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嗎?」華芊芊的櫻唇輕啟,她沾著水果茶的唇瓣瀨瀲誘人,潤澤的引來狂蜂一只,在她唇上細啄。
「好吃。」美味可口。
她輕笑的推開身前的男人。「你沒回答我。」
「對我來說都一樣。」他硬是和她擠一張純手工歐風沙發,將人抱坐在大腿上,啜口她唇邊的果茶。
「別鬧了,我說的是認真的。」她拍開那只不安分的大手,大眼水汪汪的瞪人,卻瞪得讓人心頭一酥。
「給我一吻就告訴你。」他趁機提出交換條件。
「夏元熙!」他一逮到機會就佔她便宜。
見他一副等著她投懷送抱的樣子,華芊芊敷衍地以唇輕踫了一下,可被他不滿的按住,足足吻了三分鐘才放開。
「答案在你心中。」他輕比她左胸。
她面露苦惱。「我不希望是她。」
「沒人希望是她。」
她嘆氣,「我雖然嫌她管得太多太煩,可我住院那幾天是她寸步不離的照顧我,出院後照三餐炖補品給我補身,雖然沒有我弄的好吃,但也是一份心意。」
已經照顧她十年的人,卻也不能保證她的真心嗎?
「監視器上采到她的指紋,其中一台她沒調整好的監視器拍到她走遠的背影,透過我公司的儀器一調整,半張人臉就露出來了。」證據會說話,誰也別想月兌身。
她苦笑地垂下眼。「還是她的嫌疑最大。」
「她沒有動機,可能是從犯。」
他覺得要查查周代負的人際關系,找出誰跟她關系好,她願意幫助,又或者她能獲得什麼好處,如此就有可能找到主謀。
雖然他已經有最懷疑的對象。
「你是說……」
夏元熙臉色不快地輕嗤一聲,「不就那位長相出從又特別有女人緣的蕭大醫生,他可是帶著醫療箱為你飛奔而來,他知道有虎頭蜂存在,還覺得會叮到你,而周代貞又可能是協助放入蜂巢的人,要說沒關系誰會相信。」
「又吃味了?」他這種別扭的樣子簡直是太可愛了。
真像小時候逼他算數學時,算式復雜得讓他不想動筆,又逼自己非算完不可時的表情。他就是這樣倔強、固執、不肯服輸,人很聰明卻不肯用在正途,跟著海老大混,認為一雙拳頭能打遍天下。
「我說的是事實。」
「我不想跟你爭辯,我只是覺得奇怪,周管家當了我的貼身管家十年,她要害我機會多的是,不會等到這時侯,為什麼這種時候幫著別人來害我?」
當她還是朵無害的小白花時,隨時都能下手,「還有蕭醫生,我覺得他應該沒有要害死我的意思……」
「你明明就被害死了。」他月兌口而出。
華芊芊氣呼呼地將他的臉頰肉往兩側拉開。「夏元熙,好好說話,不許尖酸刻薄的諷刺。」
「游癥。」他口齒不清的說。
「你才幼稚,為了一點點小事就給我擺臉色,我沒說蕭醫生全沒嫌疑,但是活著的我對他比較有利,畢竟他口口聲聲說要少奮斗三十年,想必是看中我女繼承人的身分。」他要的是錢,目的明確。
看她未被迷惑,夏元熙才露出一些好臉色。「我們先不管車禍的事,著重于這次的虎頭蜂叮咬事件,如果蜂巢是蕭朔青帶來的,周管家為什麼要幫他掩護?」
她想了一下。「周管家缺錢?」
他冷然的一哼。「找你借不是更快。」
有誰比她的錢更多,借了還不用還。
「兩人之間有不可告人的關系?」
華芊芊是胡亂猜測,沒想到猜個正著,的確是有不可告人的關系。
周代貞已經四十五歲了,但卻沒有過半次婚姻,主要是因她曾在大學時期受過一次感情創傷,對婚姻沒有憧憬,再也不喜歡年長男人,只追求一時的刺激。
她在工作時一本正經的不苟言笑,一舉一動完美得挑不出缺點,可是一到輪休ぬ卻是徹底大解放,而肅朔青就是她的入幕之賓。
「也許有,你說過之前蕭朔青幫你看手腕淤傷時,他們倆一搭一唱的宛如情侶,而那天三夫人被蜂螫時,他們互看一眼的表情不尋常,說不定她也為了少奮斗三十年而來。」
這一回夏元熙說錯了,關系不尋常是真,但周家三代都忠于華家,他們不會為錢背叛。聞言,她雙目瞠大。「我不搞蕾絲邊。」
他嗤一聲失笑,雙臂摟緊她的腰身。
「用用你的大腦,若她幫助蕭朔青娶到華大小姐,那她繼承的財產不等于是蕭朔青的,他再從指縫漏一些,曾經的功臣不就接個正著,這叫利益分配。」
「元熙,你說得有道理。」看來周管家真的是不可信,人在利益之則都會失去理智,以私心為重。
夏元熙突然邪肆的勾起唇。「那你要給我什麼獎勵。」
「賞你一塊糖?」她拿起一塊糖。
「我比較想吃你。」他將頭埋在她胸口嗅聞她的體香,一只手也不安分地撫向雪女敕大腿。
「我家隨時有佣人在走動,還有我那些叔叔嬸嬸、堂兄弟進門從不敲門。」不管她有沒有上鎖都一樣,好像家中每個人手中都有一把萬用鑰匙。
有一回她就看見她父親坐在她床邊,差點嚇得尖叫,他靜靜地看了她好一會兒,最後才輕撫她的臉離去。
她記得睡前有上鎖,可是擋不住姓華的一家人,他們都太隨性了,想到哪就到哪,誰也擋不住。
一听活有被瞧個正著的危機,他頓時欲火全消。「下回到我的住處。」
「好。」她想也該是時候了。
一听她說好,夏元熙熄滅的火又往上竄,將懷中人兒勒緊,火熱又猛烈的吻住芳唇。
小兩口情火正熾,愛在兩情繾綣。
是夜。
周代貞從房間走出,她悄悄地出了門,開了車子離開,駛向城市的另一個角落,一幢三十五層摟的住宅大廈。
十五樓A座。
重重的敲門聲一起,赭紅色大門從內拉開,看見來者,原本神色還算平和的男子突然氣急敗壞的將人拉進屋里。
「你來干什麼,不是說好不能來我的私人住處嗎?有需要我會去找你,沒必要饑渴的找上門。」沒男人她會死嗎?
氣惱的周代貞將人推開。「用不著諷刺我,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滿腦子就是性?我是來問問你,不是說好了是一般養在蜂箱的蜜蜂,怎會變成虎頭蜂!」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我也是湊巧,本來是到養蜂人家買蜂,那人神秘兮兮的說有好貨到,他便宜賣我,我就連蜂巢一起買,心想這樣比較逼真,誰知道會是攻擊性強的虎頭蜂。」
其實男人在說謊,他一開始就指定要毒性強的虎頭蜂,這樣才能顯出他的重要性,原本他還想買毒性更強的,可惜沒買到。他還在溫室的花樹灑上花蜜,好吸引蜂群四處飛竄,身在其中的華芊芊不被螫都難,可惜他失敗了。
「你說的是真的?」半信半疑的周代貞眼中仍有怒色,但顯然的,怒火比先前的燎原之勢小了些。
女人都很好哄的,只願相信自己相信的,卻不肯去求證事實,她雖然是個稱職的管家和秘書,可卻也有盲目的時刻,她認為和她有過無數的男人不會害她。
她的錯誤在于對自己的識人之能太過自信,認為家里幾十名佣人都是她親手挑的,從未出過紕漏,個個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十分用心,那麼她看男人的眼光也就不會出錯,他還是最好的一個。
不知被利用過多少回的周代負甚至有點沾沾自喜,她一直以為是自己的成熟女性魅力吸引了男人,哪曉得他和她在一起的原因只有一個——
透過她知曉華芊芊的一舉一動和喜好,進而把從不用大腦的大小姐勾到手。
知已知彼,百戰百勝。
車禍前小白花似的華芊芊便因此對他有好感,相信他所說的每一句話,要不是意外突然發生,他有可能已經得手了,再過不久便會籌備兩人的婚禮。
可有人破壞了它,那個人不想他娶華芊芊,還想徹底毀了她,繼而取而代之,奪走她擁有的。
「我有必要在這件事上騙你嗎?芊芊出事我比任何人都急,虎頭蜂的毒足以致命,我不會拿她涉險。」只會拿她當登天的階梯,一步一步踩著她的身體走上去。
听到這里,周代貞的火氣已消了一大半。「我希望你說的是真的,我可不想因為你而丟了飯碗。」
再也沒有比華家待遇更優渥的工作,她的吃、穿、用都是最尚級,還能有進口名車當代步工具。光是每年的年終獎金就夠人眼紅,幾乎是一年的薪水,她存了幾年便買下市價好幾千萬的房子。
「呵呵……你想得太多了,我怎會為自己的私心傷害你,我舍不得。」男人將女人拉進懷中,上下其手的解她扣子。
他想用性安撫她,覺得女人都吃這「別滿嘴抹蜜的哄我,我不吃這一套,明日還要早起給大小姐準備早餐,我該走了。」
已被挑起的周代貞強行壓抑著,推開了男人。
「你真要走,我都為你礫了。」
她看了看他的隆起,咯咯咯的笑得得意。「我也想留下,可是工作要緊。」
「好,這次放過你,下一回可要好好彌補我。」男人知道對方心意已定,而且還有要利用她的地方,不能就此撕破臉,便展露濕柔體貼的笑容同意了。
「好,等我。」她做了個撩人的姿態送周代負走了之後,男人堆滿笑的臉倏地一沉,面色陰沉的將桌上的東西掃落一地,粗濃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挑起他的火就想走,真以為他非她不可嗎?
男人大口的灌下一口冰水,又去洗了澡,換過衣服後柃起車鑰匙往外走。
二十分鐘後,他敲開另一個女人的門。
接著他沒說一句話的奔向主題,動作較以往更粗魯狂野,似乎有種奮不顧身,要將世界毀滅的彪悍。
完事後,男人自行去冰箱取了瓶啤酒,拉環一拉開,仰頭就灌,清涼的液體滑入咽喉頓感舒暢。
「你怎麼來了?」女人上半身的衣服還在,但脖下全果。
「想你呀!」男人說起膩死人的甜言蜜語完全不用錢,信手拈來。
女人嘴角發澀的揭穿他的謊言。「少把我當涉世未深的小女生哄,你身上有其它女人的香水味還想騙我,是不是那個女人沒讓你盡興,你才想起我。」
想著自己是個備胎,她心里很不是滋「你們女人就是想得多,你也不想我做的是什麼工作,要輪班,我剛從值班室回來。」
哪來的味道,她有狗鼻子不成,他出門前才洗過澡,又噴上有松香味的古龍水。
男人笑著走向女子,不算溫柔的用兩根手指頭扣住她的下巴,先是輕輕地一掐,接著加重力道,讓她仰頭看他。
「我想殺了她。」女人的語調充滿恨意男人一怔,以為她說的是從他住處離開的女人。「殺人要受法律制裁,你想被捉去關?」
「有我沒她,我容不下她。」要不是她她不會失去一切。
「別太沖動,要考慮清楚,不要為了無關緊要的人賠上一生。」他還用得上她,不想她太早自毀。
聞言,女人卻激動的撥開男人的手,還不小心打中男人的臉。
「什麼叫無關緊要,有華芊芊的存在他永遠也看不到我,你也不會多看我一眼,我要她死,死得干干淨淨,不會有一而再的幸運,逃過一劫。」
「什麼,你想殺芊芊?」他的手惡狠狠的扣住她揮動的手。
手腕一痛,她卻瘋狂大笑起來。「舍不得嗎?我知道你舍不得她的財產,不過我也可以給你,只要她死……」
女人都這麼不可理喻嗎?一個兩個都這樣!男人的眼充滿血紅色,推倒女人再次佔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