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龍鳳燭無聲地燃燒著,紅色的輕紗籠罩著巨大的梨花木大床,床榻上時不時地傳出一些聲響。
「阿珩、阿珩,夠了,我、我不行了!」嬌嬌的女聲從輕紗後傳了出來。
紅色的被褥被兩人蹂躪得不成樣,輕紗罩紗之下,小手抓著身下的被褥,嬌小的被男人遮住了三分之二,只能看到男人寬闊的背部,挺直的腰部,有力的雙腿。
而女子只露出一雙小手,兩只腳丫子綴在男人的腰上,一下一下地晃著,若是仔細地瞧一瞧,還能看見女子烏黑的發絲凌亂地散在床榻上,半張小臉若隱若現,教人看不清。
「再等一等。」
她媚眼如絲,望著身上的男人,嬌喘連連,「你、你別忘了你的腿。」
楚君珩自然沒有忘記他的腿,他也知道在外人眼中,雙腿不便的他不能在這床事上太過執著,否則總會讓人發現端倪。
……
等塵埃落定之時,她緩緩地睜開眼楮,看著一直凝視著自己的男人,她的心頭一陣溫暖,「阿珩。」
她喊著他的名字,往他的懷里擠了擠,他笑著更用力地抱著她,「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她羞得沒有說話,下顎被他的指尖抬起,沒有辦法只好照實說︰「就、就是感覺腫了。」
他心疼地親了親她,抱起她往旁邊的屏風後走去,她慌了,「去哪里?」
「有水,先清理一下。」屏風後擺著一只大木捅,他先用水探了探水,還是溫的,他將她放入木桶之中,不顧她的羞澀,一點一點地替她將身子清理干諍。
「我自己可以來。」
「不行,這是為夫的事情,你不能插手。」他語氣冷硬地說。
她沒有辦法,只好閉上眼楮任由他擦拭著,等她上下被他模了個透,他擦干淨水漬,拿過他自己一件干淨的外衫,將她一包,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又快速地清潔了自己。
等兩人都清爽地走出了屏風後,看著那一床的污穢,兩人同時紅了臉。楚君珩先將元帕收好,接著直接將被褥撒掉,換了一床。
「讓嬤嬤進來換吧。」她低聲說。
他快速地鋪好了床,帶著她又滾回了床上,笑著在她的耳邊說︰「你好意思讓別人看?」
「當然不想!」可她也不想他一個堂堂王爺去鋪床。
「我也不想,」他在她的耳邊低聲細語地說︰「我們之間的任何事情都不用別人插手。」
她明白了他的意思,紅著小臉,埋進了他的懷里,他抱著她,「不早了,早些歇息,明日還要進宮謝恩。」
「嗯。」
她半眯著眼楮,被他折騰的久了,她早已累了,可在快閉上眼瞋的時候,她倏地從他的懷里爬了起來,看著那龍鳳燭,「阿珩,我得守著龍鳳燭。」
「怎麼了?」
「他們說,新婚之夜,龍鳳燭得守著,若是一個快滅了,便從另一個那里接過燭光,兩個一同燃燒,天亮了還沒滅的話,那就說明這一對新人能白頭偕老。」
她的嗓音柔和帶著期待,楚君珩自來是不相信這些事情的,但她信,那他便陪著她信一回,又有何妨。
「你睡吧,我守著。」他在她的耳邊低語。
「我陪著你。」她纏綿地望著他,「我與你一起。」不管是苦是樂,她都要陪著他。
「好。」他將她抱起,又拿了一條毯子抱著她,兩人一同住在萬龍鳳燭不遠的貴妃榻上。
激情過後,兩人抱著對方互相取暖,暖和的仿似不只是身體,更是兩顆心,兩人膩歪地貼在一起,一起等著。
好幾回,她點著腦袋快睡著了,又自己醒過來,逗得他發出低低的笑聲,「敏兒,有我在,不會讓龍鳳燭熄滅的。」
「嗯嗯,我知道,」她看他,「但我想跟你一起守著。」
看著她硬撐的模樣,他笑了,抱著她的手臂更加的用力了。
天,從黑到灰,漸漸地亮了,看著還在燃燒的龍鳳燭,她笑眯眯地對他說︰「阿珩,這下好了,我們一定能白頭偕老。」
他還未回答她,她撐不住睡意睡著了,他在她的耳邊嘀咕,「傻瓜,我們一定會白頭偕老。」
楚君珩和韓敏成婚一個月之後,兩人回了珩州,一路上,游山玩水,花了一個月才到了珩州。
又過了一個月,京城發生了大事,太子扮成平民百姓游玩時看中了一位姑娘,姑娘不從,最後姑娘家的親戚跑了出來,一番廝打,太子的腿被打折了,身有殘疾之人是坐不上皇帝之位的,太子因此被剝奪了太子之位,從東宮退出。
皇帝賜了太子鄭州為封地,太子成了鄭王,從此被趕去了鄭州,而在成王在江南水利建設中有貢獻,朝廷重臣紛紛上折子懇請皇帝早日定下太子,又贊嘆成王功德,到了冬日,皇帝冊封成王為太子,到了第二年開春,皇帝身體微恙,下旨令成王登基。
這些事情與珩州並無任何關系,珩王府里自從迎了王妃進府之後,每日都是歡樂的不得了。
這一日,韓敏正要喝黑漆漆的藥膳時,楚君珩出現,一手奪走,直接讓珠玉去倒掉,陰森森地看著魏公公,「下不為例。」
魏公公嘆氣,卻不敢違抗,「是。」
「你們都退下吧。」
「是。」
一轉瞬,屋子里便清靜了不少。
「公公也是為了我們,想王爺快些有自己的子嗣。」韓敏撒嬌地扯著他的手,希望他不要生氣。
「所以你便被他誆著喝藥?」楚君珩臉色不虞地看著她。
「怎麼會是誆呢!」韓敏好聲好氣地說︰「王爺年紀也不小了,常人在王爺這個年紀早就做爹了,我知道,王爺怕我年紀小,太早生孩子對身子不好,可阿珩……」她嬌嬌地看著他,「你年紀也不輕了啊,該有子嗣了。」
「好。」他冷下了臉,「口口聲聲說本王年紀大。」
「我沒有這個思,只是比起別人……」她試著解釋。
「呵呵,王妃是指責本王老牛吃女敕草嗎?」他一臉的薄怒。
她咬著指甲,有些說不清了,「王爺……」
「如此,為夫得讓你知道,為夫是不是老了。」他眉一挑,眼里閃爍著熟悉的火光。
她心兒一跳,明白這個人要做什麼了,嚇得從椅子上下去,他長手一伸,環住她的腰肢,將她扛在了肩膀上,邪惡地說︰「正好有一招叫老漢推車,敏兒,我們試一試。」
「王爺,王爺,你不老,一點也不老!」她慌亂地叫著。
「呵呵。」
「王爺,我錯了、我錯了。」她連聲求饒。
他將她拋向了柔軟的被褥上,接著壓了過去,忽而笑著在她的耳邊說︰「本王讓你遲兩年生就是遲兩年,半點也沒的商量。」
「王爺。」她楚楚可憐地看著他。
他笑呵呵地撲過去,準備將她吃干抹淨,他定然不會告訴她,他正在服用避子湯。
她難得在這件事情上這麼積極,為人夫君,應當鼎力支持,更不要說,他很是享受她在床榻上的積極。
至于她以後知道了?呵呵,那是以後的事情了。
男人修長的手伸了過來,床幔放了下來,不久,男人的粗喘,女子的嬌吟,從床幔後隱隱約約地傳了出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