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是個妻管嚴 第6章(1)
作者︰風光

在季采樂心中,李政昀等于默認與她的感情,他與趙雪的那一段已經過去了,而她更發現,只要她用減肥威脅他,他的挑食就會不翼而飛,有時她趁他不注意偷他一個吻,他也不會反抗,甚至偶爾還會反客為主,滿足她的婬欲……呃,應該是情意。

現在,他的心中是她季采樂的天下了,哇哈哈哈哈哈……

在她暗爽的同時,李政昀卻郁悶了。他不悅地發現,自己居然被個胖丫頭吃得死死的,她在他面前日漸囂張,叫他吃他就得吃,叫他獻吻他就得獻吻,他卻拿她沒辦法。

同時,趙援那方顯然有動作了,慶國公聯系朝中黨羽更加頻繁,也十分隱密地打探界著李政昀的各項消息。要不是他要馮光按兵不動,他們平時走在皇宮里隨便一揪,暗地里都有十來八個人正偷偷監視著李政昀。

假如正面拿下慶國公,便會牽連許多大臣,這些大臣未必對王朝不忠,有些是受蠱惑,有些是不滿李政昀一手遮天。硬踫硬只會讓朝廷元氣大傷,而趙援與劉建安那笨蛋又引來比薩國虎視眈眈,所以李政昀暫時不這麼考慮。

或許是他該以退為進的時候了,劉建安想抓他的小辮子,不如就送一條給他……李政昀在百憂閣內,直直盯著季采樂,若有所思。

照理說被喜歡的人這麼看著,她應該羞答答地猶抱琵琶半遮面才是,想不到她居然沖著他咧開笑臉,手里拎著個包袱,圓眼兒晶亮晶亮地不知在算計些什麼。

「胖丫頭,你笑得鬼鬼祟祟的,有何陰謀?」李政昀見她那抹掩飾不住的怪笑,心忖這丫頭不知又在盤算什麼傻事了。

「什麼陰謀?是陽謀!我今日準備充分,要雪恥來了!」季采樂一拍自己手上的包袱說道。

「雪恥?你在我這里受辱了嗎?」李政昀不解。

「唉你不懂,女孩子在戀愛的時候,對男方所說的每一句話都特別敏感好嗎?」季采樂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我現在就去準備,你等我!」

說完,她當真拎著包袱大搖大擺往百憂閣後頭廂房去了,他不禁覺得好氣又好笑。季家究竟是怎麼養的女兒,居然大刺刺地說自己和他在戀愛?而李政昀也悶悶地在心里承認,他第一時間居然沒有反駿她,顯然他也被她潛移默化地接受了這個論點。

女人,果然是禍水啊!而她這個禍水,還特別大桶!

片刻後,季采樂由後頭出來了,李政昀抬眼看向她,卻是雙目一亮,久久不能言語。

這個在他面前老是傻里傻氣的女孩,一直吸引他的是她那單純的心思與樂觀的個性。因此即便她在他面前不是官服就是男裝,他也無所謂。然而此刻這丫頭居然換上了女裝,梳著兩條辮子,如鄰家女孩般清新靈動,卻也狠狠地打動了他的心,可愛得幾乎讓他想摟入懷里蹂躪一番。

「你……」李政昀想說些什麼,卻啞口無言。他想贊美她的可愛,卻也矛盾地不想贊美,免得她更囂張。

「怎麼樣,不錯吧?」季采樂卻是臉皮奇厚地自己先說了,還喜孜孜地在他面前轉了一圈。她雖然身上肉多了點,但臉蛋可也算得上精致的!

好半晌,李政昀才控制住自己蕩漾的心,淡淡笑道︰「還可以。」

季采樂自動把他的話放大了無數倍,自覺他應該喜歡得要死,便小臉微紅地蹭到他面前,睜大圓眼羞怯的問︰「那你看了有沒有一點沖動?」

「什麼沖動?」他又被她沒頭沒腦的問話給問倒了。

「就……欲火焚身的沖動嘛!」她腳一跺,說道。

李政昀真被她打倒了,忍不住笑了出聲,結果那丫頭嘴一嘟、一臉受傷,轉身就想走。

「過來。」他大手一抓,將她鎖進懷中,依她所願地給了她一記親吻。

兩人親熱也有幾次了,但她總是能給他一種新鮮的感覺,令他欲罷不能,直想在她身上再多汲取一些什麼。他不知道是否男女間的濃情密意就是這樣,不過至少這丫頭每回陶醉的眼神,都令他男性的虛榮心相當滿足。

一吻既畢,季采樂眼神迷蒙地看著他,他也一手輕撫她白女敕的臉蛋,兩人依偎著,享受這無聲勝有聲的一刻。

突然間,那胖丫頭噗哧一笑,破壞了這旖旎的氣氛。

「嘿嘿,我還是得逞了!」她又笑得賊兮兮地。

他好氣又好笑地瞪著這不解風情的女人,突然悠悠地開口道︰「你哥哥的病情如何了?」

「啊?」季采樂瞪大眼,顯然沒有跟上他的節奏。這時候提起季陌白,更是有種大煞風景的感覺。

看到她的表情,李政昀一陣好笑,她也知道掃興的感覺了?不過他提起季陌白是有原因的,「季陌白不復原,難道你要永遠在我面前著男裝,無法承認自己女人季采樂听得一身冷汗,無奈又哀怨地道︰「我哥他時好時壞,短時間內是無法復原了。我也希望他快好起來,畢竟這官位是他的,拖得越久,對他越不利……」

李政昀沉默片刻,便道︰「這樣吧!我下個令,讓御醫到你府上看看,如果需要什麼貴重藥材,我可以向皇宮藥庫支取。」

季采樂感動不已,他居然連她哥哥的病情都想到了,這就叫愛屋及烏嗎?本能地她撲向他,又在他頰邊偷得一吻。

「謝謝你!」她開心地松開手,急忙回後頭換衣服,準備尋御醫去了。

李政昀則是模著自己的頰,回味著被她偷去一吻的驚喜,喃喃自語道︰「我一直是個好人啊!只怕屆時你發現自己被我設計了,可別怨我啊……」

一如往常的早朝,李政昀與劉建安立于趙秀左右,下列百官晉見,在一連串的政務報告後,季采樂搖搖晃晃,只覺昏昏欲睡。

一般到了這個時候,該要退朝了,劉建安卻一步踏出,把季采樂都嚇醒了。

「啟奏皇上,微臣有事稟報。」劉建安持笏一揖,態度恭謹。

「國公請講。」趙秀一擺手,眉頭微皺,每次這個慶國公有事稟報,都是一些麻煩事。

蓄建安朗聲問道︰「敢問皇上,本朝官職任職晉升,不出三類,一是中試分封,二是與國有功,三是杰出人才,是也不是?」

趙秀點點頭。「國公說的是。」

「那麼,不知光祿寺卿季陌白,是屬于哪一類?」劉建安也不廢話,矛頭直指向躺著也中劍的季采樂。

趙秀的目光望向了李政昀,李政昀心忖終于來了,不動聲色地站出來,面色如常地替皇帝答道︰「自然是第二類,與國有功。季家捐助王朝良田白銀,功在社稷,故封其長子季陌白為光祿寺少卿。」

「很好!」劉建安冷冷一笑。「首輔大人,你都說受封者是季家長子季陌白了,可是在殿上此人,是季陌白嗎?」

李政昀臉色一沉,並不答話。

瞧對手吃癟,劉建安心中得意不已,向趙秀一揖道︰「皇上,前日高御醫前去季府,說是長子季陌白身染頑疾,皇上可傳高御醫前來作證,告訴大家真正的季陌白長得是什麼模樣。」

不一會兒,候在殿外的高御醫進來了,他一臉歉意地先望了眼李政昀,才勉強道︰「啟稟皇上,微臣確實在季府見到了季陌白,真正的季陌白體型削瘦,身染頑疾,並不是殿上這位季大人,季陌白的身體狀況也根本不可能任官。」

「那他是……」趙秀一臉狐疑地望向季采樂。

斑御醫汗流浹背地道︰「微臣在季府時,听聞季府下人稱這位季大人為小姐,故微臣推測她應該不是季陌白,而是季陌白的雙胞妹妹季采樂。」

話說到這里,真相大白,季采樂臉色都嚇白了,相反的李政昀臉色則是全黑,依舊不發一語。

劉建安知道是時候收尾了,雙目如利刃般射向了心虛低頭的季采樂,厲聲喝道︰「季采樂,你女扮男裝,頂替生病的季陌白任官,是為藐視朝庭、欺君之罪,你可認罪!」

季采樂哪里受過這麼強的震撼教育,而且是在眾目睽睽之前,說的還是會殺頭的罪,立刻嚇得兩腿發軟。此時有太監到她後頭,在她後膝一踢,她便順勢跪了下來,瑟瑟發抖。

完了完了,這下完了……季采樂冷汗涔涔,還不知如何開口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李政昀終于說話了。

「這季采樂雖然頂替兄長,不過他季家確實有功,季陌白無法到任,妹代兄職其情可憫……」

「首輔大人,你還要替她狡辯嗎?不管背後的原因是什麼,她這欺君之罪是確確實實的。」劉建安終于引出了李政昀這頭狐狸,便順勢把帽子扣在他頭上。「而首輔大人是否早知她為假冒之身,卻仍提拔她由光祿寺少卿升至光祿寺卿?恐怕論起罪來,首輔大人也逃不掉啊。」

「不是這樣的!」季采樂一听,忙抬起頭,淒然地看了李政昀一眼,毅然決然地道︰「首輔大人並不知我是冒名頂替的!一切都是采樂自作主張,與任何人都無關,要治罪治我一個人就好了,請皇上明察!」

李政昀微微挑眉,心頭有些觸動,這胖丫頭又犯傻了啊,連這殺頭的大罪,她都要幫他頂嗎?

在一個女人面前,愛情竟是比生命還重要的事?李政昀不懂,可是他卻能感受到她不願他受苦的那份心意。一時間他的權謀算計,在她的愛情之前,似乎有些丑陋可笑了。

她總是有辦法在他設計她時,又重重的打回一巴掌啊!李政昀真真正正覺得被打臉了,不僅臉有點痛,心也跟著痛起來。

「啟稟皇上,光祿寺卿確實是臣欽點的,那也是因為在比薩國的使者來訪時,季采樂立下大功,不僅在外國面前保全了我靈運王朝的顏面,之後更將我國的菜肴豐富度推升到一個新的境界,皇上不也嘉獎過最近光祿寺設計出來的菜肴?歷來御膳系統中,沒有人做得到這一點。」

李政昀實事求是地道,也沒有夸大,言詞懇切,倒是令堂上百官有些動容。見到劉建安又想說些什麼,李政昀搶先道︰「功過相抵,季采樂絕對罪不致死。但微臣將她晉升為光祿寺卿,是臣的過失,請皇上一並責罰。」

季采樂難以置信地望向他,眼眶都紅了。這次是自己拖累他了,他如此的重情重義,她要如何償還呢?

李政昀都自己請罪了,劉建安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以免失了風度。不過他內心暗自月復誹著,李政昀果然手段高明,說話這麼有技巧,把他與季采樂綁在一起,這樣季采樂不但免去殺頭,罪責也不會太重,除非趙秀敢嚴懲李政昀。

不過劉建安本來也沒想這樣就能扳倒李政昀,頂多讓他難看一點罷了。雖然沒能弄死季采樂有些遺憾,但李政昀這次自請罪責,好好運作一番把他從內閣首輔的位置弄下去還是可能的。想到這里,劉建安心中不由得舒坦了些。

平時的朝會有什麼爭端或議論,趙秀都會直接丟給李政昀去回答處理。這一次李政昀成了當事人,趙秀卻是不知如何處斷了。

幸好李政昀平時對他的訓練也不是假的,趙秀的慌亂也只維持了一陣,隨即平靜下來,朗聲道︰「此案茲事體大,容朕好好想想,再決定如何處置,退朝!」

原以為在殿上李政昀的鎮壓,會讓季采樂頂替任官一案大事化小的過去,想不到這陣子謠言滿天飛,說李政昀會讓季采樂升官,是因為他收受季家的賄賂;又有說李政昀與季采樂私通,因而李政昀才會無論如何也要保住季采樂。

一開始,不管是皇宮還是民間,都議論紛紛地討論這件事。然而一個月過去,大伙兒發現干清門的布告不再更新了,菜單永遠停在「麻辣火鍋」一道菜上,同時也沒有帥氣首輔李政昀的中肯評論了,一下子輿論又顛倒過來。

民間的酒樓茶館全亂了,因為沒有新菜可以學,一群人想為季采樂求情,同時李政昀的韜光養晦,也讓他一群粉絲心急不已,尤其是那些官家仕女、後官嬪妃,吱吱喳喳地吵著要身邊有權力的男人去向皇上建言,叫李政昀趕快復出,免得粉絲失望。

這件事越滾越大,基本上已經沒有雷聲大雨點小輕輕帶過的空間,尤其劉建安又三不五時逼著趙秀表態,終于在一個月後的今天,聖旨下了。

原光祿寺卿季陌白毫無疑義地被拔官了,季采樂欺君之罪罪證確鑿,不過她也曾立下大功,如今功過相抵,免去殺頭之罪,只不過季府先前捐的土地白銀,就只能當是丟進了海里,白忙一場。

文淵閣大學士兼內閣首輔李政昀因識人不明,免去內閣首輔一職,轉任西疆督師,總督西疆三省軍務,即日啟程。

皇帝這個處置十分蹊蹺,直讓京里的劉建安跳腳,卻又無可奈何。

表面上,李政昀是降職了,還流放到西疆去。可是督師算是地方官員中品級最高的,還有軍事巡視督導指揮的實權,地點又是西疆那麼敏感的地方,幾乎就是針對與劉建安友好的比薩國而去,隱隱克制了劉建安暗中的布置,怎會不令他抓狂?

用鼻孔想就知道,趙秀那孩子不可能做出這麼涵意深遠的決定,最有可能的是李政昀以退為進,要到西疆去破壞他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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