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紅,在想什麼?」凌雲志由後面攬住了她的腰肢,將頭靠在她的背上。
「想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里?」待在這個洞穴好多天了,每天吃的都是果子,她都有些膩了。
「難道你不喜歡和我獨處嗎?為什麼這麼急著想離開?」凌雲志當然明白柳若紅想離開的原因,不過他就是愛捉弄她。
「怎麼會呢!只不過如果能盡快離開這個危險之地,我的心會較平穩些。」凌雲志在她背後磨磨蹭曾的,呵得她的耳朵好癢。
「先別管這些事了,若紅,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凌雲志緊緊的摟著縴細的佳人,舌尖挑弄著那粉紅的小耳垂。
「想什麼?」耳邊漾起一股麻癢的感覺,柳若紅舒服的眯起雙眼,不在意凌雲志問了些什麼。
「我想要你。」凌雲志將柳若紅的身子扳過來面對自己,他的眉眼間盡是笑意。
「你說什麼?」柳若紅沒听仔細,她張大眼楮再問了一次。
「噓,小傻瓜,這種事不好再說第二次,要嘛就用做的。」凌雲志說完便堵上了她的嘴,不讓她有出聲的機會。
那突如其來的男性氣息大舉入侵,她頓時覺得頭暈目眩,腦中失掉了理智,什麼也無法思考、什麼也無法運轉。
「你的唇好甜,你的吻好香。」凌雲志在她的唇上不停的輕吻著,就是不讓她有說話的機會。
「真是奇怪,我怎麼會這麼喜歡吻你呢?」
听到凌雲志的問話,柳若紅的臉上又浮現淡淡的暈,他說話總是這般直接,教她不知該怎麼反應才好?
「我想要你,你想不想要我呢?」凌雲志吻著她的唇、她的臉,一路下滑來到她頸邊的鎖骨。
柳若紅沒有回答,她害羞的別過臉去,這麼露骨的話,教她如何回答?
他簡直愛死她的味道了。
「可……可是咱們還沒成親呢!常做這種事不好吧!」柳若紅心底仍存猶豫,不敢拋下道德禮教,只求半刻的貪歡。
「你別擔心,回去之後,我會立刻央求我阿爹登門拜訪,絕不讓你感到委屈的,你現在就依了我吧!」
凌雲志的保證,果然加深了她的信心,而在他調情的下,老實說,她其實也很難拒絕身體上的及感官的享受。
「你好壞啊!成天欺負我。」柳若紅依偎在凌雲志的懷里,心底有著甜蜜蜜的感覺。
「是你心甘情願靠過來的,我可沒有強迫你。」凌雲志伸手撥弄著她柔細的發絲。
「是你誘惑我的,我可是好人家的女兒呢!」柳若紅嘟起嘴,掄起小拳頭,輕輕捶在凌雲志的胸膛上。
「不是吧!你明明也歡喜得緊,這話我可沒說錯。」凌雲志拍了拍她那粉雕玉琢的俏臉。
「我才沒有呢——你沒听到我一直喊不的嗎?」柳若紅離開他的身子,雙眼瞪得如銅鈴大,不肯承認自己當時的情迷意亂。
「你是指不要停吧!我可都依了你的意思。」凌雲志溫柔的笑著,將柳若紅重新攬回懷里。
「你……你……你最大的本事,就是曲解我的話了。」柳若紅雙頰氣得鼓鼓的,她氣自己怎麼老是在口頭上羸不了他呢?難道這一生注定要讓他克得死死的嗎?
「小生不敢,娘子說的話,小生定當遵從。」凌雲志變聲變調的打哈哈,和柳若紅斗嘴真是人間一大樂事。
「我……不跟你說了。」柳若紅別過頭去,作勢不理凌雲志。
「哎……喲……我的好娘子,別這麼小氣,氣花了臉、氣壞了身子,為夫可是會心疼的。」凌雲志挨著她的頸項,趁機親了下她粉女敕的面頰。
這左一聲娘子、右一聲娘子,喊得柳若紅心花朵朵開,她喜不自勝地故意岔開話題,「你的身體好了嗎?」
「早就好了,承蒙娘子關心,小生心里好感動。」凌雲志唱作俱佳,惹得柳若紅笑聲不絕。
「時候不早,不逗你了,我去采些果子回來充饑,你肚子應當餓了吧!」這份工作向來都是他在做,因為他擔心柳若紅會發生意外。
「那你小心點,別走太遠了。」附近的果子都被他們倆給吃光了,所以要找到果子的難度更高了。
「放心,我會照顧自己的。」凌雲志對柳若紅擺擺手後,轉身走出洞穴。
盯著凌雲志離去的背影,柳若紅的左眼皮頓時跳個不停,像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似的,原本她想勸凌雲志別去了,但一想起若是找不到果子,他們倆就要挨餓,更何況凌雲志也不會同意她的請求。
現在只求老天保佑,什麼事都不會發生,一切都是她多慮了。
由于附近的山果子都已讓他給采光了,他不得不冒點風險,回小鎮上去搜括,瞧瞧是否還有食物可吃。
凌雲志小心翼翼的往前邁進,他不敢貿貿然就出現在村莊中,所以他只好選擇一間高山里最近的草屋,準備翻牆進屋,想找找看是否有吃的。
卻沒想到,他才一踏進屋里,就讓兩個土匪給捉拿住了,運氣真是背呀!
這回小命可真的要丟了。
兩個小嘍羅連忙將他五花大綁,然後將他帶至土匪頭子的跟前。
「怎麼還會有活口?」土匪頭子氣呼呼的喊著,這個村莊的人不是都讓他給宰了嗎?
「小的不知,所以才將他綁來,請老大定奪。」
凌雲志的脖子上有把刀架著,他跪在地上絲毫不敢亂動,心里飛快的盤算著逃月兌的主意。
「你是誰?」土匪頭子怒氣騰騰的吼著。
像這樣的土匪頭子,一看就知道沒什麼腦子,也許憑他的三寸不爛之舌,可將自己的這條小命保住。
「小的只是一個路經此地的過路人,不知道聰明睿智的大人有什麼吩咐,小人一定竭盡心力,萬死不辭。」凌雲志拱起雙手,恭恭敬敬的說道。
大丈夫能屈能伸,為了面子魯莽行事,萬一丟了小命,那就太不值得了。
凌雲志這幾句話,可真是說到土匪老大的心坎里,讓人這樣捧著,土匪頭子還不免有些飄飄然。
「哼!既是過路人就把你的錢財留下,也許我還會留你一條小命。」土匪頭子趾高氣昂,一點也沒將眼前的凌雲志放在眼里。
「老大,此人面相我似曾見過,好像是當日咱們血洗村莊的漏網之魚。」
糟糕!沒想到笨頭笨腦的土匪頭子旁邊,還有個這麼精明厲害的人物存在,這回要想全身而退,恐怕不是這麼簡單的。
「師爺,那依你看,此事該當如何?」對立于一旁的師爺,土匪頭子總是言听計從,沒有二話。
「小子,你給我放老實點,我猜測你該有個同伙才是,而且依我當日所見,那個同伙還是個娘兒們,給咱們當家說清楚是或不是?」
「是是,這位師爺真是英明神武,神機妙算,小的的確還有個同伴,她可是個嬌滴滴的大姑娘。」瞧見土匪頭子眼神乍亮,凌雲志心中已有了絕佳妙計。
「哦!那位姑娘現在何處?快從實招來,否則有你皮肉痛的。」土匪頭子一听還有個女人,嘴邊的口水差點沒流下,心里可是猴急得很。
已有好些日子沒上窯子摟女人,現在知道附近有個貌美如花的姑娘存在,怎麼不教他心花怒放。
「那個地方很難找,不過,我可以立刻帶大人前去。」原來這個土匪頭子不僅腦袋草包,還是個色中餓鬼。
「咱們這就走,由你在前面帶路。」土匪頭子吆喝著眾人,預備動身。
「等等。」凌雲志突然停住了腳步。
「還等什麼?」土匪頭子不耐煩的大吼。
「那位姑娘只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大人帶著眾人前去,怎麼玉成好事?」凌雲志故意在土匪頭子的耳邊小聲地說,用意就是不想讓精明的師爺听見。
「說的是、說的是,一個弱小女子,我必定能手到擒來,不需要這麼多人陪著去,免得大伙兒看見美女心癢難耐,好,就我跟你去,其他人給我好好待在這里,等我把小美人抓回來。」
「老大,你是我們寨里的領導人物,怎麼可以只身涉險,還是我們陪著去妥當些!」師爺不放心,他總覺得眼前的男子古靈精怪,像似在耍什麼詭計。
「不用、不用,難道一個弱女子,我還沒本事抓她就範嗎?這話要是傳出去,我秦老大還要不要在江湖上混,你們一個個都給我乖乖坐好,我去去就回來,況且諒這個白面書生也耍不出什麼花樣來,我秦老大還怕他不成?」
「大人好氣魄,小的好生敬佩。」凌雲志暗自竊喜土匪頭子的有勇無謀。
師爺見勸不住脾氣火爆的老大,也只好無奈的從命了。
這時誰也沒察覺到凌雲志的嘴角掛著邪詭的笑容。
好奇怪,凌雲志都出去好幾個時辰了,天色也全暗了下來,怎麼還不見他的人影?!
柳若紅焦急的等待著,頻頻在洞外探尋,卻始終不見凌雲志的蹤影。
是出了什麼事嗎?
難不成凌雲志遇到了什麼危險?
柳若紅胡亂的猜想著,心里的緊張情緒更是無以復加,要是凌雲志出了什麼事,她該怎麼辦才好?
不成,她得出去瞧瞧,無論凌雲志出了什麼事,
她都要和他生死與共,因為他們已結下了白發盟約,生生世世都要在一塊的。
柳若紅顧不得凌雲志的叮囑,貿然的走出洞外,沿著山間小徑行走。
幸好今晚還有點月光,趁著月色,她還不至于模黑上路,只不過行到交叉路徑,她正不知道該往何處去時,卻隱約听到右側有說話的聲音。
她連忙屏住氣息,躲進草叢里,想聆听來人是誰。
「小子,你說那位姑娘貌美如花,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那模樣不僅如花似玉,而且那膚質更光滑無比、白皙動人,聲音清脆婉轉,簡直就像天仙下凡。」
听這小子說得活靈活現,土匪頭子早已按捺不住心底的那股蠢蠢欲動,恨不得現在就剝了美女的衣裳,玩她個痛快。
「小子,你說的那位姑娘到底在哪里?你該不是說謊騙我的吧!你該知道欺騙我秦老大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小的怎敢騙你,那位姑娘就在前方不遠處的山洞中,我們就快要到了,屆時你便可以清楚的知道,小的絕對沒有欺騙你。」越靠近山洞,凌雲志就越感到緊張。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說凌雲志出外覓食,結果卻讓土匪給逮住,然後便供出她的行蹤,想將她獻給土匪,以換取自己的小命逃生?
柳若紅打了個寒顫,這個想法雖是很無情,但听兩人的對話,其實她心里已信了七八分。
要不是想將她送給土匪換小命,怎麼會帶人來此,瞧他剛剛說話的模樣,分明是對她一點情分都沒有,他怎麼可以如此狠心!?
柳若紅拉緊了單薄的上衣,實在不願相信凌雲志會這樣待她,但事實已擺在眼前,她還能替他找借口嗎?
他好狠的心,原來當日說愛她、喜歡她、想娶她妻,全是騙人的話,原來他竟是個口蜜月復劍的小人。
她的眼楮瞎了,才會把清白的身子,獻給這樣的人。
柳若紅雙拳緊握,臉頰沾滿了淚痕,不敢哭出聲音,待兩人走後,她飛快的轉身高去。
在這當下危急的情況,誰也救不了她,唯有快速逃離,才能保住名節及小命。
所有的心痛及委屈全得先壓下,此時此刻不是她呆愣的時候,對于凌雲志,她只恨不能狠狠捅他—刀,瞧瞧他是不是個沒心肝的人。
凌雲志引土匪頭子入山洞後,趁其不備之時拔出藏于鞋子底下的小刀,狠狠的將刀刃插進土匪的後背。
只見高頭大馬的土匪頭子,連哼都還來不及就已一刀斃命了。
如果有嘍羅跟著來,那這個方法就不能奏效了,唯有趁其不備,攻他個措手不及,他才能佔上風。
他擔心土匪頭子進洞內會嚇壞了柳若紅,待處理好尸體之後,他趕緊走進洞內喚著柳若紅的名。
「若紅、若紅,你在哪里?」凌雲志對著洞內喊了好幾聲,卻始終沒人回應,連個影子也沒有。
奇怪,若紅怎麼不在?
要是出了什麼事,地上應當會留有掙扎的痕跡,或者柳若紅也會留下東西,讓他找尋,可是山洞內並無任何線索,就跟他之前離去般,沒有什麼不同,只除了柳若紅的失蹤。
也許柳若紅是著急他的未歸,出去尋他了,那他就留在山洞內好好等著,也許待會兒就能見到柳若紅的人了。
然而漫漫長夜過去,卻始終不見柳若紅的人影。
凌雲志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因為那群土匪隨時會尋跡而來,他還是先離開此地,至于尋人之事再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