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柳惠娘開口,莫名其妙地質問。「誰說我病了?」
見她終於有反應,楚雄才稍稍松了口氣,但仍不敢大意。
「你是不是嚇到了?是不是沒力氣?我以前抱你,你不是打就是咬,怎麼可能這麼乖?」
柳惠娘听了怔住,她打量楚雄緊繃的表情,他臉上十分擔憂,好似她得了不得了的大病似的。再瞧瞧高老七和趕來的阿襄,兩人也皆是一臉緊張,好似她乖乖給楚雄抱,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柳惠娘想了想,他說得沒錯,每回他乘機輕薄她,她哪一次不是氣極敗壞地堅決反抗?
他適才八成在沖澡,因此這會兒正打著赤膊,很方便她找塊身上較軟的地方。
他胸膛結實,硬得跟鐵似的,唯一一塊軟的地方,便是胸口上那兩粒粉紅色的小豆豆。
於是,她不客氣地張嘴,將多日累積起來的怨氣,化成力量咬下去!
「操——」楚雄忍不住罵娘,她什麼地方不咬,偏偏咬這地方。
男人也是有敏感之處的,被她咬的地方既痛且興奮,他都不知道這時候該呼疼還是該申吟?
她這是在玩火!
見老大被咬,高老七忍不住感同深受地用手遮住自己的胸部,不經意往旁邊一瞄,瞧見阿襄正看得直瞪眼,瞠目結舌地張大嘴。
他擰眉,遮住她的眼。「別看!」
阿襄正瞧得精采,被人擋住視線,生氣地拍掉他的手。「為什麼不能看?」
這種事只有男人最懂,見老大丟了記眼刀子過來,高老七立即會意,伸手把阿襄脖子一拐。
「別打擾人家夫妻情趣。」不顧阿襄的抗議,架著她的脖子就走,心中開始計量,他改天是不是要丟個小本子給阿襄看,好叫她明白男女那回事,免得出門在外,被人輕薄了都不知道。
現在只剩下他們兩人了。
楚雄懷中抱著女人,不禁仰天長嘆。
天很黑,月亮很美,懷中的女人又香又軟,還用她的小嘴用力「親吮」著他的粉紅小茱萸。她這麼賣力地勾引他,他卻不能對她做羞羞的事,真是人生至憾。
「咬夠了嗎?別咬了,你再咬下去,我會忍不住的。」
本以為懷中的女人不會理會,她卻突然松口,抬起頭問他。
「忍不住什麼?」
「忍不住想上你。」
女人沈默了下,突然又是一咬,改咬另一顆小茱萸。
楚雄因為敏感,忍不住打了個激靈,不待這麼折磨人的,這女人是故意的!
泥人都有三分氣性,何況他是一個氣血方剛又禁慾許久的男人。
「都說了別咬這里,你再咬,小心我親你!」
他咬牙切齒地威脅,哪知這女人似是跟他杠上了,不但不停止,還咬得更用力。真當他不敢是嗎?
他坐在院子的石凳上,騰出一只手來教訓這只母老虎,抓住她的下巴,稍,用力,便讓她松了口。他臉龐欺近,懲罰性地在她嘴上親啄一下。
本以為她會大發雷霆,對他破口大罵,然而她卻只是抿緊唇,用一雙盈盈秋水般的美眸瞪著他。
楚雄愣怔。
她沒打他、沒罵他,也沒咬他,而是這樣不言不語地瞪他,是怎麼回事?
若是不知道的,見她這表情,還以為她在害羞哩!
咦?害羞?
他直直盯著她,在那看似嗔怒的臉上,終於發現了一抹酡紅。
她……在害羞?對他?
她這是……沒拒絕?他是不是可以將這反應視為應允?
楚雄喉頭滾動,死死地盯住她的唇。
為了確認,他又緩緩欺近,熱唇輕輕貼上那兩片柔軟,心中數著一、二、三……她沒拒絕!
楚雄心中狂喜,再也顧不得其他,從小心翼翼試探轉為激烈的探索,品嚐她唇里的甘甜。
柳惠娘閉上眼,任由他的火舌攻城掠地。
他的吻果然跟他的人,樣,霸道而直接。
她終於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她喜歡上這個粗野的男人了。
原本因為他的突然離開而變得寒涼的心,此時因他熱情的吻而燃燒起來。
只有失去時,才知道他對自己的重要。
她想要這個男人!
當她張開芳唇,迎接他的探入,並給予回應時,楚雄如受雷擊,他迫不及待地抱起她,大步進了屋,直入臥房。
他先將她放到床上,再去關上門。
先前因為沖涼,所以他上身打著赤膊,只著一件褲子。
屋里很暗,只有月光輕灑。
他的動作慢了下來,沒像先前那麼急迫,因為對她,他依然有疑惑。
她知不知道她這是一種邀請?他不想因為誤解而造成她的後悔。
他站在門前,將自己月兌得一絲不掛。月光將他的身影照出來,她如果制止,他會停下,如果她沒有說不……
柳惠娘坐在床上,因為饑渴而偷偷吞咽口水。
幸好屋里沒點燈,不然一定掩蓋不了她臉上的紅潮。
她沒想到,除了前夫,有一天她會對另一個男人產生思春之情,在他吻住她時,她的慾望就被他挑起了。
她知道他在解褲襠,月兌得一絲不掛,而她卻移不開眼。月光隱約照出他結實的線條,野性而強悍的體魄,令她的身子為此而燥熱。
她看著他緩緩朝她走近,似一頭蟄伏許久的豹,每一步都蓄著壓抑的力量,一旦釋放,便會朝她撲來,讓她逃不開。
她也不想逃了,因為她沒什麼好怕的,她這個嫁過人的婦人,在他眼中彷佛是個寶。
他了解她所有最真實的面貌,她最不堪的樣子,他都見過了,卻還要她,既如此,
她也決定要他。
楚雄站在她面前,直直盯住她,嗓音低沈。
「你若後悔,還來得及。」
柳惠娘挑眉,無畏地迎上他迫人的目光。
過了一會兒,丟回一句。
「我後悔了,請轉身好走,不送。」
她懶得去看他此時是什麼表情,他想當君子就隨他去,她拿下頭上的發簪,順了順一頭青絲,拉過被子,打算睡覺不理他了。
就在她躺下時,身旁床榻沈下,男人的身軀壓了上來。
「干什麼?你不是要走嗎9」
「不走!老子今夜要睡了你,絕對不走!」
「哼!我答應讓你睡了嗎?」
「我讓你睡,行不?」
「誰稀罕!」
「我稀罕,我日也思、夜也想,在夢里不知做了多少次。」
「不要臉!」
「要臉就睡不到你了,老子不要這個臉!」
「你——唔……」
楚雄堵住她的唇,兩手也沒閑著,將她身上的衣物剝得精光。
好不容易等到她的同意,他怎麼可能當君子?適才那話就是說說罷了。
在同一條被子里,男人的堅硬與女人的柔軟,激起了整夜的火花。
他說到做到,他雖然不是她第一個男人,但沒關系,他只要能當她最後一個男人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