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願意跟四少哥哥走嗎?」
樹蔭下,冷消寒微抬起頭,犀利的邪眸穿透過因陽光照射而燦爛奪目的葉影,直視坐在樹枝上跟鳥兒玩耍、如天使般的小美。
「四少哥哥要去哪里?」她急忙撥開眼前濃密的樹葉,露出一張興致勃勃的嬌俏紅顏。
「不管去哪兒,四少哥哥都要你跟在我身邊。」冷消寒的犀眸不離小美璀璨的容顏。
「為什麼?」小美頭一縮,跟著在一陣署牽聲響之後,一道縴細靈巧的身影瞬間從樹上滑了下來。
「不為什麼。」冷消寒輕柔地拍掉她身上所沾黏到的綠葉,並順手松開她的馬尾,讓她的長發在微風中飄散著。
「哪有這樣子回人家話的!」小美拂掉臉上一絡垂落的秀發,不滿意地微皺小臉。
「你願不願意?」冷消寒別具深意地間。
「你又沒要去哪兒,小美怎麼答應!」
「難道你不喜歡四少哥哥?」
「怎麼會!小美愛死四少哥哥了,嘻!」小美心無城府地笑開了懷。
她的話柔和了冷消寒臉上原本帶有某種強悍的邪惡,而後,他目光一閃,執起她的小手,低沉而柔情地對她說︰「好,那你就跟四少哥哥走。」
「嘻,四少哥哥的說法好像要小美跟你私奔似的。」她咯咯直笑,一點都不明白冷消寒隱忍的情意。
「如果是呢?」他的嗓音突然沙啞。
「四少哥哥,你別開玩笑,我們又不是情侶,干嘛要私奔?」小美還愣愣地咧開小嘴取笑他。
「我沒有在開玩笑,我的確要你當我的女人,而且我還要你一生一世都不準離開我……」
凝視著天使一副不敢置信的呆滯模樣,冷消寒最後是以一記至深、至熱、至情的吻,封緘住她驚詫的小口。
那是她的初吻,也就在那一次後,她有二年時間不曾與他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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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記起二年前最後一次與消寒哥見面的情景,當時她真的嚇壞了,因為他的表情與語氣都真實得教她害怕。
所以她只能窩囊地選擇潛逃。
消寒哥的熾舌仍不斷直搗她的口中深處,她竟有些恍惚起來,她不再掙扎,只是茫然地閉起眼,毫無反抗地接受。
原來這已經是她第三次被消寒哥踫了嘴唇,她並不是故意要忘記,只是刻意將這段記憶慢慢的抹去,就像不曾發生過一樣。
忽然間,她感覺到唇上的壓力沒有了,只殘余一絲絲的疼痛及一股莫名的愁悵。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她會有這種古怪的情緒,就在她仔細冥想的同時,她覺得全身似乎有些涼意——「呃……消寒哥,你不要月兌我衣服!」小美瞪大眼,不可思議地看著冷消寒把她的衣服剝得只剩貼身衣物。
「不要再掙扎了,小美,消寒哥不想弄傷你。」冷消寒以長腿禁固住她妄想逃離的蠢動,並按捺住激切的,重新欺上她的柔軟。
他貪婪地以手膜拜這副軟玉溫香的嬌軀,就算身下的天使頻頻求饒、掙扎,甚至是一點都不具威脅性的恫嚇,他都無動于衷。
他不想再無意義地等下去,天使雖然靈巧,但對感情之事,仍純真得猶如一張純白紙張,他若不強勢地撒點顏色,就永遠得不到墜落凡間的天使。
「消寒哥,小美已經向你說過好幾次對不起,為什麼你還是硬要欺負我?」小美在冷消寒正侵略她時,嚶嚀地抗議。
冷消寒從她胸前抬起頭,飽含深念的狹眸與她無助的水眸四目交接。「你的擅闖之罪,我可以不計較……」但一想到她是為了錢、為了要替大哥完成什麼狗屁任務才會來找他,他就得要好好跟她算一下帳。
「既然你說不計較,那你干嘛還要……還要……嗯……」胸口突然一痛,小美這才發覺自己已全身赤果,頓時傻眼地瞪向那只握住她使勁搓揉的魔掌。罩住她的手蠻悍擠捏著,雙手被擒攏于頭頂上的小美卻只能做困獸之斗,隨著他狂野的挑逗,她連反抗的話語都逸不出聲,意識也不由自主地模糊,並漸漸遠揚。
說呀,開口說話呀!說你再也不要理他、說你要逃到天涯海角去、說你最討厭他、說你……
「嗯……」為什麼她努力老半天所講出的話,會是這種不害臊的申吟聲?她微微眯起眼,看到他正處在她的下半身,好整以暇地侵略她的芳澤,邪惡地掠奪她的每一寸肌膚,盡情地嘗舌忝她的美好。
她不想變成他的獵物,但她偏偏軟弱得像只快煮熱的蝦子,在踫跳二下之後,就只有乖乖被送進口中的份。
小美驚喘著,被扳開的雙腳忍不住緊緊並攏起來,但是他不同意,害得她僅能舉起在自個頭頂上已然自由的雙手,吃力地稍稍撐起自己,然後抵住他的雙肩,企圖阻止他進一步的攻掠。
不過,他顯得非常不甘願地空出一手,輕輕一揮便拍掉她那雙礙事的小手;她苦無著力點,只能潰敗地往後倒臥。而他顯然並不滿意她仍想蓄意反抗他,于是愈加恣意地凌虐她,硬是逼她乖乖就範。
他好似許久沒有過女人似的,激切而熾情地尋找他所要的全部。
而且他欲奪得天使的步驟只剩最後一個儀式。
他突然挺身凝視一臉茫然卻又因而異常嫣紅的小美,留有汗珠的邪異臉龐如今滿是說不出的詭譎之色;因極度自制而微微抽動的唇角,更是讓人覺得此刻的冷消寒已禁不住任何的突發狀況,唯有深深埋入天使的柔軟之中,才能澆熄他體內不斷沸騰的欲火。
小美雙眼朦朧地瞅著他的一舉一動,當他的堅挺有意無意地踫觸到她時,她渾身不禁起了陣陣痙攣。
她真的會成為消寒哥的女人?
如果是的話,那她不就永遠變不回他最親愛的妹子了?
就在冷消寒準備一舉沖進她之際,雕花木門突然傳出激烈的槌打聲,這淬然的刺耳聲,硬生生地打亂他的步驟。
「好痛!」冷消寒因紓解不了的洪流而青筋暴出,扣緊小美腰間的雙手更是下意識的箍緊,讓小美不由得痛呼出口。
「乖,不痛……」冷消寒隨即松手,氣息粗喘地安撫她。
冷消寒難耐地頻頻深喘著,額上所冒出的汗珠也不斷地滴落在她平坦的小骯上。該死!他要殺了那個人。
門外之人依然不怕死地持續槌打。
而此時的小美卻有種松口氣的感覺,尤其當她瞥見被丟棄在沙護上的背包時,她更有股奪門而出的沖動,不過在她的潛意識當中,卻也帶有某種不知名的矛盾。「小美,我要你,現在。」冷消寒似乎決定不再理會門外那該死之人。
「消寒哥,小美不要了,說不定外頭的人真的有急事要找你……」當她感受到腰間猛然一緊時,趕緊出聲阻止他。
「為什麼你總是在逃避我?」小美一再的拒絕,讓冷消寒已黯沉的臉色更為張狂、駭人。
他終于不願再忍耐,雙手重新托起她的身子後,他準備要滑入……
砰的一聲,門被外力給開啟了。
冷消寒動作神速地以被子蓋住赤果的小美,隨即慢慢地偏過頭,冷眼娣向那名該死之人。
結果,除了岑心怡外,他的貼身護衛居然也在那該死之列。
當听鳴撞見屋內的情景後,馬上跪領罪,但岑心怡可不認為她破壞了什麼好事。
「消寒,你怎麼可以對你的妹妹做出這……這種……」雖然她被冷消寒的銳眸給嚇得直打哆嗦,不過她仍吃驚地尖聲喊道。
「住口!」冷消寒喑啞的嗓音冷到最低點。
「消寒,我只是覺得你……不該……」岑心怡恐慌地猛然退後數步,原本應該理直氣壯的聲音在他冰冷的盯視下,益加顫抖。
「再多說一字,我就殺了你。」冷消寒利落地翻身下床,赤果健美的男性身軀籠罩著勃發的烈火,直直地走向腳軟的岑心怡。
岑心怡驚駭地癱跪在地,一張涂滿艷紅色口紅的雙唇更因他的威脅而嚇得大張。「滾出去。」冷消寒壓抑著滿腔怒火,對著跪在地上的二人狂嘶。
听鳴旋即應聲,並一把抓起全身癱軟的岑心怡,趕緊要退出去。
「等等,你們別走。」已乘機穿好衣服的小美突然出聲。
「怎麼,你喜歡有人在旁參觀我們的好事?」冷消寒倏地回身,凌厲的雙眸冷冷地射向另一名敢頻頻與他作對的人兒。
「消寒哥,就如同心怡表姐所說的,你絕對不能強迫我做這種事。」小美的小拳頭握得死緊,借以安定自個兒傍徨的心。
就差那麼一步!幸虧有他們及時闖入,他們才能避免鑄成大錯。
「你再說一次!」冷消寒眯起犀利的詭眸,寒聲地說。
「你要我再說幾次都一樣,我是你的妹妹,不是你的女人,你不能強迫我做任何我不喜歡做的事,我討厭這樣子的消寒哥,討厭!」豁出去的小美根本不怕冷消寒所散發出的冷厲之氣,她不經大腦、一鼓作氣地把所有該講的、不該講的話全部攤開來說。
「小美你……」一陣陣的刺骨冰霜突襲冷消寒的神智,他抿緊薄唇,目光如炬地死盯著她。
小美討厭他?不,天使怎麼可以討厭他!
「消寒哥,我要回去了。」忽略內心的異樣感受,小美堅決說道。
「我不準。」
「不管你準不準,我都要走,然後離你遠遠的。」小美起了反抗之心,朝背包的方向走去。
她不顧快要氣瘋的冷消寒就站在沙發前,執拗地要拿走沙發上的救命背包;但他當然不允許,伸手緊揪住她的衣領,將她拎至眼前。
她可以深刻感受到他所散發出的狂怒氣息,但她毫不畏懼地面對著那張邪戾的俊顏,不怕死地說︰「若消寒哥執意要關住小美,那小美不僅要離你遠遠的,還要一輩子都不要見到你。」
「你敢!」
「小美沒有什麼好不敢的。」她氣呼呼地嘟著嘴,一點都不擔心他在盛怒之下會一手捏死她。「你——好,你走、你走!走得越遠越好,最好不要讓我捉到你,不然,我絕對不會像這次一樣輕易地放過你。」惡魔被天使逼急了。
為什麼她依然不願意落腳,是他給的自由還不夠多嗎?
為什麼消寒哥說要讓她走時,她會有一股失落與不舍的感覺,難道她有了自由還不欣喜嗎?
來不及理清心中的感覺,小美拿了她最心愛的粉紅背包後,就匆匆地奪門而出。而冷消寒也真的讓她走。
突地,他一拳槌打在堅硬的牆壁上,將積壓已久的滿腔怨氣,借由這拳全部宣泄出來。「可惡!」
「四少,是否要屬下去追小姐回來?」一直留在現場的听鳴仍跪在地上,冷汗直流地說道。
「不用了,她該死的就不要給我回來。」冷消寒使勁地再擊出一拳。
「四少,是屬下該死。」他不該不經通報就跟著岑心怡一起沖進來,他以為四少會對小姐擅闖密室及打傷部屬之事而對她施以嚴懲,但他怎麼會沒想到,不管小姐做錯什麼事,對小姐疼之入骨的四少是絕對不會傷害她的。
「你是該死。」冷消寒深沉地瞪向不敢看他的听鳴。
「消……消寒,這不關我的事,我只是想……」怕被冷消寒點到名的岑心怡趕緊為自己辯駁,卻也不禁嚇白了一張臉。
「你最好不要讓我再听見你的聲音,否則我就教你永遠都出不了聲。」冷消寒冰寒的目光掃向勉強站起來又突然頹倒掩嘴的女人。
「出去。」冷消寒死盯著岑心怡,一臉寒冽地沉喝。
「是。」听鳴迅速退下,且關上門。
「等……」岑心怡驚恐地捂住嘴,忙不迭地拖著嚇軟的身子爬抵在門邊。冷消寒的表情有種說不出的詭異陰沉,而其健美如雕刻般的赤果陽剛也無法再引起她的垂涎,如今她只恐懼著性命即將不保,並深深後悔不該逼听鳴交出鑰匙來。可是她擔心的事真的發生了!
她早有預感消寒跟小美之間肯定有問題,所謂的兄妹關系只是個障眼法,沒有當哥哥的會以這種獨佔的眼神看著自己的親妹妹。
「我……」她想要求饒的話語在他冷眸一眯下突然噤聲。
她真的會沒命!
她還沒來得及大聲求救,冷消寒已一把拽起她,並把她壓到床上去,接著絲質布料的撕裂聲瞬間響起。
冷消寒粗暴地翻起她的窄裙,扯下她的底褲,然後毫無前戲的一挺,急遽地挺進、沖刺。
他是瘋了,快被天使逼瘋了。
為何他不干脆將她綁在身上,再要爸媽幫他們證婚就好?
為了她一句討厭,就足以讓他失去冷靜!
懊死!懊死!所有的一切都該死……
「啊!」太快了,岑心怡雖然喜歡與他共赴極樂欲海,但也無法承受他在身上狂野無情的馳騁。她在尖嚷一聲後,旋即又被冷消寒殘佞的眼瞪得不敢再開口。為了保命,她硬是咬緊牙根,不敢再出聲。
最後,她在極樂與極痛的雙重折磨下,終于承受不住地昏死過去。
而冷消寒在他厭惡的女體一昏厥後,馬上抽身。
宣泄之後,稍稍獲得控制的意識才不至于有毀掉岑心怡的念頭。
他隨意披上一件睡袍,走至落地窗前,靜靜地點了根煙,英挺的俊容冷漠地盯著一個方向——沙發椅上一只粉紅色的背包。
小美,你到底還要消寒哥等你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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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與妹子的角色要如何區分?
笨呀!這有怎麼好想的!
女人就是女人,妹子就是妹子,這麼簡單的道理難道還得想那麼久?
可是她為何就是搞不懂、听不明白?
算了!她不想搞懂,現在她要想的是如何尋出頻頻找她碴的始作俑者。
小美來到那混蛋所說的地點,結果卻是一處極為偏僻的鐵皮加蓋屋。
雖然她的寶貝背包沒帶來,但憑她靈巧的身手,她有自信能夠解決那些不入流的渾球,然後再來個遠走高飛。
「咦?好像都沒人在,大概是消寒哥已經把他們打得落荒而逃了吧!」小美看著鐵皮被無數子彈穿透的小洞口,小心翼翼地在鐵皮屋的周圍仔細偵察。看來一點線索都沒有,那她也不必硬要找出什麼主使者,反正也不會有人再把歪腦筋動到她身上去。
既然她在台灣已無事,她就應該回義父、義母那里去躲一陣子。
是!她決定放棄東少哥哥的三百萬美金,雖然她心疼得要命,但如果繼續待在消寒哥身邊,她不知還會失去什麼比美鈔更重要的東西。
思及冷消寒,她的心突然一悸,一種突如其來的紛亂情感猛地佔領她所有心思。「別想了、別想了……」她甩甩頭,不悅地低叫著。
她下意識地以雙手撐著臉頰,茫然地蹲在草叢旁發呆,思緒正逐漸飄遠。然而在回美國之前,她得先拿回背包才行,不過她又不想撞見消寒哥,萬一他又……還是找听鳴好了。
就在她想站起身來時,頸部突然一痛,此刻方警覺到危機已是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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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四少,東主有急電。」听鳴來到臥室,對著仍站在落地窗前瞅著一只粉紅背包的冷消寒報告。
在看到四少生硬的表情有了一絲變化後,听鳴終于松了口氣。整整一天,四少幾乎都不曾離開過那個位置。
冷消寒一逕地沉著臉,緩步朝外走去,而听鳴也趕緊隨後追上。
在寬大的電腦螢幕牆上,東主冷夜摩也是冷著一張俊容,表情凌厲地盯著桀驚狂驚的老四。
(我叫你要好好保護小美,結果你到底在干什麼?)冷夜摩一開口就嚴厲指責他。
冷消寒的表情益發沉深難測。
(小美人呢?)東主冷夜摩的口吻略帶點異常。
「不就是躲起來而已。」冷消寒戲諺地冷哼。
(所以你並沒有派人跟著她是吧!)
「沒必要。」冷消寒平淡地說。他已經把杰德瑞那幫人全給挑了,根本沒人會再找她麻煩。
(是嗎?)束主忽地冷笑。
冷消寒為著大哥不尋常的笑意而陡地擰起眉。
(老四,我把小美送到你面前,並不是叫你再度嚇走她。)冷夜摩在頓了一下後,聲調迥異地接著說︰(她現在人在美國。)
「那還有什麼問題?」在得知她回去找爸媽的保護後,他不禁放下懸宥不安的心。(問題是,她不是自願的,這樣你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