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我從來沒見過這麼惡劣的男人!」
是夜,一輪彎月半掛在黑漆的天空里,靜謐的讓人感到無限安寧,直到一道尖銳、高亢的咒罵聲,響徹雲霄的自某棟大廈傳出,驚擾原有的寧靜後,惹得大廈的住戶紛紛打開窗,探尋誰是制造噪音的罪魁禍首。
「噓,小聲點……」
「噓什麼噓,我爸媽今晚又不在家!綾綾,你知道嗎?那個姓官的居然負了我最好的學姐!」說話的甜姐兒,似乎未意識到她的音量過大,仍是忿忿發表著不滿的言論。
「小蓁,你的正義感又發作了嗎?」宣綾有點傷腦筋的笑道。
別看她這個國中時代的死黨個子嬌小,臉蛋又長得甜美,仿佛無害似的,但一發起脾氣可是六親不認,沖動得像只蠻牛,拉也拉不住。
「才不是什麼正義感發作呢,昨晚我一個好久沒聯絡的高中學姐,哭著打電話來向我訴苦,說她跟她丈夫早在一年前就離婚了。因為不是什麼好事情,所以她才會忍了一年才告訴我。」
說著,陶裴蓁苦悶的坐到地板上,耙了耙她蓄到耳根的廣末涼子式短發,再習慣性把落在頰前的發絲,塞到耳後。
其實她有張甜美可人的臉蛋,尤其當她靜靜坐著時,就像個清純的小妹妹,讓人見了無不想捏一把她粉女敕女敕的臉頰,可偏偏她就是靜不下來的女孩兒,就算能安靜,只怕也是一時的錯覺罷了……
「然後呢?」宣綾一點也不意外她接下來的舉止。
丙真,如宣綾所料,陶裴蓁的火氣又隨即上漲,自地板上跳起後,又氣又惱的繞著她直打轉,大罵特罵那個負心漢。
「她說她是被她的丈夫始亂終棄的。天啊,靜湘學姐是那麼溫柔的女人,那個男人真是不懂得珍惜!
最可恨的是,靜湘學姐還為他生了個兒子,他居然還是堅持要離婚耶,分明是棄他們母子倆于不顧!簡直是超級大爛人,一定是外頭有女人,才會這麼狠心!」
「來,消消火。」她繞得宣綾頭都暈了。宣綾自陶裴蓁房里附設的小型冰箱,拿出一罐飲料給好友,她自個兒則是喝起白開水。
說完一長串話,陶裴蓁也渴了,一口氣就灌下了半罐飲料,然後疑惑重重的問她。「你怎麼都不氣啊?」
陶裴蓁以為她說的情節夠肥皂了,應該能引起宣綾的共鳴才對,而不是像她那兩個死沒良心的朋友,舒語蕾和岑思盈,還沒听完就睡著了。
開玩笑,她才不會跟著她一同發瘋呢。宣綾輕拍已經五個月大的圓肚,滿足的笑。「靳說他想要個乖巧的小鮑主,我當然得做好胎教,不能隨便亂發脾氣了。」
陶裴蓁翻了翻白眼,差點沒躺平在地板上。「我說綾綾情婦,你不覺得你老公臧天靳是故意讓你受孕的嗎?」
「可能吧。」被喚做情婦,宣綾早已習以為常了,誰教她生來一張美艷的情婦臉,才會老是被好友調侃。
就是因為她被靳陷害懷孕,害得她必須辭掉特護的工作,連原本想到醫院當義工的念頭,都不得不打消。
今晚能在陶裴蓁這兒過夜,還是她千求萬求,好不容易才讓靳點頭答應的呢!
「我剛剛說到哪里?」陶裴蓁的個性向來直來直往,極容易因為一件事或一句話分心,當她想回歸正題時,也差不多忘記她先前說了此汗麼。
「你說那個姓官的最大爛人。」宣綾忍住笑意提醒她。
真是的,都二十三歲的大女孩了,還這麼莽撞的想為學姐兩助插刀,她自己不吃虧就很謝天謝地了!
「對,我打算給他一點顏色瞧瞧!」陶裴蓁怒火又起,一時情緒憤慨,激動的把飲料罐大力放在桌上,差點翻倒。
「小蓁,你只是听你學姐單方面的說詞,可別大沖動。」要是那個男人不是負心漢,那她不就冤枉人家了?
「高中時最罩我的人就是靜湘學姐,她不可能騙我!而且我才沒有沖動,我只是想稍微教訓那個負心漢而已。」陶裴蓁抬起小巧的下巴,壓根兒听不進好友的勸說。
「而已?」宣綾微蹙眉,不用想也知道她在使什麼壞念頭。
「我已經調查出姓官的住處了,他就住在富豪圈中最有名的美滿天廈。」陶裴蓁述說著她復仇計劃的進度。
「然後?」宣綾瞠大美眸,摒息問道。
「然後我決定租下他隔壁的空屋。」陶裴蓁得意洋洋朝她擺出勝利的手勢。她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行動力快,猛吧!
「小蓁你……」宣綾傻眼了。她來真的啊!
「憑我陶裴蓁的能耐,我就不信我不能把官奕宸的生活搞得雞犬不寧、慘不忍睹!」陶裴蓁對自己向來有自信,復仇計劃自然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官奕宸?」宣綾不敢相信的喃喃低語。雖然她對商業界的人事不甚了解,但好歹她嫁給靳都半年了,多多少少也听他提起過這個人。
陶裴蓁大力點點頭,毫無危機意識的漾著自信的甜笑。
「官氏科技集團的總裁官奕宸?」宣綾謹慎的又問一遍。
「沒錯,就是他!」陶裴蓁聳聳肩,無懼對方不可一世的雄厚背景。
她陶裴蓁除了行動力快,連膽子也是膽大包天,總裁兩個字對她而言,沒什麼了不起,還不是一介凡人!
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宣綾開始為她這個樂觀過頭的死黨,感到憂心忡忡。
她真不該受到她的慫恿,到她這兒敘舊、過夜,害得她替她操心,真怕她月復里的孩子也跟著自己憂郁起來。
「綾綾,你的臉色怎麼那麼怪異啊?」陶裴蓁盯著她,狐疑地問。
她說了什麼嚇人的話嗎?
還不是被她嚇的。宣綾干笑道︰「小蓁,我勸你最好打消念頭……」
人家好歹也是個日理萬機的總裁,豈是她一個小女子能應付的了。
「綾綾,你最了解我了,我陶裴蓁說一就是一,若是沒把那個官奕宸的生活搞得一團亂,為學姐報負心之仇的話,我就跟他姓!」
苞著官奕宸姓?這率性的丫頭知不知道,她說了多暖昧不明的話?
宣綾失笑。也許,是自己擔心太多了。
雖然半年前的婚禮上,陶裴蓁沒有接到她的新娘捧花,但是緣分這種東西說來就來,一點征兆都沒有,誰能保證下一個嫁的人不是她。
現在,姑且不提官奕宸是否真負了小蓁的學姐,她只要想到靳對她說過,官奕宸的私生活嚴謹,為人冷漠、孤僻,而且自一年前和前妻離婚後,就與女人保持距離,若讓小蓁去搗亂他的生活,那一定挺有趣的……
陶裴蓁全然不知死黨在算計什麼,充滿正義感的她,只想替靜湘學姐報仇,好一消官奕宸拋棄她親愛學姐的怨氣。
對,她要那個死沒良心的負心漢,嘗嘗她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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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委托貴公司搬家的陶小姐,你們派來的小弟,剛剛接到一通電話就走人了,還沒幫我把電視機和電腦設備搬進屋里,我可以麻煩貴公司再派人到美滿天廈的九樓來幫忙嗎?」
陶裴蓁明明眼冒怒火,卻仍用著客客氣氣的語氣問。直到听到對方的回應,甜美的臉上一陣扭曲,咬牙道︰「什麼?缺人?還要半個小時?好,我等你們來!」
幣上手機,陶裴蓁氣呼呼的坐在裝有電視機的箱子上等,但她的耐心不到十分鐘就磨光了。
她搬來美滿天廈,就是故意要住在官奕宸的隔壁,好乘機惡整他一番,而她也為了想專心找出對付他的策略,特地把休假日都排在一起,連休一個星期。
可她現在在做什麼?坐在門口發呆?
不行,太浪費時間了,雖然她知道官奕宸就住在隔壁,但是她壓根兒不清楚他的作息,倘若不花點心思觀察,她又怎能配合天時人和的教訓他呢?
「要不是不想讓其他人懷疑我搬來這里的目的,我早就把公司的男同事找來幫忙了。」陶裴蓁咕噥著,跳下箱子,左看右瞧,想著怎麼把它塞進屋里的方法。
用搬的,她根本沒有抬起來的力氣;用推的,就怕會把地面的磁磚磨壞……
懊怎麼辦呢?唉呀,真討厭,要不是租她房子的房東,宣稱先前搬離的房客,過分的把某些家具都帶走了,請她自備重要電器用品,她也無須這麼麻煩。
「美滿天廈不是高級大廈嗎?房租貴的要命,還要我自備家電,真小氣!」陶裴蓁埋怨著,無聊的看了眼手表,然後瞪大美瞳。
又過了五分鐘?簡直在浪費她的生命!
陶裴蓁心急如焚的在門口來回踱步,期待剩余的十五分鐘提早結束,就當她不期然的遙望著電梯門時,正巧有個男人自電梯中走出。
下一秒,她像是看到救星般,美眸閃爍著晶亮。不假思索地朝那人疾步走去。
雖然說九樓就只有她和官奕宸同住,但是她就是能肯定,眼前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官奕宸本人。因為身為堂堂的官氏總裁,絕不可能會穿著運動服.肩上還放了條毛巾,任由凌亂過長的頭發,遮住他的前額和臉龐,教人看不清五官吧?
他一定是誤闖九樓的住戶,也因為他來的湊巧,她決定就是他了!
「這位好心的先生,能不能幫我一個忙?」陶裴蓁綻起天使般的甜美微笑,柔聲的懇求道。不是她對自己太有自信,也不是認定男人偏愛會撒嬌的女人,而是每次她用這招,偏偏就是屢試不爽。
男人壓根兒無視于她的存在,直接越過她。
陶裴蓁愣了幾秒鐘才回過神,沉不住氣的她,用著甜甜柔柔的嗓音,硬是喚住對方。「先生,淑女在跟你說話,你沒听到嗎?」
不為什麼,這是面子問題。就算她不是什麼大美女,也好歹長得可可愛愛的,可這個男人居然把她當成空氣,簡直不可原諒!
只是男人毫無反應,仍是走他的路。
這還是她第一次破男人藐視到底!哼,他越是不理她,她越是想賴定他!
陶裴蓁不管三七二十一,決定先下手為強。她追了上去,硬是把他拉回原位,再趁著他尚未反應過來前,將行李中最輕的電腦主機搬給他,逼得他不得不扛著。
「先生,拜托你了。」她笑得燦爛極了。
如果他再拒絕她,就真的是太沒有紳士風度了!
闢奕宸不明究里,先是看了眼手上的重物,再望望站在他面前,綻著甜美笑容的女人,嘴角揚起諷笑。
女人主動對他搭訕,不外乎是對他的相貌或背景有興趣,可他才剛慢跑回來,汗流浹背不說,身上還帶著些微汗臭味,居然還有女人想要接近他,那就令人好奇了。
所以,他才會不動聲色的任由她拉回自己,想看看她的目的究竟為何,豈料她只是想要他幫忙搬東西,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這麼怪里怪氣的房客。
不,該說是新鄰居才對,膽子大到居然敢找他搬東西。
按照慣例,以往住在他隔壁的,都是知曉他的身份,存心接近他的貌美女人,就算這個女人不認識他,也不知道他這個官氏總裁就住在這層樓,但這層摟除了她以外,就只有他這個隔壁鄰居,那麼,她對待鄰居的態度也未免太不客氣了吧。
這麼一想,官奕宸原本打算把主機放在地上後走人,但一看到她柔柔弱弱的身材,仿佛搬個東西就會壓死她似的,他一轉念,直接把主機抱進敞開的室內。
不是他好心,反正汗都流了,就順便再運動一下也無妨。
陶裴蓁一愣,沒料到他會這麼容易安協,不由得尾隨在他身後,打氣道︰「對對,請搬進來……好,後面還有……不對啦,東西要這樣放才對,對,就是這樣,拍拍手……」
闢奕宸經常跑健身房,搬點重物還難不倒他,只是對她在自己耳邊叨念的話,感到異常刺耳,在搬完東西後,他嗤笑的就想轉身離開。她倒是把他當成免費工人使用,不過這是惟一一次的破例。
「等等啦,你站著,站著別動哦。」陶裴蓁怕他溜掉,大聲喊住他。
闢奕宸站在原地,只想知道,這個喜愛下命令的女人,到底還想做什麼?
「你要喝啤酒還是可樂啊?」陶裴蓁迅速的自冰箱拿來兩瓶冷飲。好歹人家也幫她把東西搬進來,她就不計較他先前的無禮了。
這算是慰勞他的辛勞嗎?挺意外的。
「我只要白開水就好,謝謝。」官奕宸沒拒絕,他也真的渴了,說完,他把撂在肩上的毛巾取起,整理一下遮住大半俊臉的過長頭發,然後用毛巾擦拭臉。
陶裴蓁像是被他充滿磁性、醇厚的聲音給吸引住,忍不住抬起頭睨著他,這才想到,這是他從剛才到現在的第一次發一言。
罷剛她只覺得這個男人很高、體格很好而已,可現在他把凌亂的頭發往後一撥弄,呈現出他那張輪廓分明的臉型,她才發覺,原來他長得挺俊的。
他不算是英俊瀟酒的美型男,但霸氣的五官出奇的俊朗、剛毅,連他那深邃的黑眸也炯炯有神的好看,將他渾然天成的內斂、沉穩的氣質表露無遺,怎麼看,就是怎麼具有成熟男人的性感……
「還有什麼事嗎?」官奕宸扯了記冷笑。
他還以為,這個有著一張女圭女圭臉的女人對他沒興趣,沒想到終究是花痴一個。
「沒事,白開水馬上來……」陶裴蓁回過神,干笑的耙了耙發,然後匆忙到飲水機倒一杯涼水遞給他,然後又是傻傻憨笑著,繼續欣賞他的英姿。
看來搬來這棟美滿天廈,似乎不全然是壞處嘛,住了個這麼有型、又是她喜歡的男人類型,她可要好好把握機會,先跟他當好鄰居才行……不過,是錯覺嗎?她怎麼越看著這個男人,越覺得好眼熟,好像在哪本雜志上見過似的……
「請問先生你住幾樓?」陶裴蓁仍掛著憨笑,不免好奇的多問。
闢奕宸喝了口涼水,意味深長的盯著她回答︰「我就住在這一層。」
「那不是跟我一樣都是九樓了,呵呵……」陶裴蓁越想越欣喜,不對,是越想越不對勁,頓地滅住了笑。不會吧,這一棟大廈會同她住九摟的,就只有……
「難不成你姓官?」指著他,她幾乎是不敢相信的問。
「正是。」說著,官奕宸眸底的幽黑加深了。
看來,她也不是全然不知道他的身份……
「官奕宸?」陶裴蓁摒住呼吸又問。其實他是官奕宸本人,已是斬釘截鐵的事實了,只是她忍不住想掙扎一下,不想那麼快就夢碎……
「你是誰?你搬到我隔壁有什麼目的?」官奕宸的語調和緩客氣,可一字字卻又是那麼鏗鏘有力,不容人閃躲。
會刻意住在他隔壁的女人,多是想對他投懷送抱的,可這個看似天真爛漫,卻又古靈精怪的小女人,又是存著什麼心態接近他?
陶裴蓁被他突如其來的興師問罪給嚇著了,不過她只愣了一會,緊接著她用力抽走他手上的水杯.氣惱的下逐客令。「目的你的頭啦!我就是和你的名字有仇,怎麼樣?你給我滾出去,你不配喝我的水!」
氣死人了,她居然把仇人當成白馬王子,不但替他奉茶不說,還猛朝著他痴痴的瞧,真是糗死人!
還有,人長的帥有什麼用?還不是負心漢一個。她若是早點知道他的身份,就能在地茶水中下藥,錯過了真可惜哪!
賓出去?不配?
闢奕宸該生氣的,卻因她過于火爆的反應錯愕。
他以為他的質問會教她心虛、懼怕,沒想到這女人的氣焰不比他小,還潑辣的很,跟她天使般甜美的面容、嬌小的個頭不成比例。
他還是第一次見著這麼奇特的女人……
「討厭,你出去啦!」陶裴蓁怒火中燒,也不知從哪生來的蠻力,硬生生就是把他推出去,然後用力關上房門。
只是,下一秒鐘她就後悔了。完了,她才剛搬來就給官奕宸一個下馬威,要是往後他對她有所防範,讓她無法擾亂他的生活,不就是功虧一簣了嗎?
「陶裴蓁,你這個大笨蛋!」陶裴蓁懊悔的想往牆上撞,不過最後她還是決定把自虐的力氣省下,硬著頭皮去向官奕宸道歉。
她帶著極有可能會被官奕宸奚落的心理準備,按下他家的門鈴。
「是你?」乍見她,官奕宸是驚訝的,只是他仍是從容的面不改色。
陶裴蓁努力的微笑,其實她已經快笑不出來了,只想替學姐多罵罵這個男人。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把你趕出去的,我只是……一時沖動而已。」要不,她也用不著違背心意的向他道歉……
「沖動?」官奕宸挑眉,他可不這麼認為。這妮子前幾分鐘發飆的模樣,活像是怨恨他已久似的。
「反正你別想大多,今天只是誤會一場,所謂好男不跟女斗,你就別跟我小女子計較了。來,咱們握手言和吧。」陶裴蓁堆著虛偽的笑意,說的好不愉快,仿佛她先前說的、做的,轉眼間都與她完全無關。
「你這個女人真奇怪……」陶裴蓁那一氣呵成的字句,著實讓官奕宸感到啼笑皆非,不禁低喃道。
這女人前後不一且矛盾的舉止,說她單純猶如一張白紙,他不信;若說她對他的確別有用心,他又猜不出是怎麼一回事……
「我叫陶裴蓁,以後我們就是好鄰居了,請你多多關照,不,是我會好好‘關照’你才對!」見他仍是一貴的冷淡,陶裴蓁沒有氣餒,爽朗的化被動為主動,毫不忸怩的握住他的手。
對,就是這樣,表面上和他當好鄰居,暗地里再一步步騷擾他的生活……
陶裴蓁……官奕宸在心底咀嚼著這個名字,仍是沉默。
瞅著她那隻果般可愛的小臉,他就越想看穿她那模不著的心思,到底在打量著什麼,不自覺地,他回握她柔荑的力道,愈加緊了。
緊握著淑女的手不放,他不知道這樣的行為,算是冒犯嗎?
陶裴蓁抽不回手,白皙的臉龐也悚然沁起顆顆冷汗,不過她還是不認輸的握著地,直到他手心的熱度熨燙了她,駭然的感覺到仿佛有某種電流,迅速竄過她的手心,然後消失。這是什麼感覺?她觸電了?
陶裴蓁渾身一震,對上官奕宸晶炯的喑眸,恨恨地暗自駁回。
什麼觸電,這一定是她的錯覺!對,她與官奕宸的戰爭才正要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