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盼盼出國之後,寧芊芊一直沒有她的音訊,加上雲龍的威脅言猶在耳,她真害怕盼盼真的出什麼事。
「你有盼盼的地址嗎?」
雲龍正在替她做早餐,看見她垮著一張臉、神情不悅的走進廚房,他馬上熄火轉身面對她。
「有啊!她沒跟你聯絡嗎?」
寧芊芊端過他煎好的荷包蛋,「都兩個月了,一點消息也沒有,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她擺明是雲龍限制盼盼的自由。
「我對她做了什麼?」雲龍壓下胸中的怒火。「她人在國外,我能對她做什麼?」
「就算她在天涯海角,你還是會有能力控制她。」寧芊芊對他極度不信任。
「你以為我是誰?世界皇帝嗎?」雲龍當她是心情不好耍脾氣,所以沒有多加理會,
「你比皇帝還可怕,你的底細我一清二楚,不要再裝聖人了。」
雲龍不以為她真的知道什麼。「我有什麼底細?」他倒了兩杯牛女乃。
「盼盼說你是黑道大哥。」她說得一臉嫌惡的樣子。
看她嫌惡的表情,雲龍不敢在這個時候承認自己的確在黑道混過一段時間。
「我不是黑道大哥。」
「盼盼說你是。」她堅持。
「好,那你拿出證據,看我混哪里?」芊芊的生活單純,應該查不出他以前的紀錄。
她上哪兒去查?「我只想知道盼盼的下落。」
「我會讓她寫信給你。」
「我要她的電話,」寧芊芊窮迫不舍。
「我沒有電話。」他真的沒有,盼盼在信中也沒提起,
雲龍不耐煩的轉身走向門口。
「你以為我會相信?」寧芊芊追上前,對著正在穿鞋的雲龍問。「信不信由你!」語畢,雲龍關上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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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為盼盼的事情吵一架之後,雲龍雖然天天都會來,但卻沒有再留下來過夜。
平常踫了面,他們也不打招呼,寧芊芊干脆賭氣不理他,哪有吵架要女人先低頭的道理!
其實雲龍對她已經算很體貼,對她的生活也照顧得無微不至,即使是賭氣,他依然知道她何時做產檢,需要注意什麼事。
對目前的情況說不上滿意,畢竟所有的事都不是她出于自願,這麼做完全是為了盼盼。
一晃眼,懷孕已經三個月,她絕口不再提墮胎的事,並不是因為這個時候拿孩子會傷害母體,而是看著那顆小小心髒努力跳動的樣子,她開始用喜悅的心情去看待孩子的成長。多神奇!她的身體里竟然有另一條生命。
也許這就是母性,女人天生就是一個母親。
有時她會沖動的想告訴雲龍,她要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但是,他給得起嗎?她曾經立誓,如果結婚,絕對要讓孩子有個健康、完整的家,和一個品德端正的父親……雲龍會是個品德端正的人嗎?
為什麼雲龍非要她生下這個孩子不可?他真有把握讓她的孩子健全成長嗎?
想著想著,寧芊芊模模糊糊的睡著了。
她閉著眼楮,額上冒著冷汗,不安的在床上翻來覆去,嘴里直嚷嚷︰「爸爸你回來……不要去……不要去……」
雲龍打開門,就听見寧芊芊的叫聲,他緊張的沖進寧芊芊的房間,以為她又肚子痛了。
他看見寧芊芊睡在床上,雙手正在胡亂揮舞,似乎想抓住什麼。
雲龍坐在床沿,讓寧芊芊抓住他的手。
寧芊芊抓住雲龍的雙手後,立刻安靜下來,不再哭泣,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又安穩的睡去。
哭泣的她看起來是那麼脆弱無助,他真懷疑她是怎麼和盼盼一起克服生活壓力的?
他是這麼的想保護她、照顧她,但她總是不接受,讓他十分沮喪。
見她睡沉,他小心翼翼的扳開她的手,想回自己房間休息。
他的手才松開,寧芊芊立刻又大叫︰「不要走……」
「好,我不走,我不走。」
寧芊芊用力一扯,讓雲龍整個人跌到床上,剛好睡在她身旁。
雲龍不知道該怎麼辦。
如果明天芊芊看到他睡在這里,一定會大發雷霆,但是想走又走不掉。
算了!男人皮厚,明天就準備好胸膛,讓她毒打一頓好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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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芊芊已經醒來了,但是她不願睜開眼楮,因為她在享受這幾天以來睡得最舒服的一覺。
自從雲龍不在這里過夜之後,她每晚都做惡夢。但是昨夜神奇的沒有在半夜驚醒,讓她對著滿屋子的漆黑哭泣。
奇怪?!她手上怎麼握著東西?
她轉頭睜開眼——
雲龍?他……他怎麼可以……
寧芊芊生氣的放開手,用力的將雲龍踢下床。
「怎麼了?又地震了嗎?芊芊……」
他張開眼楮從地上爬起來,看見寧芊芊怒目圓睜的瞪著他。
「你什麼時候回來……」她驚覺自己泄漏期待他回來的心情,硬生生的改口︰「我是說,你怎麼會在我的房間里?」她掃視著雲龍,還好,他衣著整齊,表示昨晚他沒做什麼事。
「昨晚十一點左右,我剛進門就听見你在大叫,我以為你肚子痛,所以沒經過你同意就跑進來,結果……」她凶巴巴的,讓他不敢坦言是她不讓他走。
「我又做惡夢?」寧芊芊皺皺眉,「你听見什麼?」
見她一副防備的樣子,雲龍猜想,她大概是不想讓他知道些什麼事。
「模模糊糊的我也沒听清楚,只听見你叫我不要走,還抓著我的手……」剛剛已決定不說,現在又不小心說溜嘴,不過她似乎沒有生氣的跡象。
「我很規矩,絕對沒有冒犯你。」雲龍忍不住解釋。
寧芊芊放柔緊繃的表情。「看得出來。」
雲龍終于松一口氣。
也許是愛,或許是快當爸爸的關系,他改變了許多,以前自己的脾氣稍嫌火爆,現在卻收斂不少,也許這就是兄弟們有了妻兒之後的轉變原因。
「我們談和好嗎?這樣賭氣對身體不好,也會影響胎兒成長。」雲龍靜靜的等她回答。
半晌之後,寧芊芊伸出手。「達成協議。」
雲龍握住她的柔荑,感受她手心的溫暖。
「我們來交換心事好不好?」他輕柔的問。
想知道她的心事就必須先撤掉她的心防,也許這個辦法可行。
寧芊芊再次築起心牆,「我沒有心事。」她想抽回自己的手。
雲龍的眼里寫滿無奈。「不過是個惡夢,為什麼不能談?」
「我就是不想說!」寧芊芊抽出自己的手。
「芊芊,許多事情說出來會比較舒坦,你這樣會悶出病的,而且會影響胎兒。」
「胎兒、胎兒,你滿腦袋都是孩子,我為什麼要為孩子忍受你?」她不是生產機器。
要怎麼說她才會明白他的心?
「你這麼說對我不公平。沒錯,是我堅持要讓孩子生下來,但是前提絕對是以你為重。」意識到自己語氣的怒意,他深吸一口氣。「要怎麼樣你才肯相信我?算了,不想說就不要說。」
雲龍的眼中蒙上一層失望,也混雜著生氣的光芒。
當他轉身走到房門口轉動門把時,突然听見芊芊小聲的說︰「我夢見我爸爸。」
他心里偷偷竊喜,原本他還以為芊芊夢見她以前的愛人,所以才會說不要走。
雲龍走回床沿坐下。「我在听。」
寧芊芊玩著自己的指頭。「我爸爸是個不算太有名氣的道上人物,整天想像自己有一天能擁有一個幫派,所以散盡家財,四處招兵買馬,為兄弟兩肋插刀……」
雲龍調查過她,卻不想知道她的家世與生活背景,他愛的是寧芊芊這個人,而不是她的家世背景。
「有一天,爸爸的一個兄弟惹上一個幫派,爸爸接到電話後,就執意要為那個兄弟出氣,但對方勢力龐大,爸爸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媽媽一直哀求爸爸不要去,爸爸不肯听,說男人要有擔當才能做大事,我和姊姊一直哭……爸爸還是走了。」
「你爸爸就是死于那次的火拼?」他可以想像一個家庭的支柱倒了,家也就散了。
「我媽媽因為受不了打擊,辦完爸爸的喪事就上吊自殺。」往事歷歷在目,她哭了。
雲龍將她拉進懷里,輕柔的撫模她的頭發。「都過去了,你應該把這些傷心事忘掉。」
「怎麼忘?」她的淚水滾滾而下。「你知道我們過得多辛苦嗎?」
知道,他當然知道,只是她的過去他無法參與,只能寄望于未來。
「再辛苦,你總還有個相依為命的姊姊,不像我,從小就是個父母不要的棄嬰。」這是他心中的痛。
他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將親生的孩子丟棄?
「盼盼說你有個爸爸是……」寧芊芊想起他不喜歡她說他是黑道,所以當然更不能提起盼盼說他爸爸是個老黑道的事。
盼盼倒是消息很靈通。「他不是我爸爸,他是收養我的義父。」
他真有個父親,雖然只是義父。
雲龍口口聲聲說要和她結婚,卻絕口不提他的種種,更沒有意思要讓她與他的義父見面。
「你……義父人在哪里?」他從不說自己的事,所以寧芊芊的語氣閃爍。
雲龍專注的看著她。「在美國,」他知道芊芊對他的質疑。「等他回來,我會安排你們見面。」
「我干嘛要見他?」發覺自己的心事赤果果的暴露出來,寧芊芊再度以質問掩飾自己慌亂的心緒。
「我以為你想見他。」雲龍假裝訝異。「我猜錯了?」
「我又沒答應要嫁給你,見他做什麼?」
「我以為昨晚你叫我不要走就是答應嫁給我了。」他失望的叫著。
寧芊芊抓起一個枕頭丟他。「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針對你。」
雲龍一手接住枕頭,耍賴似的邪笑著。「人家不管,昨晚你睡了人家,孩子也有了,我要你負責。」
他怎麼忽然變成娘娘腔?寧芊芊瞪他一眼,決定相應不理。
「你說,你到底負不負責?」
寧芊芊索性躺回床上。「你不正經,我不想談了。」
雲龍也跟著躺下,和寧芊芊面對面側躺著,將她柔軟的身子攬進懷里,讓她緊貼在自己的胸膛上,聞著她的發香。
寧芊芊微微仰起頭,看著他痴迷的眼神,心中一驚,他是不是想……
「不行……」
雲龍的嘴唇覆上她微啟的櫻唇,讓寧芊芊腦中頓時一片空白。
他的唇在她的唇上流連,他的舌細細舌忝過每一寸櫻唇,一遍又一遍的吸吮柔軟的唇瓣,引誘她發出動人的申吟聲。
雲龍企圖挑起她的,感覺她的全身細胞開始活躍起來,于是他更加賣力、纏綿的吸吮、逗弄她的舌尖。
雖然他對他們的第一次沒什麼印象,但心里卻清楚明白的知道,寧芊芊只屬于他一個人,在他之前她不曾有過別人……
踫觸她的感覺是這麼迷人,她的唇是那麼誘人,他渴望能進一步……于是他控制不住的拉下她寬大的睡衣,將頭埋在她的胸前……
寧芊芊發現胸前一片冰涼,驟然清醒,用力推開他。「你不可以侵犯我!」被引燃的欲火未熄,她依然喘著氣。
就像被潑冷水一般,雲龍頓時從恍惚中清醒,遭人拒絕的難堪讓他必須側過身子平穩呼吸。
他拉回理智,再轉回身向她解釋︰「你應改知道我深深的被你吸引,美麗動人的你,時時刻刻在引誘我犯罪,讓我克制不住想愛你的心、愛你的身體。」
「你是說罪魁禍首是我?」寧芊芊生氣了,「你自己的男性荷爾蒙過剩得泛濫,還敢把責任推到我身上?」
雲龍啞然失笑,她總是有辦法將他單純的解釋復雜化,讓他必須為自己的解釋作無數次的再解釋。
「我以後一定會盡量克制。」連孔老夫子都會說「食色性也」,他當然無法保證不再犯。
寧芊芊驚慌的拉緊被子,紅著臉蛋。「你是說,你是一顆不定時炸彈?」
那害怕驚慌的模樣,簡直就是將他當成一頭沒有感情、只想發泄的野獸。「炸彈也有定時器,如果你不願意就關掉定時器,我保證絕對不會爆炸。」
雲龍很努力的讓自己離開她身邊,然後很努力的下床。
「趕快梳洗一下,我帶你出去走走。」
「誰答應要跟你出去的?」她害怕和他相處。
「不想出去?那好,我們繼續窩在房間里試試炸彈的威力。」雲龍作勢要躺回床上。
寧芊芊嚇得跳下床。「我去換衣服。」
「很好,給你三十分鐘,否則炸彈會再度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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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死!
早知道就別自己一個人到醫院。
寧芊芊痛得直抽氣。
今天一早睡醒,雲龍就不見人影,眼看預約的產檢時間已經到了,她決定自行前往,在回程途中,竟被一個女人撞倒。當時並不覺得有異樣,但現在腳踝卻隱隱作痛。
是不是懷孕讓她變得弱不禁風?
總算跛回住處,她咬著牙想打開門,未料有人立即從里面將門打開。
她看到雲龍泛著怒氣的臉,那是她從未領教過的。
「你去哪里了?」
失信的人是他,生氣的人理應是她,憑什麼他這麼理直氣壯的質疑她的去處!?
脆弱的感覺不斷向四肢百骸流竄,腳踝的傷、雲龍的怒氣,讓她再也受不住的模糊了視線……
雲龍愣愣的看著她落淚,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的怒氣嚇哭她了嗎?
「芊芊?」不舍她淒楚的神情,他擁她入懷。
「痛啊!」寧芊芊大叫一聲。
雲龍發現她的不對勁,立即上下仔細打量她,最後他臉色一凝,目光落在她紅腫的腳踝上。
下一瞬,雲龍抱起她,大步往屋里走進去。
「該死!你忘記自己是一個孕婦嗎?」他低咒,卻小心翼翼的怕她的腳踝又撞到房門。
寧芊芊被放到床上,心中的氣卻一直還沒消去。直到他拿來藥酒,月兌下她的鞋子——
她縮回腳。「你干什麼?」
「幫你推拿。」
「噢!痛啊!」她齜牙咧嘴的大叫。「你到底會不會?」
雲龍雖然不舍,卻不得不做。「忍一忍。」
他的語調充滿不舍,不過手下的力道可不輕。
「好痛!」寧芊芊大叫。
「一會兒就好。」他簡短的安慰,但沒減輕手下的力道。
「真的好痛。」寧芊芊忍著不掉淚。
他一面推拿,一面詢問︰「怎麼弄的?」
「不小心扭到了。」她不敢說是被人撞倒的,怕他又說上一堆。
「你以為我會相信?」大大小小的陣仗看多了,怎麼受的傷,他比法醫還清楚。
「信不信隨你!」她蹙緊眉,忍受著推拿所帶來的痛楚。
「給我一個相信你的理由。」他壓抑的聲音中燃著怒火,仿佛找不到出口似的漲紅了臉。
「你想知道嗎?」她將要失控。「都是你害的,答應陪我做產檢卻不知去向,一早醒來就不見人影,又沒有留言,我能怎麼辦?」她推開他。「你走,我不需要你在這里取假惺惺。」
「你不是希望我不要陪你去醫院?」
雲龍說的是實話,她幾乎以死威脅,才打消他想陪她上醫院的想法。
「我隨便說說你就當真啊?」她懷疑自己是不是有嚴重的產前憂郁癥,才會情緒不穩的胡言亂語。
雲龍終于知道什麼叫「女人番」?
「好吧!算我錯。」
「什麼叫算你錯?根本就是你的錯!」寧芊芊得理不饒人。
「是,老婆大人,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男人一輩子最可憐的時候大概就是這時期。
「沒志氣!」寧芊芊只顧著攻擊他,完全沒發現雲龍改了稱謂。
「在你面前我不在乎有沒有志氣,志氣那玩意兒只適合在外面說,房內絕對沒有志氣這回事,要不夫妻怎麼生得出小孩?」
「生小孩和志氣又扯上什麼關系?」他說的話越來越玄。
「夫妻賭氣總難免,若是為自尊而冷戰,又為志氣拉不下臉,何年何月才能再燕好?」
「誰要跟你燕好?」她拿起枕頭砸他。
他接住枕頭放在床上,側身躺上床。
不會吧?
「你想做什麼?」才提到燕好二字,他就想身體力行?
「睡覺。」他雙手枕在頭下,神情閑適,不介意她的怒目相視,他已經決定花一輩子的時間和她耗到底。
「大白天睡什麼覺?」
寧芊芊急著想起來,卻被雲龍的大掌給壓回床上。
「你一個人睡兩個人的份,管它是白天或黑夜。」
「要我睡覺也行,請你出去,」
雲龍以危險的淺笑貼近她的臉,直到兩人的鼻尖相抵。
「要我出去也行。」在她還沒有發覺之前,他的唇已經貼上她的。
她轉著頭,心慌意亂的想躲開他的熱吻,他該死的下巴帶來的微刺感覺讓她極度不舒服。
那種感覺讓她無所適從,讓她無助又心慌,眼淚不听使喚的流下來,滿眼淨是迷蒙的霧氣。
「別哭,我不會傷害你。」他知道她的心結在哪里,決心替她解開。
「我知道你不喜歡男人,我也不會強迫你改變什麼,但至少不要防備我,記著,我是你兒子的爸爸。」
她因雲龍的話破涕為笑。「誰說一定是兒子?」
「因為我喜歡兒子。」他親昵的將手擱在她微凸的肚皮上。
「重男輕女!」他的手似乎有安定的力量,肚子里的寶寶仿佛也感受到了。
「我不是重男輕女,而是希望能有個兒子保護你。」他忽然正色的道︰「你有沒有想過,也許生下他之後,你會舍不得丟下他?當然啦!如果嫁給我就不會有這些煩惱,不過我認為你不可能嫁給我。」
為什麼不可能?寧芊芊在心里問,可是沒勇氣說出口。
雲龍期待著她的疑問句,不過他失望了。
沒關系,如果沒有自導自演的功力,他也不敢對她發動攻勢。
「所以,如果生個兒子,他就能保護你。」
般半天,原來他打算連孩子都不要。
不可否認的,寧芊芊的心里是有點擔心,擔心自己又制造出一個單親家庭孩子。
老天啊!誰來告訴她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