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你有跟爸媽說嗎?」
「沒有。」
「其實是……那間育幼院有我朋友在,他們發生困難,向我求助。」
「朋友?我沒听說過你有育幼院的朋友。」
「是前不久因為拍戲才認識的。」
連宇婕意味深長的端凝著小弟,直問道︰「才認識不久你就肯幫這樣一個大忙?難道是因為身世的關系?」
他想他是將自己的身世投射到小路身上了。雖然他心中仍有疑惑,因為小路在惡夢中要求母親別走,可她給他的故事卻是母親早就過世……
他好奇但不主動追根究底。
每個人都有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就算她說的故事是騙人的,但她是孤兒的身份卻是真實的。
他們,都是被父母拋棄的天涯淪落人。
「或許吧。」連宇中笑了下,「哥哥姐姐他們都回來了嗎?」
「都回來了。」連宇婕再道︰「宇中,我希望你能知道,你不是孤兒,你是有父母兄姐的。」
「我當然知道啊!」連宇中有些啼笑皆非,「二姐,你想到哪去了?或許我的確因為向我求助的是名孤兒,才會幫這個忙,不過話說回來,你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一家孤兒院倒閉,一群孤兒流離失所吧?」
每次談到類似的話題,連宇中避重就輕的態度就讓連宇婕氣結。
他總有辦法不慍不火的讓她住口,不再交話題繼續下去,她不曉得到底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弟弟一如過往。
難道,血緣真的有這麼重要嗎?
二十五年來的相處、二十五年來的感情比不過真正的血親?
連宇婕不由得暗暗嘆息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神經過敏,小路總覺得似乎有雙視線無時無刻繞著她轉。
她是神經很大條的人,當她有感覺的時候,通常表示這視線已經存在至少十天以上了。
抓著監視感最重的剎那,她猛地轉過頭去。
左看右瞧,沒人。
奇怪了。她搔了搔頭,莫非真是她神經過敏?
百思不得其解的她走進社區大樓,靠著連宇中給她的感應卡,上達他居住的樓層。
小痹收假回來後,他們之間的職務有了大搬風,以往她只是小痹的助手,現在卻是負責跟隨在連宇中身邊,而其他與經紀公司有關的事項、生活雜事則交給小痹去處理。
表面看來,小痹全權負責的是更為重要的事務,但小路才是真正貼近連宇中的人。
小路自己心中也明白,這不是因為她這個「奴才」當得好,而是因為她還欠他一百一十八次的嘿咻嘿咻。
她是他泄欲的對象,但她認為值得,只要回想起土地所有權狀交到院長手上的那天,她就開心,更何況,她陪上床的不是別人,而是她喜歡的人。
她的腦袋一向不喜歡放進太多的東西,人只要想得多,煩惱就會跟著變多,想得多,要求就會跟著變多,自她小時候拚命的希望父母能疼她愛她,得到的卻是性命差點失去的悲慘遭遇,她就已經大澈大悟了。
所以,她不忮不求,從來不奢想自他身上獲得什麼,他救了她最重視的育幼院,已經夠了,非常足夠了!
進了房間,連宇中人就呈大字狀趴在床上,外頭雖然是秋老虎的炙熱,但屋子里卻是涼爽宜人。
早春相識的他們,已在一起半年。
連宇中習慣果睡,薄被僅蓋住他的臀,肌肉糾結的上半身與兩條筆直修長的腿則毫不藏私的展露。
通告的時間是早上十點,現在不過七點,提早到來,目的只有一個。
熟練的月兌上的衣物,光果著身軀,緩緩走向他的床,掀起被褥的一角,窩了進去。
一覺察到身邊有人,連宇中眼皮都未掀開,大手直接將她撈入懷中。
「幾點了?」他啞著嗓問。
「七點。」
「嗯。」俊臉埋入頸窩,「你真乖,都知道我要什麼,連衣服都主動月兌好了。」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當然曉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