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睡夢中的吳明蓉乍然從惡夢中驚醒,一身的冷汗。
"沒事了,沒事了,我在這里。"冉浚中坐起身,呵護地把她的身子全攬到杯中。
"你沒事。"吳明蓉伸手捧住他的臉龐,氣息仍然不穩定。冉鵬雄事件已經過了一個月,然則被惡夢侵襲的人卻變成了吳明蓉,
"我沒事,你也沒事了。"冉浚中伸手入她的衣衫,輕撫著她背後那道仍貼著防疤貼布的傷口。
"如果那一刀刺死了我,孩子也就跟著我去了。"吳明蓉拉著他的手覆住了她微微隆起的月復部。她已經有了近三個月的身孕、
"別說了!"冉浚中皺起眉頭,緊緊地把她摟在懷中。將臉埋入她的頸間,他感謝老天爺沒奪走她!吳明蓉揉著他的頭發,知道這些月子他也不好過。冉鵬雄再度進精神病院的幾天後,就從窗口跳下,了結了他的生命。雖說所有人都為此松了口氣,但是听到有人慘死,心頭總是沉甸甸的。
在她和冉媽媽的堅持下,冉家厚葬了冉鵬雄,並用他的名字成立了一個防止性侵害的基金會。冉鵬雄再不肖,浚中畢竟也害他在精神病院待了二十年。況且,人已死去,恩怨亦該隨風而逝。
"浚中,我晚上接到劉小姐的電話耶!"吳明蓉的手松松地放在他肩上。
"她祝我們新婚愉快,而且要我有空時去他們家玩,她很有風度,對不對?"
"當然有風度了,我放手讓劉家取了大宇新公司的一席董事席位,還和他們搞了個什麼策略聯盟,便宜他們了。"冉浚中冷哼著,臉上有著不以為然的神氣。
"競爭不如合作啊!真要有什麼損失,也是你自己造成的。誰要你把婚姻當籌碼跟別人談判。活該!"吳明蓉推開他,抱著棉被朝他吐舌頭。"活該,是嗎?"冉浚中眉頭才一挑,吳明蓉就跳到床的另一端,無奈床的範圍就那麼一點大,他的長臂一橫、身子一撲,她就又落回了他的懷里。
"敢說我活該!"他的手撫上她怕癢的腋窩,笑看她尖叫地笑出了眼淚。
"哈哈哈哈——我不玩了——哈——"吳明蓉伸手想推開他,身子卻笑得沒什麼力氣了。"——哈!今天是新婚之夜——你就欺負我——"
冉浚中停止了大手的肆虐,頭一低就吻上了她的唇——"你總算記起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了!"
有了孩子後,她容易疲倦。今天一整天的婚禮進行及婚筵寒喧,對她來說更是種折騰。因此一回家洗完了澡,她頭一沾枕就抱著他的手臂睡著了。他饑渴的唇自她唇邊蔓延而下,在頸間留連許久後,便一寸寸地順勢而下地嘗遍了她手臂的柔膩。在她的嬌喘聲中,他熟練地撫弄著她柔軟的身子,褪去了她的衣裳。在他的身子覆上她,即將融合彼此之時,吳明蓉卻拉下了他,爬到了他的身上。
"今天怎麼這麼熱情?"他伸手指刮刮她的酒窩,黑瞳閃著光。吳明蓉一口用力咬住他的手指,听得他悶哼一聲,小拳頭敲了下他的額頭。"滿腦子,我是有話要對你說!"
"在這種'蓄勢待發'的時候?"冉浚中摟住她的腰,讓她感受著他的火熱。
"你別動。"她紅著臉捉開他的手。"不要我每次這個時候,你就分散我的注意力。"
"我給你一分鐘。"冉浚中反握住她的手掌半壓制在她身後,緊盯著她。他誘惑的舌尖微舌忝過薄唇,渴望著她如今更加豐盈動人的胴體。她咽了口口水,在他露骨的注視只覺全身火熱。她輕咳了兩聲。才找回了自己的思路。"你是一個沒有良心的男人。"
"我有心,而這顆心里有你就夠了。"他對她微笑。
"你曾經很殘忍地對待我。"吳明蓉抿起酒窩,帶些難過地想起那段屈辱的日子。她娓娓地控訴著:"你強迫我當你的情人、強迫我站在高樓窗戶邊、你蔑視我的人格——"
冉浚中的手拉下她的身子,將她的臉捧在他的上方。"那時候的我沒有心,現在有了。"
她開心地給了他一個吻後,隨即蠕動著身子摟住了他的脖子,然後皺著眉心問出心里的疑問:"如果冉鵬雄當時不出現,如果我沒替你挨那一刀,現在躺在你身邊的會不會是劉家小姐?"
「閉嘴。反正你這輩子都會躺在我身邊了。」他的聲音緊繃,體內的火被她一磨,已經快超出他所能控制的範圍。
「你要為以前的事向我道歉。」她呢喃著。
「我道歉。」
「你沒誠意。你為什麼從沒跟我說過你愛我?」
「男人不說那些肉麻話。」
「為什麼男人就不說?男人也是人,也需要讓他的另一半知道她是被重視的——」
「你吵死了!」冉浚中不耐煩地拉下她的臉,成功地蓋住她愛說話的小嘴。
「浚中。」激情過後,吳明蓉用她最後一絲力氣輕聲地說。
「什麼事?」大掌撫著她的肩頭,寵愛的看著她惺忪的嬌顏。
「我愛你。」她閉上眼。
冉浚中看著她逐漸平穩的臉龐,平靜的微笑掛上了他的溥唇。
許久之後,在他進入夢鄉之前,他附耳在她耳畔低聲地說︰
「我也愛你。」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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