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了?」他扭開礦泉水瓶蓋,仰頭喝了一口,不待她回答,便勾住她的腰,以嘴喂她。
千千來不及反應,就著他的唇喝下他渡來的水,被他緊接著喂進來的舌勾纏。
她嬌聲輕吟,深陷令她著迷的親吻。
「你這可惡的女人,還要折磨我多久?」欲求不滿的男人挫敗的發牢騷。
「你是傷患……」
他低吼一聲,不輕不重咬了她的唇一下,「我就早好了,你心知肚明。」
她驚呼一聲,被他的堅硬撞擊到她的柔軟,若非此刻他們兩個都衣著整齊,她相信他已狠狠要了她,她被他吻得意亂情迷,差點舉雙手投降。
強悍的男人丟下礦泉水,大掌靈活的扯下她的吊帶。
千千察覺不對勁,急忙按住他的手,氣喘吁吁阻止,「不可以。」
小狼再次挫敗的把頭抵著她的肩,「我早晚會因為你的拒絕,轟的一聲爆炸。」
「你太夸張了。」她失笑,試著平息體內因他而起的火焰。
「一點都不夸張,你等著看,等一下我就會咻——砰,爆炸。」虧他以前老覺得自己很幸福,心愛的小女人就在身邊,讓他時時看得到,親得到,可是這段日子,他苦嘗可望不可得的折磨,再也無法像以前一樣笑得意氣風發,悶啊!
「你又不是煙火,還咻砰。」
「我會因你成為天邊最燦爛的火花。」他的臉在她肩窩磨著,蹭著,熱燙的唇不安分的啄吻了下美麗的頸側。
灼熱綿密的親吻,讓敏感的頸側發癢,千千忍不住瑟縮了肩,往他懷里鑽,咯咯笑出聲。
「我都要變成火花了,你還笑得這麼開心。」他磨啊磨,逗啊逗,逗出更多勾惹他靈魂的嬌笑。
她笑睨扮小可憐的男人,「別難過,就算你變成火花,也會是最燦爛耀眼的那一個。」思緒突然繞到令她擔憂的事上,唇角笑容凝結,「那晚莉茲真的什麼都沒看到?」
事發當晚莉茲便搭機離開,照常舉辦世界巡回演唱會,像是沒事發生過一樣。
靶受到她的憂慮,小狼不再跟她開玩笑,牽著她的手,坐在花叢間。「莉茲她眼里向來只有自己,凡是對她有利的,她絕不會錯過機會,當晚她的第一反應卻是火速逃離台灣。
「瘋狂男子因她起了殺機,她置你的安危不顧,她臉皮厚,有公主病,可也不喜歡媒體不斷討論這件事,假如她真的看見我,絕不會錯過這個能夠轉移媒體焦點的大好機會,明明那個瘋狂男人說他遇到怪物,可是記者在新加坡訪問她時,她的回應卻是︰那男人瘋了,是反社會主義分子,最好讓他與世隔離。」
「所以你推測她沒發現你的與眾不同。」
「沒錯,況且我也派人在她身邊留意,探口風,發現當晚她只顧她自己,根本不在乎其他事,台灣警方請她協助調查,她卻是讓經紀人和茱莉出來擋,她就是這樣的人。」說穿了,莉茲就是自私,但這對他算是好事,他不必想該如何讓莉茲閉嘴。
「幸好除了配合警方調查外,沒人來追問我那晚的事。」當然她在警方面前沒泄漏小狼的秘密,只說那瘋狂男人對莉茲不斷叫囂,朝她開槍,多虧小狼及時趕到救了她。
「你也算是名人,不是沒記者想訪問你,而是全被你的經紀人擋下了。」
「我的經紀人?誰?」原來她有經紀人,她竟然都不曉得。
「昶哥。」
「啊?」
「他暫時充當,他的臭臉與不耐煩天下無敵,加上高大的體格與隨時都像想揍人的模樣,讓記者見了卻步,也就不敢來煩你。」小狼笑嘻嘻的說,真覺得推出昶哥是絕妙好主意。
「改天我得好好謝謝昶哥的幫忙。」
小狼聳了下肩,「昶哥把你當親妹妹疼愛。」
「我知道大家都對我很好。」
「我呢?你覺得我對你如何?」小狼忍不住吃起哥哥們的醋,抓握住她的手,要她給個答案。
千千看著敞開雙腿,將她納入懷中的男人,「你啊……」
小狼屏息等待。
「你喜歡欺負我,我失憶以前就這樣嗎?」她故意逗他。
他的表情瞬間像是吞了顆大石頭,「我欺負你?」
「你是喜歡欺負我。」
「什麼時候?」
「多到數不清了。」
「比如?」他覺得好冤啊。
「你明明就異于常人,還故意騙我打賭,害我兵敗如山倒。」幸好她不是賭性堅強的人,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罪證確鑿!小狼模模鼻子,笑得好無辜,「就那麼一次。」
「我懷疑你是累犯。」她再也不會上當了。
眼見唬不了她,他干脆耍賴,傾身用力啾她一下,「誰要你這麼可愛。」
他就是標準的喜歡她,就會狠狠欺負,把人家弄哭了之後,又會懊悔得要命的臭男生。
千千鼓起雙頰瞪他,被他的理直氣壯打敗。
「你真的好可愛。」他熱血沸騰再啾一下。
他的無賴,他的贊美,使她的心暖融融,眼底漾滿笑意。
美眸漾滿晶燦光彩,看得小狼心癢癢,再熱情的啾一下,低濃著聲,「可愛極了。」
一再親吻心愛的小女人,讓小狼笑顏燦燦,恨不得每天每天都這樣親她,抱她,哄她,寵她。
備受寵愛的千千看著將她寵到骨子里的男人,他是人是獸,他的感情純粹真誠,她對他亦是心心念念,這世間有不少人明明是人,卻做出比獸更可怕殘酷的事,那樣的人才該真正恐懼害怕。
「如果我一輩子都沒辦法恢復記憶怎麼辦?」
「沒關系,因為你已經重新愛上我。」
「你這麼自信?」
「當我靠近你時,我可以听得見你狂顫的心跳;當我親吻你時,我可以聞得到你動情的芬芳;當我愛你的時候……」
千千愈听愈羞,急忙捂住他的嘴,以免他說出更教她羞赧的話。「好了,不要再說了。」
「為什麼?」他拉開她的手,舌尖挑逗的在她掌心里畫圈,又故意欺負她了。
她輕喘,雙頰緋紅,心髒酥麻,電流一波接一波,直通四肢百骸。
「啊,是了,我最心愛的小女人容易害羞。」他欺負她欺負上癮了,故意壓低聲音,「所以我只能做,不能說。」
他愛死了她的心因他失序躍動,愛死了她沒有排斥他,在意他的一舉一動,愛死了逗得她臉紅心跳,更愛死了讓她的眼里心里都充滿他的身影。
大掌微微施力一拉,整個人順勢往後倒,讓她趴在他身上。
她冷不防趴在他身上,望進他燃燒著熱情的雙眸,「你……」
「你想做什麼?」他壞壞搶白。
「明明就是你……」
「寶貝老婆想念我美好強健的體魄,盡避直說,我很樂意配合,你不必使強的。」他邪惡的朝她眨眼。
「呃?明明……」這個男人未免太會顛倒是非了。
他又搶白,拉住她的小手貼在他結實的胸膛,「來吧!」
她嬌嗔輕斥,「你真的很壞。」
他邪笑喊冤,「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壞的是你,我才是那個被你壓在地上動彈不得的人。」
……
她那滑膩的小手解放火熱昂挺的束縛,如同得到新玩具的小女孩,好奇把玩,她猶豫的伸舌舌忝過干燥的唇瓣。
小狼見狀,瞬間變得更加火熱堅硬。
如此生猛熱辣,教她既緊張又期待。
「我會被你逼瘋。」
「你……不喜歡?」他的表情融合歡愉與痛苦,讓她不由擔心是否太用力了。
他的嗓音充滿情/欲,「我愛死了。」
千千笑了,緩緩低下頭,粉女敕女敕的小嘴靠近他的火熱堅硬。
小狼在這一刻,因熱切的期待而難以呼吸。
她沒有吻上他最渴望的部位,反而迅速跳起來,轉身跑向屋子,快樂的宣布,「騙到你了——」
期待落空,小狼愕然,猛地坐起身,看著惡作劇得逞的小女人急著逃離犯罪現場,欲求不滿的男人低吼,翻身躍起。
哦喔,不妙!他的反應竟比她預期得還要快。千千轉頭看雙眼轉黃的男人,跑得更急了,她若被他逮到,可想而知一定會被這樣又那樣,那樣又這樣。
她忙著與他玩追逐戰,顧後不顧前。「我才不會讓你抓到!」
哼!她要比他早一步逃進屋內,鎖上門,好好捉弄他一番。
「小心!」小狼大喝,高高躍起沖向她。
小心什麼?他?
突地,咚一聲,猛烈的劇痛傳來,千千眼前一黑,虛軟無力的往後倒。
小狼沖到她身邊時,已來不及阻止,眼睜睜看著她用力撞上門前的柱子,永遠都等待擁抱她的雙臂,竟只來得及接住她倒下的嬌軀,心痛如絞。
「千千!」男人與獸同時心痛咆哮。
眼冒金星,頭痛欲裂,她昏了多久?
陣陣痛楚折磨千千的腦袋,她痛得蹙擰眉心,小手緊抓著男人的上衣。
「千千,你別怕,我馬上送你到醫院。」小狼急壞了,一手抱著她,另一手狼狽的拉扯被她解下的褲子,「該死!」
他一心急,銳利的爪子便探出來,別說穿褲子,根本就是在破壞褲子。
千千尚未完全轉醒,便听見小狼不快的咒罵,他的不悅還帶著擔心,是在擔心誰?
她勉強睜開眼,又因疼痛閉上,將臉枕在他的肩窩,低喃,「小狼,不要動,你一動,我的頭就好痛。」
听見她清醒的喃語,小狼馬上不敢動,顫抖著手,撫著她有著明顯腫包的額際,「忍一忍,我馬上帶你去醫院。」
千千強忍著疼痛,再次睜開眼看心急如焚,總是將她捧在手掌心呵護的男人,她伸手撫模他焦急的臉,「我想起來了。」
「什麼?」
「全都想起來了。」
「什麼?」他像只傻鳥,只能呆呆的不斷重復。
「我記得轉進幼兒園頭一天遇到你,以及後來和你打架的情形。」
「你真的想起來了?」
「對,我還記得……」她唇角含笑。
「記得什麼?」
「我們的第一次。」
「……」小狼驀地臊紅臉。
「我們兩個明明都笨手笨腳,你卻胡吹亂蓋,羞不羞?」她故意取笑他,所有遺失的記憶,就像抽屜回到正確的位置放置。
「你失去記憶,我當然要塑造無比神勇好形象,好讓你重新愛上我。」他厚臉皮咧嘴一笑。
她皺擰俏鼻,「你真的是……」
「聰明伶俐。」他接得很順。
她受不了搖頭,又引起頭部一陣抽痛,痛苦的申吟。
小狼見了萬般不舍,抱著她走向車庫,「你能恢復記憶,我很高興,但是你的頭腫了個包,必須到醫院做精密的檢查,以免有後遺癥。」
千千把頭靠在他的肩窩,蹙眉點頭。
「你會沒事的。」小狼喃喃道,力求走得又快又平穩,以免又讓她頭疼。
「小狼。」
「又疼了?」他停下腳步,滿臉關心。
「你為什麼把褲子撕破?」她越過他的肩膀,看見地上已成了碎片的長褲,當曝露狂不好吧?
小狼腳步頓了頓,嘆了口氣,「我剛剛一時情急,想要穿上被你月兌到一半的長褲,結果不小心就被爪子撕破了。」
千千笑了,痛鎖的眉心跟著舒展開來,「我們先進屋讓你穿褲子,不然肯定嚇壞人。」
「不是嚇壞人,是會引起別人的自卑感。」小狼輕松和她耍嘴皮。
千千恢復記憶,知道他們是如何相遇相愛,真好。
她再次笑出聲,接著逸出幸福的嘆息,「我是愛你的。」
小狼一怔,不明白她為何會突然表白,又驚又喜全寫在他俊帥的臉龐。
「我知道你一直認為是你的死纏爛打,讓我不得不選擇你,但若不是真正的喜歡,我不會讓你接近,踫觸。」
小狼的心髒激烈跳動,她的真心真意,隨著傾訴的字句傳達到他心里,他雀躍得想大聲歡呼。
「我愛你,很愛、很愛你。」
「我知道,所以我們在一起;我知道,所以就算我失去記憶,我的心,我的眼,仍舊離不開你;我知道,所以我們要一直在一起。」她捧著他的臉,每說一句,便親吻他的唇一下,笑得好幸福,好滿足。
小狼笑得意氣風發,親了親她額際的腫包,柔聲道︰「這是當然,在我們相遇的那一天,我就知道我們會一直在一起。」
眉開眼笑的千千猶豫了下,緩緩開口,「有件事我想跟你說。」
「是什麼?」要說有多愛他嗎?快點說,不要害羞,不要遲疑,歡迎告訴全世界。
「我……」
小狼笑得雙眼晶亮,盛滿無限愛意。
千千把心一橫,說了,「我接了內衣廣告。」
「什麼?!」爽朗的笑容瞬間凍結,沉浸在愛里的男人快要心髒病發。「你再說一次,我剛剛沒有听清楚。」
「我接了內衣廣告。」她從善如流,字字清晰的再說一遍。
他要昏了,光是想象她穿著性感內衣拍廣告,讓大家窺見她完美的胴體,他就想要抓狂。他的嘴角抽搐,臉色難看扭曲,「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去夜店那一晚。」她滿臉無辜。
小狼快吐血,那一晚她成了酒鬼,不僅被Mike熱烈追求,還有其他不長眼的男人企圖勾引,雖然後來他重新擁她入懷,但她竟在他沒察覺時接下內衣廣告,他果然片刻都不能掉以輕心。
「我當時喪失記憶嘛。」
「……」黑了臉的男人還是笑不出來。
「而且我又在生你的氣。」
媽的!他真的是被莉茲害慘了。
他好悲傷的將臉埋在她的肩窩,「你生我氣可以打我、罵我,怎麼可以接下內衣廣告?我好傷心……」
千千有些後悔那一晚太沖動,但是工作接了是事實,她不能現在反悔,帶給廠商困擾。不過她沒說出更重要的訊息,就是Mike會和她在廣告里扮演熱戀中的情侶,她想,這件事能瞞多久就瞞多久。
「我的打擊太大,短時間內沒辦法復原。」
「你真的受到很大的打擊?」
「對。」他的語氣好可憐好可憐。
「既然如此,你應該很頹喪,怎麼還在親我的脖子?」
「我是在進行療愈。」小狼說得理直氣壯。
「有這種療愈方式?」
「對,還有更棒的。」他一再啄吻她的脖子,直到心頭的創傷比較平復後,他才抬頭。
「例如?」這男人的雙眼太過閃耀,有問題。
「嫁給我。」
「啊?!」果然被她料中!
「不管,你一定要好好補償我,就這麼說定了。」小狼霸道的拍板定案,不容拒絕熱情的封住她的唇。
至于她接下的內衣廣告,除非踏過他的尸體,否則休想!
千千被他霸道的親吻吻得天旋地轉,結婚?
當然不,她才二十五歲,還想要多走走看看,不論是當模特兒或是畫繪本,這兩個注質截然不同的工作,她都不願割舍,她想要從中獲得成就感,自我肯定,何況他們兩個現在也和結婚沒兩樣,就差一張紙,至于她接的內衣廣告,可想而知,他一定會從中阻撓,沒關系,她會兵來將擋,就看誰技高一籌。
重要的是,她會繼續用繪畫記錄屬于他們倆的故事。
是人也好,是狼也罷。
左千鶴不能沒有獨浚烺;獨浚烺不能沒有左千鶴。
她愛他,他也愛她,這樣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