」巽廷澤向巽婷裳交代道。
「哼!」巽婷裳冷哼一聲。
他轉而看向冬,「走吧,廷烈人都快死了,你愣在這里是還想補他一槍嗎?」
面對如此變化巨大的局面,冬的確有點嚇到了。
怎麼也沒想到,出手的人竟然會是巽廷澤,巽廷烈的親生哥哥!
「春,你自己保重!」
擔心的瞅了小茹一眼,冬漠然的將巽廷◇拋在地上,離開現場,仿佛所有發生的事皆與她無關。
巽廷澤追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