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吻著她,可一雙眼卻警戒地盯著她。
喔,對了!她還有一張嘴,頸上的咬印傷痕,提醒他這女人嘴里藏了乾坤,他在湖邊就是這樣著了她的道,必須防著小貓兒張口咬人。
這樣壓著她也不是辦法,這床上肯定都藏了她的暗器,防得了一個,防不了全部,他可不想在努力表現的時候,因為著了她的道而功虧一簀。
既然這里不安全,那就把她帶到他的地盤上。
他一把抱起余小桃,用他的外袍包住她的身子,立刻往外走去。
「去哪?」她驚慌地問。
「去我的房。」他回答,果然看見她臉色一僵。
「何必這麼麻煩?」
「不麻煩。」
「可是我怕羞,會被人看到。」
「放心,我不會讓其他人有機會。」說完,他點地一躍,直接施展輕功,抱著她走牆踩瓦的,直往他的寢房去。
余小桃心跳加速,腦筋不停地轉著辦法,怎麼辦怎麼辦?她怕痛呀!那一夜的疼痛,她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很快地,他抱著她躍進了松濤居,一路朝他的寢房走去。
這一次,她是江郎才盡了,連唯一可以利用藏在嘴里的迷藥,都用不上,因為段長淵吻遍她全身,就是不吻她的嘴。
既然如此,她只好故技重施,咬他。
不過當她想咬他的,下巴被他溫柔地「制住」,耳邊也傳來他寵溺的低啞聲。
「別怕,乖,等結束後,你想怎麼咬都行,別挑現在。」他一邊哄著她,一邊在她頸子上細細輕吮著。
她的下巴被制,咬不著他,他卻可以肆無忌憚地咬她,在她身上留下青紫的咬痕,她嗚嗚抗議,不待這樣折磨人的呀。
床帳隨著搖晃而飄蕩著,她無法思考了,這男人把她從頭到腳都吃了個徹底。
他沒听到她發出低泣的嗚咽聲嗎。
太沒同情心了,什麼正義大夫嘛
就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就會欺負女人。
她在心中憤憤不平的哀號,為什麼干這檔事的時候,只有男人開心,女人卻是痛苦的一方。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余小桃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昨夜被折騰了許久,讓她像打了一場仗似的,她睡得很沉,連段長淵何時離開的,她都不知道。
原本冷清的湘水居,如今已經煥然一新,隨著她的得寵,婢女廝僕一下子就增加了十人,連如情、如意兩位最先伺侯她的婢女也回來了,對她的態度也從過去的冷漠轉成了恭敬。
「院內種植的桃樹盛開著桃花,意喻著夫人的閨名,證明莊主對夫人的重視。」如意一邊幫她梳頭,一邊討好道。
余小桃只是嗯了一聲,不多做回應,從銅鏡里看了如意一眼。
以往因為沒什麼人願意伺侯她,她也不想依賴他人,梳頭一事她都是隨意處之,誰叫她獨立慣了,走闖江湖,穿衣、梳頭、易容都是自己來,這點事她做得得心應手。
然而現在她只是動根手指頭,如意立刻知道她要做什麼,上來搶著要做,從她手中接過玉梳,為她梳了個婦人髻,又插上一根珍珠花簪。
一旁的如情則是殷勤地送上一杯養生茶來潤潤胃,因為過了早膳時刻,午膳又尚早,知她醒來胃口不大,卻也不能餓著,便吩咐廚房準備了開胃小菜,清淡又入味。
余小桃看著這陣仗,心下好笑,瞧瞧,連稱呼都改了,居然稱她為「夫人」,原來這如意、如情這麼懂得察言觀色,梳頭時,她不過是多瞧了那珍珠花簪一眼,如意便知心知意地拿起來簪上,還故意問她喜不喜歡。
如情不用她吩咐,備好了膳食,只要她目光掃到哪里,就立刻為她挾入碗里,讓她好入手就口。
得到這種寵妾的待遇還真不錯,余小桃一向不會虧待自己,段長淵在她身上找到享受,她拒絕不了他,畢竟人家武功高,又是莊主,還打著是她男人的名義,好處都被他佔了,她當然要得些便宜回來才不會虧了自己,總好過怨天尤人,傷神又傷身,沒好處。
既然他給她這份恩寵,不管他心里盤算著什麼,意欲為何,她不拿白不拿,先享受再說。
當然,白天享受了夫人的待遇,到了晚上就得付出代價。
這段長淵活似八百年沒女人似的,越吃越囂張。
前夜的折騰若是多了,隔日的寵愛也會送來越多,珠寶首飾送過了,就送來香脂水粉,或是一些女人愛的小玩意逗她笑。
「莊主這一回,可是真的動心了呢,以往莊主對女人不曾這麼親近過,在江湖上為了避免嫌疑,莊主總是保持距離,對任何女子都謙讓有禮,唯獨夫人例外呢。」
「是呀!夫人,莊主把您放在心上呢,不管是吃穿用度,還是奴僕小廝,都是莊主親自過目挑選的。」
如意、如情兩人一搭一唱地對她細說著,態度和以往差了十萬八千里,她們對她,可說是恭敬有加,真把她當山莊夫人伺候了。
恩寵的待遇還不僅如此,婢女說莊主怕她悶,讓她可以任意走動,從以往被軟禁在後院的處境,提升到如今可以在山莊里任意走動,當然,只除了出莊。
余小桃的待遇雖然提高了,但現在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前呼後擁,如意、如情相伴左右,緊跟著伺侯,讓她想私下做什麼事都不方便,段長淵還加派了守衛保護她的安全,這下可頭大了,讓她想偷溜出莊都不方便。
就算她遣退那些婢女,可是如意、如情卻只肯退到內房外守著,說是莊主有令,她們不敢違令,還可憐兮兮地望著她,一副她若是把她們趕走,她們肯定就會遭到莊主責罰的驚恐樣。
「夫人越來越好看了呢。」如意直盯著她,輕聲贊美。
桃樹下,這兒擺放著矮幾和軟榻,幾上備有點心和用桃花釀制的甜酒,余小桃坐在桃花樹下,小口飲著桃花酒釀,輕應著。
「喔?是嗎?」
一旁的如情也直點頭,「是呀,夫人的膚色也白了許多呢。」
「我以前很黑嗎?」余小桃故意問。
如情自知說錯話,趕忙陪罪,「夫人恕罪,以往奴婢不懂事,有得罪夫人之處,還請夫人原諒奴婢,大人不計小人過。」
「也請夫人原諒奴婢。」如意也趕忙跟著如情一塊下跪。
看著兩人忙不迭的陪罪,余小桃突然沒了整人的心思,她其實也只是說說而已,頑皮一下罷了,她不是一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也沒興趣當個欺奴的傲主。
以往這些奴婢欺負她時,她很有精神與他們這些人斗智,增添一些樂趣,可現在看到他們一個一個小心翼翼,生怕惹她不快的恭敬樣,讓她連逗逗他們的興致都沒了。
「起來吧!我也不過是說著玩的,哪有那麼嚴重?」她沒好氣地說道。
如意、如情趕忙謝了夫人,這才欣喜地站起身,兩人一左一右,殷勤地為她添酒伺侯。
桃花樹下,涼風徐徐,吹得她裙擺飄動,懶散得連骨頭都軟了,舒服得有些睡意,不過很快的,她被不遠處的人影吸引了注意。
只見一群人簇擁著一人,隱約是個女子,穿過曲橋回廊走著,一瞥見那身影,余小桃立即有種熟悉的感覺,但是尚未看清楚,那身影就掩入層層樹影中,,最後轉了個彎,不見蹤影。
余小桃心中有疑,原本半臥的身子立起來,想要看個清楚。
「今日山莊里有客人來訪?」她好奇地問向如意、如情。
「車夫人,是二莊主和三莊主回來了,他們帶了客人入莊來拜訪莊主。」如意說道。
「二莊主和三莊主回來了?」
余小桃記得,段長淵的兩個弟弟段長文、段長武,如他們的名字所示,二弟擅文,青玉山莊在南北各地的店面,由二弟打理,並且結交各地文人雅士;三弟擅武,青玉山莊在江湖上的各家鏢局,則由三弟統籌經營。
平日,兩位莊主都用飛鴿傳書和大莊主聯絡,匯報各地狀況,一年至少會回山莊一到兩次,與大莊主相聚。
而這一回,他們帶了客人回來。
「那客人是什麼來頭?」余小桃問道,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如果奴婢記得沒錯,好像是櫻家的人。」如情補了一句。
櫻家……
櫻雪容……
余小桃整個人醒了,再也沒有睡意,難怪她覺得眼熟,那女子果然是櫻雪容。
「他們來山莊做什麼?」
「這……奴婢不知。」
余小桃想了想,那櫻雪容來青玉山莊,絕對不會有什麼正事,正事向來只是她用來沽名釣譽的借口,那女人準是沖著段長淵來的,想到這里,她心中升起一股怒意。
她站起身,決定跟去看個究竟,她倒要看看櫻雪容這一回用什麼名目來勾引段長淵,而段長淵見到這個江湖大美人,又能有多少定力。
正好,段長淵給了她在山莊內自由行走的權利,她正好趁此去看看櫻雪容葫蘆里賣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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