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既然昊陽玦已經到手,你下一步計劃就是設法逃出血陽宮啊!
這句話在短短的幾天內,米菱已經對自己重復了一百零八遍,可重復歸重復,她腳底下所踩的仍舊是血陽宮的地盤。
天啊!為什麼葉焚銀要這樣對她?
好亂、好亂,她現下的心情簡直亂到了極點。
她萬萬沒料到一塊昊陽玦竟會為自己帶來如此大的困擾,早知如此,她就應該不要拿,嘖!他都已經遞到你的面前了,你還能不拿嗎?或許,她該問問葉焚銀他到底是想證明什麼?
猶記得,君姐要她一拿到昊陽玦就得趕緊返回雲香山,但君姐說得容易,憑她三腳貓的功夫要逃出戒備森嚴的血陽宮,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而且更丟臉的是,她以前所規劃好的逃走路線,都需要搭配上等的輕功,所以到頭來,她還是得被困在這兒。
除非,葉焚銀願意放她走。
想當然耳,葉焚銀又不是笨蛋,怎麼可能會讓她帶走昊陽玦呢!
「你要走可以。」
將自個兒蜷縮在大椅上的米菱,驀然回眸,她一雙無比驚訝的大眼直直地瞪著三更半夜駕臨她房里的葉焚銀。
「宮、宮主你、你剛才是說……」
「你要走可以,不過……」
已移至她身前的葉焚銀,雙掌按在椅把上,而微微傾前的精碩上身更散發著某種詭異的勾魂氣息,且慢慢地吞噬著米菱的意識,教慌了的她難以抑止地將背脊緊緊抵住椅背。
「不過什麼?」因為他的靠近,她鼻間全溢滿屬于他的獨特氣息,登時,米菱的心不僅跳得急促且狂亂,腦袋更因此而逐漸無法思考。
「我要你。」低啞的話聲一落,他激烈的封鎖住米菱微顫的唇。
緊接著,她的嬌軀便被他一把抱起,而直到她被放倒在床上,甚至是她的衣裳一件件被挑開時,葉焚銀始終沒放開過她的紅唇。
就這樣,米菱連說一個不字的機會都沒有,便被他肆無忌憚的挑逗給弄得全身羞紅不已,最後當她只能任他恣意擺布時,他才終于繞過那兩片已經被他吻得紅腫不堪的唇瓣。
當然,他會暫時放過她,是因為他極想听見……
「啊!好疼……」當兩人真正合歡的那一剎那,無法忍受他強制侵入的米菱當下痛得大叫出聲。
葉焚銀並未因她的哭叫而緩下律動,反倒益發蠻悍地佔有了她,因為他相信身下的人兒一定挺得住。
沒多久,痛泣聲開始轉為歡愉的吟哦,而緊繃的嬌軀亦逐漸轉為柔軟,就在米菱勉強適應了他狂悍的激情律動時,她一雙飽含的水眸忽地頻頻閃爍著某種光彩,不過,葉焚銀卻在她欲言的前一刻,再次俯身封住她的嘴巴。
除了誘人的申吟外,他不想听見別的。
他怎麼可以這樣!米菱想反抗,可螓首再如何轉動,他就是有法子封住她的紅唇,並且侵略得更深,于是她不敢再奢求了……眼一閉,她惟有追隨著掠奪者的上下起伏而翩然起舞著。
但願,他說的是真的。
——♁☉♁——
「左護法!」
經歷了昨夜那場絕無僅有的歡愛後,米菱幾近晌午才得以爬起身,在隨便整理一番後,卻在推開房門的同時乍見站在門外,一臉面無表情的左護法。
他為何站在門外?難道是——
「左護法,我是不是可以……可以離開血陽宮了?」米菱有些震驚、有些不信、有些困惑,除此之外,一抹重重的失落感也同時盈滿心頭。
「嗯。」左護法回答得十分不情願。
當她听到量渴望的答案後,心情反倒變得更加惆悵。
葉焚銀果真沒騙她!在要了她的身子之後。
但為什麼?他明明知道她會把昊陽玦給別人,砰!當著左護法的面,米菱猛一轉身並將門用力關上。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如果他以為她不敢將昊陽玦帶出血陽宮,那他就大錯特錯了,因為她不但要走,還要把吳陽殃交給君姐!米菱在心中大聲咆哮後,隨即收拾起簡單的衣物,然後持著包袱就要離開。
可當她沖至門口時,雙手卻怎麼也無法將門重新打開,就這樣,她干耗在門前許久,直至她站累了,才頹然的坐在地上,瞪著包袱發
卻在她欲言的前一刻,再次俯身封住她的嘴巴。
除了誘人的申吟外,他不想听見別的。
他怎麼可以這樣!米菱想反抗,可螓首再如何轉動,他就是有法子封住她的紅唇,並且侵略得更深,于是她不敢再奢求了……眼一閉,她惟有追隨著掠奪者的上下起伏而翩然起舞著。
但願,他說的是真的。
——♁☉♁——
「左護法!」
經歷了昨夜那場絕無僅有的歡愛後,米菱幾近晌午才得以爬起身,在隨便整理一番後,卻在推開房門的同時乍見站在門外,一臉面無表情的左護法。
他為何站在門外?難道是——
「左護法,我是不是可以……可以離開血陽宮了?」米菱有些震驚、有些不信、有些困惑,除此之外,一抹重重的失落感也同時盈滿心頭。
「嗯。」左護法回答得十分不情願。
當她听到量渴望的答案後,心情反倒變得更加惆悵。
葉焚銀果真沒騙她!在要了她的身子之後。
但為什麼?他明明知道她會把昊陽玦給別人,砰!當著左護法的面,米菱猛一轉身並將門用力關上。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如果他以為她不敢將昊陽玦帶出血陽宮,那他就大錯特錯了,因為她不但要走,還要把昊陽玦交給君姐!米菱在心中大聲咆哮後,隨即收拾起簡單的衣物,然後持著包袱就要離開。
可當她沖至門口時,雙手卻怎麼也無法將門重新打開,就這樣,她干耗在門前許久,直至她站累了,才頹然的坐在地上,瞪著包袱發呆。
為什麼還不走?葉焚銀都已經叫人來帶路,你還有什麼理由死賴在這里?
忽地,她埋首在腿上的螓首猛一抬起,而原本一張落寞的小臉更不知何故而露出一抹類似松口氣的笑靨。
對!她還不能走,因為紫霞還被關在大牢里,要離開也要等救出她之後再說。終于找到可以留在血陽宮的理由的米菱,竟為此而開心不已。
于是,她將包袱隨意一丟,便急急地打開房門,果不其然,左護法依舊擺著一張凶惡的臉,瞪著過分愉悅的她。
「左護法,我可以先去看紫霞嗎?」
「看她!哼!」左護法表情陰冷而不屑。
「有什麼不對嗎?」
「是沒什麼不對。」左護法冷笑著。
「難不成你們把紫霞殺了!」左護法的神情教米菱不得不往壞的方向想。
「她本來就該死,不過——哼!」
「不過什麼,你快說啊!」米菱急了。
「米菱,你好大的本事,宮主竟為了你而把紫霞那賊婆放了。」左護法說得怒目橫眉、咬牙切齒。
「為……為了我,把紫霞放了!」米菱呆愣地重復他的話。
「你跟我裝什麼糊涂,不是你讓宮主放人的?」
「我!」米菱手指幾乎快壓扁自個兒的鼻頭,「宮主呢?他現在人在哪兒?」米菱冷不防地抓住左護法的手臂,急切地問道。
左護法濃眉一皺,瞬間甩開她的小手,「你找宮主做什麼?難道你還想——」
「我人就在這里。」無預警地,一聲沙啞又隱含著某種邪佻的嗓音驀然打斷左護法的話。
左護法一驚,低首行禮,且在葉焚銀的目光示意下不甘不願地退離。
葉焚銀突如其來的現身,教米菱有些措手不及,尤其經歷昨夜後,她心中那抹羞澀竟一點一滴地自她粉臉流瀉出來。
她可以深刻地感覺到她臉蛋的灼熱,也因此她垂下臉,不想讓他窺見她內心的波瀾及羞怯。
「還疼嗎?」葉焚銀伸指挑起她圓潤的下顎,直盯著她那一張嫣紅卻又強裝鎮定的臉蛋。
疼……起先米菱一時無法會意,突地她才猛然憶起昨夜而嚇得倒退數步,但由于退勢太猛,腳跟竟去絆到門檻,啊!驚呼一聲,米菱身子急速住後仰倒,一只臂膀及時抱住她的腰身,一個優雅地旋身,兩人雙雙進了屋內,葉焚銀一個輕揮,門便關上。
米菱雖然逃過先前的小驚險,但這一會兒,她才發現她寧願摔個四腳朝天也不願面對接下來的局面。
兩人的身軀著實貼得太近,近到她都可以清楚地听見他的心跳聲。
「你還沒回答我的話。」葉焚銀將她的側臉壓往自己的胸膛,淡然且別具深意地低問。
米菱緊張無措的心緒,在听見他沉穩且平緩的心跳聲後,竟異常地鎮定下來,她深深吸取了好幾口氣,害羞地道︰「不疼了。」
此時此刻,米菱的腦子里除了葉焚銀之外,就再也裝不下別的了。
不可否認的,她已經對這副胸膛產生了莫大的依戀,然而這種依戀卻對她造成極大的困擾與不安。
或許,她應該學會割舍,但不管是割舍哪一方都會令她虧欠另外一方一輩子的。
「你找我,為何?」要她的身子是留下她的一種手段,雖然他極想再好好品嘗她一回,不過相同的手法卻不適合用在此刻。
「宮主我……」
「你可以叫我焚銀。」
焚銀……太過親昵,她反倒不敢,「叫……葉大哥行嗎?」
「我不是你大哥。」
米菱感到一陣錯愕,一股輕松的感覺登時襲上心頭,今她不由自主地彎起一抹動人的燦笑。
再等一下,就再等一下吧!
她的笑令葉焚銀呆愣了下,但僅在一瞬間,「說啊!」他一雙探不可測的黑眸忽地染上一層淡淡的氤氳之色。
「焚、焚銀。」掙扎半晌,米菱紅著臉,結巴地道出。
太不可思議了!想當初,她是怕他怕得要命,每回與他相處時,她總是提心吊膽的,就生怕他一個不高興,她的腦袋就得搬家。可現在她不僅被葉焚銀給寵著、憐著,甚至連她的身子、她的心也全被他禁錮起來。
「菱兒,我的菱兒。」葉焚銀俯身在她眉心烙印下一記重吻。
之色漸漸化為濃郁,令米菱的心沒來由地震了下,「焚銀,左護法說你已經把紫霞給放走了是不?」她說得急且快,卻仍掩飾不了她紅頰上那抹羞赧與心慌。
他該不會又想……不,不行的!
葉焚銀黑眸微微眯起,而眸中那抹無端躍上的無情殘意卻也讓米菱不自覺地瑟縮了下。
當葉焚銀發覺自己又嚇著她時,他馬上眨了下眼,待睜開時,他眸底的那抹噬殘早已消失。
「我不提她就是了。」米菱微哂嘴,似嗔似惱地道。
葉焚銀眸光再次一閃,「你知道我不愛听見那女人的名字!」他的聲音變得異常低柔。
這又不難猜,他干啥這麼高興?
「左護法沒說錯。」像是天外飛來一筆,可米菱卻馬上意會出他的意思。
「謝謝你。」她笑了下,興奮地說道。
「就這樣。」葉焚銀低睨著她。
「要不然呢?」
「謝我的方法有很多,就看你有沒有這分心。」他不懷好意地暗示她。
米菱不笨,尤其當兩人已有了親密關系後,她一下子就听出他話里的某種涵義,于是她臉蛋不自覺地嫣紅。
「我……你怎麼可以……不,我是很感激你放走了紫霞,可是我馬上就要離開了……」
「哼!原來你還是想走。」
米菱微數的嘴巴因為葉焚銀好像突然變了個人似的,而久久無法合起。
他又變回到她第一眼見著他的那個樣子。美得邪惡,也俊得令人膽寒。
換言之,米菱已徹底明了到彼此間的和諧氣氛,已經被她剛才那番話給破壞殆盡。到頭來,她還是選擇離開血陽宮、離開他。
「對不起。」她緊咬著下唇。
「你就只會說這幾個字。」葉焚銀聲音冷得駭人。
米菱突然有了動作,她自懷里掏出昊陽玦,「還給你。」
如果物歸原主能讓他不再這麼生氣,她願意兩手空空返回雲香山。
反正昊陽玦本來就是他施舍給她的,如今她可以假裝從未擁有過它,也就是說,就當一切從沒發生過。
至于君姐……義父,對不起!
「你若不要,就丟了!」葉焚銀快壓抑不住體內奔騰的戾氣,以及那股想扼斷她脖子的沖動。
嘖!他葉焚銀竟然賭輸了。
米菱啊米菱,你真是好樣的,不過我絕不會這麼輕易就饒過你!葉焚銀冷冷地狠瞪她一眼後,旋即轉身離去。
「焚……宮主!」米菱一個心慌,朝快步離去的頎長身影大叫一聲。
葉焚銀步伐連停一下都沒有,砰!兩扇大門劇烈的反彈聲活像是葉焚銀對她的指控般,讓她的耳朵嗡嗡作響,也震得她的心頭一陣狂亂。
不,不是你所想的那樣,不是的!
米菱的雙手緊緊抓住昊陽玦,也不知經過多久,當她恍恍惚惚地感覺指間突然傳來一股濕意後,她才驚覺到自個兒竟然哭了。
爆主他……不要她了!
——♁☉♁——
寂靜的官道上,兩匹駿馬以緩慢的速度一前一後地奔跑著,這期間,騎在後頭的黑衣漢子頻頻皺起濃眉,不時瞪著前頭一副快要墜馬的嬌小身影。
終于忍耐數天的黑衣漢子再也受不了了,他雙腿猛夾馬月復,在前頭女子即將墜地的同時一把抄起她,「搞什麼鬼,你到底會不會騎馬?」
左護法一手抓住她的腰,另一手除了要操控座騎外還得牽住另一匹馬的韁繩,于是火大的他毫不客氣地對著坐在他身前的米菱大聲咆哮。
米菱沒哼半聲,一張落寞而無生氣的小臉默默望著前方。
「你!哼,真不懂宮主怎麼會看上你這種女人。」左護法氣歸氣,但仍不敢讓她有半點閃失。
左護法怒氣沖沖的一句話,卻意外勾起米菱的注意,可她眸里的喜悅很快就被殘忍的現實打散,「左護法,我知道你一直懷疑我別有用心,沒錯,我會待在宮主身邊完全是為了得到昊陽玦。」
「哼!你那點心眼血陽宮上上下下全都知道。」不知怎地,左護法不屑的聲音竟少了些敵意。
「那你們可知我偷昊陽玦是想做什麼?」
「你不必告訴我。」左護法冷聲回道。
「我以為你會想知道。」她說得有氣無力。
「我的意思是說,一直在等你答案的人是宮主。」
聞言,米菱的背脊忽地挺直,但下一刻,她好不容易挺起的背脊又慢慢彎曲了,最後她輕咬住紅唇,默默無語。
「雲香山離這里不遠,你自個兒走吧!」左護法忽地一扯韁繩,利落地下馬望向發怔的她。
米菱會意,主動抓起韁繩,「左護法,謝謝你的護送。」她勉強一笑,卻無法掩蓋臉上的失落與惆悵。
左護法瞅了她一眼,隨即跨上另一匹座騎,待掉轉馬頭後,即揚長而去。
米菱直至听不到身後的馬蹄聲,才命令自個兒振作起精神來,她一夾馬月復,駿馬開始慢慢地往前行,不過,米菱也許是心不在焉,連胯下的座騎擅自往官道旁的小徑奔去都不知道。
一刻過後,米菱才因為周遭突然暗沉下來而猛然轉醒。
她馬上勒住馬兒,一時間,她還搞不清楚自己為何會來到這處密林。
米菱嘆了聲氣,懊惱地將臉蛋埋入雙掌內,等心情稍微平復後,她才重新執起韁繩,掉轉馬頭。
喝!
一抹站在前方的身影讓米菱活生生嚇了一大跳。
「是你……紫霞。」
臉上仍留有幾道傷疤的紫霞,顯得特別冷厲,尤其盯著米菱的目光,竟充滿著殺意。
米菱當然注意到了,「紫、紫霞,你平安無事就好。」馬兒似乎也感染到主人的不安,在嘶鳴幾聲後,竟也往後退了數步。
「是啊,多虧有你!否則我不可能有命走出血陽宮的。」紫霞笑了。
「紫霞,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兒?」米菱抓緊韁繩,不時瞄向四周。
「我在等你。」
「等我!」
「昊陽玦,你到手了嗎?」
紫霞突然轉柔的神情,令米菱備感不安。
「沒……沒有。」
「哼!是嗎?」紫霞頓了下後,唇角忽地揚起,「沒關系,等我搜過你的身,就知道你有沒有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米菱話一說完,就驚駭地瞪大眼。
只見紫霞手掌一翻,當利刃乍現的同時她也飛身撲向馬背上的米菱。
米菱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能眼睜睜地瞪著那道銳利的刀芒直朝她心口而來,就在這時候——
紫霞所持的利刃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道撞擊了下,而偏斜的刀鋒連帶也使得飛在半空中的紫霞一個重心不穩,連人帶力地往左飛去,不過她反應還算快,在落地之時至少還能站得住。
「是你!」紫霞一見救米菱之人竟是葉焚銀的貼身護衛,當下刷白了臉。
「左護法?」他不是走了嗎?
「紫霞,多謝你給了我殺你的機會。」左護法凶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