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世崇他……昨天出了車禍,現在人在醫院里。」
「別緊張,听說沒什麼大礙,只是受了點傷而已。」
不行,此刻的房雪晴根本沒辦法冷靜,在听到房政宇告訴她項世崇和黎彩茵意外出了車禍,現在在醫院之後,她就再也無法克制自己的沖動,那想見他一面的渴望。
為什麼他會出車禍?他傷得重不重?這些問題直揪著房雪晴的心,讓她快要無法呼吸,簡直快受不了了!
她以最快的速度來到醫院,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在病房外的走道上遇見彭管家。「房小姐,你怎麼來了?」
「彭管家!」房雪晴急躁的抓住他,「世崇呢?他有沒有怎樣?」
「你別擔心,少爺他……沒什麼大礙的。」他無奈的笑了一下。
「真的?」
「如果不放心,你就自己去看看吧!」彭管家指指項世崇所住的病房,「他現在心情有些不好,把所有人都支開了;不過我想如果來的人是你,應該沒關系吧!」
「彭管家,謝謝你。」
來到項世崇的病房前,房雪晴先深呼吸一口氣,才敢將房門紿緩緩推開。
偷偷望進去,此刻的項世崇坐在病床上,頭偏向窗戶的地方獨自凝思,沉默得可以,然而他的雙眼卻被紗布給一圈圈纏住,看到這意想不到的畫面,房雪晴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
他的眼楮……怎麼了?
「是誰?」察覺到突如其來的細碎聲響,項世崇轉回頭,疑惑的問著。
房雪晴努力克制自己激動的情緒,平靜的開口,「我,房雪晴,可以進來嗎?」
「雪晴?你怎麼會來的?」
「是我哥告訴我的。」見項世崇似乎沒有趕人的意圖,房雪晴便來到他床邊,坐在椅子上,「你的眼楮……還好吧?」
他一如往常般微笑,「沒事的,只不過出車禍時不小心傷到眼球,需要治療一段時間而已。」
她顫抖的伸出手想模模他被紗布蒙住的雙眼,卻停在半空中遲遲沒有向前,掙扎了許久,還是落寞的將手給收了回來。
她很清楚,這樣的舉動……不是現該做的。
「怎麼了?來看我卻安靜得都不說話,是要我猜你現在在想什麼嗎?」
「不……不是的。」房雪晴思緒一轉,馬上想到其他的話題,「對了,彩茵呢?她還好吧?」
「她只受到一點擦傷而已,包扎完之後就回去休息了。」
「為什麼?她就這樣放你一個人在醫院,不陪著你,反而自己一個人回去了?」
房雪晴內心是止不住的激動憤怒,項世崇都已經傷成這樣,黎彩茵還存心情回家去休息,這太讓她失望了!
現在的項世崇最需要的就是陪伴,堆道不是嗎?黎彩茵怎麼能在此刻消失呢?「雪晴,你的聲音听起來像在生氣。」
「我當然生氣,她這個未婚妻是怎麼當的,竟然還放得下心留你一個人在這兒?」
她真的不懂,看到項世崇現在這個樣子,黎彩茵怎麼還忍得下心離開呢?她好為他心疼,好不舍他要承受這樣的痛苦,就算只是暫時的她也無法忍受。
房雪晴突如其來的激動情緒,倒是讓項世崇有些訖異,「雪晴!是我要她回去休息的。」
「就算如此,她還是可以堅持留在你身邊呀!」
「我還真是沒想到,你會這樣的為我打抱不平。」他淡笑了幾聲,有些……得意。「你別笑,我是很認真的!」
看到項世崇變成這樣她已經很傷心了;沒想到他看起來不怎麼在乎自己的傷勢,還將所有人都排拒在外,這更是讓她感到無比的痛心。
為什麼不需要別人的陪伴?為什麼想自己一個人面對一切?這是為了什麼……
按雜難解的種種情緒壓得房雪晴快喘不過氣來,她努力強忍著,卻還是無力阻止淚珠失控的落下,只能無聲的在項世崇面前掩面哭泣。
她不想哭,她不想見到這麼軟弱的自己,尤其是在項世崇的面前。
靜謐的病房內隱隱傳來抽泣的聲音,項世崇懷疑的問︰「雪晴,你在哭?」
她拼命的搖著頭,想要掩飾這一切,卻怎樣也不敢發出聲音,只怕一出了聲就泄漏出她的一切。
房雪晴的默不作聲,只是讓項世崇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而已,「天哪,你真的在哭泣?」
他伸出手向前探尋,想要找到房雪晴的位置,等他觸踫到她臉頰時,臉上的濕意已經說明了一切。
一遍又一遍替她將流下的淚痕擦干,項世崇溫柔的哄著︰「抱歉,讓你擔心了。」
他從沒見過她掉淚,平常的房雪晴是那樣堅強,絲毫不顯露出脆弱的一面,然而今天卻為了他……
對不起,他不是有意的。
項世崇這疼惜的動作只是讓房雪晴更加傷心而已,他對她這麼好,教她該如何是好呢?
其實房雪晴所受的傷比他還要嚴重,只不過從表面上看不出來而已,就算她的心已經被傷得血淋淋,卻沒有人看得見,她的胸口正無止境的淌著血。
不,誰說沒有人看得見?此刻的項世崇正深深體會到她心底的無助,以及那無法官喻的痛苦。
「結果到了最後,你還是在乎我的,是不是?」
「我……」
她不想讓他知道的,可是現在的她再也隱藏不住自己的情感,只因她的心防已經完全崩潰了。
「就算你不說也沒關系,因為我知道,你的心里的確是在乎我的。」
手上不斷感受到由上滴落的溫熱液體,項世崇放棄擦拭,反而以自己的唇將她落下的淚給一一吻去。
一個接一個的吻,短暫卻很溫柔,房雪晴再也無心顧忌西人之間所該保持的距離,任憑她的淚和他的吻合而為一,在她臉頰上留下一次又一次讓人無法忘懷的印記。
從臉頰延伸到唇角,項世崇很自然的貼緊她的雙唇,貪戀不肯離開,他原以為房雪晴會拒絕的,但她沒有,她試著接納,被動的承受他迎過來的吻,沒有逃避的意圖。
這更讓項世崇毫無顧忌的加深兩人之間的吻,他慢慢將兩人的距離拉得更近,不間斷的親吻愈見纏綿,恐怕有一發不可收拾的趨勢。
廊外急促的步伐打破一室寧靜,房雪晴倏地驚醒了過來,連忙推開項世崇,錯愕的不停喘著氣。
她到底在做什麼?她不該沉淪下去的!
腦袋一團混亂完全無法思考,現在的房雪晴只想逃,逃開這個充滿誘惑力的地方,「抱……抱歉,我該走了。」
「雪晴,別走!」
「這里不是我該久留的地方,所以我不走不行。」
「我想要你留下來陪我。」
「該留下來陪你的人不是我,是你的未婚妻黎彩茵。」
「如果我說……我只想要你陪著我呢?」
房雪晴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離開的念頭頓時松動,她不想離開,只不過……」
項世崇伸出手,拼這最後的機會,「拋開彩茵不談,我只要你,懂嗎?」
「我……」
內心開始不停的掙扎,她不想對不起任何人,但是她也沒瀟灑到能夠立即慧劍斬情絲的程度,現在的她是左右為難,完全無法下任何決定。
「雪晴,我只要你。」
項世崇的字字句句都在蠱惑她,要她拋開一切到他懷里,別再猶疑不定了。
「雪晴?」她像是著了魔似,無法自制,原本準備離開的腳早已走了回來,挽住他的手,被他緊擁在懷中,再也逃難不開。
項世崇緊緊圈住她,話語中藏不了壓抑許久的激動,「雪晴,別走。」
「不走,我不走了……」
第一次感受到他懷中的溫暖,房雪晴有些感動、欣慰,所有煩惱的事全在這一刻暫時拋諸腦後,不願再去多想。
在拋開一切之後,現在她所想的,就只有項世祟而已。
愛情……是自私的,所以就讓她自私一回吧!
病房的門微微動了一下,沉浸在兩人世界的他們卻沒有察覺到,有人親眼目睹了這一切,但那人卻選擇悄聲離開,假裝從沒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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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病床邊,房政宇面無表情的蹺起二郎腿,仔細觀察項世崇的表情。
而在病床上的項世崇雖然眼楮還纏著紗布,看起來心情倒是挺好的,嘴角微微向上揚起,簡直是笑意盎然,
臂察了許久,房政宇終于開口,「喂!」
「嗯?」
「我已經很久沒見到你這麼自然的笑容了。」
「真的?」
「哪還有假的?嫌我還不夠了解你?還有,你的紗布到底想纏到什麼時候?」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別想騙我,我已經去問過醫生了,他說這紗布是你叫他們替你纏上的,其實你的傷根本連病床都不用躺。」
「呵,果然是夠了解我的人,連這種事都被你給識破了。」
項世崇動手將頭上的紗布給拆下,只見右眼的眉毛下方有一道約三公分長的傷口,看起來像是割傷,但也只是輕微的皮肉之傷,並沒有傷到眼楮。
在看到項世崇的傷勢之後,房政宇不禁納悶著,「世崇,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沒什麼,只不過最近有些煩,想找個機會靜一靜而已。」
他和黎彩茵只是很單純的走在路旁,卻會遇到疾駛的車子直朝他們追撞過來,雖然兩人都沒受什麼傷,但已經夠讓項世崇感到郁悶。
丙然……還是開始了。
「嗯哼。」對于項世崇的理由,房政宇是姑且听听,並不打算相信。
「你不相信?」
「那是當然。」
「這樣我也沒辦法羅!」他知道房政宇沒這麼好騙,但現在的他就是存心裝傻。
「世崇,你老實回答我,對于我妹……你還是沒有放棄的意圖?」
他似笑非笑的瞧著房政宇,「我何時說過要放棄她的話了?」
「那黎彩茵突然插進來是怎麼一回事?」
「有辦法你就自己去問地。」項世崇無辜的聳聳肩,像是不關他的事一樣。
「項世崇,這事關我妹的幸福,你別刻意挑在這個節骨眼和我打啞謎,」
「政宇,我不會傷害雪晴的。」」既然如此,那你就告訴我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回——」
病房的門此時傳來了微弱的敲門聲,房雪晴不久後就從門外現身,」哥,原來你也在這兒。」
房政宇連忙收起剛才質問的口氣,「喔,那是當然,死黨受傷了卻不來關心他,這也說不過去吧?」
他暗中瞪丁項世崇一眼,隨即起身準備離開,「我還有事,不打擾你們了。」
「一路好走。」項世崇優哉的與他道別,無視于他那警告的眼神。
等到房政宇離開病房之後,房雪晴才接著來到床邊,「你的紗布拆下了?。
「是呀,醫生說恢復情況良好,再過幾天就能出院了。」
房雪楮輕皺著眉,小心冀翼撫模著項世崇的傷口,「真的沒事了?」
「相信我,沒事的。」
項世崇乘機掠住她的唇,偷得一記纏綿之吻,房雪晴害羞的制止他繼續引誘人犯罪下去,「不行,你給我收斂一點。」
「為什麼?」他圈住她的腰,可不打算放她離開。
「這里可是醫院,來來往往的人那麼多,說不準等會兒就有人開門進來。」
「這我倒是不介意。」
「你不介意,但是我很介意。」房雪晴很不客氣地拍掉他纏過來的手,「如果被彩茵看到了,你該如何向她解釋?」
他好不容易才抓住房雪晴的心︰沒想到卻卡在黎彩茵這個環節上。「你別替我擔心,要是真踫到了,總會有辦法解決的。」
房雪晴不禁滿肚子疑惑,「什麼意思?你和她可是有婚約的人。」
「你好不容易才過來一趟,可以先不要提到她嗎?」
項世崇將房雪晴給拉了過來,擁在自己懷中,「雪晴,你什麼都不需要想,什麼都不必煩惱,懂嗎?」
「可是我……」
房雪晴的臉色還是黯淡了下來,她明明知道這麼做不對,卻還是一腳踩了下去,面對著項世崇,她無法抗拒他的誘惑,內心卻老在不斷掙扎,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覺得自己變成了壞女人,而且是十惡不赦。
忍不住心中的猜測,房雪晴終于鼓起勇氣問道︰「你愛彩茵愛很久了?」
「為什麼會這麼間?」
「因為我曾听她說過,你們倆從大學時代就開始認識,卻因為和我有婚約的關系,所以一直無法公開戀情。」
就是這一點,一直讓房雪晴有著無比的壓力,她不想破壞別人的姻緣,但是現在的她卻無法避免的走上這條路。
對于黎彩茵,她真是感到相當的虧欠。
項世崇臉上的表情似乎有某種不悅,但因為房雪晴靠在他的胸膛,所以一點都沒發現,「她是這樣告訴你的?」
「難道不是嗎?」
「我和她的確在大學時代就認識了,但我們倆之間的關系,不是你所想的那樣。」
「不是我所想的那樣?那為什麼你會和她訂婚?」
「這件事……說來話長。」他無奈的輕笑一聲,「雪晴,別管彩茵跟你說了些什麼,再給我一些時間,這一切都會不一樣的。」
「不一樣?」
「你只要相信我就夠了,知道嗎?」
他不想讓房雪晴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所以這麼做是不得已的,只要事情一過去,他絕對會要回他的未婚妻,懷中這一個未婚妻。
她不會明白的,打從一開始,他愛的人就只有一個,從沒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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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有多久沒回到學校了?
走在參天松枝的樹蔭下,房雪晴閉起雙眼享受學校特有的平靜氣氛,似乎不需要特別做什麼事,只要沉浸在這個環境里,她的心情就能夠很輕松,一點負擔都沒有。
想起學生時代種種的美好,那是個無憂無慮的世界……呃,也不能說是無憂無慮,還是得三不五時擔心哪些科目會不會被當掉,或是辦活動時東奔西跑,著急的到處去借器材。
但總結來說,學生時代的生活還是比較單純的,不像出社會後那般復雜。
手機鈴聲在這時打破房雪晴閉目享受的心情,她無奈的按下通話鍵,「喂。」
「雪晴,你在哪兒?」
是項世崇打來的,听到他的聲音,她臉上不自覺漾出甜美的微笑,「你猜。」
「要我猜?總也該給點提示吧!」
「嗯……那好。提示一,我不在家,不在店里,在一個你我都曾經待過的地方。」在手機那端的項世崇苦笑了一陣,「雪晴,很多地方都是你我曾經待過的。」
「那再給你一個提示,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你的管轄地盤。」
「你人在聖央?」
「賓果,你答對了。」
「那你現在在學校的哪里?」
她往身旁的建築物瞧了一眼,「在圖書館前面。」
「那好,你就待在那里別動,等我過去。」
項世崇隨即掛斷電話,看來應該是立即狂奔到圖書館前才對。
丙然,房雪晴在圖書館前沒等多久,就見到項世崇從另外一個方向奔跑過來,臉上盡是意料之外的欣喜。
「雪晴,你怎麼會突然想回學校來呢?」
「我知道你今天會來這里,所以特地過來的。」
「特地為了我?」他微微揚起笑容,顯然有種得意的滿足。
房雪晴故意反問︰「你說呢?」
正格說來,他們倆現在的關系應該算是地下情人吧?表面上項世崇有他的未婚妻,和房雪晴互不相關,但私底下卻暗暗的互有來往,只不過沒人知道而已。
所以羅,他們倆要私下見面,都得挑一些身旁的人不會出現的地方,這樣才安全。
雖然這學校有個「隱性危機」汪紫絮在,不過房雪晴已經調查過了,她今天沒課,所以是不會出現在學校的。
老實說,這樣的生活既危險又刺激,常常讓房雪晴一顆心懸著無法放下,雖然有些擔心東窗事發,但她似乎更陶醉于這種不可告人的秘密戀情當中,
雖然像是在自我折磨,但房雪晴還是陷下去了,已經放棄掙扎起身的打算。
好不容易逮到兩人獨處的寸光,他們十指交握的四處參觀校園,正好房雪晴很久沒回到這里,學校的景物又有些改變,可以趁這個時候對自己曾經待過四年的地方重新認識一回。
其實……她所想要的,就只是兩人之間這和諧幸福的氣氛而已,其他的就一點也不重要了。
平常相見,只能禮貌性的點頭微笑,假裝兩人之間的關系再普通不過,那種酸楚與無奈常壓得房雪晴有些喘不過氣,但如果不這麼做,就不能保有只有他們倆知道的不可告人秘密。
但內心還是會有一個聲音頻頻問著她,這樣做好嗎?她甘願永遠這樣不見天日的和他在一起嗎?
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打斷了房雪晴的思考,項世崇將手機從口袋中拿出,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後,便將手機給收起來,不打算理會。
看到他這反應,房雪晴可以猜得出打來的人是誰,「彩茵打來的?」
「嗯。」他點頭點得有些不干脆。
「為什麼不接?你不怕她會問起嗎?」
「問起就問起,我會應付的。」他微笑的親吻她額頭,「好不容易才能聚在一起,就先別管她,知道嗎?」
房雪晴稍稍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點頭放棄爭辯。
項世崇已經給她承諾,說他會盡快將他和黎彩茵之間的事給解決掉,但真正讓她納悶的是,他和黎彩茵之間到底有什麼事?到底為了什麼會在一起?
在她旁敲側擊後發現,他們倆是各說各話,似乎沒有任何一點共識,甚至可以這麼說,他和黎彩茵之間根本沒什麼情感可言。
套句攝影師曾經說過的話,別看他對任何人都保持著微笑,其實他對不同的人,笑中所蘊涵的情感可都不一樣,而她發現項世崇對黎彩茵的微笑,表面成分大于所有,就像是在表演給誰看似的。
她說不出來為什麼有這種奇怪的感覺,總而言之,她就是覺得哪里怪怪的。
一陣強風吹起,頭頂的松針因互相摩擦而沙沙作響,房雪晴毫無預警的突然轉身凝望,像是在尋找什麼。
項世崇也隨著她的視線回頭張望,「雪晴,怎麼了?」
「喔,沒事。」她笑了一下,「我總覺得有人一直跟在我們後頭,不過應該是我太神經了吧!」
最近的她常會過度小心,總是覺得有人在後頭跟著她,連一點細微的聲響都會讓她驚嚇到,都已經快到草木皆兵的程度了。
「傻瓜,有我在,你擔心什麼?」
「這都是你害的。」她故章撒嬌抱怨,任由項世崇摟住她繼續向前行走。
然而房雪晴卻沒發現,在他們轉個彎往別的地方走時,項世崇若有所慮的又回頭望了一眼,那幽暗的眸中讀不出他正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