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雲瞬間感到不能呼吸。暈眩感又征服她,使她的柔唇不自主地微啟……他的舌立即頂入,糾纏那香女敕的小舌,貪婪地饑吮她女敕腔中香滋滋的蜜津。
然那紗衣仍在不斷撩撥他的欲,他粗重地喘息,揚手,輕易地撕裂它。
紗衣崩裂時,織雲細碎地嬌喘,嚶聲羞吟,當他灼熱的大掌,開始激狂地搓揉她的身子時,她幾乎啜泣。
而那嬌純稚女敕的抽泣聲,又輕易地,撩勾起他強盛的。
火,不滅反盛。得到更多,卻想要更多!身體的焦渴莫名地高漲,無論他如何憐愛這朵嬌女敕的花蕊,身體緊繃的疼痛,卻始終不能被解放!除非他——
她的喘息忽然急且淺促起來,嬌軟無力的身子,幾乎癱軟在他的手臂上。
昏沉反而讓織雲難受。
不知為何,屋內的燭光在她眼里忽然變得昏暗,那深沉的暈眩感,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來得沉重,讓她就像穿越夢魘一樣,陡然之間,意識忽然墜入無比黑暗的沉重深淵——
他在第一時間警覺。當懷里的她,忽然嬌軟在他臂彎中,障月立刻離開她的唇,卻已來不及——「雲兒!」他沉聲喊。
她的呼息極弱。
幾乎停止。
「來人!」他叫人。
「主上。」屋外伺候的女奴立即奔進房內。
「立刻叫能予過來,盡快!」他聲色俱厲地下令。
「是。」女奴慌忙奔出。
回身,他凝視懷中昏迷的她……
他的手,竟在發顫。
黑沉的暮光籠上他肅色的眼眸,他的掌收緊,風暴醞釀在他眸底,埋得極深極沉的心事,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所為何為。
能予及時趕到。施術之後,他返回屋前,臉色沉重。
「主上,現在恐怕不是時候。」
「什麼意思。」障月面無表情。
「主上恐要再等,待她康復,才能——」能予頓聲。
障月抬眸看他。「要等多久?」他沉聲問。
「約莫一個月。」能予道。
「一個月之後,她就能承受?」他徐聲問。
「屬下會以百年練就的續命丹養她身命,可以在最快時日內,讓她康復。」
障月沉眸,不語。「辛苦了,你先退下吧!」半晌後,他沉聲斥退能予。
「是。」能予退出。
能予出去後,他走到床邊,凝視她嬌弱的睡顏……沉著眼,默然凝看她淺得不能再淺的呼吸,他深沉的眸籠罩肅色,久久不散。夜已深,王衛城的天空,那妖異的焰光逐漸高漲,腥紅的焰色,漸漸彌漫了王城整片天際。
夜半,她清醒時,他仍然伴在她的床側。「障月?」她輕呢。她昏昏沉沉的,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不知道,她又在鬼門關前走過一回。
「覺得如何,身子還好嗎?」他按住她,不讓嬌弱的身軀坐起。
「還好……只是頭有些昏沉。」她吁口氣,輕聲問︰「剛才、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我只覺得眼前忽然變黑,然後……我是不是暈過去了?」她說著,忽然想起自己昏迷之前,他對她做的事,不由得有些微喘,小臉漫了一片嬌羞的紅霞。
「妳傷剛好,身子太弱才會如此。」他沉著眼,低柔地安撫她。
「嗯。」她羞澀地低應,不敢抬眸看他的眼楮。
她的氣息漸漸淺促起來。
他臉色微變,自枕邊取出玉杯與藥瓶。
「這是妳的藥?」聲嗓異常瘠啞。
這是她昏迷後,他從她身上搜到的東西。
「對。」織雲嬌弱地點頭,呼息淺促著。「請你幫我,在玉杯里注入清水,再倒入指末大小的藥粉,調勻,這樣我就能用了。」她吃力地將話說完。
他照辦,然後扶她坐起,將玉杯交給她。
她飲下,喘息終于慢慢平復。
「躺下,妳已費了太多體力。」他沉聲道,輕輕將她平放在床上。
「好。」她細聲答,假裝若無其事,羞著臉兒躺回床上,卻回身面向邊牆,不敢看他。她的喘息漸漸止息,水女敕的雙頰,卻仍然如秋楓那樣嫣紅。那時,她以為他就要……也許,是因為那娶她的誓言,令她感動不已,所以未再矜持。
也許,是因為離開了自小安身立命的城郭,讓她的心敞開,不再有所顧忌,因此剛才竟然那般隨心所欲……
然而這畢竟不該,畢竟不當。
若非她的哮喘犯了,她與他,他們昨夜,會做出什麼樣羞人的事呢?
織雲忐忑不安起來。
她憂慮地揣測著,昨夜發生的事,不知道他會如何看她?對著牆,她閉緊雙目,嬌羞的臉龐,凝了幾許輕愁。
床畔的男人卻沉眸,垂目。
思緒停在床上,那雪一樣白膩的嬌軀上。
她剛才起身喝藥,緞被堆在腰際,白紗已無法遮掩這雪艷勾人的身子。
他的眸色深了,深得透紫。
原想略減思欲,不料,卻添上更多。探手,他為她拉起錦裳,暫時掩住那惹了他一夜的秀色,在那膩得如凝脂的頸背上,再滑過,彷佛留下一道灼熱的烙痕,她輕輕悸顫。他看見了。
「好好歇息。」沉著嗓,他卻如此道。
囑咐過後,他轉身,頭也不回,走出美人的閨房。
織雲醒時,天已蒙蒙亮了。她望向窗外,夜晚的焰色已被天光掩蓋,自窗外拂進晨風,不知為何,一點都不凍寒,風兒只有微微的涼,清新的香。
她身上的傷已愈合,只是經過昨夜的折騰,精神有些困倦。
「小姐,您醒了?」走進房內侍候她的兩名女奴,妹美艷麗異的是容貌一致,明顯是雙生姐妹,同時她們身上僅著薄紗一片,膚色如蜜,更奇,部分肌膚在外,衣著款式顯得十分撩人。
織雲看得有些怔仲。「嗯。」她答了一聲,自己下床。
「奴婢叫平兒,奴婢的小妹喚辛兒。」女奴平兒道。
「辛兒與平兒,侍候小姐沐浴。」平兒又道。
「不,我自己來就行了。」織雲臉兒微紅。下了床,她才發現自己也僅著一片薄紗,纏繞在她婀娜的身子上,雖可勉強遮體,可卻更形曖昧,令人浮想聯翩……
這看似異國服裝,該是索羅國的傳統服飾,因為辛兒與平兒身上,也是這麼穿著的,可織雲穿這樣的衣裳,卻一點都不習慣。
忽然回想起昨夜的事,她臉兒更燙,羞紅不已。
「侍候小姐,是奴兒們的職責。」平兒說。
「還是請妳們將沐桶準備好,讓我自己來。」織雲柔聲婉拒。
她是真的,十分不習慣。
辛兒與平兒互看一眼。「那麼,奴兒們領小姐至浴房沐浴。」平兒柔順地道。
浴房?
織雲不明所以。
辛兒已向房外走。
織雲跟上前,忽然想起什麼,羞赧地對平兒說︰「平兒,麻煩妳給我一件外衣,我想披上。」平兒立即解意,笑了笑。「小姐怕羞嗎?您就要沐浴了,還須外衣嗎?」
織雲點頭。「還是需要。」她雖赧然,可還是堅持。平兒只好自紗帳後,取來一件長紗衣。
織雲見又是一件紗衣,有些怔仲,她遲疑片刻,為了不再麻煩平兒,只好接過衣裳,胡亂披上,聊勝于無。
往浴房途中,織雲听平兒詳述,已經知道這間別苑佔地廣大,是索羅首富的物業,辛兒與平兒的新主人,正是首富的庶子。
途中,織雲見到許多身著薄紗、艷麗嫵媚的女奴,在這所別苑里似乎沒有男丁?
「因為這兒是後苑,後苑是小姐的居所,主人命令,男丁不得進內。」平兒笑吟吟地這麼告訴她。「只有主人的居處有男丁,可主人身邊,一樣有女奴侍候。」
女奴侍候?
織雲雖沒多問此話的意思,可平兒不經意說出的話,她卻惦在心底了。
好不容易,浴房到了,那是一處天然的熱泉池,就像野泉溪一樣,在室外石山旁的天然池內,冒著白騰騰的誘人熱氣。見到熱池,織雲笑了,她想起野泉溪,想起她的故鄉……只是這處浴池,比起野泉溪豪華太多,一旁栽種的茂盛花卉,也隸屬異國風味。平兒與辛兒主動為她更衣,織雲臉兒又紅了。「我自己來就行了。」
「小姐別害羞了。」辛兒笑道。
織雲只好由她,卻羞得身子都泛紅了。
兩人將織雲身上的衣紗都褪盡,織雲只好趕快進入那白濁的池水內,將自己包藏起來。
可辛兒與平兒卻咋舌面面相覦——在索羅,她們從未見過如此白哲嬌柔、膚若凝脂的絕子。
辛兒與平兒對看一眼,表情有些吃味兒。
當然,她們很小心地掩藏起臉色,沒讓主人的嬌客瞧見。
織雲泡在池水中,心不在焉地想著……他身邊也有女奴,如平兒與辛兒已如此美艷,那麼留在他身旁的女奴,也必定不會平凡,那麼,他身邊的女奴們是否也如平兒與辛兒這般,要侍候他更衣,甚至沐浴?
此時,她忽然有些懷念起,那時在宮城內的障月……白膩如凝脂的肌膚,很快地就被熱泉蒸得嫣紅了。
「小姐,您該出池了。」平兒道。
織雲的胡思亂想被打斷,讓平兒侍候她出池。說不上是什麼原因,她心頭有些悶亂,也許因為這里的一切與她的想象不同,她有些不習慣。
回到房內,障月已坐在屋里等她。
他見到她,即將她拉過來,擁在懷中。「妳好香。」他沉嗓低語。
織雲羞赧地不知如何是好。「平兒與辛兒都在……」她細聲提醒他。
「無所謂,她們不會在乎。」他卻道,想將她抱到腿上。
她卻抗拒他。「可我在乎。」她溫柔卻執著。
他凝眼看她。
見她眸中掠過一絲赧色。
半晌,他揮手,辛兒與平兒立即退下。
「妳不高興?」他低柔問,焰住她的小臉尖,命她凝視自己。
「不是。」她搖頭,凝眸望他。
「那麼,見到我,為何不笑?」
「因為,我不習慣。」她細聲說
「不習慣?」
「嗯,」她輕點蠔首。「一切,都與我的認知不同,好像,忽然到了另一處天地,你已不是你,我已不是我。」
他挑起眉,抿唇,淡淡的笑。「妳不喜歡平兒與辛兒伺候?」他很快歸結重點。
「不是平兒與辛兒的原因,」她沒有否認,也沒有完全承認。「是我,我不喜歡被徹底的伺候。」
「徹底的伺候?」他徐聲問,長指不著痕跡地揉著她剛浸過熱泉、那嫣紅誘人的白女敕頸窩。
「如果,她們不會連我入浴都要伺候,那麼我會更感謝她們。」她輕聲說。
他低笑。「我可以命令她們,妳入浴時,退出浴房。」
「不,千萬別這麼做,如果這麼做,她們心里會難過。」
他沉眼,凝目看她。
她忽然偎進他胸口,柔聲對他說︰「我承認,我是不習慣,可這是你的生活,既然我來了,承諾了你留下,那麼,我會適應,我會為了你努力去適應這一切。」
他屏息。半晌,他胸口微微起伏,聲調有些異樣。「雲兒,妳的話,總考驗我的意志力。」他沉著嗓,瘠啞地道。不明白他的意思,她抬眸凝望他。
那柔軟的水波,投入他黑沉的眼,勾住了他的魂。
他低嘆,氣息沉重綿長。
下一刻,即覆住她艷軟的唇,將誘人的小嘴整個吞入,吮吸。
然這回,他未侵入那軟女敕誘人的腔壁內,即使她主動為他張啟小嘴,他卻避開那誘惑,未攻入那張誘人的小嘴,只是餃著兩瓣柔軟的粉唇,反復地、纏綿地舌忝洗吮吻。
不再像往常那樣,被突如其來的暈眩感包圍,她小臉嫣紅,氣喘微微,有些醺然,有些沉醉,可卻能清醒地感受到他的憐愛,他的寵惜,與他的……
她情不自禁地嚶嚀,就在她逐漸沉溺他的溫存里,他卻忽然離開她,那沉黑的眸,此刻黑得透紫。
織雲清醒過來,嬌喘著,不明所以地凝視他……
他斂眼,痞啞地道︰「我保證,婚前,妳會是處子之身。」他嘶啞地道。
這話,讓她的心好暖。靠向他的胸懷,她紅潤的眸子柔得捏得出水來。「你愛我,所以疼惜我,對不對?」听見他的承諾,她幾乎要哭泣。
他伸指,觸及她眼角那燙傷他的淚水,手,竟在輕顫。
她緊緊擁住男人,因為他那暖她心窩的話、因為他煨了文火的溫柔,讓她再也無顧忌地,將自己冰清的身子貼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