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你快說!」一進入自己的房間,巽婷裳便抽回被他握住的手,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我希望你能告訴我紅葉的下落。」
「你找她做什麼?」巽婷裳一雙美目閃過不安。
他來這里,為的就是要找到紅葉?!
難道是為了那一天的事。
一思及自己的主動,巽婷裳的臉不自覺的飄上一朵嫣紅,美目垂下。
「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見她一副嬌羞的模樣,石川悅司的嘴角揚起一抹神秘的淺笑。
「我已經派她到南部出任務,人不在蛇窟。」巽婷裳心虛的說。
「哦,南部的什麼地方?」
「這是機密,我不可能會告訴你,如果你真想找她的話,她回來後,我會替你轉達。」
「是不想說,還是說不出來?」盯住他的獵物,石川悅司緩緩的開口。
巽婷裳皺眉瞅著他。
「你到底想說什麼,別考驗我的耐性!」他的話分明有一股耐人尋味的意思。
「紅葉的易容術是你教的?」
「沒錯。」
「那張臉皮之後的真正容貌,是否也如同這一張容貌,令我朝思暮想?」他探問道,一雙手又伸向她。
察覺他的企圖,她迅速的往後退,「這里是蛇窟,你如果敢亂來的話,我保證會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這個婬魔,說不到幾句話,竟然又想對她毛手毛腳。
石川悅司一手抓過她,兩人的身體不偏不倚的倒在柔軟的床鋪上。
他的吻帶著懲罰的意味,卻又溫柔有加的落在她的唇上。
「婬魔,三番兩次的羞辱我,你以為我很好欺負是不是?!」巽婷裳氣不過他動不動就吻她的舉動,伸出手,一個巴掌即將落在他的臉上。
「我愛你。」抓住她的手,石川悅司將自己的深情傳遞。
她怔怔的看著他,「你說什麼?」
「那夜與我上床的女人是你,而你就是我要找的紅葉。」他眼里的深情毫不保留的全盤對她獻出。
「胡說!」她臉紅的轉過頭,不敢將眼眸對上他的深邃。
「那天為什麼走得毫不留情,連一句再見的話都沒有跟我說,你知不知道當我醒來之後,我有多傷心,而你只有留下這只耳環,以慰我的思念。」他攤開手心,一只星形的耳環握在他的手中。
「我都說了,那不是我,紅葉她確實到南……」
接下來她的話,悉數被一個霸氣十足的吻所吞沒。
「我會吻到你承認為止。」石川悅司輕柔的道出。灼熱的薄唇,從她的唇上直線滑落而下。
「不……不要,我承認就是。」
「承認什麼?」
「紅葉是……我扮的,自始至……終都是我!」他灼熱的吻擾亂她的心思,她幾乎語不成聲,身體的溫度一直上升,並有著一股莫名的期待。
「為什麼不告而別?」她胸前的鈕扣一一地被他打開。
「因為你根本不喜歡我。」巽婷裳因呼吸略顯急促而起伏漸大的圓丘,正落入石川悅司侵犯的眼里。
他幽深的眸子更黑了,也更為熾熱。
「我不喜歡你?如果不是因為喜歡你,我不會跟你上床。」「亂講,你分明是一個色魔,看見女人都想染指,才在飯店對我伸出魔手,之後又對扮成紅葉身份的我盡逞,不管是哪種身份,我依然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很好,非常的有自知之明,不管你是何種身份,總之,女人,我要定你了!」他霸氣的含住其中一只蓓蕾,懲罰的施加力道。
巽婷裳飽受委屈的眸子瞪著他的舉動,這樣下去,恐怕她又會再次沉淪……
不行!絕對不行!
「你別以為我跟你上過一次床,就是你的女人,我不屑!」她忸忸怩怩的用手推開他進一步的攻擊。
這個混帳家伙,幾乎快吻遍她的全身,而他的頭還正一步一步地往下滑,哦,老天,她不想再一次受到羞辱!
石川悅司反將她推拒的手一把高舉過頭。
「在飯店那一夜我早就看穿你是紅葉。」他的手大膽的模進底她的褲內……
「騙人!」
「記得你曾遭人用車子追擊的事嗎?你額頭上的傷就是一個證明。」
「呼……」她並不是被他的話嚇到,而是因為他的唇竟然吻上她的私密處,大膽的對她挑釁。
「所以我才會假裝要你將紅葉留下,然後再想辦法留住你的心,但是壹成的手下壞了我的計劃,逼不得已,我在還沒確定你的心意之前,就侵犯了你的身子,這點是我的不對。
「但是我知道,你若不是因為愛我,根本不會把清白的身子交給我,這點我非常的清楚,所以我打算跟你溫存之後,才將我的心意告訴你,豈料,你竟然在我熟睡之際,人便已登機返回台灣,你說,我該怎麼處罰你的不是?」
灼熱的火舌猛地席卷她芬綻的花蕊。
巽婷裳意亂情迷的想推開他,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別這樣……」她咬緊下唇,硬是不讓口中的申吟放縱溢出。
縱使她的心,早已因他的話而沉淪。
「噓,讓我好好的愛你。」
揚起一抹笑容,他知道她已經被他的話感動,她漸漸的迷失在自己的里,變得火熱而難以自拔。
「你知道嗎,我是多麼的想念你……」石川悅司自己的堅挺,挺入巽婷裳的體內,眼楮的端詳她嬌羞的臉龐。
體內的燥火難耐,就算兩人的身體已合而為一,她仍感受到體內有一股強大的,不斷的掠奪她肺里的空氣,她渴望他更強一波的攻擊。
她迷亂的眸子對上他,充滿誘魅。
「我……好熱……」撫上他古銅色黝黑的肌膚,她困難的移動身子,試圖解去心中之燥熱及身體莫名的火熱。
石川悅司的黑眸綻出一抹迷亂的柔光,緊緊的鎖住她,將那深埋在她體內的欲火,狂野的牽引而出。
情人結合的快感,席卷兩人狂放、深摯的感情。
斑潮來臨時,他的目光不曾離開她那布滿紅暈的臉龐,將自己灼熱的種子深情的埋入她的體內……
???
早晨的曙光射進窗門,灑在石川悅司的臉上。
他睜開眼,眷戀不舍的目光停留在身邊那張酣睡的容顏上,萬分的依戀。
似乎又感覺傳來蠢蠢欲動的,他強大的身子再次覆壓上閉眼休憩的她。
巽婷裳警覺性的睜開雙眸,剛好對上他那雙布滿欲火的眸子。
「你難道又想……」
她嬌羞的問話,剛好猜中石川悅司的想法,見身下的人兒如此的害羞,那女敕紅的表情好似在誘引他,如果他不馬上行動,那豈不是太不上道。
「將你的手勾上我的脖子。」
巽婷裳羞澀的依言勾上。
石川悅司滿意的揚起笑容,一翻身,巽婷裳已經在他的上方。
「試著取悅我……」沙啞的聲音誘引著她。
「我……不會……」一向行動果決的她,遇上這檔事也不免會羞怯。
他掬起她的手,用眼神示意她。
「回想昨天,我是如何的取悅你……」他親吻她的柔荑,給她一記鼓勵的吻,隨即松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羞怯的白皙柔荑踫上他黝黑的胸膛,她的臉簡直可媲美火焰山,那麼的燙人。
低下頭,她開始依照石川悅司取悅她的技巧,一一地回敬給他,朱唇所到之處,皆引得他發出申吟。
直來到下月復,舉棋不定的手已是顫抖異常。
她委屈的目光盯著他,懷疑自己是否還要繼續下去。
原本閉上,正享受她「侵犯」的眸子,一睜開就看到她飽含委屈的美眸,不禁一愣,隨即爽朗的大笑出聲。
「今天就饒了你,改明兒個等你熟練之後,你一定要加倍的奉還我。」
她輕而易舉的就挑動他的欲火,硬挺的已經瀕臨崩潰邊緣,再繼續讓她踟躕下去,恐怕他會因欲火焚身而死。
石川悅司抬高她的臀部,在她的驚呼聲,悍然的貫穿她的身心……
激情過後,巽婷裳依偎在他的懷中,兩人共同享受著激情過後的余溫。
「我看到一則新聞報導才知道,你並沒有當上石川集團的總裁?」巽婷裳柔聲的問。
石川悅司深情的看著她,「我本來就沒有意思當總裁,這兩年跟壹成的斗爭讓我覺得好累,後來你以紅葉的身份出現,我發琨紅葉的身上,總是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與你身上的味道是相同的,這樣熟悉的味道,讓我想起了隱藏在心中許久的感情。
「其實回到日本後,我就以為與你不會再有交集,所以對你不敢有任何的奢求,只將那份深情隱藏在心底,希望你能得到自己的幸福,後來,當我得知紅葉就是你之後,心中的狂鷙及放浪,很奇妙的,竟然全數收斂起來,知道你在機場失蹤,我心亂如麻,深刻明白原來我不能失去的就只有你,名利富貴對我如浮雲,所以我自動退出那場爭奪,只想快點到台灣找你。」
听到這番深情的告白,巽婷裳笑得極為燦爛。
「沒想到當我恨不得能夠馬上飛到你身邊,向你吐露愛意時,我父親卻因肝癌去世,這兩個月來,我就是在處理我父親的身後事,及與壹成交接一切,所以才會拖了這麼久才來找你。」
她伸出柔荑,撫模他略微瘦削的臉頰,「辛苦你了。」從日本回來後,她刻意避免知道和他有關的消息。
石川悅司抓住她的手去踫他的唇,「只要你明白我的心,那麼所有的一切都值得。」放開她的手,他無悔地凝視著她。為了避免造成日本政經局勢恐慌,石川正敏的過世消息,低調處理,而石川集團的繼承也是和平快速的移轉。
「嗯。」她更加依緊他。
但是,床頭櫃上的手機並沒有感染兩個人的心情,催促的鈴聲突地響起。
巽婷裳伸手接過,按下通話鍵。
「喂?」手機那頭的人說了幾句話,讓她急忙的將眼楮瞄向床頭上的鬧鐘。
事情大條了!她的眼神透露出這樣的訊息。
幣上手機,她不安的瞅著石川悅司。
「怎麼了?」
「今天是我們家人聚會的日子,而我竟然忘了如此重要的事,大哥打電話來念我,要我馬上趕過去,而且所有的人都在等我。」
匆忙跳下床,巽婷裳背對著他快速的穿好自己的衣服。
轉過身時,卻發現他仍側躺在床上,目光專注的鎖住她。「你還躺在床上做什麼?」
「看你啊!」他對她可是百看不厭。
巽婷裳滿臉通紅,「趕快起床穿衣服,為了避免讓別人發現你在我的房間,你昨晚如何進來,待會就如何出去,懂嗎?」石川悅司抿嘴點頭,出其不意的拉過她的身子,給她一記纏綿的吻後,才松開她。
巽婷裳嬌嗔的睨他一眼,「就知道欺負我。」
石川悅司爽朗的笑出聲,一雙邪惡的眼眸緊盯著她的臉龐不放,卻沒再有什麼行動。
他緩緩的走下床,健碩的身材毫不掩飾的呈現在她的眼前。
她驚呼一聲,「拜托你遮掩一下好嗎?」她迅速的轉過身子,不敢承認胸口的怦怦跳,是因為看見他的關系。
雖然兩人已有數次肌膚之親,不過還尚嫌陌生的她,仍是克制不了自己的羞赧。
穿好衣褲,他不動聲色的從背後圈住她的身子,以薄唇輕吻她的耳垂。
「如果可以的話,我會建議我們來個鴛鴦浴,只可惜時間不允許,我晚上再來找你。」
石川悅司竭盡所能的挑逗她,待引起她的申吟及渴望後,卻突地松開她。
他噙著一抹邪佞的微笑,迅速的消失在她的眼前。
瞪著他消失的方向,巽婷裳被挑起的引得她全身燥熱不安,帶著紅通通的臉龐,在眾手下狐疑的審視下,她像一只逃命的小動物,迅速的離開蛇窟。
這一切都該怪石川悅司!
???
巽婷裳氣喘吁吁的出現在家人面前。
「抱歉,一時睡過頭。」巽婷裳帶著歉意的眼眸,心虛的垂下。
「昨天去當夜貓子是不是?竟然遲到三個多鐘頭,讓這麼多人等你一個!」巽廷澤儼然一副兄長的模樣。
「我昨晚失眠,很晚才睡,所以……」
「好了,她人有出現就好,你對她這麼凶,小心改明兒個家庭聚會時,她就真的不來了。」繆心如巧笑的說。
「大嫂……」巽婷裳恨不得地下有個洞可以讓她鑽進去。「好了,婷裳,你坐下。」
她依巽廷澤的話,乖乖的找個位子坐下。
「其實,與其說今夭是家庭聚會,倒不如說是為了你的事,所有的人才會聚集在這里。」
「我的事?」她疑慮的眸子對上眾位家人。
「對,你的年紀已經不小,但是這麼多年以來,卻不見你帶男朋友回家,為了你的幸福著想,我們幾個人決定,讓你跟幾個有為青年相親,這里面是所有人的基本資料,我跟廷已經慎重的篩選餅,這幾個全是萬中挑一的好公子哥,不風流、花心,看你喜歡誰,我們馬上幫你安排。」
巽婷裳干笑兩聲,「你們不是在開玩笑吧!」她實在很難想像,走在時代尖端的三位哥哥們,竟然有這樣迂腐的想法。今天不是愚人節吧!
「如果是開玩笑,我們不會煞費苦心搜集這些資料。」巽廷烈不疾不徐的回答。
「拜托,都什麼時代了,你們竟然要我去相親,這叫我的面子往哪兒擺,我不要!」清楚明白他們的決定後,巽婷裳斷然拒絕。
「你嫁不出去是事實,我們這麼做也是為你好。」
「什麼嫁不出去,是我不要嫁,我不嫁,你們听懂沒!」剛遲到的歉意頓時被憤慨取代,為了自己往後的幸福,巽婷裳決定抗爭到底。
巽家男人听聞她的回答,一致用疑慮的眼神瞅著她。
「別以為我是為了逃避相親才說出這樣的話,拜托你們別搞這種玩意兒,行不行,難道你們沒跟煜凡哥哥商量嗎?」
「我們巽家的事,干麼跟他商量?」巽廷一雙精明內斂的眸子若有所思的瞅著她。
「但是他……反正他一定不會贊成你們這樣對我!」她不能將自己的心情坦白的告知兄長們。
「他不贊成是他家的事,你姓巽,所以我們三人有權力決定你的事。」
「老古董!」巽婷裳氣得口不擇言。
巽廷眯起眼眸,「你說什麼?!」
「我說你們三個是老……」
「婷裳。」程語萱拉拉她的手,示意她別再講下去,否則場面愈來愈難控制,「既然婷裳不喜歡這樣,你們就別再逼她。」「對,別逼我做我不喜歡做的事。」巽婷裳附和道。
「如果我們硬是要這樣做呢?」
「我還是一句話,休想我會答應!」
「婷裳的個性就是如此,她不喜歡做的,你們再逼她也沒用,我也覺得相親這種方式有損婷裳的面子,她堂堂一個紅鷹堂的堂主,要是讓底下的人知道她去相親,有可能遭人嘲笑。」關靜茹苦口婆心道。
當延烈他們幾人瞞著婷裳著手這件事,她們三個妯娌就相當的不看好,現在好了,誰也不讓誰!
試著緩和場面的三個巽家媳婦,紛紛輪番上陣。
「讓婷裳自己去選擇不是很好嗎,像我們不也是因為自由戀愛而結婚,自己選擇自己的終生伴侶,說什麼也比人家安排的相親來得心甘情願。」繆心如也加入勸說的行列。
「你們說得沒錯,但是我們三個人也是經過一番考慮才出此下策,她不能這樣盲目的生活下去,這陣子,大家都看得出來她的心情不好,情緒有點低落,我們猜想大概是因為她缺少愛情滋潤的關系,所以才會希望她能在相親之中,選中一個自己喜歡的人。」
就在此時,一位不速之客闖入巽家的家庭聚會。
「我剛才在門外好像听到相親兩個字,誰要相親?」丁煜凡一身輕松的打扮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巽廷澤垮下一張臉,「我不是告訴過你,今天是我們的家庭聚會,所以請你別‘擅自主張’的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影響我們的情緒,你忘了嗎?」
「你知道我的好奇心重,你們愈是不想讓我知道的事,我愈是想知道,怎麼,我的出現會帶給大家困擾嗎?」丁煜凡一副隨意的模樣,徑自的找了一個位子坐下。
「不會,煜凡哥你來得剛剛好,他們這幾個老古董,竟然要我去相親!」
「不會吧!」丁煜凡夸張的張口看向巽家三兄弟。
巽廷澤翻個白眼,「所以說,我才不希望你出現在這里,影響我們談話的結果。」
「我一直把婷裳當成自己的親妹妹看待,所以我自然也有說話的權利,相親的事,我不贊同!」
「早知道你不會贊同的。」巽廷一副了然的模樣。
「所以說打消你們的念頭。」丁煜凡微笑道。
「不行,她一定得去相親不可。」
「為什麼你們三個大男人如此堅持她要去相親,說個理由來听听吧!」丁煜凡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樣。
「她年紀不小了,連個男朋友也沒有……」
「這你們就不懂了,那是因為婷裳早就有心上人。」
正當巽婷裳高興又增加一個支持她的人時,丁煜凡的話卻讓她的笑臉垮下。
吧麼別的不講,卻把她的心事說出來。
巽婷裳瞥向了煜凡,眸子里有著一層責怪。
她清楚的知道,當丁煜凡說出她的心事時,另外有三道銳利的眼神將直直的朝她射來。
全身發麻的她,至此不由得將視線心虛的對上三道銳利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