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婕綾飛去美國已經四個月,霍穎瑤的肚子像氣球一樣脹大,丁曦寧和費巧天天都想接她一起住,不過龍克東不肯,霍穎瑤也不願意,最後達成協議,讓費巧就近照顧霍穎瑤,住在何婕綾留下來的大屋子里。
其實那是何婕綾的明星姊姊的屋子,不過她們一群死黨都知道,那是警官先生的貢獻,所以住起來沒有一絲絲不好意思。
丁曦寧依舊住在自己家里,不過手機二十四小時待命。
「再過幾天就是預產期了。」她說話的口氣好像孩子是在她的肚子里。
夜深了,龍克東緊緊圈住她的細腰,她卻遙想著穎瑤的肚子和婕綾寄回來的大肚照。
他曾經說過,等她的姊妹們都生下孩子,婕綾也回到國內,他們就結婚。
因為穎瑤不能搭飛機,所以婕綾的婚禮只有費巧飛去參加,同行的還有長發老板,費巧回來抱怨了好一陣子,說長發老板不解風情,在那樣浪漫的情況下,竟然沒再跟她求婚。
所以說,女人要把握住男人的第一次,長發老板半年前求過一次婚,被費巧當空氣打發了,現在可好,他沒有下一次。
她呵呵笑著。她們四個女人啊,為何要為婚姻煩惱成這樣?
「什麼事這麼高興?」龍克東察覺到她肚子傳來的振動,心想,剛剛不是還在擔心好友的預產期?
「想到吱吱喳喳的費巧一遇到那個冷性子的男人,就像火撒在冰上,整個冒煙。」
「她真是吵,你們怎麼受得了她?」
丁曦寧撫著他的手臂,「我們從來不覺得她吵,不過自從穎瑤懷孕之後,開始擔心胎教問題,未來小孩出生要是愛哭愛叫,吵個不停,我們決定丟給她負責。」
「穎瑤的老公還是不娶她嗎?」
她撐起身子,「現在是穎瑤不嫁喔,他用八人大轎也抬不動我們家穎瑤。」
「我老爸和他家有往來,我也見過嚴愷之,沒想到他家……」
「男人,我們都是尋常女子,沒有金湯匙加持,也沒讓男人少奮斗二十年的本事,你確定你要娶的是我們這樣的女人?」
龍克東緊摟著她,「我也好想少奮斗二十年,可是接下來的人生我要干嘛?每天努力造人?」
丁曦寧的心髒縮了一下,「如果我連只小螞蟻都生不出來呢?」
「那我就要更加把勁,我們朝目標前進!」他自豪的狂笑,毛手毛腳纏卷著她柔軟的身體,毫不掩飾他的蓄勢待發。
她暗暗盤算著,距離婕綾回來的日子還有幾個月,就讓她與老天做個約定,約定好了喔,要在那之前給她一個孩子。
她主動迎向他,誠心祈求老天听見她的聲音。
龍克東的理智瞬間消失殆盡,沒有多余的心思再去打探剛剛她是不是想到了什麼,他想探入的是她幽暗緊窒的濕潤,想與她交纏成麻花辮……吳色說得沒錯,他變了,變得親切、惡心,渾身酷勁消失無蹤。
他是怎麼說的?
「拜托,收斂一下你的笑容,好嗎?」
想著想著,他笑起來吻她,她感受到他停下了他的狂烈,取而代之的是溫柔。
「在笑什麼?」
他搖頭,笑咪咪的看著輕喘的她,慢慢挺進她的緊窒。
她逸出淺淺的申吟,他的慢讓她微張開眼,與他的眼眸密密交纏,她一直要分神看他,可是身體里的悸動太刺激,她只能專心的感受他的飽滿巨大,而他卻還是可以一心兩用,除了看她,更可以在進入與離去間醞釀愛情。
每一秒都讓她渴求他不要再離去,可以密實的填滿她。
他啃咬她的耳朵,「你在要求我嗎?」
丁曦寧渾身泛紅,倔強的咬著下唇,喘息著。這男人真壞!
他又慢慢的退離,極慢、極慢。
「不要。」她伸手壓住他結實的臀部。
龍克東呵呵笑著。
自食惡果啊!女人。
因為她的手往下壓,他的巨大填滿她的脆弱,讓她承受撕裂的痛楚與灼熱。
他停止了笑,為了她的抽緊而咬牙申吟。
喔,他們究竟是誰可以離開誰?
他再也忍不住,快速的律動、沖刺,帶領她一同達到gao潮……
他要她用她的火熱孕育他的孩子,培育出熱情如他的孩子。
現在是夜還是晨?窗外那細細的光是月還是日?
丁曦寧嬌喘不歇,弓起身子挺向男人。
他們是這樣相愛、這樣契合,是這樣……這樣適合有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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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過去,冬天來臨,盡避已經習慣他日日來暖床,丁曦寧今天入夜前,卻站在浴室里嬌聲發怒。
「干嘛天天窩在我的小屋子里?」
自從林小姐搬走之後,他便將他的隨身用品和牙刷鋼杯帶進她家。
很難想象身價不菲的他竟是鋼杯愛用者,突兀的霸佔著她浴室鏡子下的一角。
「還有這個很奇怪的鋼杯!」
「很man啊,我們醫院的職員都用鋼杯。」
「我以為你應該是非高級品不用,恐怕連漱口杯都要到精品店去買。」
「鋼杯不高級嗎?」他一直很愛那個一體成型的鋼杯。
「你的品味有問題。」
「真的嗎?可是我老爸說我女人選得好。」
她的臉頰燒紅,不知說什麼才好。
龍克東湊上前,在她的臉上印下一吻,惡意的留下一圈口水。
「喂。」
他豈會怕她,毛毛手爬進她的睡衣里。
「我明天要去陪穎瑤,今天要早睡,你別又鬧得我只睡三、四個小時。」
「那我們速戰速決。」他的動作強硬,讓她貼在他身上。
「速你的……」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
她推開他的魔爪,轉身走出浴室,接通手機,下一秒又沖進浴室。
「等我到了才生!」
龍克東當然知道這話代表什麼意思,她們幾個死黨情比姊妹深,這幾日霍穎瑤肚子里的小家伙簡直佔領了他女人的全部心思,剛剛才說今天要早睡是為了那家伙,看看,現在夜里要從他懷里飛出去也是為了那家伙。
悶啊!明明是一個還沒見光的小子,就讓他的女人愛成這樣了,生出來還得了?!他得想想辦法。
「你怎麼杵在這兒?快點換衣服啊!」丁曦寧邊打開水龍頭,清洗臉上的保養品,邊催促他。
「我也要去?」情敵耶!
「你當然要去,不然這麼晚了我怎麼去?」
原來是要他擔任司機這個角色。
「反正就在你們醫院生,你明天順便上班。」
龍克東曾幾何時這麼不濟,淪落為司機,可是若他能拒絕得了眼前這個女人,那就阿彌陀佛了,這世界果然是公平的,一物克一物,吳奎耀的一五八,他的丁曦寧,每個人果然都有一個克星。
他認命的穿衣備鞋,還不忘提醒她要攜帶的物品。
「化妝包沒拿。」
「對,沒拿化妝包,我明天如何上班?」女人沖進浴室。
「茶幾旁的那迭資料要不要拿?」
已經在穿鞋的女人又急忙踏進客廳,「要,明天上班要用。」
好不容易備齊東西後,他穿上鞋子,「出發,快!」
兩人上了車,一路狂飆到醫院。
下車之後,她看見他一直拎著一個塑料袋。
「那……那是什麼?」
「你的拖鞋。」
「你帶我的拖鞋干什麼?」她嚇了一跳。
他聳聳肩,「以備不時之需。」
「神經!把我打死,我都不會穿著拖鞋在你的醫院里走過來走過去。」別間醫院也就算了,這里是他和費巧工作的地方耶!
龍克東再次聳肩,不置可否。
兩個小時後,事實勝于雄辯,丁曦寧從來沒有這麼感激他。
是的,她不可能穿高跟鞋陪穎瑤爬樓梯,不過若是穿拖鞋,那麼她就拚了。
「我們陪你爬樓梯!」
四個小時後,她喘得上氣不接下氣。
「到底要怎樣才能生啊?」
好心的龍克東送來三杯溫熱的飲料,讓女人們在樓梯間稍做歇息。
「你早就知道了?」她一臉哀怨的問。
「我是醫生。」他毋需多說,這個回答解釋了一切,雖然最想做的是邀請她一同睡覺,不過看著此時此刻的狀況,他還是一夜獨眠比較好。「你們慢慢爬樓梯,我先回去了。」
沒良心的男人!丁曦寧瞪他一眼,不過她連氣都快喘不過來,更沒力氣罵他,只能看著他踩著平穩的步子離去。
一旁也是滿頭大汗的費巧看著孕婦,「穎瑤,你還好嗎?」
「不好……」霍穎瑤搖搖頭,身子跟著搖晃,「我可能快要昏倒了……」
下一秒,她整個人歪倒。
費巧嚇得趕緊沖過去,以四十幾公斤重的身軀接住六十幾公斤重的孕婦。
丁曦寧立刻跑出樓梯間,朝著走廊尖叫,「龍克東,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