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花毓跟徐冉冉的交往在事務所公開後,關系日趨穩定,沉浸在戀愛的美好當中,只除了有一點點小小的困擾令花毓有些頭痛。
那就是他最近非常的容易沖動,但他又不希望在徐冉冉沒有點頭的情況下強迫她。
唉……他最近默默關起門來嘆息的時間似乎越來越多,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成了「怨男」,一個三十五歲的沖動怨男。
而此時遠在數十公里外、正在咖啡廳替客人排命盤的徐冉冉忽地打了個噴嚏,她揉揉俏鼻,心忖,誰在偷罵她?
幾天後,適逢周末,花毓問徐冉冉要不要到新竹走走?徐冉冉答應了,穿著輕便的上了花毓的車,一路說說笑笑的,好似一眨眼的時間就到新竹了。
懊去的知名景點兩人都去了,一直玩到快晚餐時刻,徐冉冉想著是否該回台北了,花毓卻說了句——
「我家就在這附近,我帶你過去坐坐吧。」
徐冉冉這才想到,花毓好像有說過,他們全家在他讀大學時就搬到新竹居住,現在兄弟姊妹都已經各自婚嫁,老家里只剩下雙親而已。
但現在才想起來會不會太慢了?徐冉冉看看自己身上穿的牛仔短褲跟白色休閑服,嘴角不禁抽了兩下,這樣子去拜訪花毓的爸媽會不會太隨便?可是花毓都開口提了,如果她拒絕的話……
徐冉冉不得已,只好硬著頭皮陪花毓回家。
才進門,徐冉冉看著熱情迎向自己的劉秀芯,她愣了愣,不自覺月兌口而出,「您應該是花毓的姊姊吧?」
劉秀芯听了以後笑得花枝亂顫,她親密地挽著徐冉冉的手,帶她走到客廳,嘴里嚷著,「唉呀,瞧這嘴巴多會講話,干脆把你給留在我這里,至于我那嘴巴很壞的大兒子就叫他自己回台北算了。」
花毓听了猛翻白眼,他媽因為生了三個兒子,好不容易才生了暖暖一個貼心小棉襖,可暖暖出嫁了,她可是哀怨得很,希望有個貼心的女生可以陪在身邊。
徐冉冉坐下來陪劉秀芯閑話家常,但她是答話居多,劉秀芯對她很感興趣,問個不停,徐冉冉也沒有隱瞞,一一對答。
她心思單純又可愛,劉秀芯是滿意到心坎里,邊說話還邊牽著她的小手猛拍,表情是滿意又歡喜。
一句「讓我大兒子自己回台北算了」的話來回說了好幾次,說到默默在一旁翻雜志的花毓都翻起了白眼,很想立刻起身拉著徐冉冉回台北。
但這也只是想想而已,他當然不可能實行,只是他覺得自己心里有點矛盾,老媽喜歡冉冉他覺得很開心,可看她們那麼聊得來,自己被丟在一邊,又有點嫉妒。
就在花毓陷入矛盾的情緒當中,花言棠跟好友打完高爾夫球回家了。
徐冉冉看著幾乎跟花毓是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花言棠,除了俊臉上增添了歲月的痕跡外,那成熟的男人魅力令徐冉冉著迷了。
「喂,他是我爸,叫伯父,別看到都傻眼了。」花毓將徐冉冉的頭轉回來看向自己,他這回確實是吃味了,吃自己父親的醋。
「我看我們晚餐也別吃了,現在就回台北吧。」說完,還真拉了徐冉冉就要走。
徐冉冉瞋了他一眼,要他別鬧了,但那一眼卻差點又讓花毓的下半身暴走。
劉秀芯是料理高手,再加上大兒子終于覓得心怡對象,帶回家里來,自然要使出渾身解數來才行。
結果一頓飯下來,劉秀芯是笑得眼楮都眯起來了,唉呀,阿毓的女友怎麼這麼會吃……這真是太太太好了!
她本來就不喜歡現在的女生食量比麻雀還要小,不就是怕胖嘛,可怕胖也不能不吃啊,都已經瘦到皮包骨了還嚷嚷自己太胖,根本是腦袋不正常。
還是冉冉好,能吃就是福,而且瞧她吃得大大滿足的模樣,她真心覺得兒子給她找來一個好媳婦。
徐冉冉不知道劉秀芯此時心里的想法,當她終于放下碗筷,才發現忘記控制自己熱愛美食的大胃口了。
慘了,這下子什麼形象都沒了……
但劉秀芯瞧她吃那麼多只開心得跟什麼似的,「好好,會吃好,真的是太好了。」
徐冉冉哭喪著臉,用眼神跟花毓求救,怎麼辦?她一時不小心就露出大食怪的本性了……
然而花毓卻無視她的求救信號,因為他已經偷笑到肚子痛了。
眼看花毓一點都不幫忙,徐冉冉只好試著刷洗自己的形象。
「其實……我平常不是那麼會吃,呃……實在是因為今天太餓了,還有伯母的手藝太好了……」
「沒關系、沒關系,能吃就是福。」
能吃就是福?徐冉冉覺得劉秀芯是在安慰她。「冉冉,我媽不是在安慰你,她是說真的,你的胃口撫慰了她。」
徐冉冉一臉懷疑,心忖他跟伯母一樣,都是想安慰她。
卻沒想到劉秀芯忽然站起身,給了她一個大擁抱,「阿毓說的沒錯,我最愛的,就是能夠把我煮的東西全部吃光光的人,我說冉冉,你快點來當我們花家的媳婦吧。」抱完徐冉冉後,她一臉狐疑的退後兩步,上下打量起徐冉冉。
「我還在想說你這麼會吃,到底是吃到哪里去了,居然這麼瘦,嗯……」劉秀芯對著徐冉冉的胸部貓了好幾眼,「原來是胖到該胖的地方,很好!」
徐冉冉沒想到劉秀芯這麼直接,害她整張臉紅得可以滴出血來了。
花毓也听到了,他雖一臉正經,卻也情不自禁地掃了徐冉冉胸前的豐滿一眼,然後微微撇過頭,感覺自己的耳廓熱了起來。
在回程的車上,徐冉冉難得的靜默,她望著車窗外,若有所思。
花毓察覺到她的不對勁,握了握她的手,輕問她怎麼了。「你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有一對很好的爸媽,還有兄弟姊妹,雖然我還沒見過他們,但我可以想見,若你們聚在一起肯定是歡笑連連。」「的確是如此沒錯,但也挺吵的。」花毓笑說。
「我很羨慕……」徐冉冉小小聲的說。
「什麼?」
因為她早就沒了所謂「幸福的家庭」,本以為她已經釋懷了,但今晚她才發現自己從來沒有放下過,想到這,徐冉冉輕輕地啜泣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車正好開上高速公路的花毓不知該如何是好,想停車也不是,要安慰徐冉冉也不是,整個人慌得很。
徐冉冉剛開始只是輕輕的哭泣,後來越哭越傷心、越哭越大聲……哭到無法自已。
這下子讓花毓更慌了,好不容易下了高速公路,他想都沒想就先往自己家里開。
「別哭了,寶貝,到底是怎麼了?你還好嗎?」花毓帶徐冉冉回到自己家里,將她安置在沙發上,幫她倒了杯冷開水,坐到她身邊,輕拍著她的背安撫。
「對、對不起,我只是想到我爸……我不知道我會那麼失控,對不起……」徐冉冉頻頻道歉。
「沒關系的,寶貝,沒關系,可以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嗎?」花毓將徐冉冉擁入懷中,親吻她的發、她的額、她的臉頰跟耳朵。
在他的安撫下,徐冉冉娓娓道來自己跟父親跟家人的愛與恨,是因為今晚看到花毓跟家人的相處,觸動她的心懷……
她攀抱著花毓,極需要他的安撫跟安慰。
「抱我,抱緊我。」
花毓將徐冉冉緊緊的擁著,給予她支持。
徐冉冉主動找到他的唇,獻上她的吻,現在的她,希望能夠得到他的力量。
但很快的,這吻變質了,花毓的大手下滑到她的腰背,從衣服的底端滑到她細女敕的背部,上下著。
他胯間的男性硬起,沖動在小骯間形成一股熱氣,沒有阻撓、沒有惡心感,男性硬物展現它從來不曾展現過的雄風。
花毓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這個時候他確定自己恢復正常了,但他卻不能藉機趁人之危。
冉冉是需要他的安慰沒錯,但他不能利用她的脆弱。
「乖,冉冉,我們不能……」
「為什麼不能?」徐冉冉才不管,她想憑著自己的感覺去做。
「可是……」
「沒有可是。」徐冉冉重新堵住他的喋喋不休,而她正跨坐在他的腰臀間,左右扭著臀。
喔,真是該死!花毓有罵髒話的沖動,因為她這動作無疑是火上加油。
不僅如此,她竟主動月兌去自己的上衣,她胸前豐滿即刻彈跳出來,呈現在他的眼前……
花毓直直看傻了眼,徐冉冉則趁機抓住他的手,帶領著撫上她的胸。
如果這個時候他還能拒絕的話,花毓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是男人了!
其實他也沒有辦法拒絕了,就見他反客為主,采取了攻勢……
第一次這樣的表現他難免懊惱,他溫柔的將徐冉冉抱進臥房里,用腳踢上門,夜還很長,他有的是表現機會,他向來是個好學生,假以時日,他肯定會表現優良的。
為什麼?為什麼我靠近不了,也破壞不了?他跟她在一起了,他們親密的。
看著他對別的女人溫柔無比,她嫉妒到都快發狂,到底是怎麼了?那個女人身上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讓她始終靠近不了,也沒辦法搗亂。
她破壞不了花毓的緣分,他就要跟那個女人在一起了……
已經足夠了。
當她試著想跟隨花毓還有徐冉冉進到臥房時,一道嬌柔的女聲在她身後響起,她猛地回首,看見一道白光從天而降,而白光之中站著一個穿著飄逸白衣、面容姣好的長發女子。
你是誰?
你無須知道我是誰,但你該離開了,這麼多年過去,難道你不累嗎?白衣女子問道。
累,她當然累,但她自死後就一直處于這樣的狀態,走不了也離開不了,她以為她喜歡這樣嗎?
白衣女子笑了笑,你以為自己已經沒了執念,卻想走也走不了,但你錯了,你的心里有著巨大的執念跟怨恨,你是被自己困住了。
罷了,我就幫幫你吧,我主人的姻緣是我守護的,你是破壞不了的。說完,白衣女子伸出長袍袖子下的手往她的方向一揮,一道白色的光芒迅速將她給包圍起來,讓她動彈不了。
放下執念,你走吧,快去投胎轉世,找個好一點的人家,尋得好姻緣。
隨著白衣女子語落,她消失得無影無蹤。
白衣女子淡淡地往臥房方向看去,微微一笑,身影一旋,白光散去,她也消失在白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