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一下。」宮彬看著她的眼楮,拉著她的手,一點點將人帶到眼前。
「干什麼?」樸玉兒緊張兮兮地吞著口水,皺著眉頭、縮著鼻子、抿緊了嘴,一副準備挨打的模樣。
「不干什麼。」宮彬忽然低頭到她耳邊,唇幾乎貼著她的耳朵,然後趁她偏過頭去的時候,大手扳過她的臉頰,迅速用吻將她封口。
樸允兒來不及反應,傻傻地睜大眼楮看著他,唇瓣被濡濕、被吸吮的觸感正一點點往心里滲透。
不準她再傻下去,宮彬又往她腰上一攬,讓她的身體貼著自己的,將自己的體溫渡給她。
「唔……」這下知道他的厲害了,舌頭怎麼麻麻的,一直酥到心里,她抵在他肩頭的手開始拍打,這個色胚又給她搞什麼突襲啊,教她心跳加速得快要休克了啦。
爆彬早已沉浸在快感之中,她的味道是前所未有的甜美,不可能停下來,光是唇瓣摩挲的感覺,就讓他刻骨銘心,沉醉得不願自拔。
被他吻暈了,樸玉兒開始放棄無謂的反抗,心跳劇烈、四肢癱軟,要不是他緊抱著,只怕要一坐在地上了。
這就是戀愛的感覺嗎?樸玉兒來不及細想,霸道的他再次卷起她的小舌,吞了了她的理智,只給她釋放熱情的自由。
好像發燒了一樣,整個人燙燙的,貼在他的身上,幾乎就快融在一起。
很久之後,宮彬才被樸玉兒用雙手推開,兩人都用迷蒙的雙眼看著對方。
樸玉兒轉過緋紅的臉,輕咳幾聲後嬌嗔道︰「你這個偷襲狂,你是不是太隨便了?」
「除此之外,我不知道怎麼消氣。」宮彬搔著頭發笑了笑,氣消了很開心,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暢快。
「算了,那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吧?」樸玉兒拿正眼瞪他,被他臉上燦爛的笑容閃到,方才火辣辣的一幕又在腦海上演,整個人又像發燒了一樣,越是想鎮定就越是緊張,手心盡是汗。
「不幫我洗碗嗎?」宮彬不好直接開口留她,好在有現成的借口在。
樸玉兒瞄了餐桌一眼,眉頭輕輕攏起,坦誠地道,「就不能等到明天由清潔人員來洗嗎?我不喜歡洗碗,廚余的味道會影響烹飪和享用美味的心情。」
就算是在家,她也是能少用盤子就盡量少用,而且每次洗碗都必須戴上手套和口罩,洗碗後還必須吃一顆太妃糖,安慰安慰自己才行。
上得廳堂、入得廚房,卻是個不愛收拾的小邋遢鬼,他又見到了不同的她。
爆彬莞爾一笑,指著只吃了一半的料理,算是請求道︰「那你陪我吃完這些,總好過放到明天引來蒼蠅吧。」
樸玉兒看看他又看看那些料理,珍惜食物的心還是讓她妥協了,就再待一會,到他吃完為止,要是他再撲過來,就給他的褲襠好好來上一腳,作好了心理準備,她很干脆地坐回原來的位置。
看她一臉爽朗的傻樣,宮彬也不覺彎起了嘴角,輕松落坐,悠閑地享用食物。
但樸玉兒的眼楮並沒有在他身上多作停留,而是自然而然地被動漫人物吸引。
「你是不是少根筋啊?」宮彬忍不住拿湯匙敲了敲杯子,「投胎的時候不小心丟了是吧?」
「你是算命的?」樸玉兒眯起眼來看他,「哩嗦的,你管的還真多,我干嘛一直看你吃飯啊,我又不是花痴,難道非要看著你不停地流口水,你才滿意啊?」
「我一點都不介意被你撲倒。」宮彬舀了一勺女乃酪遞到她撅著的嘴前,看著她毫不猶豫地一口把它吃掉,還有那舌忝著嘴唇的可愛模樣,有種自己把她含進口中的感覺,一直甜到心里,讓她住進自己心里,可以一直這麼甜下去。
「可我介意因為你的厚皮咬斷了牙。」
「你那一嘴狗牙沒了不是很好?」
「好你個大頭鬼,快吃,我還想早點回家。」
「這麼早回去干嘛?」不會是背著他偷偷養著男人吧?
「睡覺啊,晚上十點準時睡,好過天天看中醫。」樸玉兒像個不老實的小學生一樣坐著,上半身搖來搖去,講出的話卻十足老土。
「這麼早怎麼睡啊,不如留下來陪我喝杯咖啡、看場電影。」宮彬指了指電視,「有新買的藍光光碟,文藝片、恐怖片、科幻片都有。」
樸玉兒興致缺缺地搖了搖手,回絕道︰「敬謝不敏,除了動畫、科普和美食節目,我看了一概都會打瞌睡。」
「那你總有其他興趣愛好吧?」不然豈不是成了死宅妹,還是只顧家的狗狗。
「攀岩、溜冰、打羽毛球、游泳,有空就會去做運動,最近迷上棒球,會去訓練場做打擊訓練,很好玩的。」
這些愛好再次讓宮彬差點下巴月兌臼,難怪她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力氣卻不小,原來身體里儲存了這麼多能量,看來甩他耳光的時候明顯還保留了力氣。
「咳咳,我說我臉還腫著,去拿雞蛋幫我敷一敷吧。」
「哦,你不說我都忘了。」樸玉兒不情不願地起身,「這點小事你就不能自己動手嗎?這麼喜歡指使人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害她又不得不多留一會,把自己跟一頭狼放在一起,隨時要保持高度的警惕,而她又不太擅長用腦,哪像他那麼多心思,真的很累耶。
「忘了?我被你打腫的臉一直在你眼前,就算我忘了,你也不能忘了好嗎?」宮彬瞪著她匆匆溜走的背影。
真不知道上輩子是不是欠了她,這輩子還得這麼辛苦,她就不能老實點,乖乖給他吃一吃、養一養嗎?她要是同意,他其實可以一直養著她,即使他有了結婚對象,也能保持這樣的關系,可是她需要他養嗎?她又會接受這種見不得人的關系嗎?現在如此光明正大
都不能將她拿下,真到了那時候,恐怕會被她毫不留情地一腳踹出十萬八千里遠吧。
也可以往好的方面想,這女人一身臭脾氣,忍受個半年恐怕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吧,所以真到了分手那刻,對他而言也許還是解月兌呢。
「喂,你一臉陰沉的,在琢磨什麼?」樸玉兒拿著雞蛋出來,看宮彬陰沉不定的臉,不太放心地問道,這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了?再敢輕舉妄動的話,小心她在他另一邊臉上也來個五指印。
「沒、沒有啊。」一看見她,宮彬剛才的想法全都消失了,若非竭力按捺著一顆心,恐怕早就飛了。
一看就知道他沒說真話,這大騙子,總是讓她防不勝防。
樸玉兒在他身邊站定,沒知會一聲就把還有點燙的雞蛋往他略腫的臉上貼,害他差點叫出來。
這時候也不敢吼她,怕她使性子又要走,宮彬忍氣吞聲,扣住她的手,讓她輕柔地替自己敷臉消除瘀青。
爆彬眼角抽動、竭力隱忍的樣子,樸玉兒當然都看到了,目前還談不上心疼,卻覺得有點好笑,總覺得這家伙似乎可以為自己改變。
磨磨蹭蹭、拖拖拉拉,直到宮彬沒理由可以讓樸玉兒留下,才不得不放她離開,可惡的是她還不願意讓他送她。
「好了。」到了門口,樸玉兒第三次拉開他扣住自己手腕的手,義正辭嚴地說︰「飯也吃了、臉也敷了、咖啡也喝了、洗澡水也幫你放了,現在就爽快點,再見吧。」
爆彬無力地倚著門框,有些哀怨地說︰「歷數我的感情史,你是其中發展最慢的。」
她是他最想擁抱、擁有的,哪知她卻是一塊頑固不化的化石。
「你也得知道,歷數我的感情史,你是其中發展最快的。」臨走,樸玉兒突然起腳狠狠給他小腿一擊,「笨蛋,以後別跟現任女友提什麼情史,小心我廢了你。」
爆彬一邊痛得齜牙咧嘴,一邊又笑得合不攏嘴,還得伸出一只手向已經走進電梯的她揮別,「你終于承認了哦,做我的女朋友,不準反悔。」
電梯門闔上之後,樸玉兒輕輕說了一句︰「親都給你親了,當然要你負責,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