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小表!」唐京零看她一副快昏倒的模樣,嘴角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你剛才的勇氣跑到哪里去了?」
展雪茴睜大眼楮。「誰是膽小表?你快點放開我。」
她氣唬唬地想擺月兌他的魔掌,她最討厭人家說她是個膽小表,尤其是被眼前這名自大的男人瞧不起。
她被他困在懷里,那溫暖的胸膛隱約的勾引著她想把小臉貼在他的胸膛上,想到這,展雪茴不由自主的臉一紅,硬生生地打斷綺想。
「很好,我也不想面對動不動就昏倒的女人,現在……」他用食指勾起她的顎,瞇起眼楮俯視著她。「我們來談談你為什麼不唱歌?」她皮膚像雪一般細白。
他的氣息輕輕地噴在她的臉上,她感到渾身不自在。「我……我……為什麼要唱?」展雪茴因為他的靠近紅了臉,頓時口干舌燥,該死的是連說話也變得咬字不清。
「你又為什麼不唱?」他的身子越來越逼近,帶來的壓迫感讓展雪茴不由自主地往後退。
「你吻我又打我的,害我的疼得要命,我為什麼要唱給你听?」不提還好,一提起雪茴想起原因,臉部肌肉一陣抽搐,想要她唱歌給他听,等到下輩子吧。
「你真的不唱?」他用凌厲的眼神威脅她,但是展雪茴始終不肯屈服。
「不唱就是不唱。」她瀟灑地斷然道。
「你別後悔。」唐京零的笑容里藏著一絲詭異,她必須為她說的話負責。
「我為什麼要後悔?」雪茴嗤之以鼻道。她若答應他才會後悔。
「是嗎?」他噙著一絲冷笑。
突然間,他巨大的陰影壓了過來,迅速擄獲她的唇,展雪茴傻住了,舌頭竄進她微啟的櫻桃小嘴,等到他正對她上下其手時,她才回過神來,一雙美目燃燒著熊熊的焰火。
「唔……放……開我……」她在他懷里掙扎著。
唐京零加重手的力道,環抱著那副柔軟的嬌軀,舌頭纏繞住她的,那雙犀利的眼神目光炯炯,和她大眼瞪小眼怒瞪對方,仿佛彼此之間正在意氣用事,看誰先受不了對方的眼光而轉移目標。
唐京零感覺到她的生澀,不可思議的是欲火蠢蠢欲動,他感到些微錯愕,沒想到一個小女孩竟然勾起他潛藏的,瞧她沒胸脯、沒身材……她到底是哪一點吸引他?唐京零真是想不出來,但是他想要她的念頭卻是無庸置疑的,從他下半身的反應就可以得知。
唐京零目光不移地看著她,舌頭探入的更深,在她的口里吸吮、翻攪,盡情地與她生澀的舌嬉戲;他發覺似乎喜歡上她的唇,小巧而且甜美。
展雪茴先是和他僵持了一會兒,最後受不了他那雙炙熱的眼神仿佛穿透她的靈魂,看穿心底深處不為人知、不曾有人探索的秘密,她狼狽地轉移視線,靈魂在深深悸動著。
她眼光余角瞄到他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她感覺到一股惱火往腦門竄升,怒氣在心里悶燒著。
這個該死的男人還不趕快放開她!
她狠狠地踩了他一腳,唐京零沒有痛楚的表情,只是一個皺眉,迅速把她推離,害得展雪茴踉蹌地退後了幾步,待站穩腳步之後,看他的眉頭打了好幾個死結,不禁露出一副「你活該」的笑容。
「誰也不能勉強我。」展雪茴驕傲地抬起頭。
「你是在和我挑釁嗎?」這個該死的女人,剛剛被她狠狠踩了一下的腳還隱約傳來疼痛感。唐京零臉色一片陰霾。
「是又怎麼樣?」展雪茴依然不知死活地在老虎臉上拔毛,她就不信他能拿她怎麼樣。
「怎麼樣……」唐京零露出陰險狡獪的笑容,笑得雪茴寒毛直豎。
她吞吞口水,眼楮不敢離開他,她不停地往後退離唐京零遠一點,免得眼前這個男人又有什麼驚人之舉,一起把她拖下水。
唐京零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看到她驚惶的表情,眼中閃過一絲憐惜,他用憐憫的眼神看著她,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
他一個跨步就彌補了她與他之間的距離,嚇得展雪茴倒抽口氣,他高大的身影聳立在她眼前。
「你又想干……啊……」雪茴話還沒說完,唐京零突然間捉住她的手,猛然一個用力,雪茴腳步不穩地跌進他的懷里,吸著他充滿男子味的氣息,心如擂鼓般咚咚跳得不停。
一股熱氣往她腦門沖,臉兒酡紅,他溫濕的氣息輕吐在她的額頭,讓她感到一陣風拂過,仿佛四周都安靜了,雪茴不由自主地開上眼楮,躺在他懷里好了一會兒,倏然睜開眼楮,神智一點一滴地回復到腦海里。
天呀!她在做什麼?她竟然安安靜靜地躺在他懷里,這個男人可是她的敵人,雪茴奮力掙扎。
唐京零抱住她柔軟的嬌軀,吸著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
「放開我,你這個!」
唐京零挑挑眉。她竟敢罵他?!他帶著她突然間一個旋身往後仰,兩人跌到床上。
「唉喲!」展雪茴發出一個驚天動地的慘叫聲,讓唐京零眉頭一蹙,放開箍著她柔軟身軀的手,看著她如老太婆慢慢地從床上爬起。
「我的好痛!」她含著淚,一邊揉著自己的臀部,一邊以幽怨的眼神看著唐京零。
都是他害的!要不是他,她也不會挨了兩大板子。挨了兩大板子也就算了,可是剛才他抱著她涼到床上時,一不小心壓到她的玉臀,被打過的地方又疼又痛,害得她慘叫了一聲。
他還真是她的禍星,這個男人只要出現在她面前,她一定會慘受遭殃,算她怕了他。
「你怎麼──」唐京零話問到一半,倏然閉上嘴巴,似乎想起原因。
「你做的好事還敢問我!」展雪茴咬牙切齒道。他敢說他忘了,她一定會宰了他,這可是他的杰作。
「原來……」
唐京零的嘴角隱藏著一絲絲的笑意,看著她一邊模著,一邊以忿忿的眼光瞪著他,那模樣真是可笑極了。
「你笑什麼?」展雪茴惱火道。看到他嘴角的笑容,她就恨不得上前撕破他的嘴,看他還笑不笑得出來?
「要我拿藥給你擦嗎?」他強忍著笑意,好心道。
「不必你假好心。」
打了她兩大板子再裝作好心,大可不必,這筆帳怎麼可以就此一筆勾銷?雪茴沒好氣地想道。
「難不成你在記恨這件事,所以你不肯唱歌?」唐京零一針見血道。
既然被他識破了,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展雪茴干脆坦然大方地承認。
「沒錯,就是這件事。」她向他扮了個鬼臉,毫不留余地。「想要治你的不眠癥狀,另請高明吧,我才不會為你開口唱歌。」
「既然這樣的話,你就陪我一起睡吧!」他手一拉,雪茴整個人趴在他胸膛上,她尖挺的鼻子還不小心撞到他厚實的胸膛,好痛!
她捂著鼻子,淚眼汪汪地控訴道︰「都是你!快放開我。」
都是他!?他怎麼啦?唐京零挑起一道眉峰。
她在他懷里不停地掙扎,唐京零環繞住她柔軟的身子,一只粗壯的手臂壓住她揮舞的雙手,他緊緊摟著她,展雪茴就快要喘不過氣了。
「放……開……我,我……好難受……」唐京零看她一副快斷氣,才微微松開手的力道,但依然攬著她不放手。
他已經戀上了那種感覺,聞著從她身上散發的一股馨香,心情漸漸放松起來,他享受似地合上雙眼,感覺到她那顆小腦袋不停地往他懷里鑽。
展雪茴大吸了幾口氣,那股窒息感雖然消除,但是她整個人幾乎躺在他胸膛上,透過薄薄的布料感覺到他的體溫。
雪茴感到一陣不自在,他到底要抱她到何時,該不會就這樣抱著她一整晚吧?想到這,她的寒毛全豎直了。
她想到母親曾經跟她說過男人和女人共同躺在一張床上,隔天就會有小寶寶了,他抱著她一整個晚上,明天她就會有小寶寶了嗎?
她看著自己的肚子,感到不可思議。
想到最後她連忙喊停,不想不想了,再想下去她就會幻想小寶寶長得像她,還是長得像眼前這名男子;想到這,她仔細端詳他的臉孔,他有一張完美的五官,濃密的劍眉、尖挺的鼻梁,還有緊緊抿著的薄唇,除了那雙焰氣逼人的眸子寫滿了諷刺外,整體來說,他是個英俊非凡的男子,再加上天生的霸氣和渾然天成的氣勢,恐怕沒有一個女人不心怡他。
當然,除了她和妹妹例外。
如果小寶寶長得像眼前的男人,長大後一定是個英俊瀟灑的公子,展雪茴想到這里,一個人傻笑了起來。
天呀!她又想到哪里去了?展雪茴回過神來,制止自己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
她翻個白眼,最後忍無可忍道︰「好了、好了,我投降就是了。」
唐京零睜開眼楮,心里還有著一絲絲的遺憾,她這麼快就宣告放棄了,她柔軟的嬌軀幾乎令他愛不釋手,但在表面上卻裝作一副無動于衷地放開攬著她身子的手臂。
展雪茴重獲自由以後,連忙爬了起來,心里暗罵著︰混蛋!等到你睡著以後,看我怎麼整你。
「你不是說投降了嗎,怎麼還不唱?」看她帶著警戒往後退了退,唐京零嘴角往上一斜,她以為這樣就可以逃離他嗎?他的手向雪茴伸了過來。
展雪茴眼看他魔爪又要伸過來,她連忙喊道︰「我唱就是了。」最後她小聲地咕噥了一句。「急什麼!?又不是急著去投胎,等到你睡著後就任我宰割了。」雪茴嘿嘿笑了起來。
唐京零瞪了她一眼,雪茴倏地閉上嘴巴,狐疑地看著他。
不會吧!?連她那麼小聲說話,他也听得見?觀察他好久,看著唐京零一副若無其事,雪茴心想還好,他並沒有听到她說些什麼,頓時松了口氣。
唐京零看著雪茴緩和的表情,嘴角露出一抹狡獪的笑容,她以為他真的沒听到嗎?即使她再壓低音量,以一個武功高強的人來說,就連方圓十里的馬蹄聲都听得一清二楚,更何況是她的喃喃自語,很不幸的他正是屬于那一類的人。
唐京零瞇起眼楮看著眼前一臉得意的女子,看來她得到的教訓還不夠她反省,想趁他睡著以後,乘機捉弄他。
唐京零微勾嘴角,眼眸掠過一抹銳利的精光,他不會給她有整人的機會,更何況她整的人是他。
「好,我要唱了。」展雪茴道。
唐京零緩緩點頭,腦子里已經有一個計劃在逐漸成形。
悠揚的歌聲輕輕柔柔地響起,一遍一遍地回蕩在屋內,展雪茴看到他的眼皮慢慢合上,一首歌快完畢時,就已經傳來他十分有規律的呼吸聲。
展雪茴心中竊喜著,快點睡、快點睡,等你睡著了以後,就任我宰割了。她的嘴角不經意地揚了起來。
在迷迷糊糊之間,唐京零知道周公已經在召喚他去下棋了。
可是在陷入夢鄉之前,從眼楮的縫隙間,他看到展雪茴臉上奷險的笑容,思緒一轉,他緩緩勾起嘴角,趁著自己還有意識,猛然拉著展雪茴的手,摟著她的腰,雙腿盤繞上她的。
他看到她氣極敗壞的臉孔,他知道自己贏了,帶著得意的笑容,隨後就跑去和周公廝殺一、兩盤棋。
展雪茴不敢相信到最後自己竟落成這樣的下場?
她告訴自己,不應該是這樣的。
她應該是等到唐京零睡著了以後,把他的臉畫成大黑臉,而不是躺在床上雙腳受到他的限制;叫她真正害怕的是,明天早上醒來時,真的會有一個小女圭女圭在她肚子里了。
「你這混蛋……放開我……」不管她怎麼在他耳朵叫喊著,唐京零依然睡得像死豬,展雪茴氣得七竅生煙,此時她還真恨自己的能力,每次听她唱歌的人都是一覺到天明。
如果到明天早上就來不及了,展雪茴手腳並用想要掙月兌,可是在他懷里扭動了老半天,累壞了她,卻不見有任何的效果。
最後她想到把他的腳和手拿開,可是手一拿開,他的手自動自發的回歸原位,再加上他那只粗壯的腿重得要命,她根本是動彈不了。
頓時間,她真的是欲哭無淚。她該怎麼辦?雪茴喃喃自語著。
看著唐京零熟睡的臉孔,展雪茴心里相當不平衡,為何他睡得這麼香甜,她卻要在這里活受罪?
她越想越不甘心,一股郁火在心里悶燒著,無處發泄,看到他古銅色粗壯的手臂,狠狠地往他的手臂咬了下去,遇到他算她倒霉。
睡夢中的唐京零感覺到了疼痛,霍然睜開雙眼,嚇得展雪茴一大跳,連忙松口,露出無辜的表情。
唐京零目光炯炯地凝視著她,雪茴哽住呼吸,怕他會有什麼報復的舉動,直至他再次閉上眼楮為止,並沒有任何的動作,她身體才放松了下來。
展雪茴在心中向妹妹發出求救聲。雨茵,快來救救我!
她可不想到了明天早上就有個小寶寶跑進她肚子里。
※※※
天才剛破曉,一名穿著綠衫的女子就在走廊上穿梭著。
鳥兒在枝頭間跳躍著,清脆的鳥啼聲在寧靜的早晨添了一股活力,展雨茵可沒有那個精神和功夫去听鳥叫個不停。
昨天晚上雪茴並沒有回到她睡的客房,到了今早也不見她的蹤影,雨茵感到憂心忡忡,再加上昨晚她一直心神不寧,睡也睡不好,好象雪茴在向她發出求救的聲音,所以她一大早就爬了起來,想找出雪茴到底在哪。
她該不會被人給殺了,然後丟進水井里吧?還是被人凌辱關在柴房里?雨茵越想心底越發麻。
結果在內院穿梭了老半天,她累得滿身大汗,這里說大不大,可是找起人來,再加上人生地不熟還挺累人的。
現在她唯一知道的是,她應該離雪茴越來越近了。
不要問她怎麼知道的,但她就是可以確定,她的預感很少有出差錯的時候,可以說是百分之百的準確性。
一直以來,她和雪茴之間有著一種不可言喻的感應,凡是對方傷心、快樂和難過時,另外一方可以隱約感覺得到另一個人的心情,而大受影響。
鑽過了彎彎曲由約回廊,在這其間她還得不停地閃躲迎面而來的佣人們,因為她並沒有經過允許就隨處亂闖,要是被逮著,說不定又要挨兩大板子了。
想到昨天挨的那兩下,她的到現在還在隱隱作痛,那個行刑的人下手也不會輕一點。噢!
最後她踏進了滿是綠蔭的庭院,太陽從稀疏的樹梢間灑了一地的金光,再過去可以看到一間獨幢的房子,雨茵走了過去,已經感覺得到離雪茴呼喚她的聲音越來越接近了。
※※※
當雪茴睜開眼楮時,在一雙深邃的黑眸中看到自己睡眼惺忪,她困惑地眨眨眼楮,皺起了眉頭,剛醒來的雪茴沒想這麼多,腦袋還是一片混沌,一雙眼楮顯得一副要合上的模樣,現在的她只想繼續再睡下。
展雪茴倒在床上閉上眼楮,過了一會兒,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猛然睜開眼。
「你終于醒了。」唐京零淡淡道。
「你!」展雪茴倒抽口氣,想起昨晚所發生的種種事情,臉青白交錯,她昨天晚上命令自己不能睡,結果還是抵抗不了周公的召喚。
完了、完了!她的肚子里已經有了一個小寶寶了,這下該怎麼辦才好?展雪茴在心里哀嚎著。
都要怪他!展雪茴沒好氣地瞥了唐京零一眼,她這個黃花大閨女還沒有出嫁就有了孩子,傳出去別人怎麼看她?
「你怎麼一早脾氣就不好?」唐京零瞥了她一眼,看她臉色相當難看。
「你還說,都是你的錯!」雪茴忍不住吼道。
她尖銳的聲音在他耳邊吼叫,听起來有點刺耳。唐京零離她遠一點,不懂她怎麼一早脾氣就這麼大?
「怎麼是我的錯?」他反問道。
「你要睡覺就睡你的,干麼要把我一起拖下水?」他昨天晚上抱了她一整夜,現在他的手還停留在她的腰上。
「我高興。」唐京零撇撇嘴道,一副「你有何異議」的表情。
一句「我高興」讓展雪茴氣得七竅生煙。
「你高興,我可不高興。」雪茴扭著身子掙月兌他的手,想從床上爬起來,沒想到他卻摟著她不放。
唐京零微瞇著雙眼,看她不停地在他懷里扭動著;想要投奔到他懷里的女人如過江之鯽,她竟然說她不高興?他暗忖著!她該不是在欲擒故縱吧?
「你還不趕快放開我。」展雪茴悻悻然,小臉被氣得紅撲撲的,煞是迷人。
唐京零看著她的反應,似乎不是在說謊,她根本不在乎他,不知道為什麼這想法令他很生氣。
唐京零在氣憤同時,看著她酡紅得乍是美麗的臉兒,眼眸變得幽遠,像似受到了迷惑般,伸手撫著她細致的臉頰,心底起了一股異樣的感覺,像股波濤巨浪般猛然襲向他的心,唐京零的心神一凜,別忘了女人是不可信任的動物!他腦海里浮現這段話和一個女人拿把刀子刺向他的景象,眼神倏地變得陰冷,他不應該對女人有所悸動。
展雪茴沈迷在他那溫暖的手掌心中,感覺好象被他捧在手上小心呵護一樣,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眸凝視著她,他突如其來的溫柔淹沒她的理智,沒想到他也有這麼溫柔的時候,展雪茴沒有注意到他炙熱的視線轉冷。
「雪茴,你在里面嗎?」
這時很不識趣的,雨茵毫不客氣地一腳踹開了門,像陣旋風似地闖了進來,打破唐京零和展雪茴之間的迷咒,等到看清楚床上一男一女的臉孔後,雨茵先是傻住,隨後發出一聲尖叫。
「啊!你們……」展雨茵指著床上躺臥的兩個人,沒想到房間里除了雪茴還有其它人,而且還是個男的,更叫她錯愕的正是「傾城」的城主唐京零,他和雪茴竟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這教她怎不驚慌。
「雨茵,別叫了。」雪茴手忙腳亂地爬下床來,想要制止雨茵的尖叫聲,暗忖︰她再這樣叫下去會引來城里的所有人,那還得了。
哪知她左腳卻一個不小心絆到唐京零的身子,整個人往床底栽了下去,她的小手在半空中揮舞著。
「啊……救命!」
「小心!」唐京零眼明手快地攔住她的身子,雪茴不停揮舞的拳頭卻一個不注意擊中了他的下巴,他一個皺眉不悅地放開手,讓展雪茴原本停在半空中的身子栽了下去。
展雪茴是臀部先著地,她疼得掉下眼淚,在心中詛咒唐京零千百遍。這個王八蛋!她是不小心才打到他的下巴,又不是故意的,他卻這樣對待她,害得她的小快要制成兩半。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我又不是故意的。」雪茴含著眼淚指控他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唐京零一听她的指控,原本想回她一句活該,在看到她一副可憐兮兮的,心中升起一股異樣感受,他的手仿佛有自己的意識般捉住她的手臂,把她從地上垃了起來。
「怎麼回事?」一伙人從大老遠就听到展雨茵的尖叫聲,而展雲烈很快地認出這是妹妹的聲音,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急速地大跨步沖進唐京零的寢室內,卻看到雨茵站在一旁,而唐京零和雪茴則衣衫不整地站在一塊。
唐京零眼明手快地提起披風掩蓋住展雪茴的肌膚,他心里有著一份私心,除了他之外,他不準任何人盯著她的身體看。
氣氛一下子凝結住了,展雪茴沒想到雨茵的尖叫聲會招惹來這麼多人,一堆人擠在門口,一顆顆黑色的腦袋擠在門口東張西望,想往門內一探究竟。
展雲烈蹙眉打破岑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沒……」雪茴急著道,正想說沒事。
但不等她把話說完,雨茵從中插了上去。「哥,我告訴你,我看到姊姊和這個男人躺在床上。」
聞言,展雪茴無力地申吟了一聲。
衛逝水見情況不對,連忙揮退站在門外看好戲的下人,再把門給關了起來。
「躺在床上!?」展雲烈看著唐京零,投給他一個要他好好交代的眼神。
「嘖嘖嘖,沒想到你的手腳竟然這麼快。」衛逝水調侃道,還在一旁搧風點火。
「京零,雨茵說的都是真的嗎?」展雲烈沉聲問道。爹娘把雪茴交到他手上,他就必須保護她,就算是他的朋友,也不能欺負她就算了,一個姑娘家的名聲可是比什麼都重要,被人傳出去她和別的男人睡在一起,雪茴還找得到婆家嗎?
「沒錯。」唐京零坦承道。
展雪茴瞪了他一眼。
白痴!就不會說謊嗎?干麼一下子就承認了,他知不知道這樣做會把她和他推入火坑。
唐京零將她的白眼視若無睹,對著眾人道︰「麻煩你們到前廳去,我要起來穿衣服,有什麼話待會兒再說。」
展雲烈沉默一會兒,點點頭。「好,我等你。」他相信唐京零不是那種會推卸責任的人,隨即轉身拂袖而去。
「咱們走吧!」衛逝水拉著呆呆站在原地的展雨茵往前廳去。
這時只剩下唐京零和展雪茴,唐京零放開她,拿起衣服穿上。
「喂!你有什麼打算?」雪茴耐不住性子追問道。
「不打算怎麼辦。」他去給她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氣得展雪茴直跳腳。
「我是很認真的在問你。」
「我也是很認真的在回答你。」唐京零面無表情道,看她咬著下唇,氣憤地白了他一眼,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情特別的好。
突然間手臂上傳來一陣刺痛,眉頭蹙了起來,看到手臂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道深深的齒痕,他瞄向展雪茴,而她也看到了昨晚自個兒的杰作,立時心虛地垂下頭,用眼角余光偷瞄著他的反應。
她以為他會生氣,但是什麼也沒有,也不見他去來一句責問聲,待展雪茴再抬起頭,看到他衣服已經穿戴整齊走了出去。
「喂!你等我。」展雪茴在後面呼喚著,連忙小碎步地追趕上去。
※※※
在前廳里聚集了三男二女,氣氛顯得僵硬凝重。
「我問你有什麼打算?」展雲烈的語氣加了一絲的嚴厲。
唐京零沉默,不知道為什麼他的沉默刺傷了在一旁展雪茴的心,她的心隱隱作痛了起來,她皺起眉頭模著自己的胸口。
奇怪!?為什麼她這里又痛了起來?
「我會負責。」唐京零四個字一說出口,展雲烈露出了微笑。
「你倒挺識相的。」如果唐京零敢說一個「不」字,他的拳頭早已準備蓄勢待發地往他的臉上招呼。
「我不會推卸責任。」唐京零撇撇嘴。他明白如果他敢拒絕的話;他一定會失去展雲烈這個好朋友。
唐京零想到這,眼楮微瞇了起來,他不想與展雲烈為敵的原因,除了他們之間深厚的交情外,還有他明白如果與展雲烈為敵,他勢必是個可怕的敵手。
另外……他把眼光轉向展雪茴身上。
她不但可以治愈他的不眠癥狀,而且他發現昨晚是他這些日子以來睡得最香甜的一晚,沒有噩夢和猙獰的臉孔,有的只是在睡夢中,他依然聞到從她身上散發出淡淡的香味;再加上她的身世配得上他,如果娶了她,這也不失為是好的利益交換。
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對她產生了興趣。至于興趣有多廣,恐怕連他也不清楚,現在他所知道的是他舍不得放她走。
「你們在說什麼!?什麼負責?」展雪茴心慌了起來,看著兩人說著她听不懂的話,讓她毛骨悚然。
「恭喜你,你等著成親吧!」只見展雲烈笑著對雪茴道。
「成親!?」雪茴干笑了笑,心揪成一團。「別開玩笑了。」
「這不是開玩笑。」展雲烈表情嚴肅道。
「那你說我要和誰成親?」
「和我。」唐京零瞥了她一眼,丟下了話。
「和你!?」雪茴指著他閃了一下神,隨後尖叫。「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