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張聒噪不休的嘴,吻起來還挺甜、挺柔軟舒服的!
當這個念頭刷地閃過腦海,言昊如遭電極般全身一震,馬上回神;下一秒鐘,他飛快地推開了懷中失魂的人兒,為自己腦中閃過的念頭蹙起一對眉。
本想只是開個玩笑陪她玩玩的,沒想到當兩唇相貼時,他的理智竟完全消散,被一波波取而代之的欲念所主宰。
她的唇就像誘人犯罪的蜜糖,讓人沉淪的毒品,使他一再的深陷其中,吻紅了她的唇、吻急了她的氣息,甚至吻得兩人都忘了神。
看著他擰起的濃眉,宗小綠仍舊氣喘吁吁,張著一對驚愕的大眼,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主動吻人的是他、讓人措手不及的是他、莫名其妙將人推開的也是他,現在皺起一對濃眉的,還是他!
怎麼?吻了她這個世界無敵宇宙超級大美女真有那麼差嗎?
「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又過了幾分鐘,他恢復冷漠的口吻。
他相信她來找他,絕不是真為了開發什麼市場。
宗小綠怨懟地瞪著他。「跟我道歉!」沒回答他的問題,她心里在乎的是被他偷去的吻。
「道歉?」雙手抱胸,他迎著她看來憤然的眸光。
小綠很用力的點了兩下頭。「當然。」廢話,女人的嘴巴是可以讓人隨便吻吻的嗎?他當她的唇是擦嘴的毛巾呀?
「為什麼?」薄唇一抿,他可不認為需要對她道歉。方才她不也挺投入的?
「言昊,你莫名其妙地強吻了我,難道不用跟我道歉嗎?」忍不住心底的怒火,也忘了公司不能得罪客戶的訓戒,宗小綠的眼里火光四竄。
這個冰塊男真可惡,不僅脾氣冷熱異常,連行為都霸道的令人發指。
「強吻?」面對她的怒火,言昊笑了,那璀璨的笑容中首度沒了銳利的冷意。「你說我是強吻?」雙手往後一背,他態度悠閑地看著她。
「廢話!」怒斥一聲,小綠發覺這個冰塊男得意時的模樣,還真是惹人厭。
「如果是強吻,方才我怎麼沒看你推拒或反抗?」又是得意的一笑,言昊覺得心情大好,這種感覺似乎從來不曾有過。
「你……」小綠氣得說不出話來,漲紅著臉。
「別你呀、我的,反正我們彼此都沒吃虧。」她愈氣,他就愈樂,然後燦爛的笑紋竟不知不覺就染上了他的唇線。
「誰說我沒吃虧!」宗小綠氣得用吼的。
不要臉的臭男人,她就知道有錢又一臉冷漠的男人最惡劣了!
「你吃了什麼虧?」心情一愉悅,他眸底便跳耀著燦爛的光彩。
現在是男女平等的時代,當然接吻這種事也不會有哪方是吃虧、哪方是佔便宜這種論調了。
「我當然吃虧了,因為那是我的初吻!」幾乎是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因為那個男人看她的眸光似乎轉烈,然後流轉的眼波間閃過更濃的笑意。
天啊!她為什麼要告訴他是初吻呢?
地洞、地洞……誰來幫幫她,趕快在地上打個洞,讓羞窘的她將頭埋進去!
「初吻!」言昊搖頭一笑,將她的羞窘全看入眼里。
許久許久,他只是以一對熾烈的眸光緊盯著她,沒再說出半句話,直到冗長的寂靜仿佛一張無邊的網,罩得兩人難受,他才輕咳了一聲,佯裝冷硬的說。
「如果真是初吻,那你才更沒吃虧。」為了避免她的尷尬,」話一說完,他就轉身走回座位。
她實在不適合這副羞窘的模樣!
「你說什麼?」刷地,宗小綠一下子抬起頭。
面對著她的是他的背影,他並沒急著轉回身來。「你當然沒吃虧,因為我免費幫你上了一堂吻技課程。」
「言昊!」又吼了一聲,宗小綠覺得自己的情緒已快失控。
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男人,可惡、可惡、真是可惡!
「說吧,你今天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轉回身來面對她,他的眸底沒了平日的寒光,拉開座椅悠閑坐下,表明了不想再與她討論初吻一事。
宗小綠實在很生氣,她發覺幾年來的修養,似乎于剎那間化為雲煙。
「方甄不敢來跟你說,她今天整理不完要搬走的東西,希望明天再搬。」雖心不甘情不願,但她卻不忘小女孩托付的任務。
誰來告訴她,她到底還需要跟這個男人周旋多久?她的心里有著滿滿的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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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一早言昊就出現在花店門口,方甄的心里滿是驚訝。
「早。」拉開花店的玻璃門,她怯怯地說著,站在門旁愣愣的看著他走近。
「嗯。」沒給她任何話,言昊往內走,只在擦身而過時,看似不以為意的咕噥了一聲。
必上門,方甄注意到了他手上持著的東西。「我、我將東西整理好了。」看著地上整理好的行李,她絞擰著雙手,不安的揣測著。
他會生氣嗎?關于她沒照著他的話在昨晚就收拾好行李。
「嗯。」只是輕輕應了一聲,言昊的視線由地上的那堆雜物拉回,落在她臉上。「吃過早餐了沒?」他忽然問。
方甄老實的搖頭。「還沒。」
別說是吃早餐,昨夜她甚至是沒什麼睡,因為要搬家,更因為心中的不安。
「那,拿去吧!」遞出手上一直持著的肉飽豆漿,言昊臉上的神情並無多大改變。「趕快把東西吃完,我今天早上還要開會,可沒什麼時間等你。」
他的聲音雖然是冷的,但方甄卻可感受到他真正的心意,至少他還特地幫她帶了早餐,絕對不是順便。
顫抖著手,方甄接過言昊手里的餐點,被咬緊的紅唇微微顫動,她紅著眼,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雖然這個哥哥對她來說是陌生的,但除了紀美媽媽和小綠姐姐之外,他是第三個對她好的人。
「謝、謝謝。」蠕動著唇瓣,許久之後,她好不容易擠出聲來。
言昊看著她眸眶含淚的模樣。「不用對我道謝,我只是‘順便’而已。」他硬聲說著,特別強調順便兩字。
真是單純的黃毛丫頭,不過是份早餐,也可以讓她感動到眸眶含淚,
「要搬走的,就地上這些嗎?」他將視線由她臉上移開,落在角落的那堆行李上。
手上拎著頗具分量的早點,方甄走向自己的行李。
「嗯,就是這些。」她以為言昊是要催她上車了,于是空出手來,準備去提行李。
「不用你動手。」言昊喊住了她。「你到一旁去將早餐吃完,行李我叫人進來搬就可以了。」又看了她一眼,他以眸光示意她退開,然後轉身拉開門叫人。
看著他的背影,听著他冷冷的聲音,但方甄的心里卻有著滿滿的暖意。
這個哥哥,就像紀美媽媽說的,是個好人,只是他比一般人更懂得偽裝自己,以冷漠的外表隱藏起一顆溫柔的心。
言昊喚進為他開車的司機,轉回身見到仍舊愣在一旁發呆的方甄,于是他拉下了臉。
「你還不趕快坐到一旁去吃早餐,是想害我連續兩天的會議都延後是不是。」擰著眉,他動怒了,但這怒火卻是為了刻意掩藏起不該有的關懷。
「喔,好。」他冷冽的嗓音迫使方甄倏地回神,听話的閃到一旁,坐在角落的一張椅子上,一口一口吃起了餐點。
看了她一眼,對于她的听話,言昊似乎很滿意。
等著司機也走進花店,他腳步輕緩地走回那堆行李旁。「就這些,全要上車。一會兒我到車上等,你將東西搬完後,等她吃完早餐然後一同上車。」他的語調一如平常,讓人听來冷冷的。
司機領命,開始一件件搬起了地上的行李。
只躊躇了幾秒,言昊隨即轉身,想先上車去。「你吃快點。」他轉向方甄,道出似是命令的話。
才一拉回視線,卻不經意瞥見行李堆里的一只陶燒彩甕,甕的大小如籃球,色彩飛揚絢爛、美麗非常。
但,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言昊覺得這個彩甕異常的熟悉。
或許是因為他看彩甕的神情吸引了方甄的注意,她吞下嘴里的食物,含糊的說著︰「它看起來很美吧?」
收回視線,言昊轉過頭來看著她,沒有開口回應。
「那是紀美媽媽的作品,她一共燒了兩個。」她記得喜歡燒陶的紀美媽媽曾經說過,這只陶甕,她共燒了兩只。
只是不知為何,家里卻只有這個,她從來沒見過另一個。
「兩個?」言昊眯起了眼,精敏的腦中似乎在思考著某些事。「你吃快一點,否則我的司機不等你了!」半晌之後,他拋下這句話,徑自轉身就要往外走。
他不想將思緒浪費在這件事上,也不允許。
雖然他的口氣冷硬,還是不改命令人的口吻,但已略微搞懂他性子的方甄,並沒因此而生氣,相反的,她已經開始慶幸紀美媽媽留給了她一個哥哥。
見他的腳步已快踏出花店,鼓足了勇氣,方甄終于開口道謝。
「言昊哥哥,謝、謝謝你!」她的聲音很小,由角落的方向傳了過來。
言昊腳步略頓了下,只有一剎那的躊躇,然後他還是頭也沒回的朝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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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睡得不好、失眠了一夜的,不只有方甄一人。
當窗外的太陽以亮眼無比的姿態,撒下萬丈光芒時,宗小綠已是第四次伸起顫抖的手,掃落床頭櫃上的鬧鐘。
「天啊,別虐待我了,誰來救救我呀!」窩在被窩里,她蜷縮著身子,將被子拉高過頭卷住身子。
由浴室里出來的睢予歆一見到這幕,差點笑彎了腰。
「小綠、小綠,你到底怎麼了?」見過毛毛蟲結蛹、蠶寶寶破繭而出,但這是她頭一次瞧見卷得像蛋卷一樣的人。
「幫我把鬧鐘給砸了!」宗小綠的聲音由被窩里傳來,听來悶悶的。
她將失眠、和心里焚燒的火,遷怒于那個可憐的鬧鐘。
平常都沒見它那麼準過,偏偏今日就響了三四次,她好不容易才闔眼,它就又響了。
「你要我把鬧鐘給砸了?」坐在她的床沿,予歆暗暗為鬧鐘喊冤抱不平。
平日小綠幾乎都是早起,還常抱怨鬧鐘不夠準時呢!怎麼今日小鬧鐘不罷工了,她大小姐反倒發起脾氣來呢?
「對啦、對!」仍舊沒由被窩中探出頭來,宗小綠的聲音听來悶沉沉的。
「小綠,你不舒服嗎?」予歆將她的行為解釋為身體不適。
「沒有啦!」她的聲音听來更悶了。
「既然沒有,那你要趕快起床嘍,要不然上班要遲到了!」看了地上可憐的鬧鐘一眼,等到時針和分針交錯時,小綠鐵定要忙得在屋里打轉。
「遲到!」睢予歆的一席話驚醒了想再賴床的宗小綠,被子被人刷地丟開,三兩下她跳下了床,踢了那個平躺在地上還響個不停的鬧鐘一腳,火速地沖進了浴室里。
看著她的身影,再看看地上無辜的鬧鐘一眼,睢予歆也唯有搖頭笑了笑。
「予歆,對于一個完全不講理的人,你會怎麼辦?」幾分鐘之後,宗小綠由浴室里走了出來,沒頭沒腦的問。
看來她已梳洗完畢,但臉上的妝卻只上了一半。
「‘不講理的人?」揚起臉來迎著她的視線,予歆坐在小沙發上半眯起眼來。「你是說……?」
其實她早已看出事有蹊蹺,因為今天小綠賴床了,還差點將鬧鐘給砸掉!
「我是說,有個人,我實在很想撲上前去,狠狠地咬下他一塊肉來。」她一邊為還未上妝的半邊臉撲上粉,一邊咬牙切齒的說著。
想想昨天的吻,還有言昊那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小綠氣得牙齒都快打顫。
什麼叫作她也沒吃虧?什麼又是吻技訓練?去他的冰塊男!
不過想想,昨晚回來之後,不管她多刷了幾次牙、漱掉了幾瓶漱口水,他的氣息就像侵略性極強的病菌般,已根深柢固的佔據了她的大腦,揮之不去。
咬下他一塊肉來?「誰讓你這麼恨他?」小綠的口氣讓予歆著實吃了一驚。
情感比誰都豐富,還時時同情心泛濫的宗小綠,居然也會有讓她恨到牙癢的人存在?
「你先別管他是誰,予歆拜托你,你只要教我對付他的方法就好。」迫不及待的蹲子來,宗小綠干脆不管臉上尚未完成的彩妝。
會的,予歆一定會有法子的!
她是一等一的談判專家,專門對付的,不就是這類壞人嗎?
「有多不講理呀?」能惹火小綠,恐怕也不是一般的不講理了。
本想將昨天的事直言道出,但在思考了下後,小綠決定暫且不說。
「就是那種你會很想沖上前去海扁他一頓的不講理。」如果她將言昊的惡行說出,搞不好予歆會動用警方力量約談他也說不定,屆時——
「海扁他?」予歆深深一笑。
宗小綠朝著她點頭,如果可以,她真的想這麼做。
「那,就扁他呀!」看似不為意的回答,予歆的笑容綻得更深。「你既然想听我的做法,那我就告訴你好了。如果是我,我一定先狠狠地揍他一頓。」這個欠扁的人,該不會就是害小綠賴床的罪魁禍首吧?
而且她還敢肯定,小綠口中的他,指的一定是男性的「他」!
因為她在她的眼里看見了燦爛的光彩,而這光彩,可是談戀愛的女人才會有的,是小綠自己沒發覺罷了!
「揍他?」小綠偏頭,似乎正認真的思考。「可是我一定打不過他,那怎麼辦?」
想想他高頭大馬的模樣、想想那對能凍人的黑眸,再想想那張冰塊般的撲克臉,唉——扁他,談何容易呀!
只怕還沒出手,見了他的模樣,她已先手軟、腳軟了。
「你當然打不過呀!」想當然爾。「不如我幫你找幾個好同事去揍他一頓算了!」予歆半開玩笑的故意說著。
「找你的同事!」小綠驚訝的張大嘴。
予歆的同事都是條子,不、是警察,而警察為私事打人,好嗎?
予歆逗她的故意點頭。
「我看算了!」渾身竄過一陣寒顫,腦中已閃過一幕幕淒慘的打斗場面。
如果演變成警察打人事件,可就不是鬧著玩的!
下一秒,她刷地站起身,打算息事寧人了。
至于那個吻,就算了吧!就當是讓蜜蜂給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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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帶方甄來到新的住處,等她放好行李、換上學校的制服,然後言昊以一個強勢哥哥的身份,將她給送到學校上課。
在與她的班導師詳談過後,言昊回到辦公室,已接近中午時分。
雖是冬季,然正午時分的陽光仍舊燦爛且強烈。
才推開辦公室的門入內,因窗上的百葉窗未拉下,照入室內的光線自然很刺眼。改變了平日里的一貫動作,言昊沒直接走回座位,而是先上前,準備去放下百葉窗。
走到窗邊,他輕輕扯了下框架旁的麻繩,操縱著百葉窗緩緩降下,但由于光線實在太強,他伸起一手來擋去迎面的強光。
等到將簾子整個放下,他也跟著放下了手,正轉身準備走回座位時,一抹斜撒而入的光線,透過了百葉,落在角落矮櫃旁的一個彩甕上。
陽光映著彩甕,將上頭的色彩逼出了炫目的光暈,剎那間,那色彩仿佛注入了生命,自然耀動千變萬化。
言昊看得眩眼,也迷惑了。
他不是為那只彩甕上的色澤,更不是為了閃爍萬變的光彩,他的迷惑純粹是因為這個彩甕,那個他在方甄的行李中同樣看過的彩甕。
難怪他會覺得眼熟!
突然,他的腦中想起了方甄的一席話——
那是紀美媽媽的作品;她一共燒了兩個!
如果同樣的彩甕,她燒了兩只的話,那一個在這兒,另一個就是在方甄那兒吧?只是她這樣做,到底有何意義?
回到辦公桌後,言昊拉開了座椅,坐了下來,忍不住低頭思考。
無奈,他實在想不起來,那個彩甕到底是何時開始出現在他的辦公室里的,于是他拿起電話,撥到秘書室。
幾分鐘之後,敲門聲響起。
「進來吧!」言昊知道,是秘書室的周總秘書送來了他想要的東西。
「總經理,你要的東西,我已經查到了。」周秘書很快地上前,遞出手中的資料。
其實這是一份很簡單的雜費支出明細表,言昊會要這樣一份文件,是想印證他心里的某些想法。
雖然他心里排斥、不願去接受這個假設,但又不得不去求證。
他一頁一頁的翻著那份文件資料,隨著被翻過的張數越來越多,年分愈來愈久,他一向沉穩敏睿的腦子也就越來越沉,心口愈來愈燙。
假期花店、假期花店,只要公司里需要用到花卉,幾乎每一筆都是假期花店的請款單據。
而假期花店,他當然再熟不過了!因為昨天,他才在不怎麼願意的情況下,成了那家花店的老板。
「只要有關花材,公司是不是都向這家店訂購?」他將情緒隱藏得很好,看似平靜的問。
「是的,總經理。」雖然周秘書不知老板為何要問,但她實話實說。「因為這家店便宜、且賣的花又好,所以很多同事私下需要時,也都向這家花店訂。」
「喔?」抬起眼來,他的眸里突蹦光彩。「那花店的老板你見過嗎?」照周秘書這麼說,她其實常到公司來吧?
「見過。」周秘書直言不諱。「她是個看來很和善的婦人,而且每次來送花時,還都帶了一束免費的花來插在總經理你辦公室角落的那個花甕里。」
「喔?」周秘書的話,讓言昊的心無端抽緊。「那這花甕是她送來的?」
「是的。」周秘書偏頭想了下,才又接著說︰「如果我沒記錯,這個彩花陶甕是總經理你第一天到言氏來上班時,花店的老板送的。」
聞言,言昊的神色于瞬間沉了下來。
「那,她最近為何沒來?」雖不願相信這會是事實,但言昊仍舊忍不住沖口問。
他的母親已經重病餅世,又如何再送花過來?
「總經理,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听其他同事說,花店好像休息了一陣子。」周秘書據實稟告。
「休息!」言昊的心咚一聲的直往下沉。
哪怕表面上他再不願意承認,但事實是不容抹煞的——母親一直都有來看他,她並沒有忘了他,只是默默地躲在他見不到的角落!
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