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這。」
腳步聲霎時停止,方麗倩愈走愈覺不可思議,神情也由原先的痴迷漸漸轉為狐疑。
他不是應該帶她離開飛環大樓的嗎?
「再上去就是我們最高層級的主管辦公室,你到底知不知道路?」
方麗倩被听雷粗暴地推進電梯內,甩都不甩她一眼。
「你不會是看上我,所以故意不讓我去見他,想自個……」
她妄加猜測的白痴樣,令听雷忍不住啐了一聲。
只要三少吩咐下來,他會很樂意解決她,而且是神不知、鬼不覺。
「你啐我是什麼意思?我可不是好惹。」
「住口,不然我斃了你。」
听雷雙眸凌厲地撂下狠話,駭得方麗倩立刻想扳開行進中的電梯門逃生。
當門一打開,方麗倩隨即渾身顫抖地往前沖去,她並不打算死在這酷男手里,如果她沒命享受了,有再多的美男子也無用。
「唉,我什麼時候變得爺爺不疼、姥姥不愛,居然連面都還沒見著,就嚇得人拔腿就走,實在是太傷我的心了。」冷裴天端出迷人詭譎的笑臉,邪睨著突然止步的方麗倩。
「真的是你!」轉身一看,她大喜過望地往他那頭奔過去,「你的人說要殺我,你得替人家作主……」
不愧是標準花痴女,邊喘氣還邊撒嬌,末了還擺個自認美美的惡心姿勢。
嘖嘖嘖!同樣是腦袋不怎麼會使用的女人,為什麼有人就可以笨得可愛、讓人愛不釋手;但有人就會讓人忍不住想捏死,尤其是嘴巴嘟成雞的女人,更是激不起他一點點憐香惜玉之心。
幸虧她還有殘存價值,不能太快消失,否則像這種會破壞他高貴氣質的事,還是交給屬下去代勞,而听雷應是最佳人選。
「甜心乖,我們進去,別理那個木頭人。」冷裴天狡黠地一手拉住她的手,一手環住她的肩,將她拽進辦公室內。
「我的手疼……你放手、放手……」正被他那句甜蜜呼喚而飛上天的方麗倩突然頻頻哀號,且猛力甩開他看似溫柔的舉動。
「對不起甜心,我的手勁太大,有沒有傷到你的小手呀!」他趕緊松開手,卻暗自爽快地偷笑。
「沒關系,只要在做那檔子事時,不要弄得我太疼就好。」方麗倩忍著手腕上的疼痛,充滿暗示性地提醒他。
惡!想到那一夜他就吐血,在嘗遍天下所有環肥燕瘦的美女後,竟然還會栽了個大跟頭。你想再有下一次,就等著下輩子有機會投胎成真正美人吧!
嚴格說起來,月女圭女圭比听雷更應該擔負起這個責任。
「討厭,你說好不好嘛?」
「好好,等我們兩人都有空時,就……」你慢慢去等吧,八百年之後也不會輪到你。
「那麗倩現在就有空了。」她大膽地在他結實的胸膛劃圈圈,並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上,嬌聲嬌氣地對他猛拋媚眼。
想不到調色盤女人發春的時候還真不是蓋的,連他的身份都還沒問,就急著想跟他上……上桌!
冷裴天一雙深不可測的黑眸,在瞬間掠掃過一抹厭憎及妖邪後,忽而將她壓至桌面上,抬起她意亂情迷的臉,懶懶地盯著她說︰「我喜歡女人在我身下扭動時,能嘶喊出我的名字來。」
直接報名就沒有震撼力,也沒啥意思,所以只好采取迂回方式,讓她主動問起比較刺激。
「我會盡量叫到你滿意為止。」方麗倩被他的言語挑逗地幾近癱瘓。
「你稱叫幾句讓我听听。」
方麗倩頓時僵住。
「甜心,你真過分,到現在還不曉得我是誰?」冷裴天裝模作樣地拍拍她的臉頰以表達他的不滿。「是我的錯,你快說。」方麗倩一副齜牙咧嘴的痛苦樣,原來是她的臉頰竟被了拍打幾下就紅腫起來。
「哼!不說。」不夠腫。
「你原諒我好不好嘛!」呀!好痛。
「冷裴天,飛環新聘的服裝設計師。」他身形優雅地雙手環胸,讓人目眩神迷。
「裴天、裴天,我這樣叫,可以嗎?」敢情是方麗倩被他迷昏了頭,以致還不知冷裴天是何許人也!
「可以,可以!再叫五十次,快。」笨女人,聯想力這麼差。
五十次!方麗倩眼楮都直了,可是她如果拒絕……
不,就算嗓子叫啞,她也絕不能放棄這麼出色的男人。
「裴天……裴、設計師……」等方麗倩叫到第二十五次之際,她驟然目瞪口呆,盯著滿臉狂邪冷裴天。
「才二十五次而已,繼續呀。」豬腦袋總算有在轉。
「你該不會是……那個……」
「哪個?」
「裴、裴皇吧。」她禁不住地全身發抖。
「答對了,甜心。」好不容易切到主題。冷裴天的臉龐泛起詭異的笑,戲謔地做出勝利手勢。
天呀!她快樂死了,她居然能跟鼎鼎大名的裴皇有過一夜,而且他還明顯的透露出對她的好感,難道她要飛上枝頭當鳳凰不成?
「裴皇,小倩願為您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只求您不要拋下我。」方麗倩簡直要僕跪在他腳下膜拜。
「當真?」俊美如雕像的臉孔,是一片令人無法探知的狡猾之色。
生怕他不信,方麗倩死命地猛點頭。「裴皇,為了說明小倩對您的忠誠,我要告訴您一件很重要的事。」她搖尾乞憐地想博得他的信任。
「哦,什麼事?」他一臉興致勃勃地挑眉,不過,他有興趣的其實是稍後即將要出現的人。
「公司新來的一名模特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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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這一層沒錯!」
在偷窺到听雷及方麗倩所停留的樓層後,席浮月也悄悄搭上電梯,小心翼翼地貼在每一扇門前,細听里頭是否有動靜。
她還是跟在麗倩姐身邊比較保險,萬一她真的向頭頭密報她的C計劃,那她要跑路的時候至少不會遇到太多阻礙。
咦!那道虛掩的門很可疑喔,她一步步向前走,她慢慢听見熟悉的聲音由內傳出。
「您說,該怎麼處理她才好?」
「別管她,我們先來處理我們的事。」冷裴天在瞥見門口有只白色鞋尖後,邪氣地將方麗倩壓回桌上,埋首在她間悶笑著。
「小倩也等不及了……」方麗倩用力挺起自己的大胸脯,企圖將他拉墜于深淵,讓他無法月兌身。
惡!真臭,她是幾天沒洗澡了,害他吸到的淨是一股羊騷味,想踢開她嘛,月女圭女圭又在一旁看,唉!
他非要從月女圭女圭身上討回來不可,她身上那股淡淡甜甜的乳香味,直是純淨而芬芳,他多麼盼望現下的人是她。
冷裴天抑郁地擒住她一直扭動他頭顱的雙手,然後象征性地動動,做做樣子,在裝成一副欲火焚身之後,驀然投視于探頭偷瞄的火紅小臉蛋。
兩人視線正巧對上。
被看見了。席浮月趕緊縮回頭,轉身想逃,但是虛軟的身子卻不爭氣地靠著牆上癱坐下來。
冷大哥跟麗倩姐怎麼可以在辦公室做那……那種事,那不是要到床上才能做的嗎」
哀著漲紅的小臉,心里頭總覺得有些怪怪的,呃!她在亂想什麼,她應該擔心的是她看到不該看的東西,會不會長出針眼來。
「裴皇,快……小倩受不住……」方麗倩因不堪他突然停頓而婬叫出聲。
「甜心,你先離開,下次有機會時再來。」他故意說得很大聲,好讓外頭的人听見。
听到話的席浮月,惶恐地拖著軟弱無力的雙腿,閃到隔壁無人在的辦公室,爾後窩囊地躲進辦公桌底下。
「下次!?可是我們還沒開始就……」一下子從雲端摔落,方麗倩仿佛被潑了一盆冷水。
「甜心,若你不乖,我可要生氣,說不定連下次都沒……」冷裴天的心思已飄到某人身上去。
「你不要生氣,我馬上走。」方麗倩狼狽地站起身,不敢稍作逗留。
「還有,別把她的事說出去,我要親自解決她。」他漆黑深邃的炯眸迸射出吊詭的神色,讓這句模稜兩可的話語益發危險。
也讓方麗倩以為席浮月的下場穩定淒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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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兒,你在哪里?冷哥哥可被你害慘了,你得趕緊出來向我贖罪才行。」冷裴天走進她所躲藏的辦公室,咧嘴呵笑著。
她又沒做錯事,要向他贖什麼罪?
席浮月沒來由的瑟縮成一團,硬是不吭聲。
「月兒,我的月女圭女圭,你到底躲到哪里去?」冷裴天語調雖是包含輕嘆,然而面孔可是十足的促狹。
他走過來了,席浮月瞥見一雙發亮的黑色皮鞋已停留在自個兒的面前,緊張得連氣都不敢喘。
「唉,找累了,休息一下。」冷裴天坐在辦公桌前的旋轉椅上,驀然將一雙皮鞋抖掉,而飛出去的鞋子就正好打中席浮月的臉。
「啊——」席浮月只哀叫半聲,就雙瞳瞠大地迅速捂住嘴。
「是什麼聲音?難道這棟現代化的大樓居然會有小老鼠出沒?」他極力忍住捧月復大笑的沖動。
還好他沒懷疑她就藏在底下,否則被鞋面直接命中臉部,可是很糗的。不過,她顯然放心得太早,因為他雙腿交疊時所翹起的腳尖,正巧就隔著黑襪,好死不死地抵住她圓潤的鼻頭。
而她第一個浮起的念頭,竟是慶幸他並無腳臭味,好險沒將她燻斃。
此時的冷裴天,臉上的就跟只偷吃到雞的大野狼沒兩樣,他恣意地一手支起下顎,猜想著他所踫觸的是哪個部位?
嗯,依他的觸感來斷定,這應該是她圓圓的小鼻子,那接下來是她紅女敕女敕的小嘴,再下來一點呢,就是他日思夜想的。
他就快點到了,別躲、別閃呀!
求你不要再探下來了,不然就快踫到她的……
席浮月的背脊挺得直直的,生怕他的腳指頭侵犯到她的蓓蕾。
還是踫著了。席浮月暗自倒抽口氣,為胸部的失貞而暗暗哭泣,而且更過分的還在後頭;他竟賴在那兒不走,還有規律地翹圈圈,她快受不了了。
太可惜,隔了那麼多層布料,根本就搔不到癢處,只感覺到她敏感的渾圓逐漸硬挺而已。他真想直接將她抓上來料理,但又怕嚇死她,以時他邊做她邊哭,這多殺風景。
就在席浮月想揮掌將他魔腳砍下時,他涼涼地提早一步收腿。
「休息夠了,該繼續找我的月女圭女圭,不過在此之前,我得先找出鞋子來。」冷裴天狡黠地預告他下一波舉動。
找鞋子!
席浮月慌張地找出他的鞋子,順勢向外一扔,剛好就滾落到他的腳邊。
「唷!我還不曉得鞋子會有靈性,竟會自動滾出來讓我穿,不用我再低頭去找。」他憋笑地套上鞋子,起身踱向門口。
當大門合上的聲音一傳出,席浮月瞬間呼出一大口郁氣,隨後不安地徐徐爬出,卻仍無力起身。
驀然,她臉色倏地乍紅,雙手環住杯的雙腳,整個頭埋進腳窩內。
胸口異常的發熱,僅她腦袋不覺地連想起冷裴天壓著方麗倩的那一幕,不知何因,她不喜歡看到那種畫面,而且是非常非常地不喜歡。
「莫非冷大哥喜歡上麗倩姐?」思及此,她的心口突地一窒,隨即擁起強烈的孤寂感。
她在奢望什麼?擊垮飛環的大計本來就是由她一人來主導,她根本不需要靠任何人來幫助她。
對,就是因為這件事才會造成她心里不舒服,沒有其他因素存在。
席浮月重拾信心之後,勇敢站起身走向門,堅定意志地把門打開。
「我找到月女圭女圭了。」
冷裴天特大號的笑臉霍然出現,令席浮月往後顛簸數步跌坐在地。
「你……我……」她結結巴巴地指著他,半晌說不出第三個字來。
「原來你在這,那為什麼剛才都不出聲,害我白忙一場。」他饒富興味地攤開手伸向她。
「你別過來,我不是故意要打擾你們,就當作你從來沒看到我好不好?啊……」突然騰空的身子,嚇得她尖叫起來。
「不好!」他都還沒開始懲戒,就叫那麼大聲,震得他雙耳欲聾。
「不能怪我!這完全是你們不對,我對天發誓,絕不會說出你們在辦公室做那種違背善良風俗的事,不然就……」
「就換你跟我做做看。」冷裴天順勢接下話。
「對,就是換我跟你做……」席浮月的聲音冷不防斷掉,清澈水漾的雙瞳瞬間布滿不可置信的驚駭。「我才不要跟你做。」她大聲反駁。
「既然你確定不會說出去,又何須在意要不要跟我做,除非,你心里頭真有鬼。」他嗤之以鼻地道。
她的身子抱起來又軟又舒服,而尺寸又剛好嵌進他懷中,惹得他潛藏的深沉欲念禁不住緩緩溢出。
「我才沒有咧。」瞥望他一臉的嘲諷,她繼而沖口說︰「好,我要是從現在起,說出有關你們的好件事,就罰我跟你……跟你……做。」
「不食言。」
「絕不。」
炳哈,一想到終于能跟女圭女圭玩游戲,他差點就要手舞足蹈一番。
等她甘願付出的時間已經拖得夠久,久到足以打破他以往的紀錄,而且還不只一項,他鐵定要在她身上撈夠本,以彌補他從頭到腳的損失。
「我……我要走了,快放我下來。」他邪邪壞壞的表情,讓她不由自主地產生一股深沉的恐懼及說不出的悸動。
「你都還沒贖完罪,我怎能輕易放你離開?」他邪惡地以指月復輕刷過她紅女敕的雙唇,並在她驚喘而啟口下靈活地鑽進,與她的小舌嬉戲玩耍。
席浮月宛如觸電般地渾身酥麻,但在頃刻後便意識到這種行為是不檢點的,所以小手開始努力掙開他的手,連雙腳也掙扎欲起身;可是她的雙手不但制止不了他一根手指頭,隨之而來的矯健長腿也接著將她雙腿緊鎖住,讓彼此緊密的接觸形成一副曖昧的姿勢。
「唔……」席浮月驚騙地搖著頭,無奈他的惡指仍形影不離地跟隨,她只能發出可憐兮兮的嗚咽聲,雙眼直勾勾地控訴他的暴行。
「別瞪我,誰教你破壞我的好事,而這僅是開胃菜,後頭還有各式各樣的山珍海味沒上桌呢!」冷裴天一語雙關的邪笑。
不要……她才不要跟他上桌,誰來救救她?
事到如今,她只能自力救濟。
她心念一起,即目露凶光,等他發現有異時,她尖利的小貝齒又狠狠地朝阻止她發聲的凶物咬下。
真硬,她用力地咬、使勁地咬,還偶爾抬眼看他有無吃痛反應;結果,他非但連眉宇都沒皺一下,反倒是笑得更輕狂、更詭異。
「月女圭女圭,好不好吃!」扶住她後腦勺的手倏地推向他,熾熱的氣息全然拂在她臉上,她霎時屏氣、咽口水,不自覺咬合得更緊,直到口中嘗到絲絲血腥味,她才驀地一驚,驟然松齒。
「我好久沒流過血了。」冷裴天表情詭怪地凝視自己帶血的手指,意喻深長地深吟。
「是你先欺負我的,所以你流血活該。」席浮月被他神秘莫測的神態給震住,害怕地趕緊撇清。
「說的極是,我一個大男人流點血算什麼,但我的血很珍貴,所以為求公平起見,你也得流一點才行。」
一雙慵懶的黑眸,柔和得令她發毛。「我干嘛也要流血?你可別亂來!」席浮月心慌地捉住他的兩手,以抑止他會有什麼變態的行徑出現。
「我要是會亂來,你早就是我的了。」他狡笑地反擒扣她的雙腕。
「冷裴天,你到底想怎麼樣嘛?先說要幫我復仇,害我自以為有了新伙伴,才一廂情願地將計劃全部告訴你,誰知你原來在欺騙我。可是這還不打緊,現在你竟然一直耍著我玩,我要回去跟我老爸說,我老爸塊頭大一定能把你打扁的……」
說著,席浮月的淚珠就這麼毫無預警的掉下來,讓他大開眼界地嘖嘖稱奇。
看情形,讓她見血的行動他怎忍心做下去,而他期待已久的兩人游戲更是完全泡湯。為什麼她的眼淚會有那麼大的功效?不僅能降低他的,還能讓他產生煩躁心疼的感覺,真是見鬼。
「我的好女圭女圭不哭,如果冷哥哥真是在耍你,就不會叫你來飛環當模特兒了。」冷裴天愛憐地輕拭她的淚水。
「耍」多難听,應該說是「玩」才對。
「你身為設計師,難道還會幫我嗎?」
「冷哥哥會證明給你看。」
「那我就不叫老爸來打你……」
「喔!月兒,真是太謝謝你了。」
冷裴天捂著頭,神情不知是哭還是在笑,只知他身子顫抖得很厲害。
幸好他這副窩囊樣沒被其他派門或小美冰淇淋見到,不然他西主的面子要往哪兒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