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帶來了,有任何狀況,我會通知你們,你們慢慢談。」巽婷裳將冬推入房內後,把門關起來。
「為什麼要殺廷烈?」小茹詢問的雙眼,充滿了痛苦。
「頭頭的意思。」冬漠然的瞅著她,心里了然。
「我知道,否則你不會出爾反爾,我只想知道頭頭為什麼要派你殺他?」
「有人出高價殺他。」
小茹焦急的問︰「誰?」
「組織做事一向銀貨兩訖,認錢不認人,買主既然出錢買下巽廷烈的命,他就必須得死,組織一向不過問買主私人間的事情,也不過問原因,難道一個小小的巽廷烈就讓你忘了組織的栽培,將戒規忘得一干二淨?」冬的話里,充滿了嚴厲的指責。
小茹羞愧的垂下頭,「我一時心急,所以……」
「我不管你跟巽廷烈之間的事如何,你違反我們之間的承諾,就是代表你已經背叛組織,頭頭已經知道你跟巽廷烈之間的事,他等著你回去跟他說明一切。」冬殘忍的撂下話。
「我走不開。」
冬冷哼一聲,「你為了他寧願背叛組織,他卻把你囚禁,不給你自由,這樣的男人,我看不出有什麼好,立刻跟我走,外面那個女人不足為懼,我不能再讓你執迷不悟下去。」為了春好,她得作出正確的選擇。
「冬,看在我們情同姊妹的份上,讓我留在這里好嗎?」
她知道冬一向說到做到,也肯定冬非常有把握能把她帶走,但是一旦她走了,婷裳一定會被廷烈責怪,她不忍心他們兄妹倆也為了她的事再起干戈。
「我跟巽廷烈處于敵對,頭頭的命令我不能違抗,跟他再次見面時,就是等于我會親自手刃他,我不希望你看見。」冬殘忍的說明。
「不,冬,你不能殺他,我求你!」小茹難以置信的哀求著。
「組織命令難違,看來我只有把你帶回去,才能了無牽掛的完成任務!」
冬舉起右手,現出利刃往小茹的頸部直逼,豈料突被一顆七彩石打中手背,讓她遽然的縮回手。
「誰?」瞪向那扇開啟一條細縫的門,冬冷冷的出聲。
巽婷裳大搖大擺的將門推開。
幸好,她有偷听里面的動靜,否則人一旦閃失了,她如何向三哥交代?
「我帶你來這里,並不是要你將小茹帶走。」
「你究竟是誰?」睇向地上的七彩石,冬心里起了疑心。「之前躲過我的拳法,現在又無聲無息的用石頭打中我的手,組織里面還沒有人有這種能傷我的能耐,你究竟是誰?」
先前巽婷裳拿著一張紙,鬼鬼祟祟的在她住處的門口徘徊,她躲在一旁緊盯著巽婷裳的一舉一動,等她走進屋內時,再展現絕活,將拳法加諸于巽婷裳的身上。
原以為她會落敗而逃,豈料,她竟輕而易舉的擋下她的攻勢,趁著她錯愕之余,將來意告訴她,現在她才會出現在這里。
起初她不太在意先前發生的事情,但是連續的錯愕,已經讓她對巽婷裳的身份起了疑心,普通人絕對不會有這樣的身手!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能讓你把小茹帶走。」
「由不得你。」冬迅捷的攻向她。
一出手就是快手快拳,巽婷裳連忙出手化招,你來我往之間,巽婷裳顯得輕松從容,舉手之間便足以逼退冬的攻擊,她只采取守勢,並不打算傷害冬。
須臾,冬停下猛烈的攻勢。
「有來歷,我看你也不是省油的燈,想從你手中帶走春並不是一件輕松的事。」冬瞅著小茹,「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走不走?」
一切就由她自己來決定。
小茹面露遲疑。
「希望你永遠不會後悔今天所作的決定。」看見小茹的猶豫,冬替她回答。「我不希望再次見面時,我們是敵對的關系,我仍有我的任務要執行,你自己保重。」
「你不能走!」巽婷裳擋在冬的面前,「既然知道你是那晚欲行刺我三哥的凶手,我豈能縱虎歸山,讓你再一次危及他的生命。」
兩人之間形成一觸即發的情勢。
小茹見情況不對,照剛才的對打看來,冬根本不是婷裳的對手,她必須出面解圍,「婷裳,你曾答應我,不會為難冬,你這樣做,無疑是毀了我對你的信任。」
「她的存在會危及廷烈的性命,我不能不管!」
小茹夾在中間,左右為難,「請你別讓我為難。」
就在巽婷裳遲疑之際,小茹向冬暗使了一個眼色,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閃過巽婷裳,不消片刻,人已消失在兩人的面前。
她動作之快捷,連巽婷裳都無法追擊得上。
「惟今之計,我只能全盤托出,將此事告訴煜凡哥。」巽婷裳瞅了小茹一眼,「我要回去公司向三哥覆命,你好自為之,別再做出傷害他的事,否則我們兄妹絕饒不了你,記住!」
「婷裳,謝謝你!」小茹喊住她離去的腳步。
巽婷裳停頓一下,「只要你是真心對他,我們的付出不算什麼。」說完,她瀟灑的離開。
「我對他永遠是真心的。」
小茹無聲的抖動嘴唇,用眼神瞅著她離去的身影,一股為愛所苦的感覺,在她心中漸漸地滾大……
開門的聲音,驚動了床上淺眠的小茹,她一鼓作氣的起身,雙眼直盯著旋轉的門把,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隨著門的開啟,巽廷烈一雙疲累的眸子,落入她眼里。
「是你。」她顯然的松了一口氣,但一想到與他之間的景況,臉上出現明顯的防衛。
巽廷烈走到床沿,坐了下來。
「今天的事,我都听婷裳說了。」
小茹很想伸出雙手,撫去他眉宇之間的不悅及疲倦,但是兩人先前相處的尷尬情形,令她難以釋懷。
「冬是組織里一等一的殺手,我不希望你出事。」她的臉上全寫滿了擔憂。她還是禁不住開口關心他。
一個平凡的男人,怎麼贏得了經過長期訓練的殺手?她真的很擔心!
「光看婷裳的身手,你應該就知道冬傷害不了我。」小茹擔憂的表情,足以證明她還是關心他,為此他伸出雙手,捧住她的臉。「婷裳的功夫是我們這幾個做哥哥的教她的,憑著這點,足以說明冬是傷不了我的。」
凝視他的雙眼,小茹卸下心中的戒心。
「一個與我情同姊妹,一個卻是我最愛的男人,不管結果如何,我都不希望看到你們兩人其中有人受傷。」
巽廷烈瞅著她,瞳孔中升起一陣興奮,「你不恨我?」
她搖頭。「我從來就不曾恨你。」
「但是,我強暴你,還囚禁你,足以讓你恨我,而你竟然還愛著我?!」巽廷烈驚喜的問。
「傻瓜,沒有愛意,哪來的恨意,對你,我狠不下心!」
「我一直耿耿于懷,恨自己為了逞一時之快而傷了你,真的,我自責不已,且從沒有過你會原諒我的念頭,但我一直拉不下臉求你原諒我的自私,我簡直……」
「好了,別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想表達什麼,但目前我最關心的是你的性命,我不希望你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答應我,千萬要小心,絕對不能小覷冬。」小茹叮嚀再三,生怕他因輕敵而受傷。
「這點我自有分寸,你呢,听婷裳說,你為了我,而背叛了組織的命令,是不是?」
「等事情告一段落,我自然會回去向組織報告一切,大不了受些懲罰而已,你不用太擔心,那些懲罰對我來講,只是小Case不足為懼。」
為了安撫巽廷烈的心,小茹不得已撒謊。
他暫時接受她的安撫,「總而言之,你的事情我會幫你解決,組織那邊就別再回去,留在我身邊,我會照顧你,給你任何你想要的東西。」
「不行,我不能害你,你不知道四季的厲害性,一旦與它對立,只會讓自己陷入險境,我不能讓你再為了我而出事!」
「一旦我決定的事,誰也改不了。我的身手不容別人置喙,相信我,我一定會圓滿的解決這件事情。」巽廷烈眼中滿是情心與決心。
「但是……」
「沒有但是,跟你冷戰了幾天,皺紋多了好幾條,負責幫我把它撫平。」抓起她的手,輕掠過額頭,他的心情終于雨過天晴。
小茹回他一個苦笑,「都什麼時候,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相信我,就算四季有再大的本領,也難不倒我。」是該把身份告訴小茹的時候了,「以你專業的本事看來,婷裳的身手是不是了得?」
「豈止了得,她竟然能輕輕松松的躲過冬的攻擊,在四季里,沒有幾個人能辦得到。」
在四季里,冬的身手是數一數二的,除了秋能與之抗衡外,真再也找不出有誰能如此厲害,但是沒想到婷裳竟然讓她大開眼界,漂亮的擋住冬的攻擊,且能藉力使力的回敬她,這樣了不起的身手,令她心生敬畏。
「想知道為什麼嗎?」
她用力點頭。
巽廷烈躺平身子,將棉被拉過覆上身子,把她的身子摟進懷里,手讓她當枕頭。
「听過騖鷹會這個組織嗎?」
「你是說那個令黑、白兩道聞之喪膽的騖鷹會,听過,當然听過,我們組織里雖然都是女人,但是騖鷹會的聲名,卻是如雷貫耳的出現在四季里,甚至有許多人,都把他們當成偶像般迷瘋了,大家都希望如果有機會的話,能夠會一會騖鷹會里的高層,像黑鷹、藍鷹、紫鷹及紅鷹,尤其是鳶鷹會的領導人,更是讓人好奇他的身份,听說他是白蛇,不知道是真或是假?」小茹將所知全托出。
一些出過任務的手下回來報告結果時,都會談到有關騖鷹會的事情,久而久之,耳濡目染,對于騖鷹會的組織人馬,她也略知一二。
而其中最讓她感到興趣的,莫過于白蛇。
白蛇在黑這上是相當出名的狠角色,佔有一席之地,讓人對他又敬又畏,同時也是讓警察相當頭痛的人物。
只是幾年前,他突然在事業達到巔峰處,銷聲匿跡,讓人我不著他的蹤影,所以一直到現在,他的身份還是個謎,也是為人津津樂道的傳奇人物。
謠言紛紛,從沒有人正面證實過騖鷹會的真正領導者是誰,只是最近這幾年,風聲不知從何處走漏,說白蛇就是領導人,讓世人更對這組織好奇懼怕。
「那麼其中你最欣賞的人是誰?」巽廷烈好奇的試探她的口風。
「當然是白蛇,他能領導出這麼一個叱 風雲的組織,而且身份又是那麼的不同凡響,如果我有他一半的能耐就行了,也不用在這邊愁眉苦臉,幫不上你任何忙!」她懊惱的道。
巽廷烈的臉色微變,「紫鷹呢?你對他的評論又是如何?」
小茹蹙眉,「大家都說他亦正亦邪,殺人不貶眼,滿有獨樹一幟的性格,但是說真的,光听她們談論紫鷹,就讓我全身起雞皮疙瘩,所以我不是挺喜歡紫鷹這個人。」
巽廷烈的雙手微微握緊,空氣中出現一絲極微的冷冽。
听小茹對紫鷹的感覺並不是很好,巽廷烈開始猶豫要不要將自己的身份告知,一旦讓小茹得知他的身份後,會不會嚇得逃掉?
她的反應他實在無法掌握。
「怎麼了,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嗎?」
小茹能感覺到空氣中的不穩定分子,她模了模他握緊的拳頭。
「如果我說煜凡的身份是白蛇、廷澤是黑鷹、廷◇是藍鷹、婷裳是紅鷹,你相不相信?」說來說去,他還是沒有直接道出自己的身份。
她圓瞪杏目,撐起身子,「你說什麼,他們是……」她簡直訝異得無法開口。
他鄭重的點頭回答。
「信,當然信!」她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婷裳的功夫這麼了得,原來她就是紅鷹堂的堂主,沒想到你的兄妹及朋友竟然如此厲害!」
听了他的話之後,小茹對他的處境探覺十分的安心,因為就算天塌下來,也有巽廷烈那群響叮當的人物幫他頂住。
她終于露出一抹安心的笑容,難怪廷烈面臨如此危機能處變不驚,換成是她,也會信任那群人的辦事能力。
「小茹,你難道听不出我話中的含意?」
小茹在高興之余,用狐疑的眼光瞅著他。
「難道你不覺得我剛才說的那幾鷹之中,少了一鷹?」
「對哦,你不說,我倒沒想起,是少了紫鷹那個人,不過這也不足為奇,丁煜凡及你那些兄妹的強勢足以蓋過他,多他一個人或少他一個人都無所謂,現在我十分相信你不會有危險,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你還是小心點。」
她將臉頰貼上他的胸口,聆听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巽廷烈挫敗的低吼一聲,「難道你都沒有想到紫鷹的身份,就是我!」
她猛然跳起,「你說什麼,你是紫鷹?!」
「沒錯。」他終于還是說出來。
但小茹的反應,未免太傷他的心。
「哦,MyGod,我剛才還在說你的不是,沒想到你竟然就是紫鷹本人,我……剛才的話,你就當作沒听見,我要睡覺了……」
小茹將臉一頭埋進棉被里,不敢出來見人。
瞧她鬧了一個多大的笑話,竟然在當事人的面前說他的不是,而且還是她喜歡的男人,這樣的糗事,害她無法正視廷烈,只好將自己塞進棉被里。
「太遲了,我已經听得一清二楚,看你怎麼向我賠償剛才的不是,竟然說我的壞話?!」他不輕易放過她,硬是賴著她賠償。
「我哪知道紫鷹就是你,如果你早一點告訴我的話,我就不會說那些話。」她躲在棉被里喊話。
「看我怎麼處罰你!」
巽廷烈掀開棉被,吻住她因錯愕而微張的嘴唇,趁她無暇反應之時,迅速的按倒她的身子,雙手不規距的玩起成人的游戲……
一場風暴在兩人的心心相印下,終告結束。
眼楮、鼻子、耳朵及嘴巴,都是這麼令人愛不釋手!
小茹笑容甜美的盯著巽廷烈的睡臉。
幾天下來的壞心情,終于在兩人坦誠之下恢復正常。
難怪人家說,戀愛的心情有時好、有時壞,她跟廷烈就是這般,失去彼此有力的扶持及安慰,可能什麼事都會做不好,就好像針與線的密合,缺少了一方,事情就無法達到完美的境界。
巽廷烈睜開一雙亮熠熠的眸子,剛好把她竊笑的臉逮個正著。
「這麼喜歡笑,嗯?」他笑逐顏開的把她納入自己的懷里,往她額際親上一吻。
「當然嘍,看到一個美男子的睡相這麼誘人,我怎麼可能不笑呢。」
他繃起一張臉,「以後不許在我面前說起美男子這三個字。」從小茹的口中說出,他就覺得好像是一種諷刺,不喜歡听!
「為什麼不能說?」
「由你口中說出這三個字,我渾身覺得不對勁!」
「哦,堂堂紫鷹堂的堂主也會怕人家說他是美男子,這要是讓四季那些女人知道了,不知會作何反應?」小茹眼珠子靈活的溜動。
「你敢?」
「怎麼不敢,如果我告訴她們,我認識騖鷹會里最神秘的人物,她們一定羨慕死我。我竟然認識騖鷹會里最轟動的幾位人物,而且還跟紫鷹相戀呢,如果被你的擁護者知道了,不知道會怎麼樣?」
「什麼擁護者?」巽廷烈淺笑,在她的嘴唇親了一下。
一日之計在于晨,而要有好的心情就要有佳人相伴,連續偷了幾個吻,讓他的心情好得不得了,簡直要飛上天了。
「在四季里,白蛇及三鷹還有一個叫虎嘯的,都有各自的擁護者。」她對組織內姊妹的種種津津樂道,「雖然對于虎嘯這個人我不太清楚,不過他的擁護者不少于你們騖鷹會,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巽廷烈從鼻孔里冷笑出聲,「改天有機會的話,我讓你認識虎嘯!」
小茹遲疑出聲,「你也認識虎嘯這個人?」
「不但認識,而且他與煜凡的感情都被我們這幾個拿來當茶余飯後的話題。」
「哦?」她露出相當感興趣的表情。
「改天有機會我再說給你听。」
「不能現在嗎?」小茹滿臉失望。
「不行,我與煜凡約好十點在公司見面,你也得去。」
「我也得去?」
「沒錯,我們必須盡快查出究竟是誰想置我于死地,你不是不希望見到我與冬動干戈嗎,所以我們必須先解決這件事情。」他仔細的分析。
小茹了解的點頭。「可是現在才快八點,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利用這空檔,你可以告訴我丁煜凡與虎嘯的事情啊。」
巽廷烈勾起邪魅的笑容,「不行,我另有要事要辦。」
「什麼要……事……」
他欺上她的上方,桀驚不馴的嘴唇緩緩的往她的嘴唇一步一步逼近,「與你生小孩……」
「討厭,就只知道欺負我!」她不甘心的捶了他胸口一下,紅潤的雙頰誘引巽廷烈邪念高漲。
他乘勢握住她的手,將蔥指含在嘴里,一手頑皮的朝她的敏感地帶前進,所經之處皆引起小茹的申吟。
面耳紅赤的她,又再次陷入魔掌之中,不舍得月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