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班哲明舉辦燈噠絡餐會中,總會應景地邀請美女們加入其中湊湊熱鬧,特別是引人注目的名模,一方面可以彰顯主人的身價不凡,一方面也再次地證明金錢的萬能。
和在場的客人們打過招呼後,幾個模特兒聚在一起開始聊天。
「你听說了嗎?韋天君鬧緋聞的對象,居然是個男人婆,簡直是……太侮辱人了!」羅莎蘭咬牙切齒地說。
從魅影的發表會後,這件事幾乎成為時尚界最大最火的八卦,而且當記者問起時,他也大方地承認自己有心儀的對象。
從此之後,只要有韋天君出席的場合,非但記者群,就連眾人都伸長脖子等著看,究竟是哪個如此厲害的女人,有此能耐擄獲白馬王子的芳心。
當然,大家茶余飯後也不忘討論一番。
「很可惜,我沒機會見過。」
「沒有。」
「我也沒有。」
談起最心儀的白馬王子被奪愛,幾個模特兒們面面相覷,令人失望的是,幾乎無人識得那個幸運灰姑娘的真面目。
「哼,我見過。」羅莎蘭厭惡地努努嘴,「那個女人就是上次米蘭服裝展場地的設計師。」
「喔!」有人恍然大悟,「但她的打扮像男人呀!」
「簡直就跟麻雀變鳳凰里頭的妓女一樣,轉眼間飛上枝頭。」
「看來天君的眼光不過爾爾呢。」
「天君大概是覺得好玩吧。」長腿的波蘭模特兒法蓉從不將過于平凡的女人放在眼里。
「好玩?哈,你沒看過他的眼神,簡直就是迷戀上了。」羅莎蘭說出自己的看法。
「真可惜,為什麼幸運兒不是我呢,以前我偷偷懷疑過天君的性向,因為他總是對咱們這種美女級的人物沒興趣。」出身法國的萊雅嘆口氣,「原來他還是很正常的嘛!」
「那可不!」法蓉邊玩弄著指甲邊開口,「或許是移情作用,那個女人看起來根本和男人沒兩樣。」
「可能是東方人得天獨厚,她的肌膚光滑柔女敕,比起我們要好上千萬倍。」萊雅轉過頭,「對,混血的羅莎蘭也同樣有這種好處。」
「呵呵,是比你們好點啦!」
由外表看來,這群女孩子都年輕、美麗且衣著入時,但同樣是二十出頭的妙齡女郎,西方女子已經是開始出現魚尾紋的年紀,東方人就佔了大便宜,年紀愈大,差異愈明顯。
而模特兒生涯基本上是靠美色維持著,無法永保青春,就必須接受被淘汰的命運。
「唉!白馬王子又少一個,以後得睜大眼楮再物色新的了。那個穿亞曼尼西裝的男士就是我今晚的獵物。」萊雅看見前方出現的中年帥哥,趕緊整整頭發,準備上前搭訕。
「姐妹們,加油吧!」外表上得天獨厚的羅莎蘭頗自豪地說。
同樣在會場中的柯妮姬听到那些無心卻刺耳的對話,臉色十足陰霾,久久不發一語。那些才雙十年華的小女孩們已經開始擔心未來,更何況是早已經遠離那個年紀的她呢!
是呀,年過三十的她已邁入熟女階段,每天早上起床後,面對鏡子的結果就是差點砸毀它們。反射在鏡子中的那個女人細紋滿布在眼尾、額上,簡直就是慘不忍睹。
日復一日的生活,永遠煩惱年華老去,實在太辛苦。而明天,她還和好萊塢最知名的克拉克醫生約好施打胎盤素,否則鎂光燈就像一面放大鏡,稍有些不慎,便會現出原形。
即便如此,她依然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明星!
老實說,那個號稱捕獲世紀最佳單身漢的灰姑娘生得什麼樣子,其實她並沒有印象,是消息傳出後,她才特地委托偵探進行調查,拍到幾張她工作時的相片。
看過照片後,她也震驚不已。怎麼會呢?天君的眼光,幾時淪落至此!
那個女人根本不能算是女人,全身上下沒有半絲女人的感覺,而身為時尚創造者的天君居然會看上她,嗟,簡直是侮辱人嘛!
哀怨哪,或許是自己過去表現得太過高高在上,讓他心生畏懼,也或許是自己沒有把真心誠意表現出來讓他理解,更或許是她應該要當面和他說清楚,否則他根本不了解自己的心意。
「嗨,天君,你也來了。」她朝自前方走來的韋天君揮揮手。
「班哲明嘛!」他聳聳肩。
他原本是不想來的,如果能留在巴黎多好,可是卻又不得不來,如果他沒親自到場,到時候又會被畫上傲慢的名聲,萬一狹路相逢,問題可多了呢。他已經有過經驗,所以現身才是最省事的辦法。
「沒錯,班哲明嘛!」她也跟著聳聳肩,一副你也清楚的表情。
「但今年他的創意極佳,選在這個具有濃厚六十年代爵士風情的地點。」韋天君笑著向熟人揮手致意。「最近常在社交場會遇見你。」
「是呀,我也該設法回到現實世界中,別老成為傳記人物。」她吐吐舌頭,暗喻自己前些日子主演的電影。
「你表現得很好,無論是哪個年代都很能掌握時尚,讓人耳目一新。」他贊賞地看著她今天穿著一身近似騎士的勁裝,陽剛之余又不失女性的柔美。
「勉強而已,還是你最懂我該如何打扮。」她皺皺眉看著身上的衣裳,「如果你肯幫我的忙,保證今天的我更出色。」
「哈哈,那是你的偏見與抬愛。」
「你好嗎?很久沒能深談了,雖然記掛著你,也老想打電話給你,但我永遠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你的時間又是幾點。」
「能讓影後惦記,我何得何能。」
「其實,我真的想和你談談,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好。」他領著她走到花園旁的椅子上。
夜晚的清新空氣讓人神清氣爽,微風吹來,還真有點涼意,他月兌下外套,披在她的肩上。
「你很體貼。」柯妮姬拉攏他的外套,深深地吸口氣,感受他的余溫和留在衣服上的味道。嗯,很令人心醉神迷哩!
「如果害你著涼生病了,全世界的影迷都會心痛且不舍,而沒有保護好你的我就成了萬夫所指的罪魁禍首,不不不,冒著我的生命,那太危險了。」他故意莞爾地說。
「那些瘋狂的影迷啊……光輝只是一時的。」點燃一根煙後,暗暗吐口氣,柯妮姬哀怨地開口,「每天都有無數的新人冒出頭,比你更年輕、比你更漂亮,比你更會賣弄風騷者比比皆是,然後有一天,突然你就過氣了,沒有幾個人記得你的。不,我不喜歡這種感覺。」
「但你也應該听過,剎那的燦爛光輝勝過永恆。」
「不,我想退出演藝圈,退出這個讓人失去自我的地方。」她起身來回走著,臉上的表情顯得焦躁萬分。
他勸道︰「如果你就此退出,實在太可惜了。」
「這樣的生活有多痛苦。」她低吼著,「只要站在有人的地方,我就開始感到緊張,自己的服裝對不對、頭發整不整齊、妝好不好看、臉上的表情正不正常……隨時隨地都得維持外表及身體的美。老天,那根本不是正常人所能承受的壓力。」
「妮姬,你把自己逼得太緊了。明星也是人,偶爾有些放松的舉動,就算小報或雜志上有所批判也無妨呵。」他是個公私分明的人,總能做到玩樂時用力玩樂,工作時認真工作的信念。
「不,如果有個合適的男人出現,我會立刻下嫁,然後宣布退出演藝圈。」握著拳頭,她信誓旦旦地說。
「演技精湛的你很適合生活在鎂光燈下,這些話只是發發牢騷。」他安撫著她過于激動的情緒,給予正面的肯定。「不過談談戀愛也不錯,女人會因愛情的滋潤而容光煥發,安定的生活也不錯,或許能激起你另一種思索生命的方式,繼而豐富你的演技。」
「天君。」忽然間,柯妮姬熱切地望著他,「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理想的對象。」
「什麼?!」韋天君傻眼。
「只要你願意娶我,真的,我立刻打電話給各家媒體,召開記者會,宣布息影的消息。」
在鎂光燈下被人拿著顯微鏡觀察的生活令人厭倦從很久以前,她對未來的生活就規劃好了。嫁給天君之後,她會生兩個可愛漂亮的小孩,當然也會陪著他在世界各地的服裝秀會場出現,遇見好些惋惜她急流勇退的影迷,然後還會為他穿上魅影的服裝……
她想要的生活,就是如此簡單。
至少在她現在的心目中,是這麼認為的。
「妮姬,謝謝抬愛,但我……」
「噓!」她將紅唇湊近哦了他一下,「別急著回答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考慮,到時候再說吧。」
注視他半晌,她像只雀躍的蝴蝶翩翩地離去。
站在原地的韋天君苦笑地拭去殘存在他唇上的口紅。一個星期,根本毋需花那個時間,他就知道答案是什麼。
☆☆☆
迸人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那種焦躁與渴望的心情,他今日才懂。
平靜無波的心里,突然有個人居住,牽動著自身的喜怒哀樂,那種酸甜苦辣的滋味,當真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但他不後悔,此刻他才知道自己是血肉之軀,也會為旁人所影響。
連續數日無法聯絡上宋枚,好不容易將手頭上的工作告一段落,韋天君立刻飛到巴黎,非得親眼看她無恙才安心。
叮咚!
叮咚!叮咚!
叮咚!叮咚!叮咚!
按了好幾十次的門鈴,都沒有人來應門,心急如焚的韋天君來回踱步了幾趟之後,已經準備好要破門而入。
忽然門打開了,從里頭冒出一個神色陰暗的幽靈……不,是宋枚!他大大松了口氣。
「你來找我……哈啾,干嘛?」她邊損鼻涕邊說。
時序已經漸漸入冬,冷冽的氣候和溫差過大的情況下,許多人都因此得了重感冒,宋枚也不例外。
雖然看過醫生,吃了藥,也有多休息,但似乎未能發揮太大的效果。過去幾天發燒嘔吐又失眠的情況下,昏沉沉的腦袋瓜已經讓她失去元氣,虛弱無比。
「當然是來看你呀。」韋天君皺起眉頭,不滿意地看著她因為缺乏整理而顯得凌亂的屋內。
「喔,看過了,還活著,你快點走吧……哈啾,免得被傳染。」趕完人後,她準備回到床上,再休息一下。
「別說話。」他出乎意料地將她攔腰抱起。
「你……干嘛?」
「送你上床。」
「喔。」她太虛弱以至于無法反抗,只得任由他抱著進房,將她放在溫暖的床上,替她拉好被子。
「你真的可以走了。」宋枚再次叮嚀。
「還沒。」韋天君的臉上出現擔憂的神色。
看著那張泛著不正常的紅潤的臉,模模她的額頭。該死,還真是燙人呢!
他找出體溫計,放在她的口中,「別睡著,我替你量量看。」語畢,他轉身走到浴室擰條毛巾。
宋枚完全沒有听進他的話,眼前一暗,眼楮一閉,已不省人事。
☆☆☆
朦朧中,宋枚張開雙眼,發現天又亮了,連陽光都灑滿窗頭,原來自己在不知不覺間睡掉了一天。
雖睡了一天,她依然很累,渾渾噩噩的感覺讓人缺少活力,好似怎麼睡都睡不夠。
她大大地打個哈欠,雖然沉重的腦袋瓜有變得輕松些,但瞌睡蟲似乎還未放棄她,眼皮重得快撐不開。
忽然間,她像是看見有模糊的人影在屋子內走動。
睡昏頭了!她想。獨居的人已經病得無法起身,怎麼會有訪客?
然而,平常還沒有感覺,但獨居負面的感想全在生病時爆發,沒有人照料、沒有人關懷、沒有人支撐……讓她打心底起了寒顫,仿佛天地間少了她也無所謂。
唉!多思無益,是自己選擇的生活方式,後果早有心理準備,只是沒想到真正發生時,仍然泛起頗多的感想。
宋枚又閉上眼,試圖讓自己入眠,但腦海中總覺得不安,不肯睡去。于是她又張開眼,專注起精神,仔細看清楚……
啊!真的有人在她的屋子里走動。
猛然坐起身,她張開口打算呼救,喉頭卻干得說不出話來。
「你醒了。」韋天君的聲音愉悅地響起。
「水……」她勉強說出口。
「小心點兒喝,當心嗆著。」扶起她的身子,他遞上一杯溫水,讓她慢慢地喝下。
「謝謝。」喝下水之後,她終于說得出話來,「你怎麼會在這里?」
「我來看你,結果發現你又昏倒了。」他笑了笑,「還好有我在,現在燒也退了,應該沒啥大問題。」
原來那不是夢呵,她還以為是自己發燒過度,腦子有問題,才會夢見他來此,沒料到竟是真的。
「我昏迷多久了?」
「三天。」
「那你都在這里?」
他說得理所當然。「當然,我怎麼放心把你一個人丟下。」
「喔。」
明明她心里是萬分感激的,但因為口拙,所有感性的言詞都無法大方說出口,常常讓別人誤以為她冷血。
韋天君懂得她的心情,伸手揉揉她的發,表示了解。
這樣細微的小舉動,讓她更加感動,卻也變得更別扭。
「我累了。」
他溫柔地說︰「當然,再多睡一會兒.你還很虛弱。」
「你……還會留下來嗎?」
「就算你想趕我走,恐怕也趕不走喔。」
「那就好。」她躺下蓋好被子,松了口氣。
這些日子以來心中累積的寒意,在他的話語中,悄悄、悄悄地融化了。
☆☆☆
慵懶地坐在真皮沙發椅上,班哲明看著眼前的美女,唇角帶著輕笑。
「稀客,你居然會來找我。」
「我要和你合作。」
他伸個懶腰,過于白皙的臉上,有著病態蒼白,一如沉醉在鴉片或大麻等物品後的頹廢。
「身為影後的你價碼太高,我請不起。」他頓了頓,「更何況外面都傳說你非魅影的衣服不穿。」
「不用錢,但我要你幫忙打擊一個人。」柯妮姬咬牙切齒,「只有你才有本事能幫助我。」
「誰?」他明知故問。
「韋天君。」
「你們以前很好呀,怎麼突然要打擊他呢?」
自從那一個禮拜的約定後,韋天君就像空氣般,消失得無影無蹤,沒有傳真、沒有電話、沒有簡訊,連經紀人都對她抱持著同情的目光,教心高氣做的她如何承受。
當初她只給他短短七天的時間下決心,至今都已經超過整整三十天,他依舊沒有回音。
天底下有多少男人願意匍匐在她腳底下,只為求得她一個和顏悅色的微笑,而大膽的他居然對她棄之如敝屐,完全沒放在眼里,好極了,既然他自願放棄大好機會,就別怪她手下無情。
她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韋天君之所以有今天,都是因為有她柯妮姬在背後撐腰,否則不過是個屁!
影後的強勢全在此刻呈現,「你到底答不答應?」
「應付韋天君對我有啥好處?」
「別以為我不知道,時裝界的人都很清楚,韋天君是你的眼中釘,唯有除之而後快。」她冷笑,「既然咱們目標一致,有了我的參加,如虎添翼外,更能替你打響品牌知名度,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是呀,你的提議很吸引人,但我如何確定你的真心呢?」
柯妮姬雙手叉腰,在養成使喚人的習慣後,她難以接受被質疑,于是神色一凝,「我肯親自來見你,已經是紆尊降貴,你有什麼不滿意?如果你還懷疑,那我大可去找別人合作。
「別生這麼大的氣,有損你的美麗。」班哲明起身替兩人各倒了杯紅酒,在柔和的燈光照映下,透過酒杯看著近在咫尺的她,更加美麗動人。
「老實說,要我不懷疑也難,韋天君的人緣極佳,尤其對女人而言,更是彬彬有禮的君子,不久前你還拿熱臉貼人家的冷,沒料到忽然間,你整個變了樣,妮姬,難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嗎?」
她接過他遞來的酒杯,「他沒把我放在眼中,他居然大膽得沒將我放在眼中,獨鐘那個貌不出眾的家伙,簡直讓我難堪。」
想起自己受到的屈辱,柯妮姬不由得怒火中燒,握著酒杯的手指泛白。
「你知道,與惡魔交易是要付出代價的。」
「哼,我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是嗎?」
「甚至不惜一切代價。」
班哲明仰頭大笑,「很好,我喜歡你,我早就知道咱們是同類的伙伴。」
他向她舉起酒杯,「來,敬我們的同盟。」
柯妮姬很快地喝干杯里的酒。
事情發展到今天的地步,並非她想要的,曾經在這個世界上有誰膽敢傷害韋天君就是與她為敵,但現在,她卻即將成為劊子手,甚至極願意親手替他套上絞刑的繩子。
多麼大的變化,但那都是韋天君的錯!
責任全在他身上,是的,如果不是他不識抬舉,如果不是他辜負自己的厚愛,如果不是他……
她沒有退路,只能在最後的時刻,親自替他唱挽歌。
☆☆☆
從來沒生過什麼大病的宋枚被這場突如其來的感冒給整翻了,躺在床上整整兩個星期,才終于能下床。
最令人感動的是韋天君的日夜相伴、噓寒問暖,親力親為細心地照顧她,任憑她說破嘴,就是執意留在她家中須臾不離。
「太好了,你終于康復了。」看著站在陽光底下的她,他欣慰地笑著。
「其實我早就好了,都是你多事。」
在陽光底下,許久未曾呼吸到新鮮空氣的宋枚,感覺世上萬物特別美好。看著飄落滿地的楓葉,燦爛的陽光落在他的頭上,就像天使般的光環,引起她內心的陣陣激蕩。
「你可以嫌我煩,但是能讓你多休息幾天,也算值得。」他對她的微詞不以為忤。
「真傻,你應該替我找個看護就行了。」她覺得自己有些鼻酸,努力強忍著眼眶欲滴的淚水。
「難得你如此小鳥依人,我當然得親自在場。」他故意用詼諧的語調,輕描淡寫地帶過。
「你真的覺得我們合適嗎?」
她低著頭,踢起路上的小石子,燒紅的臉不敢抬頭直視他。
「你很感動我的作為?」他故意問。
「當然不是。」
她故意逞強地說︰「除了你之外,還有很多人願意做相同的事情呀。」
「傻瓜,別因為我的溫柔混淆了你的感覺,雖然那真的會令人驟下決定,可是我仍要提醒你。」
韋天君用力地摟了她一下,「這樣的愛情來得太容易也太廉價,我不要你有任何負擔與虧欠。」
「要我欠人情很難,而且我是翻臉不認人喔。記住,是你不要的,別怪我忘恩負義。」
「不要。」
他微笑,「我要你純粹的愛情。」
「那就等著瞧吧。」
她故意說。
暖暖的陽光照在大地上,也照在她的心上,就算不願承認,但宋枚的心早已經淪陷在愛情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