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禮貌性接過餐盤,高洋也很賞臉的咬了幾口,意外發現現在的外賣披薩竟能做得這麼好吃,「這披薩的口味還真是不錯。」
「老板也覺得不錯是不是?這可是韓小姐親手做的,方才她還特地回家把烤好的披薩帶來。」
「韓小姐的手藝真的很好。」高洋衷心的稱贊。
「哇!金鈴姐,你真的很不公平,這麼會做菜卻從沒讓我們嘗嘗看,如今卻讓老板專享,一听到要慶祝還親自下廚。」一旁的小妹可不服氣了。
「誰教你不是老板,做東西給你吃有什麼用?你除了會狼吞虎咽以外,又不會品嘗,做了也是白做。」其他的職員取笑著。
小妹重重的哼氣,眼一瞄身邊的俊男美女,突然曖昧的笑了起來。「是是是,要做也要做給讓自己覺得有意義的人吃,這才對吧?」
她這麼一說,所有人不約而同的瞄向韓金鈴與高洋。
「是呀!先前有陣子,韓小姐好像有替老板準備午餐便當,真好,像我們這些人餓肚子也不會有人理的。」有人突然想起。
老板的午餐一直都是由汪小姐準備的,那位汪小姐好像是老板家的鄰居;不過有陣子汪小姐好像有事沒辦法送午餐,所以韓金鈴當時便自告奮勇的開始準備起便當來。
「你們別再胡亂取笑我,想要我做便當,只要是我的時間能配合,當然可以。」韓金鈴一邊說,一邊偷偷覷了一眼大老板——她所做的便當究竟合不合老板的口味,她一直沒得到過答覆。
其實小妹也沒說錯,韓金鈴也挺心慌意亂的——她是真的希望這個男人能滿意她的手藝。
「其實愈看,老板和金鈴姐還真是相配呢!」小妹語出驚人道。
「說的也是,韓小姐明年就會拿到進修的碩士學位,還是雙科碩士,又是法律系的高材生,人這麼能干,跟老板簡直就是郎才女貌。」大家一起跟著附和。
「大老板,你便當也吃了,該說說對韓小姐的感謝吧?看看這個便當是不是真如老板的口味,要不要長長久久的吃下去呀?」
「拜托你們別鬧了,今天不是要替老板慶祝嗎?你們淨扯些有的沒的做什麼?」韓金鈴倒是羞紅了臉。
「我們是在替老板做媒呀!是不是?老板。」
而高洋只是但笑不語。
听著大家這樣的起哄,一旁的羅至凌突然覺得自己有義務替老板澄清一些事。
「其實有關于韓小姐的便當,都是被我……」
可惜還來不及說清楚,他的聲音就被一陣輕呼聲給打斷——
「咦?汪姐,你來啦!」站在最外圍的小妹突然發現到一直都站在最後頭,無聲無息的汪天虹。
汪姐每天都是準時十二點十分來報到,小妹看著牆上的掛鐘,嚇!已經是十二點二十分!「汪姐怎麼來了十分鐘都不出聲呀?」
意識到被點名的汪天虹,突然有種想拔腿就跑的沖動,尤其是當前方那對正在發光的俊男美女一起看向她時,她整個人更是想馬上找個地洞把自己給藏起來。
「天虹,你過來。」
斑大哥都開口了……汪天虹忍住想逃走的沖動,硬著頭皮走了過去。「高大哥,我不知道今天這里這麼熱鬧,早知道你的中餐有著落,我就不會來了。」
「這是大家給的驚喜,我事先也不知道。」注意到她的神色有異,她的視線更是一直盯著手中的便當,完全不看向他。「天虹,這個便當是給我的吧?你放心,我還是吃得下,不會浪費。」
取餅她手中握得死緊的便當袋,小女人的臉像是在逃避什麼似的,快速的閃開,但他沒有忽略她那張臉上的蒼白神采,像是受到了什麼打擊,他的濃眉輕輕一挑,似乎帶了一絲趣味,唇不著痕跡的上揚起來。「天虹,你好像從來都沒正式見過韓小姐;金鈴,這是汪天虹,我們兩家是認識十多年的鄰居。」
其實韓金鈴對汪天虹也是很好奇的——她不是秘書,所以座位是在高洋辦公室的另一側,要見到汪天虹送便當來的機會並不大,不是錯過,就是匆匆一瞥而過。
這也是第一次,韓金鈴正面與傳說中的熱心鄰居面對面的說話。
「你好,汪小姐,我一直想找個機會跟你打招呼,可惜每次不是不在就是沒時間。」
韓金鈴有著一張令人羨慕的姣好臉蛋,與生俱來的優雅氣質讓她很難被人忽視,再加上那臉上充滿自信光芒的笑容,更是讓身旁的人感到自慚形穢。
汪天虹終于明白自己為什麼一見到韓金鈴,會產生想避開的沖動了——韓金鈴就像是個站在最高端,非常完美能干的女人;而她則是站在最底層,只能仰首觀望的地位!
她和韓金鈴完全沒得比!
「你好。」她勉強露出一個微笑。
這里的空氣好像突然變得好稀薄,令她快要不能呼吸,尤其是看見高大哥和韓金鈴站在一起的情景,她真的好想快點離開。
「汪姐,你來得正好,快來嘗嘗金鈴姐的手藝。」小妹相當好心的送上一片披薩。
汪天虹咬了一口。
「怎樣?好吃吧!」
「嗯。」
「你們看,連汪姐都贊同,就表示金鈴姐的手藝得到認可了,這下子老板也一定可以接受的。」小妹歡喜的把臉轉向她心目中的金童玉女,「以後干脆老板的午餐就讓金鈴姐來張羅,這樣汪姐也可以省下很多時間去做自己的事,不用這麼麻煩,還得特地從家里跑來一趟對不對?」
口中的披薩香脆可口,但不知為什麼,汪天虹卻覺得自己的胃酸一直在打轉,讓她好難受!
斑洋自始至終都不曾開口說過什麼,也沒駁斥小妹的玩笑話,他那雙帶著深沉神采的精眸只是一瞬也不瞬的盯著汪天虹。
「高大哥,我有點不舒服,想先回去了,便當袋等你下班後帶回去就好。」她听不進眾人的關懷聲音,只是急忙將餐盤推到高洋的手中,甚至連看他一眼的勇氣也沒有,任憑胸口被那股難受感淹沒,匆忙的逃離現場。
逃離了大樓,她重重的吸了一口外頭的新鮮空氣,可好似仍舊化不開她胸口那種窒人的難受。
時間過了多久她不知道,等她知道時,她已不知搭公車坐到哪一站去了!
等她終于找到正確的公車坐回家,已經是傍晚快要五點的事,拖著沉重的腳步往自己的公寓邁進,就在走到家門前,她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正著急的朝她飛奔過來。
「姐,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汪天藍緊緊擁住面色蒼白的汪天虹,又急又氣的吼道︰「我回到家就發現你不在,全公寓的人都被我問過了,還打電話給高大哥,他說你中午就離開了,你到底是消失到哪里去了?你讓我都快嚇死了……」
「對不起,我坐錯公車,所以到現在才回家。」汪天虹誠實說道。
汪天藍口氣一頓,知道這不能怪姐姐,只是先前的著急與心慌仍在,只好緊緊的摟住她。「你知道我有多害怕與不安,就怕你消失的這段時間出了什麼事,我一定會自責死、難過死!不行,我一定要拿菜刀到那個殺千刀的豬頭家,都是他害我離家這麼多天……」
汪天虹怔怔的看著正在描述著要如何與高闊同歸于盡的妹妹,心緒卻因妹妹的話而早已溜走——原來糾結她一下午的不舒服就叫做害怕、不安與難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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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是便秘好幾天嗎?」那張陰沉的臉還挺嚇人的耶!
斑洋冷眼掃了過來,「你就沒其他話好說了嗎?」
「怎麼沒有,剛剛我已經被天藍痛罵了一頓,真是有夠倒霉!幸虧天虹回家了,不然我這顆腦袋就算砍下來也賠不起,到時候你就少了一個親兄弟啦!」高闊一頭栽進沙發里,嘴里仍在低喃著,「真的是好佳在,天虹毫發無傷的回家,我真該謝謝老天爺,不過听天藍說,天虹妹妹的手腳冰涼、臉上蒼白,可能是被公車上的冷氣凍著了,真是可憐喔……」
原本還在暗自竊喜,拐了汪天藍這麼多天真是賺到了,孰料才剛回到家,天虹妹妹就搞失蹤,害他嚇得魂都飛了一半。
至于一旁的高洋,那張臉則是愈來愈鐵青!
天虹的在意是他想要的結果,但卻出現了兩個意外來打斷他原本的計劃——一是他忘了顧慮到天虹的心情,要是她因為心中難受而不小心出了什麼意外,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幸好她終究平安的回來了,但天藍說她的臉色還是很蒼白……
斑洋握緊拳頭,在他計劃里,就是要天虹從吃醋、難過的心情里明白的體會出她真實的心意,卻沒料到在過程中,他竟會如此的心疼。
天虹現在一定還很難過……
「大哥。」
「干嘛?」
「你確定真的不需要吃點瀉藥嗎?我听說好幾天沒思思的人,臉色真的會很難看耶!」再看一遍,大哥的臉色還是好嚇人。
一疊文件直朝他的腦袋瓜砸過去。
「痛耶!大哥,你干什麼什麼都不說就動手打人!」
斑洋的臉色更加駭人,他瞪著眼前愚蠢到極點的弟弟。
另一個意外就是天藍的早歸——這讓他的計劃不得不改變,本想晚上可以由他來安慰天虹,借機培養一下她心中的小小愛苗,豈料這會兒卻得由天虹躲在家中難過一整晚。
真是該死!斑洋惡狠狠的瞪著壞他事的討厭弟弟,「我不是要你想盡辦法拐走天藍,最好一個禮拜之後才回來嗎?」
「誰說我沒盡力,但凡誘哄拐騙,甚至威脅綁架我都用上了,你都不曉得你弟弟我是冒著多大的生命危險去綁架天藍,我是真的盡力了!」高闊替自己反駁。
「綁架?」
「對呀!我拿繩子把天藍的手腳全都綁起來,再把她關在旅館里,足足待上一天……」想到當時的情景,高闊不禁嘿嘿直笑,十足十的變態樣,「不過天藍也不是省油的燈,她居然有本事掙月兌繩索,還給了我好幾拳,到現在我的胸口都還疼著呢!」
一想到這里,胸口就疼,高闊趕緊替自己揉揉。「這也難怪,我高闊看上的女人,自然得有那麼點能耐,總之,天藍已經氣得發飆,我哪敢再在外面多待一晚呢!」只能火速趕回來。
斑洋揉揉眉心,「你是真笨,還是假笨?你可以好好對天藍說,你想跟她多點兩人獨處的時間,用些甜蜜的話去哄她,這樣天藍就會心軟,就會听你的了。」
「大哥真的覺得對天藍那種人,說軟話有用嗎?你知道她剛才的態度可是比我這個大男人還凶耶!都說要拿刀沖來砍死我了,差點沒把我給嚇死……」
真是白痴!
「啊!痛耶!大哥你干嘛老是拿東西砸我?不過老哥,你沒戴眼鏡也能K得這麼準,還蠻厲害的嘛!」
唉!他怎麼會有這種無能的弟弟,真是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