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爸媽的事?」噘著被吻腫的紅唇,樂上弦倚在項陽懷中,小聲的問。
「程七說的。」抱起她,項陽走出書房,灼熱的目光依舊鎖在她嫣紅小嘴上。
「是七叔。」樂上弦糾正他的稱謂,心思全擺在話題上,沒注意到他的腳步移往何處。
七叔真是的,這事就能對著外人說,卻偏偏不告訴她和姐姐!
看著她那對滴溜亂轉的眼兒,項陽又忍不住貼近她,薄唇再次封住了她的櫻桃小口,恣意吮吸著她的甜美。
「你!」樂上弦驚喘一聲,單手拍開項陽的大掌,收回被吻得迷亂的思緒,才發覺兩人已離開了書房。
不理會她的抗議,項陽平抿的嘴甚至揚起一抹邪氣的笑。
扣著她縴腰的大掌加重了力道,項陽踢開了臥房的門。「你不是想找軟劍?這會兒屋子全讓你搜透了,獨剩我的臥房,對吧?」
修長結實的雙腿一跨,進入臥室內,抬腿一掃,厚重的門又應聲關上。
漆暗無光的臥室內,僅在一張柔軟的四柱大床旁,點著一盞泛著淡淡光暈的立罩式古董木燈,木頭的紋路與床相搭,看來復古且高雅。
那泛黃的光暈,搭著一旁的床鋪,透露出幾分的煽情。
床!
呼嚕亂轉的眼兒,一掃過那張柔軟大床,竟很難由上頭移開。
困難地吞咽了口口水,樂上弦一顆緊張蹦跳的心,失律的幾乎由小嘴里跳出。
「我、我、我——不用了!我不想找軟劍了!」打起退堂鼓,上弦急著逃避,支吾著終于把話說完。這房間、那張床,其實她並不陌生,背傷了的那夜她也躺過,但,為何此時看來,氣氛就是格外的撩情。
「不找?」他的氣息挪近她,直挺的鼻梁輕觸她巧挺鼻尖。「不覺得可惜嗎?反正你對這房間也不陌生呀!」仍然沒停下腳步,柔軟的大床已在兩人眼前。
「不、不用,啊——」來不及說完話,有力的臂膀一松,她已被拋上了床鋪。
縴柔的背脊才一觸及柔軟床面,樂上弦即慌忙坐起身,縮到大床的最里端,一只小手連忙在床上一陣模索,然後失望地勾起一個松軟枕頭,緊抱在懷中充當武器。
可惡!這大床上根本沒什麼東西可防身嘛!
松軟的床深深的凹陷,項陽坐上了床鋪,黑眸脾睨著她。
「給我!」大掌一伸,他要樂上弦交出懷中的枕頭,他厭惡那東西棲佔了屬于他的權利。
「不要!」上弦噘著小嘴搖頭。
她死都不肯放手,仿佛那枕頭已是最後防線。
她清楚地由他黑眸中看出了渴望,他已亟須解放的渴望。
「給我!」沒挪動壯挺的身軀,項陽的聲音接近低咆。
他想要她的,已瀕臨爆發的邊緣,就算現在拿把劍抵在他頸子上,他都不為所動,何況是一個礙眼的小枕頭。
樂上弦拼命搖頭,仿佛這是最後堅守。
「如果,一會兒後你想讓它派上用場,就繼續抱著吧!」拋下威脅的話。
他才不在乎多個枕頭!
也許一會兒還可以派上用場,拿來墊高她縴柔的腰肢或圓挺的臀部,以利于他更深、更狂烈的佔有。
派上用場?!
一抹羞紅又無端地竄燒樂上弦的雙頰,眨著眼兒,她不明白項陽的語意,不過由他黑眸中更加熾燃的火焰看來,她知道,他指的,一定是那方面的事!
「你不可以——」心里矛盾著,她想開口說,他不能這樣霸道、強行的要了她。但,卻尋不到勇氣抬頭看向他。
「不可以什麼?」終于隱忍不住,項陽傾身向前,輕易的一把就將她拉回身前,伸掌一抽,那可憐的枕頭轉眼已被拋到臥房的角落。
「我不要跟你!」鴕鳥心態的捂住頭,不經思索地,她月兌口而出。
樂上弦屏住呼吸,閉著一對滴溜眼兒,等待著可能會落下的吻。
看著她那可愛的模樣,想起她居然敢將這幾個字說出口。
「哈……」項陽悶悶的笑聲忽然響起,回蕩于岑寂的室內。
听到低沉的男性笑聲,樂上弦忍不住睜開眼,他的笑容似在嘲笑她,不過卻是出奇的好看。
「你!」她氣憤地噘嘴,恨恨地探出一指,直戳他的胸膛。
這個壞男人,竟敢取笑她,
當樂上弦縴細的手指,輕觸上項陽硬碩的胸膛時,他想要她的激情,再度被撩起。
「我說過,玩火容易自焚!」翻掌握住她的小手,他將她拉近,炙熱的唇再度貼合上她的。
被撩起的欲火,豈能說滅就減,他已管不了她要或不要!
反正,今夜她絕對會成為他的,他要她永遠成為他的女人!
熾熱的溫度在兩人之間竄燒蔓延,越加貼合緊密的身軀相互摩挲,樂上弦的氣息一點一滴被抽離了身軀,她的意識也隨著項陽益發接情的吻,而漸漸模糊。
女性的本能被喚醒,矜持被拋到九霄雲外,綿密熾情被動的吻,再也不能滿足向來喜歡探索的她。
噘著小嘴,她俏皮的丁香小舌,模仿著項陽深吻的動作,化被動為主動,滑溜淘氣的回探項陽口中,刷過他每顆貝齒,滿意地听到他沉悶的喘息。
「該死的小野貓,你很得意!」他略推開她,黑眸中的欲火狂狷。
大掌一探,他飛快地扯開她的衣衫,單手隔著礙事的胸衣,揉搓著她胸前完美的巧挺,手指探後一勾,熟練地解開了她的胸衣。
樂上玄赤果的上身、柔美的渾圓,瞬間展現于項陽眼前。
他的唇輕易地撩起熾情的熱潮。
余溫繚繞,夜越來越深、越來越濃,貼心而強抑停止的男性律動,在發覺了她的適應後,隨即展開猛烈的攻勢。
柔柔嬌吟搭著沉沉粗喘,彌漫于岑寂的空氣中。
讓屬于愛人的夜,濃情的分不開,他們但願黎明永遠別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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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朝陽一撒入屋內,尷尬即充斥于樂上弦的小臉上,因為她發覺,臥房內並非只有項陽一人。
拉緊被單,她透過絲薄曳地的輕紗床帳,瞧向數步外,正低頭交談的項陽和魯誡。
她不知道他們談些什麼,不過,項陽不時會回過頭來,打量著床上的她。
而且他的視線仿佛能夠透過薄紗、穿透被單,瞧見全身赤果的她,令她緊張且無措。
樂上弦將小臉深埋在松軟的枕頭間,羞紅再次染上她的頰靨,她甚至不敢豎耳偷听他們在說些什麼。
發覺絲帳里的人兒有了動靜,項陽抬手制止了魯誡再往下說。
「準備一下,我們馬上出發。」他銳利眸光飄向幾步外的大床。
隨著主人的視線,魯誡了解樂上弦已醒,便不再多言。
「主人,那——我們還是先去接紀小姐嗎?」魯誡猶豫著問。
今日一早,紀老頭派人傳來消息,要項陽先到新加坡去接他的孫女,然後再一同前往古晉,給的理由很簡單,只說是為了讓兩人培養情感。
但是,現在主人已有了上弦小姐,還會答應迎娶紀老頭的孫女兒嗎?
他猜,應該不會!
他從未見過主人對一個女子如此動心、動情過,甚至可說是——嗯、迫不及待。
由今早上弦小姐依舊躺于主人的大床上看來,說主人跟她沒任何關系,恐怕說破了嘴,也不會有人相信吧!
何況,他能確定,主人的浴袍下,應是赤果的。
「嗯。」項陽只回以簡短單音。
「可是——」魯誡有些猶豫的看向大床。
主人是不可能放著上弦小姐單獨留在台灣的,那,屆時,會不會產生誤解呢?
「照原定計劃。」項陽的視線也飄上床鋪。「樂樂得跟在我身旁。」經過了昨夜,他更是一步也舍不得讓她離開身旁。
「可是,主人……」魯誡難免還是擔心。
「照著去做,我自有主張。」簡短幾個字交代著,他的心思全在樂上弦身上。「還有,查一下我們身旁的人,我想紀老頭沒理由知道我人在台灣。」
「主人的意思是,我們有內奸?」魯誡會意的問。
項陽淡淡點頭。「我懷疑紀老頭向我調資金的初衷。」揮揮手要魯誡退下,他轉身走向床鋪。
他擔心的是,也許一開始,對方即打定主意,目的在于借由他的力量查出樂家人。
「我會小心調查。」魯誡應聲,轉身預備退出去。
項陽突地喚住他。「記住,除了樊和我,誰也別相信。」沒回首,他走了一步,突然又回身。「對了,還有一件事。」他低頭神秘的于魯誡耳旁交代,隨後才又轉身走往床鋪,探手掀開絲帳。
對于項陽交代的事,魯誡有些猶豫,不過他還是識趣的迅速退出了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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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開白色絲帳,項陽壯碩的身軀躺回柔軟床鋪,側身擁緊一旁的人兒。
「別裝睡了,醒了就睜開眼兒,看看我。」他的吻直接落于她迷人潔白的耳窩,甚至張嘴輕輕含著她柔女敕的耳朵,以舌舌忝弄著。
「嗯!」羞紅著臉兒,樂上弦輕喘了聲,全身竄過一陣顫栗。
她縴柔的小手推拒著項陽壓近的胸膛。「別壓我,我、我、我快喘不過氣來了!」睜開假寐的雙眼,她望入項陽深邃眼底。
「我知道你醒了。」他的吻又變得粗暴,在她細致的肌膚,烙下了微紅、略紫,深淺不一,專屬于他的痕跡。
「項陽,不要嘛!好疼喔!」她的聲音發顫,氣息不穩,推拒著他的吻,知道他是刻意。
移開唇,深邃的眸光凝入她的眼里,粗糙的拇指輕撫著他的最愛——那柔女敕嫣紅的唇瓣。
「哪兒疼?」一語雙關,經過昨夜,他知道他是她的惟一。「要不要我瞧瞧?」他一只手甚至探入被單下,使壞的撫過她的細腰、平坦小骯,往她的柔秘處探去。
「討厭啦!」知道他又故意逗她,樂上弦的雙手推抵著他的大掌,小臉驀地竄過一抹嬌紅,滴溜的一對眼兒,直勾勾的瞪著他。
昨夜他要了她一整夜,縱欲無度的索求,還不夠嗎?
項陽的嘴角揚起愉悅笑紋,語氣里有無限的溫柔。「哪兒不舒服,就要告訴我,知道嗎?」摟著縴腰的手臂一扣緊,他薄唇輕輕點吻著她卷翹眼睫。
餅往,他也擁有過一些女人,他當然也知道,女人初夜的滋味不好受。何況他昨夜確實是放縱了,像是初嘗禁果的男孩,不斷地索求、貪戀著她甜美的身子。
項陽的吻、他溫暖揉撫的大掌、他的溫柔,讓樂上弦的心頭甜甜的,好不容易平穩的心律又無端的加速。
「不疼了。」晃動著小臉,搖不掉臉上的紅暈,她咬著唇瓣,含糊地說。
她明了,他指的是她的身子!昨夜,確實是有點疼,不過經過一夜的休息,已經好多了。
「真的?」項陽再次確認,薄唇貼近她紅艷唇瓣。
「嗯!」咬著唇點頭,她滴溜的眼里有著濃濃的羞澀,不敢抬頭看他。
大掌抬起她的臉兒,項陽低頭極細、極緩地吻過她的紅唇,許久許久之後,他深嘆了口氣,心有不甘的放開她,移開了薄唇。
「準備一下,一會兒我們就出發。」由床上卷起身,他轉身準備下床。
出其不意,樂上弦卻探手扯住他的衣角。「項、項陽。」她努力的適應直接喚他的名字。
項陽回過頭來,黑眸緊凝著她。「嗯?」喉間發出的單音,是對她的溺寵。
思考了一會兒,樂上弦終于打起勇氣。「我、我、我的軟劍……」尾音低細的讓人听不見,生怕引來他的咆哮。
「軟劍?!」果然,如預期的咆哮聲傳來,幾乎震垮了房梁。
這個該死的女人,不達目的不罷休,是嗎?
居然在與他纏綿了一夜後,腦海中所想的,還是她的軟劍!
「如果、嗯、你能還我的話……」豁出去了,她不怕死的接著說。
「沒有。」一口回絕,項陽擰起了劍眉。
他才不會拿石頭砸自己的腳,讓她帶把劍在身上,是方便拿來對付他嗎?
她這該死狡猾的貓兒,是該剪去利爪的!
「嗯、還給人家嘛。」兩人的親密,讓樂上弦大膽地撒起嬌,她扯著項陽的手臂微微地晃動。
「不行!」沒得商量,他不吃她這一套。
「項陽啊……」尾音拉長,她倚近身子,過火地把小臉埋入他的胸口,細細的雙臂攀上他的寬肩。
深嘆了口氣,將她由胸口上扯開。「軟劍沒得商量,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一樣東西。」他站起身,走至幾步外的一個連壁矮櫃前。
修長的指在牆上找到了開關,輕輕一按。
暗格開啟,他由里頭取出一件銀色軟衣,將暗格推回,他重新啟動了防盜系統。
捧著軟衣,他大步回到床邊,掀開紗帳,在床沿坐了下來。
「這件軟甲給你,一會兒後穿上,沒我的允許不準月兌下。」
這件軟甲可是特殊材質制成,性質類似于避彈衣,但沒有避彈衣的厚重,而且透氣性極佳,還真能防刀劍利刃之傷,是幾年前他生日時樊所送,听說是經過一番工夫才拿到的。
噘著嘴,樂上弦因要不回軟劍而皺起小臉。「那是我防身的東西,你居然霸道的不肯還我!」她語帶抱怨。
「軟甲也一樣可以防身。」不理會她小臉上佯裝的哀怨,將軟甲推至她小手中。「記得穿上,我會不定時、不定點的檢查。」他嘴角揚起的笑邪魅得很,似在警告她,他隨時都有可能把她的身子扒光了檢查。
「討厭!」小手握著軟甲,樂上弦無奈的只能對著項陽悶悶的低吼。
「記得穿上。」銳眸掃過她小臉上豐富的表情,拇指輕撫過她紅艷唇瓣,他低頭溫柔的吻過她後,起身掀開了紗帳往外走。
瞅著他的背影,樂上弦的心跳又漏了拍。也許一輩子她再也逃不開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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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紀家書園
悠揚琴聲回蕩于曲折廊道,一名縴弱女子倚著鏤窗,縴白十指靈活地游走于黑白相間的琴鍵上,奏出如天籟般的音樂。
音符隨風飄揚,回旋于寂靜的空氣許久,奏琴的人雙眼輕闔,完全融入時如萬馬奔騰、時若潺潺流水的悠揚樂符中。
直到一陣不協調、倉促的腳步聲奔近,音符霎然停止,奏琴的人揚起期盼的小臉。
「瑪麗亞,是我哥回來了嗎?」盈盈黑瞳閃著期盼光澤,紀曉芙看向中年婦人。
「小姐,不、不是,是老爺上回說的項先生來了。」瑪麗亞通報得急,喘息未定。
項先生!
紀曉芙清麗的臉上浮現了憂慮。「喔!」聲音縮小,听得出其中有無限的失望。「哥哥有沒有說,什麼時候會回來?」她急忙又抬起頭來問。
「這,少爺也沒說。」瑪麗亞聳聳肩,表示並不知曉。
「他知道爺爺打的主意嗎?」擔心的擰起了細眉,目前她惟一的希望全寄托在哥哥身上。
自上個月,她那個名義上的爺爺來看過她一次後,就態度強硬地告知,要將她嫁給一個素未謀面的男子。
她雖不願意,卻無力反駁,因為重病的爸爸需要醫療費用。
瑪麗亞搖搖頭,表示並不知曉。
「你再幫我聯絡哥哥一次好嗎?」上前拉著瑪麗亞的手,紀曉芙眼里透著乞求。
當初爺爺派瑪麗亞來照顧她,其實目的是來監視她的一舉一動,進而以她來控制哥哥,成為一個專為他辦事的傀儡。但在長久相處後,瑪麗亞開始同情起她,反倒成了她和哥哥偷偷聯系的橋梁。
「我——好吧!」瑪麗亞的眼中有顧忌,但還是勉為其難的答應了。「可是,小姐,現在項先生人在客廳里,老爺要你與他同行,一起回古晉去。」話鋒一轉,她想起了客廳里的項陽一行人。
沉著臉色,她交握的雙手有些顫抖。「我去見他好了。」沉默了許久,她終于鼓起勇氣抬起頭。也許對方並不似她想象中的可怕吧!
「那,小姐真要與他去古晉嗎?」瑪麗亞難免擔心。
「我無從選擇的,對嗎?」無奈地搖頭嘆息,她踏出了腳步。「我先去見他,你幫我整理一下行李。」
「小姐——」瑪麗亞欲言又止。
「幫我聯絡哥哥就好!」她回首,投來一抹無奈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