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天龍,今天不用當門房?」雲龍一踏進會議廳就出聲調侃他。
「我當門房你很樂嗎?」天龍反唇相稽。
不得了了,他居然會抬杠?
罷進來的寒龍好奇地盯著雲龍。
「你做了什麼?讓他的毒舌用來抬杠?」這小子的心情郁卒好幾天,大伙兒都快以為他變啞巴了。
「很平常的話呀!」雲龍攤攤雙手,連他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天龍雖然和他們感情甚篤,但是心里的話卻從不曾輕易吐露,生活重心也全放在工作上,雖然說話有點毒,不過從來不曾過火,今天的反應倒是顯得有些怪異。
「那個笨姑娘搞定了嗎?」寒龍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天龍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奇怪了,你們是不是太閑,只會注意我的事?」呵!還真是統統有獎。
近來悶悶不樂的他,可把一個月份的氣全給出光了。
飛龍一走近,天龍方才的冷靜全不見了,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去。
「我要換任務……」飛龍單手一揮,打斷天龍的話,「先談正事。」他將一堆電腦紙發下去,眾人低頭研讀。
沒待眾人看完,飛龍就開口︰「據可靠消息來源指出,火影門發生經濟拮據的窘狀,極有可能在近期內尋求財物上的支援,最有可能的對象就是杜家。」這早已不是新聞了,飛龍干嘛又翻冷飯出來炒?
飛龍意有所指地看著天龍。
「你最好看緊杜煙寒,因為青焰極有可能從她下手。」天龍雙手捂著太陽穴,費力的揉捏。
「我要說的就是這件事,我實在無法和她相處,你另請高明。」他不能再踫見她,他雖然不是堂里最冷靜、沉穩的人,但起碼也是一個兼具幽默、氣質的人,可是踫上杜煙寒,他就全亂了方寸,大腦也不肯正常運轉。這種照顧小女娃的事,打死他都不再干。
「你倒是說說看,除了你誰有空?」總不能要他這個剛結婚不到一年半的新郎,拋妻棄子去黏住一個還算漂亮的女人吧?如果真是那樣,恐怕兄弟們得盡快替他兒子無極找個娘了。
天龍仔細的想推舉適當人選。
飛龍第一個被排除在外,他可不願再和石冰心有任何新仇產生;道上這陣子不太平靜,各個幫派鬧得凶,寒龍是不可能離開崗位去照顧一個娃兒;雲龍拜他義父之賜,已經有個麻煩女在手,被整得焦頭爛額,他也不行!那麼就只剩下蒼龍……
「他!」天龍指著蒼龍,「他最閑了。」
「你才是閑人。」蒼龍不慍不火地說。
「什麼我最閑?」他拿出身上的記事本,「你給我仔細的瞧、用力的看。我們那位可敬可佩的堂主夫人闖下的禍,到二○○一年我都修補不完,你居然敢說我是閑人?」天龍提到石冰心可是一肚子氣。
打從一開始,她就聯合青焰拆他的台,嫁進舞龍堂之後還不知道收斂,成天找他麻煩,讓他引以為傲的保全系統到處癱瘓,使他淪為笑柄,所以他現在正在潛心研究,立志要替自己扳回一點顏面,以免無法在舞龍堂立足。
飛龍可愛的妻子遭人污蔑,他心里可是老大不高興。
石冰心是被他寵壞了一點點,但這對天龍來說卻不是壞事。
「自己技不如人就得認輸,別往別人身上推卸責任。」
「是!堂主夫人厲害,厲害到只搞破壞不懂修護。」打從石冰心進入舞龍堂,天龍和她就一直不對盤。
必于這點飛龍無話可說。
在結婚之前,石冰心因愛生恨,與舞龍堂作對情有可原,但是自從她進了舞龍堂之後,還處處挑剔舞龍堂的保全缺失,美其名是為了大家的安全,實則看不慣天龍的囂張。
天龍只想解決自己的問題,可沒興趣討論龍頭的女人。
「不管你們怎麼吵,我就是不接這個任務。」他一點也不想為那個笨丫頭折壽。
「如果我要以堂規處置你的抗命呢?」飛龍雙眼微眯,語氣堅定。堂規絕不容許抗命行為。
「我願意接受堂規處置。」天龍寧願受罰也不願接任務。
「你……」連堂規都約束不了他,看來只能智取,不能力敵。
「算了!既然你這麼強硬,堂里又只有我和你有空,那就民主一點吧,靠運氣定勝負!」他實在不想以這種方式決定任務歸屬,但在無計可施之下,這卻是消弭爭執的最好方法。
飛龍從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幣,「是人頭就你去,是文字就我去,能接受嗎?」天龍雖然覺得讓硬幣決定任務歸屬是種荒謬的行為,但是這百分之五十是他唯一拒絕的機會,老天爺總不會真跟他完全過不去吧!
「我接受。」他無異議接受。
飛龍帶著一抹微笑丟出硬幣。
眾人的視線隨著硬幣的拋物線起伏,就在錢幣落地的那一剎那,天龍頹喪地坐在椅子上。
老天!他真的擺月兌不掉那個笨姑娘嗎?
天龍沮喪地起身掉頭就走。
大家一哄而散之後,飛龍拾起硬幣放進口袋。這可是他的幸運幣。
「又在唬人了?」石冰心走進會議廳。
「噓!千萬別扯老公的後腿,要不然可得有當寡婦的打算。」
「知道啦!」石冰心在他的臉頰上輕吻一下。「我要到妮娜家去看干兒子,要不要一塊兒去?」
「去,當然去。我可不準你開車。」他這個小妻子開起車來絲毫不輸賽車手,啟動一百、轉彎一百二的時速好嚇人喔!
外頭謠傳杜煙寒是杜家的私生女一事,完全是空穴來風、子虛烏有。
杜家只有三個孩子,老大杜雲寒長年待在國外打理杜家的跨國企業,在商界是一個頗富盛名的女強人;老二杜雨寒是個沒有商業企圖心的男人,卻因背負杜家的傳承,不得不扛起責任在國內的公司坐鎮;至于杜水寒……該說她離經叛道,或者是壓力過重?也許是見仁見智的事吧!
至于杜其風不對外澄清杜煙寒與杜家的關系……就頗令人猜疑。
還有,資料中說,火影門發生財務危機,將矛頭指向杜家之事,他也覺得不可信,他認為所有問題的根源出在杜水寒身上。
值得懷疑的應該是杜其風的動機,但他又苦無證據證明杜其風這種行為是有計劃的。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護杜煙寒的安全。
但是應該從何處著手?
當天龍正在苦思時,門鈴在此時響起。
會是誰?
他喜歡獨來獨往,住不慣嘈雜的舞龍堂總部,所以大部分的時間都住在父親留下來的破屋子里,需要沉思時,就回到自己的小窩。照理說,除了堂里的弟兄之外,沒有人知道他的住處。
天龍疑惑地打開門,只見杜煙寒拎著行李站在門外。
「你來這里干嘛?」
「依親呀!」杜煙寒說得天經地義。
「依什麼親?」他和她非親非故的,依哪門子的親?
「你是我的第二順位情夫,我當然是來依你的親。」杜煙寒說得理直氣壯,誰教他破壞她的計劃杜煙寒完全忘記天龍替她教訓的那家伙是冒牌貨,就算能追回來,她也不可能達成願望。
天龍不回話,只是冷冷的看著杜煙寒。
在昏暗的燈光下,他發現杜煙寒長得還不賴,只不過太主動了一點。他並不太在意她的長相,但今晚的她卻散發出一股說不上來的氣質,一雙黑眸靈活地閃動,十分吸引人。
杜煙寒看著天龍回避的眼神,仔細地打量他,她發現天龍是個長得非常好看的男人,只可惜太拒人于千里。
「先生,我能進去嗎?」杜煙寒有禮貌地詢問,試著改變天龍對她的壞印象。
天龍讓開到一旁,讓她順利進入屋內。
杜煙寒拖著兩大皮箱的行李進屋。「我睡哪里?」天哪!這麼小的空間怎麼住人?
「我答應讓你住下了嗎?」她太令人害怕了。
天龍不是沒踫過為了錢投懷送抱的女人,但她為的是什麼?
「那天我們不是說好了,你是我的第二人選,現在輪到你了呀!」杜煙寒輕佻的笑兩聲,挑高眉看著天龍滿是疑惑的臉。
「你知道情婦需要做什麼事嗎?」天龍可不想擁有一個麻煩情婦。
杜煙寒搔搔頭想了想。「燒飯、洗衣服、打掃……還有……哎呀!吧脆你明說好了,當你的情婦該做哪些事?」
「洗衣、燒飯我自己會做,至于其他的我也會找別人解決。」他不屑地說。
杜煙寒見自己這麼低聲下氣都無法打動他,不得已只好使出苦肉計。
「如果你不幫我就別為我出頭!現在害我有家歸不得,這筆帳你怎麼跟我算?」她氣憤地指著天龍的鼻子罵。
見她蠻橫不講理,天龍的火氣也上來了。
「你搞清楚,要不是我,你早就被賣了,不感謝我就算了,居然還登堂入室指責我?」冷靜理智,一遇上她就完全蕩然無存。
「就算我被賣了也不關你的事,既然你插手了,就必須負責到底。」杜煙寒盡可能的用最不潑辣的態度罵他,可是瞧他快噴出火的眼神,似乎很生氣。
「不是我愛多管閑事,是你自己笨。」要不是她笨到搞不清楚方向,誤闖舞龍堂,他也不會這麼倒楣和她攪和在一起。
「你不用白費心機,說什麼我都賴定你了。」接近青焰的線索斷了,她非得找個有實力的人才能和火影門對抗,否則說什麼都是白搭。
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既然說不通,那麼就換個方式吧!
「你不是想知道情婦該做什麼事嗎?」他的目光忽然變得邪魅。「把衣服月兌光。」
「嗄?」杜煙寒張大嘴巴。「月兌衣服做什麼?」
天龍奸笑兩聲,「當然是看看你的身材是不是當情婦的料,若是干巴巴的,睡在一起多不舒服。」「真的要看?」她有些猶豫。
讓他看看是無所謂啦!反正又不會少塊肉。可是她記得他不喜歡太前衛的女性,她是不是應該扭捏作態一下?
這會不會是天龍的奸計?先引誘她犯下他的大忌,然後再編個理由名正言順的趕她出去。
天龍點點頭,執意要她月兌衣服。他就不信嚇不跑她。
「先說好,這是你要求的,不能把帳算在我頭上喔!」杜煙寒以警告的口吻對他說。
她才不怕他鑒定咧!她的女性象征一向都很明顯。
接著,她真的開始動手月兌衣服。
天啊!她還真的月兌。這下子沒嚇跑她,自己反而嚇一大跳。
「行了!」天龍別開臉,阻止她再月兌下去。
「這樣就看得出身材?」好厲害喔!她今天穿著寬寬松松的休閑服,才剛拉起外衣,他就已經看得出她身材的好壞。「怎麼樣?通過了嗎?」天龍真是被她打敗!怎麼會有這麼月兌線的女孩,人家叫她月兌就月兌?
「沒通過,你走吧!」不管怎麼拗,他一定要擺月兌她,再這麼讓她糾纏下去,他一定會精神衰弱。
听見他的回答,杜煙寒十分不服氣。「就知道你沒誠意。」說著,她快速除去上衣,露出渾圓、豐滿的**,順便驕傲的抬頭挺胸。「看見沒?這麼完美的身材,我就不信你瞎了眼,敢說我沒通過?」天龍哭笑不得的看著她反常的行為,而且她……她居然沒穿胸衣皮膚還白皙、滑女敕得令人垂涎三尺……胸前那兩團發達的肉球,起碼要用三十四c的內衣罩杯才能裹住她的風情萬種。
天龍盡量裝得一副不動如山、一點也不驚為天人的表情,生怕她會因此而賴著不走,那他不就慘了?
杜煙寒見天龍臉上沒啥表情,一時氣憤,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除去身上所有的障礙。
「把衣服穿好!」天龍閉上眼楮。
老天!為什麼不訂一條法律,制止專愛引人犯罪的女人誘人犯罪?
她怎麼能如此輕易地在男人面前展現**?難道她毫無羞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