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萸有沒有在學校交到好朋友?」
「有啊,明惠、郁芳都是的好朋友。」
「告訴妳,大哥也交到個很棒的好朋友。」
「真的嗎?是誰呢?」
「他是的同學,學期才轉來,人長得又高又帥,當然啦,絕對沒有妳大哥帥!不過他很講義氣,有時候表情冷淡,不過請他做的事情,他都會負責做好。」
「那大哥的好朋友定也是好人,就叫做、叫做……」
「物以類聚?」
「不是,叫臭味相投。」
「也算是啦,們有共同的興趣,也喜歡打籃球、游泳。改們聚會的時候,哥再帶妳塊去。」
「不用吧,是小孩子。」
「什麼小孩子?妳是大哥最愛的妹妹,又長得那麼可愛,當然要帶妳出去炫耀下!小萸定會跟大哥去的對不對?哎呀,嘟嘴很丑喔!」
「大哥,真的很喜歡那個好朋友嗎?」
「當然,他對大哥很好,真希望有大哥也能為他做什麼事,妳知道啊,大哥最不愛欠人。」
「嗯,知道。」
原來是手機沒電。
範多萸臉愧疚地站在床邊,夏士青則是大剌剌霸佔的床,躺得理所當然。
「對不起……沒注意到手機已經沒電。」
「知不知道有多擔心?」
第一通、第二通沒接,猜測應該是在搭車沒听見,第三通仍然沒有響應,他開始不安,就算對方是導演,也不曉得長得是圓是扁,會不會是披著羊皮的狼也不清楚。他坐立難安,最後通和徐盈聯絡依然找不到人後,他立刻開車北上。
「夏大哥,對不起,下次定會注意。」
「不過是看出舞台劇,怎麼會麼晚才回來?」
「導演認識『明春劇團』的人,就跟著他們去慶功,還認識不少人……」呃……不應該表現太高興。「所以才會待到麼晚,保證不會再有下次。」沒想到夏大哥會擔心地直接北上,十分感動,也滿是自責。
軟軟的嗓音滿是討好,听在夏士青耳朵里非常受用,至少最初的怒火已經平息,只是想到幾個小時的憂慮依然很不高興。
「以後超過六就不許再跟其他人在起,可以做到嗎?」他人在桃園,實在沒辦法掌控的舉動。
「同事也不行嗎?」有時候工作需要啊。
「不許單獨在起。」
那就好。「沒問題!」
的答案總算讓夏士青的眉頭舒展開來。
「原諒妳。」都麼委屈,他也舍不得罵。
「夏大哥,那今晚上就睡在里吧,先去洗澡。」拿著換洗的衣服,範多萸如釋重負地去洗澡。
目送的倩影,夏士青深深感受到內心受創無比嚴重,他躺的床無所謂,甚至還邀他塊睡?
蚌小妹妹到底有沒有將他當作人啊?
他嘆口氣,稍微哀悼下人的自尊後隨即又恢復精神。
邀他一起睡啊?
他當然不會反對,既然有雙人床,他就勉為其難陪睡好。
結果,他躺在床上半個小時,那個要賠他睡的小妹妹還沒洗好澡,害他都快要去敲周公家的大門。
「喀。」輕輕的開門聲在靜謐的房間響起。
總算回來。
「夏大哥,睡著嗎?」
範多萸輕手輕腳地躺在床上,夏士青的手直接橫過來放在腰間。
「真慢。」縱使沒睜開眼楮,也能感受到的甜香,「軟玉溫香抱滿懷」應該就是種滋味,幸福到令人心猿意馬。
真想撲倒個小可愛。
「還洗頭啦。」像是不確定他能聞到,故意湊近證明自己沒謊。
糟,全身都香噴噴的,不曉得他的自制力能撐到幾時。
「夏大哥,謝謝為跑來台北,本來還以為只有盈姊會樣對,真的很謝謝,很開心。」完還附上個大大的擁抱,原來世上還有其他人會關心,原來並不是最孤獨的人。
蚌單純的擁抱頓時擊潰夏士青身體內的邪念。
「妳是朋友,當然會擔心妳。」他睜開眼對笑。
「朋友?!」範多萸伸手指著自己,微愕。
他親吻粉女敕的臉頰。「沒嗎?」
搖頭。
「沒很喜歡妳嗎?」
再搖頭。
「小萸,喜歡妳。」他。
範多萸雙頰酡紅,霎時紅眼眶。
「而且上次已經跟妳求婚,妳也答應,不許反悔。」
「什麼時候?」絲毫沒印象。
「問妳要不要跟起開豆花店的時候。」
還以為那是要擔任員工的意思。「……」
「乖,什麼話都別,現在只想吻妳,可以嗎?」他派紳士地問,為掩飾內心已經逐漸野獸化的跡象。
紅著臉輕輕頭。
得到的首肯,他低頭尋找的唇。
第秒的微微踫觸,的柔軟讓他覺得呼吸困難,第二秒的接觸,他放慢腳步開始品嘗的單純,是顆正要成熟的果子,在還沒被人發現時幸運的成為他的。
他們互相汲取對方的氣味,個呼吸、個心跳都難以分出彼此,等到熟悉後便吻得難分難舍,最後還是夏士青率先逮回理智,要不然真怕會接下去會燒出火來。
是他們的初吻,有種難以言喻的幸福,百分之九十九的甜蜜和百分之的害羞。
範多萸害羞是理所當然,確實是的初吻,夏士青害羞則是因為他生平第次發現親吻心愛的人竟是如此神聖。
「麼容易臉紅,上次在房里看快個小時怎麼就不知道害羞?」
範多萸還以為自己偷看得神不知鬼不覺,尷尬的把頭垂得低低的。
「夏大哥……想應該很早就開始喜歡。」
「那為什麼不早告訴?」
「怕以為又將當作大哥的替身。」
「妳現在把當大哥還是當朋友?」
「……可不可以兩個都有?」不管理由為何就是喜歡他。
「不行!朋友的分量至少要佔二分之。」看在是好友的份上,他讓出半的地位,很善良吧?
「噗。」笑聲。「騙的啦!不會再把當作大哥,因為和大哥終究是不同的。」大哥永遠不可取代,他──亦是。
夏士青雙眸寒著溫柔的笑,親吻的額頭,「就算不是妳大哥也會疼愛妳。」
「知道。」
「乖,快睡。」
「是,遵命。」話完,範多萸馬上閉上眼楮,不到幾分鐘就睡著。
晚,睡得很沉、很沉,彷佛回到母親的子宮內,在羊水的包圍之下,可以睡得很安穩很平靜,不必擔心會有危險降臨在自己身上。
的心願共有五個︰是要照顧遠在非洲的四個小孩,二要好好念完大學,三要環游世界,四要報答夏大哥,五要讓盈姊幸福。
定會做到,定!
「大哥……」
夏士青將摟在懷里,無論此時喊的大哥是誰,都令他滿心又憐又愛。
範宣衡,會好好照顧小萸的,放心吧!
期中考在下星期,「千河劇團」的造型設計也開始忙起來,範多萸還得分出心神安排盈姊和齊海會面,個星期忙得不可開交,和夏士青情話綿綿的時間少得可憐,可是想到結束忙碌後就能去找他,更努力。
星期五下班後,水藍通電話打來,工廠的人看不懂的設計圖,怕做錯,希望明能親自前往明,答應隔大早立刻趕過去,經過溝通後才松口氣想回家念書,哪知齊海又打電話來邀去看「十字星劇團」演出,地在東區誠品,今的戲碼是老婆發現老公外遇,要和第三者談判的即興表演。
對演出內容十分感興趣,確定演完後不會超過六,下午沒事的就跟著跑去看。
圍觀的群眾或做或站,欣賞他們的即興演出,演員流,水平津湛,也不輸給在台上演出的劇團,表演結束後,所有人報以熱烈掌聲,範多萸也對個劇團留下深刻的印象。
「快三,要不要去喝杯咖啡?」齊海邀。
听見快三,範多萸驀地想起件事。
「糟!」答應要去參加夏大哥國小的校慶,約好三見,竟忘得乾二淨。
「什麼糟?」
「約好要去參加校慶。」
「在哪里?送妳過去。」
「桃園。自己趕過去就好。」
「現在趕去恐怕都已經結束,載妳過去比較快,妳也不想失約吧?」
最後句話讓範多萸決定接受他的好意。「導演,謝謝。」
「們都那麼熟,還喊導演,直接叫……」
「喊齊大哥好嗎?」直很想麼喊。
「好。」他本來要直接喊名字。「是妳朋友邀妳參加校慶嗎?」
「是……的朋友。」剛上任,任期剛滿個星期。
齊海微微地笑,不諱言自己有追求範多萸的意圖,即使有朋友也不會輕易退縮。正好,他可以看看範多萸的朋友長什麼樣子。
無論再怎麼趕,還是遲到。
齊海陪抵達國小的時候,學生們都已經開始動手整理環境,直奔夏士青的班級。
穿著小鮑主裝站在鬼屋門口當接待的許寧婷看見便猛揮手。
「範姊姊!妳怎麼現在才來?校慶已經結束。」許寧婷瞄眼站在範多萸身旁的高大人,喔,也不輸給老師呢。
看來老師有情敵,而且還是……大魔王呢。
「對不起!請問們老師在嗎?」
「在里頭,去叫老師出來。」呵呵呵,有好戲看。
正在幫學生拆下布置的夏士青听見範多萸來,總算放心,今他直很忙,手機放在辦公室里,也沒空打電話給。
「寧婷,先請同學暫時別拆,待會兒要帶朋友進來參觀。」他吩咐道。
許寧婷掩著嘴偷偷笑。「老師,不只範姊姊來,身邊還跟著個大魔王喔。」騎士大戰魔王,誰勝誰敗呢?
「什麼大魔王?」
「呵呵,出去看就知道。」通知完畢,接著要去發布老師的命令。
「小萸……」夏士青走出來,第眼除心上人以外,還看見名長得很像範宣衡的「大魔王」,不過他決定暫時忽略他的存在,先親吻下朋友的臉蛋犒賞自己。「很擔心妳不會來。」
「對不起,事情太多下子忙忘,幸好齊大哥送過來。齊大哥,他是朋友……士青,他是的客戶齊海導演。」夏士青都是朋友,也不想直喊他大哥。
夏士青相當滿意適時改變稱謂,再多個大哥又如何?他已經正式升格為的朋友,地位崇高。
他的手摟住的腰。「齊導演,听小萸提起過,很高興認識,也謝謝送小萸過來,可惜校慶已經結束,沒什麼好招待的,還要勞煩再開車回台北,真不好意思!」席話客氣又得體,還有非常濃厚的宣告意味,警告任何對他友有不軌意圖的人最好別輕舉妄動。
「哪里,太客氣。剛才是邀請多萸去看劇團表演才會耽誤時間,送過來也是應該,起來是不好意思才對。」齊海的回答也毫不遜色。
「原來小萸跟去看劇團表演啊,定很好看才會耽誤時間,也沒什麼,知道最近喜歡看舞台劇,之前也常常陪去看。如果不麻煩,齊導演不定還能推薦們幾部好看的。」夏士青不恥下問。
範多萸狐疑地看他眼。
「今年好看的,已經跟多萸去看過,恐怕要等明年。」齊海客氣以對。
夏士青挑起眉。「是嗎?那也只好等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