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玉坊」拍賣會的氣氛愈晚愈熱絡,在最後一名花姑娘時達到最高潮,喊價的聲音不絕于耳。
韋端己一臉漠然地喝著悶酒,渾身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讓秋媚派來的兩名妓女不敢輕舉妄動,僵坐在一旁。
「爺,我跟馬常前前後後繞了三圈,都沒有找到豆兒姑娘。」江義回來附在他耳邊低聲報告。
「嗯!」韋端己放下酒杯,心情總算好了一點,他沉吟地道︰「或許豆兒沒有來這里,她還在客棧等待我們回去也說不一定。」
「一定是這樣的。」江義也只能這樣附和,皇上再喝下去是會喝壞身子的。
「爺,不如我們離開‘彤玉坊’吧!」
韋端己還未出聲應允,拍賣會場中便傳來震耳欲聾的鼓噪聲——
「各位大爺,今晚最後一個美人兒是本坊新增的壓軸驚喜。」秋媚故作嬌女敕的嗓音傳遍整個大廳。「你們瞧瞧這位美人兒,花容月貌,楚楚動人,而且她還是整個人賣斷的,各位大爺將她買回去後,為妾為婢全憑大爺高興,有興趣的大爺們,可以開始出價了。」
韋端己起身,隨意瞅了平台上的那位姑娘一眼,隨即震住了……
「哇!太美了,大爺我出一百兩。」
「我出一百三十兩。」
台下色欲薰心的尋芳客們熱情地競標,這般絕色美人在這圈子中簡直是難得一見,偶爾有兩三個露面,但也全被妓院供起來當花魁,絕不輕易賣身的。
包何況眼前這位俏美人兒是賣斷的,買回去後他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哇!
餅癮。
價錢一路往上飆漲。
懊死!那不是豆兒嗎?
當韋端己那對黑眸一看到豆兒那身養眼的薄紗衣裙後,立刻咒罵一聲。
只見豆兒被兩名婦人挾扶住,全然呆滯的眼神透露出她被下過迷藥的事實,無力的嬌軀搖搖欲墜,若不是她身旁那兩名婦人,只怕她早已虛軟倒地。
「咦?那是豆兒姑娘啊!」江義順著皇上的目光望過去,驚喊出聲。「她怎麼會在台上?」
「屬下去把豆兒姑娘救下來,爺?」馬常低聲提議。
韋端己銳利的眼光微閃,原本充滿怒氣的俊臉涌起一抹思慮。「不好,我不想引人注意。」
如果被人發現他的身分,他籌謀多年的計劃就報銷了。
「江義,你去把豆兒‘買’下來。」這方法可能愚蠢了些,但卻是最安全的。
「是。」江義立刻「沖鋒陷陣」地擠到架高的台前,以高價買下豆兒,讓其他興致勃勃的尋芳客栽了一個大觔斗。
「就由這位大爺標下。」秋媚的眼眸貪婪地亮了起來,她搖著豐胸肥臀,迅速移位到江義面前。
「大爺,是不是韋大爺買下那個俏美人?」
「嗯。」江義跟在皇上身邊那麼久,自然把他尊貴的儀態學得十足十,一個隨便的哼聲就把他的意思表達得清清楚楚。
秋媚的笑容帶著急切。「那……」
江義明白了,他掏出一張巨額的銀票給她。「韋爺馬上要帶走那位姑娘,你快去安排一下,別讓韋爺久等了。」
「當然,我立刻去辦。」
想到轉眼間,她「彤玉坊」就賺進一年的利潤,她怎麼能不樂呢?
☆☆☆
「升平」客棧內——
「豆兒怎麼還不醒來?」
韋端己心急如焚地踱過來、踱過去,連聲音都顯得相當暴躁。
床榻上,豆兒「平穩」地沉睡于夢鄉中,星眸緊閉的時間已經超過一個時辰,但是任韋端己如何輕喚或搖晃都無法叫醒她。
若非她胸口愈來愈急促的起伏,顯示她處于昏迷不醒的狀態,韋端己一定會錯以為她慘遭不測了。
「爺。」江義關心地湊到床邊。「豆兒姑娘好像發高燒了,您看她的臉好紅喔!」
他的發現讓韋端己的心全擰成麻花結。「該死!馬常去請個大夫,怎麼那麼久還不回來?」
他伸手探一下豆兒的雪額,隨即被她燙人的高溫給嚇得六神無主。「怎麼辦……」
「爺,不打緊的,豆兒姑娘一定是剛才回程時吹了點冷風才會發燒的,不是什麼大病,爺不用太擔心。」一塊冰涼的綿布覆上她的額頭。
韋端己嘆了口氣——
門扉突然被人輕輕敲了幾聲,然後馬常揪著一名畏畏縮縮的老頭兒走了進來。
「爺,屬下找遍了全城的藥鋪,沒有半個大夫願意漏夜應診,所以屬下強抓了一個回來。」這解釋了他為什麼出去那麼久。
「做得好。」從前馬常替他解決棘手的刺客,他也難得這樣贊賞他。「請大夫過來醫治豆兒吧!」
袁大夫從半夜里被這惡漢挖出被窩到現在,都一直驚魂未定,整個人只記得喘息,其余功能全忘得一干二淨。
「動作還不快一點。」江義拉高了嗓門。「事後會有重賞的。」
「是!是!」袁大夫驚嚇的神魂總算安定下來,見房內三人似乎沒有惡意,才壯著膽子走到床前,想要察看這位姑娘的病情。
賞銀他是不敢想,只要能保住一條命他就該偷笑了。
「她怎麼了?」韋端己擰起眉頭。
袁大夫低頭隨便看她那發紅的臉頰一眼,就知道她的病勢輕微。「受了點風寒而已,我會開帖藥給她退燒,她休息幾天就沒事了,今晚你們暫時先把這位姑娘的體溫降下來吧!」
憑他多年行醫的經驗,他甚至不用浪費時間替她把脈,就可以斷定她得的是什麼病。
「謝謝。」韋端己安心地坐在床沿。「馬常,替我送大夫回藥鋪,順便抓幾帖藥回來。」
「是!」馬常這回是有禮地送大夫回家。
大約半個時辰後,江義端著煎好的藥湯出現在豆兒的廂房。
他見皇上動也不動地凝視豆兒姑娘,于是輕喚一聲。「爺,豆兒姑娘的藥汁熬好了。」
韋端己轉頭看向他。「擱在一旁,你就回房休息吧!」
江義惶恐地搖搖頭。「爺,還是奴才來照料豆兒姑娘,您昨晚也沒有合眼,奴才怕您的龍體會受不了。」
「什麼龍體?我已經不再是皇上了。」韋端己沙啞地笑道︰「你年紀大了還不服老,快去睡吧!明日你得去‘迎春閣’贖回豆兒她娘,別忘了。」
「可是——」
「沒關系,累了我就會休息。」韋端己將溫柔的目光調回豆兒的俏臉上。
「那奴才退下了。」
瞧皇上那眷戀心疼的模樣,江義再怎樣不識男女情愛的滋味,也不會傻呼呼地留在房內殺風景。
也罷!就讓皇上照顧他的愛侶吧!
韋端己在江義悄悄關門離開後,便輕輕拍打豆兒的臉蛋。「醒醒,豆兒……」
反覆試了幾次,他都無法叫醒豆兒,只好輕柔地扶起她的嬌軀,使她倚靠在自己懷中,並且嘴含著溫熱的藥汁哺入豆兒緊閉的牙關里。
喂完豆兒,他的舌頭已被苦澀的草藥給麻木了。
如果豆兒清醒後,曉得他曾經偷偷喂藥給她,她一定會氣得哇哇大叫,因為她是最怕喝苦藥的。
想到這里,他堅毅的嘴角不禁泛起一抹笑意,軟化了他原先因為擔憂而顯得僵硬的五官。
他淺淺吻上她那紅梅般的粉頰。
「唔……」微弱的申吟聲逸出豆兒的小嘴。
「豆兒,你快點醒過來。」他神情一緊,忙不迭將她平放回床塌上。
豆兒扇形的長睫毛煽了幾下,才徐緩地睜開迷蒙的雙眼。「人家身體……好熱喔!」
她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訴苦。
韋端己松了一口氣,她還能張嘴抱怨,表示她病得不重。
「你已經服了退燒藥,再忍耐一下就不熱了。」他憐惜地拂去她發鬢的汗珠,柔聲安撫她。
「真的嗎?」她虛弱的語氣上蒙上一層狐疑。
怎麼她依然覺得體內有一把熊熊的烈火燃燒著,而且愈燒愈旺?
「當然是真的。」韋端己開始擔心她燒昏頭了,他沒事騙她干什麼?「你最好閉上眼楮休息。」
豆兒不適地蠕動嬌軀,突然很想念前幾晚睡在韋大哥身旁的感覺——很舒服,很有安全感!
「你留下來陪豆兒睡好不好?」她的高溫使她大膽了起來。
其實,她十歲以後的光陰全在宮中度過,根本不清楚一對未婚的男女是不能睡在同一張床上的,甚至連牽牽小手都會惹人非議。
韋端己只遲疑了半晌,便毫不矯情地月兌下外袍,掀起薄被,小心翼翼挨著她那香暖的嬌軀旁躺下來。
豆兒轉個身,逕自蜷縮在他的臂彎中,接著發出一聲愉快的嘆息。
她的身軀已不像剛才那麼灼蕩了,依偎在韋大哥寬厚的胸膛中,反倒是帶給她一股前所未有的舒暢感。
她的眼皮漸漸沉重……
☆☆☆
半夜。
韋端己是被豆兒的「騷擾」給模醒的!
「豆兒,你在做什麼?」他彬彬有禮地發問,並且把她那只色迷迷的柔荑拎離他的胸口。
他剛才在淺眠中,一直恍惚地覺得有人在對他毛手毛腳,像是在挑逗他,他睜眼一瞧,才發現豆兒的右手正在輕薄他的胸膛,又是撫模又是揉搓的,害他勃發地醒過來。
「我?」豆兒無比驚愕地瞪著自己那只失風被捕的右手。「我不知道!」
她的黑眸中裝載著滿滿的迷惑,仿佛不知道自己的手為什麼會跑到他的「地盤」去?
「咦?你的臉怎麼又紅了起來?」
韋端己蹙著劍眉,立即單肘撐起身子,俯身量一下她額頭的溫度,憂心地問︰「你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頭暈不暈?」
「有。」豆兒乳白色的玉手覆在她的月復部上。「這里好癢喔!」
一波又一波的燥熱自她的月復部涌起,時間一久,竟轉為強烈的酥療,如野火般蔓延開來。
「怎麼會呢?」韋端己沒听過有急癥是會癢的。「會不會是你傷口剛復元,所以傷口周圍發癢起來?」
她所指的部位正巧是她前陣子受傷的地方。
豆兒嬌喘一聲。「唔……我不知道。」
她煩躁地猛搖頭,只覺得全身好像在渴望什麼——可是她又說不出來。
韋端己閉了閉滿是擔憂的黑眸,才咬著牙道︰「我替你檢查一下傷口,萬一裂開了可不妙。」
豆兒呆了一下,原本泛紅的粉頰更加酡紅了,她羞澀地問︰「檢查傷口後,我就不會那麼難受了嗎?」
以前宮女替她換藥、包扎的時候,都會換來她激動的抵抗,因為她記得爺爺警告過她,不可以讓其他人看見她的赤果。
但是她現在已經難受得顧不了那麼多了,只是想到韋大哥要月兌去她的衣物,她心里就有一點怪怪的,一半是害臊,另一半則是尷尬。
「要看過以後才知道。」
韋端己深吸一口長氣,強作鎮定地解開豆兒的衣物,讓她雪白的柔女敕肌膚一寸一寸地露出來……
豆兒被他灼熱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在這同時,一道不尋常的熱流竄過被他盯視的地方。
韋端己發覺剛剛暫停的又活了過來,他強迫自己的目光移向她月復上的傷口,但一看到她月復部干涸的血漬——
剎那間,韋端己立刻冷靜下來,緊緊蹙眉。「你的傷口之前有流血的跡象,我替你上點藥吧!」
他跳下床,翻出豆兒的藥瓶,便踅了回來,以食指沾著清香的藥水涂抹在她長條形的疤痕上。
「幸好江義記得把你的藥水帶出宮,不然你就慘了。」韋端己實在很想叨念她幾句。
「嗯……」豆兒發出嬌吟聲,慢慢閉上瞳眸。
「我揉痛你啦?」韋端己誤以為她是痛得受不了,忙不迭抽回手指,歉疚爬上了他的俊臉。
「不是。」豆兒眯開兩道眼縫,將他的大手抓了回來。「你剛才這樣按摩我的月復部,我身體好像沒那麼難過了,你可不可以繼續揉我的肚子?」
事實上,她感到相當的舒服,難怪狗兒都喜歡有人搔它的肚皮,原來是相同的道理啊!
韋端己攢起俊眉,這丫頭知不知道她在要求什麼?
見到她玉體橫陳在床榻上,他就已經快把持不住了,偏偏她沒意識到自己的純美誘人,竟然要求他這個欲火焚身的大男人揉模她的月復部?
天!他又不是聖人。
「快一點嘛!」她撒嬌地催促一聲,顯然不滿意他遲遲不肯幫她一點小忙。
他吞回即將沖到牙關的申吟。
「這可是你說的。」韋端己將手掌平貼在她那滑膩的肌膚上,沿著疤痕慢慢按摩她的月復部。
「嗯……」一聲,听似痛苦,又似歡愉的細吟發自她的口中。
她無法理解自己的身體為什麼會有這種悸動?
先前他那冰涼的手指曾帶給她舒暢感,稍稍撫慰了她血液中的熱流,但她現在似乎渴求的更多,他有規律地搓揉只是助長了她體內深處那股莫名的快感。
韋端己看到她的「特殊」反應,及她那春情蕩漾的臉蛋兒,心里開始產生懷疑。
「你現在感覺如何?」他的手移至她的臉龐,小心地模著她的臉頰。
「我不知道。」豆兒焦躁地搖頭,看起來有點不耐煩了。「好像有一把火在燃燒我,好難過喔!你快幫幫我……」
她拉著韋端己的右手覆蓋在自己小巧的胸脯上,等待他發揮一點用處。
懊死!
豆兒這模樣像是服用了勾起婬念的迷藥,因為藥劑不重,所以延到此時才慢慢發作。
「豆兒,你在‘彤玉坊’有沒有被迫喝什麼藥?」他盡可能忽視自己幸福的右手正放在她赤果的上,他的前額因為自制而冒了一層薄汗。
「人家忘了。」她不高興地嘟囔著,她都已經熱得快瘋了,他還有時間在嘰嘰咕咕的,真是氣死人了!
豆兒不由自主地扭了扭嬌軀,索性用他的大手揉弄自己灼痛的胸部,才感到好受一點。
韋端己咽口干沫,努力說服自己豆兒是被婬藥所驅,才會有那麼大膽的舉動,他千萬要管住自己的欲火。
「你忍耐一下,一會兒就沒事了。」他喃喃安慰她,視線直直盯住床頂,不敢亂瞟。
豆兒按著他的手,揉弄的動作愈來愈激烈,她潔白細致的雪膚上已布滿香汗,但絲毫不見她停下來的打算。
「嗚……好痛喔……」豆兒再也承受不了那種空虛的痛楚,挫敗地哭了出來。「你快幫……我……」
對一個不解人事的小泵娘而言,這或許是一項痛苦的折磨。
韋端己于心不忍地擁抱著她,讓她蜷縮在自己胸前。「好,別哭了。」他像安撫勸慰孩子一樣,輕輕拍打她的果背。「放輕松就沒事了。」
豆兒並沒有感到好過一點,她含著挫折的淚珠,神智半昏亂地抽噎著。「鳴……騙人,鳴……還是很痛……」
韋端己看她的嬌喘、顫抖愈來愈嚴重,整個人頓時恐慌起來。
豆兒再這樣下去會不會出事啊?
他寧願現在違背禮教紆解她的欲潮,也不願冒著失去豆兒的危險。再者,不一定要男女才能解決豆兒這種緊急情況,尚有次佳的方法……
一旦下了決心,韋端己的心髒便加速劇烈跳動了,他的右手滑過她光溜溜的大腿,停在她女性的小丘上。
他手心直冒著熱汗,面對這種香艷刺激的陣仗,他沒有把握能熬過去,尤其豆兒又是他最愛的姑娘,他早就「哮想」她很久了。
「你……」豆兒短暫地恢復神智,停止了呼吸,雖然胴體上流竄著強烈的歡愉,但女性的直覺教她合緊雙腿,逃開他的人。
「沒關系的,豆兒。」韋端己見到她純真困惑的神情,粗嘎地道。
為了要求速戰速決,他的舌頭在伸進她嘴里的同時,修長的食指也滑進她的。
豆兒嚇呆了!
她完全不懂韋大哥對她做了什麼?她腦子里一片空白,不敢輕易移動,似乎只能任由韋端己擺布。
她甚至忘了她是可以抵抗的!
韋端己穩穩地摟著她,手指毫不慈悲地前後移動,光是這樣簡單的動作就足以讓他汗流浹背,差一點無法克制住自己。
當一陣陣快感自她下半身傳來時,豆兒狂亂地緊貼住他,手指掐進他寬闊的肩膀中,本能地渴望得到更多驚人的感覺。
「別急……」韋端己沙啞地喃喃自語,不過告誡自己的成分比較多。
他的手指很快地帶領她達到高潮。
豆兒因為全身感到前所未有的興奮而痙攣,喘息中夾帶著婉轉的嬌啼聲,整個人沉浸在狂喜的浪潮中,最後像脆弱的小貓一樣,疲倦得癱軟在韋端己的懷抱里。
韋端己將她平放回床榻上,他的臉部表情因為熱情而顯得僵硬。
他動作不靈活地替她蓋好薄被,慢慢躺在她身邊,忍受著生理上洶涌的波濤,久久不能成眠。
☆☆☆
翌日清晨——
豆兒神情氣爽地醒來,發覺自己一絲不掛地躺在韋大哥身旁。
驀地,她粉頰飄飛上兩朵嬌艷欲滴的紅雲,顯然憶起昨夜旖旎的情景。
她趕緊拾起角落的衣裙,七手八腳地全穿戴上去,本來她計劃偷偷落跑的,可是一看到枕邊人那疲憊的俊容,她忍不住傻傻地痴望著他。
老實說,她到現在還搞不清楚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他的手指帶給她莫大的快感與興奮。
但是韋大哥是怎麼辦到的呢?
她靈亮的圓眸悄悄溜向他的長指,羞紅著臉研究「它」為什麼如此神奇?
這是韋端己醒後所看到的第一個景象。
只見豆兒專心地趴在床上,嘴里念念有詞地盯著他的手指,還不時好奇地戳他一把,真是可愛極了!
「你現在覺得怎麼樣?好一點了嗎?」他剛睡醒的嗓音出奇的低沉。
「喝!」豆兒被嚇得差點彈了起來,一陣熱血隨即涌上她的玉頰,結巴地道︰「沒……沒事。」
她那嬌羞的俏美模樣使韋端己不禁胯下一緊,折磨他一個晚上的欲火又復活了起來,他閉上雙眸,喉中發出一聲低吼。
照他這樣動不動就亢奮的情況下去,他今天還要不要出門見人啊?
「韋大哥,你怎麼表情那麼痛苦呀?」她那關心的柔荑覆在韋端己起伏的胸口上。
她童豆兒可是個「感恩圖報」的人,韋大哥昨晚那麼盡心盡力地幫助她,她說什麼也不能拋下痛苦的他不管。相反的,她得想法子好好「報恩」!
一想到昨晚的銷魂,就帶給她舉一反三的啟示,她先是看看自己的手指,再望向他那明顯隆起的下月復。
或許她可以依樣畫葫蘆,替韋大哥紆解痛楚也說不一定。
她的俏臉紅了起來,一方面自然是不好意思;另一方面則是為自己的聰明暗暗喝彩,因為驕傲而臉紅。
「韋大哥,你是不是像我昨晚那樣難過了?」她試探地問。
韋端己沒有答腔,只是輕輕「嗯」了一聲,他正忙著控制自己身軀的反應,哪還有時間答覆她那無邪的問題。
「那我幫你。」
豆兒鼓起勇氣,右手輕輕覆在他的核心上,眼中充滿著驚奇和疑惑——
好怪喔!怎麼他會有那塊硬邦邦的肉條,而自己沒有呢?
韋端己像是被閃電擊中般,突然全身僵直起來,呼吸開始急促。「移開你的手。」他粗著嗓門命令道。
「不要,我要幫助你。」她固執地學他昨晚那樣的按摩,既搓又撫,而且按得更加起勁。
在克服心中的羞怯後,這樣的動作簡直比揉面團更加容易,她只是不懂韋大哥干嘛那麼激動?
「你……唔……」
一陣狂暴的欲求侵襲著韋端己,使他的五官扭曲成一塊,他想要抵抗那愈來愈高漲的狂喜,卻只能徒然無功地喘息著。
豆兒逐漸被他身體的反應激起了興趣,著迷地盯著他身上的變化——
只見他壓抑地吼叫一聲,身體一陣猛烈的痙攣顫抖,然後整個人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筋疲力盡,所有的男性肌肉全松弛了,包括她手中正按著的那條「肉」也慢慢消軟下去。
「咦?你怎麼偷尿尿了?」她一發覺他褲襠上濕濕的,便立刻縮回青蔥玉手。
韋端己難堪地瞪她一眼,起身套上外袍,遮住胯下的污漬。
他不敢相信單靠她手指的自己就達到高潮,還情不自禁地遺精,真是太可恥了!
偏偏豆兒一副天真純潔的模樣,根本不知道她自己就是始作俑者。
「喂,你怎麼不說話?」豆兒跳下床,跟在他身後逼問,頗有做「跟屁蟲」之嫌。
韋端己嘆口氣。「這是自然現象,以後你就懂了。」就算他現在解釋給她听,她照樣無法理解的。
而且小丫頭還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免得她把他這項「屈辱」走漏出去。
他竟然完全敗在豆兒的「手」中!
並且從頭一路輸到尾,他以往堅強的自制力簡直是白練的,他相當不喜歡這種失去控制的感受。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嘛?」
豆兒噘高了小嘴,拉著他的衣袖追問,她真的真的很好奇什麼自然現象會使韋大哥偷尿尿?
「別再問了。」韋端己擺出一副最凶狠的表情瞪她,要她知難而退。
豆兒沒有被他唬倒,她不悅地嘀咕著︰「干什麼那麼神秘?小氣!」
韋端己有些老羞成怒了,他眯起充滿陰郁的黑眸,慍怒地道︰「這全是你做的‘好事’,不要問我!」
他那看似氣呼呼的退場,其實包含著濃厚的狼狽意味。
好事?
豆兒擰起納悶的柳葉眉,一臉疑惑地望著韋大哥那有點像落荒而逃的背影。
既然是好事,他干嘛那麼生氣啊?她幫他化解他的痛苦不是嗎?
炳!他肯定是難為情了,這麼大的人了竟然還會尿褲子,難怪他走得那麼快。
真是好玩!這幾天她一定要好好觀察一下他的「壞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