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走了其他人,屋內只剩下寒倚天和巫離兩人。
寒倚天臉色鐵青得嚇人,怒不可退地瞪著她。但巫離可不怕他,更何況他氣什麼呢?他又沒什麼損失,該生氣的是她才對吧,是她被看耶!
「麻煩讓讓,你壓著我了。」她不客氣地說,想把毯子拉回來裹住自己,卻拉不動,因為毯子還被他緊握著。
她又拉了幾下,見他根本沒有松手的意思,索性大方地坦胸露肩。反正又不是沒被他瞧過,上回他還扯她褲子呢。
她懶得理他,干脆從被子里爬出來,赤果果的越過他想下床,不過連床邊都沒構著,腰間突然一緊,被他有力的臂彎給撈了過去。
「哎呀!」她輕呼一聲,整個人被他牢牢抓住,背後貼的是他結實的胸膛,坐的是他的大腿,腰間環的是他的手臂,耳邊是他咬牙切齒的警告。
「你故意的。」他被氣得呲牙咧嘴,怒氣騰騰,頗有掐死她的沖動。
她呵了一聲,語氣嘲諷。「大公子可真愛冤枉人,我剛才可是有事先警告過你我沒穿衣裳,是你不信罷了,而且強行扯下被子的是你,我可是受害者。」
寒倚天覺得腦門發疼。這女人根本就是生來氣他的,簡直不可理喻。
他應該直接丟下她就走,讓人把她綁起來乖乖上藥就行了,何必在這里與她糾纏?但他卻沒有走,甚至不想放手,就這麼抱著她。
他深吸一口氣,打算盡快幫她把藥抹了。
「做什麼?」見他把藥拿過來,巫離又開始掙扎了。
寒倚天懶得跟她羅嗦,打開藥膏,要在她傷口上抹藥,但是懷中的女人卻死不肯合作,該死的是,她一直扭動身子,連帶刺激他的下半身,讓他感到下月復一陣火熱的脹痛,漸漸有了反應。
從那一夜開始,他的身體就不一樣了,他對這女人有感覺,每回夜深人靜時,只要想到她,他的下頭便會蘇醒,一天比一天有反應。
「別逼我點你的穴。」他沉聲警告,語氣里多了無人察覺的隱忍。
巫離身子一僵,她知道他說到做到,只得停止掙扎,憋著怒火。
見她終于不動,他暗暗松了口氣,抓住她的手,開始為她抹藥。蕭大夫說了,這藥膏可以滲入肌膚,護她受損的筋脈,雖不能完全治好,起碼不會惡化,至于要接好她的筋脈,得另請高人才行。
「你輕點行不行,疼死我啦!」巫離呼呼地吹著傷口,像個孩子似的喊疼,但在他把藥抹上去時,還能感覺到她的背脊硬了下,似乎真的很痛。
他覺得這女人真奇怪,挑斷她的手筋和腳舫時,她不吭一聲,連痛都沒喊,不過涂個藥,卻好像要她的命似的。
寒倚天依然強硬地繼續抹藥,不過動作輕緩許多,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
「你當初若是說明來意,告知為我輸入真氣,解我體內的毒熱,我也不至于斷你筋脈,你為何不說?」就連事後也不解釋一句,若不是他自察覺到身體的變化以及從蕭大夫口中確認,他體內沖撞的陽火被另一股純陰真氣調和,他真有可能會在盛怒之下殺了她。
「我高興說就說,不高興說就不說,你管得著嗎?嘶——疼啊——你抹夠了沒啊——笨手笨腳的——」
寒倚天抹好了手腕上的傷口,喬了個位置,開始幫她抹腳上的藥。他這輩子還沒這樣服侍過一個女人,她是破天荒的第一個,卻也是最不領情的個,居然還敢嫌他。
望著這雙美腿,還有被蕭大夫贊為天足的一雙腳,他眼瞳幽深得不見底,力持鎮定地為她抹藥。
「水賊劫船時,你救了昭兒,將她帶到薊城,便是對她有恩,你本可向我邀功,為何不說?」
「有什麼好說的,讓你把她帶回相府嗎?切!」
「她是相府千金。」
「是平民也好、相府千金也好,她回不回去,由她自己決定。」
寒倚天頓住,對她這番話感到意外,停頓之後,又開始緩緩為她抹藥。
「她不想回去?」
「廢話,逃家的人會想回家嗎?又不是出去游山玩水。」
說也奇怪,她說話的口氣和內容都很大逆不道,若是換作其他人,早已被他打飛,哪有機會再開口?但對象是她,他被氣了幾次,領教了幾次,漸漸的,他也不想再跟她計較了,好似她不這麼說話,才叫人感到奇怪。
「嘶——」她因為怕痛,整個人不由自主地縮著身子,往他懷里躲。
她身上未沾胭脂,也未描妝,一頭長發披散,身上十分素淨,也沒有往常那濃邯的燻香。
見到她素淨的容顏,他便明白,她平時的濃妝艷抹都是故意的,是存心氣他,還是不想讓他瞧見她美麗不染俗塵的真面目?
藥終于抹完了,但是巫離卻沒松一口氣,因為藥性生效,她覺得手腕和腳上火辣辣的疼。
「什麼鬼藥……」她咬牙低咒。最討厭涂這種藥了,會疼得她寢食難安。她心下決定,等這殺千刀的走了,她再想辦法把藥給擦掉。
寒倚天幫她抹好了藥,卻沒放開她,她便自己主動要下來,卻發現腰間一緊,是他圈緊了手臂。
她抬起頭,正想不耐地問他好了沒,卻撞進一雙漆黑的眼瞳里,他正瞬也不瞬地盯住她,眸底隱有火苗閃爍。
巫離一愣,接著察覺到下方有個硬硬的突起,正抵著她雙腿間的私密花園。
她立即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她故意裝作不知,還慢條斯理地問他。「既然藥抹好了,大公子可以放人了吧?我還得穿衣裳呢。」
她想挪動身子,但腰間的手臂如鐵一般圈住她,絲毫沒放人的意思,掌心的粗糙甚至摩挲著她的小骯,透露出他的蠢蠢欲動。
巫離可做不來羞澀這種矯情的事,男人是什麼德行,她太清楚了,索性與他攤牌。
「向來不近的丞相大公子,喜歡的肯定是守身如玉的姑娘,相信是不會瞧上我這種壞女人的,是吧?」她笑得像只狐狸精,擺明了自己絕非良家婦女。
當初他把巫嵐納進府里,就放著不理,看得出這男人也不是個容易被美色迷住的人,她雖然這麼想,但這一回卻料錯了,她不是良家婦女,而寒倚天也不是君子。
原本模著小骯的大掌往上游移,罩上她的胸脯,開始緩慢地揉捏著,一雙灼眸如獵人鎖住獵物時般精亮。
巫離眯起一雙桃花媚眸。不可否認的,當他的大掌包住她的渾圓時,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不過,她不會像一般女人那樣羞得不知所措,反倒對他繼續冷嘲熱諷。
「原來大公子也不是那麼正人君子,想趁人之危?」
「趁人之危的應該是你吧?我可沒忘記那一夜你對我所做的事。既然你起了頭,這後面的殘局,你也該負責收拾不是?」話落的同時,他也將她的身子放倒在床榻上,而他則在她面前開始寬衣解帶。
巫離瞪大眼,看著他一件一件把自己的衣衫和褲子褪下,直到全身一絲不掛,赤果果地立在她面前。
他的胸膛結實,臂膀有力,身上有幾處刀疤,卻一點也不減損他的英俊,反而增添一股剽悍之氣。
最讓人無法忽視的是他的下半身,已然高高挺立,好似一把極需出鞘的利刃,在昭告著蓄勢待發的爆發力。
巫離忍不住吞了下口水。他眼中的獵芒亮得驚人,全身散發著迫人的侵掠氣息,她都能聞得出他身上的陽剛味,那是會讓女人瘋狂的味道。
寒倚天與她赤果相對,再無遮掩,他緩緩撳近她,即使到了這地步,這女人依然冷靜地盯著他,而他再也無法忽視她與眾不同的性子又難馴不羈的美艷,她的確很吸引他。
他緩緩壓了下來,薄唇在踫觸到她的小嘴時,她還在睜眼瞧他,這時的她,簡直魅惑得讓人想犯罪。
他狠狠吻住她,火舌攻入,只想徹底征服身下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