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說些什麼,目光被他背後那一道趕來的身影吸引了。
噢!她把他想得太完美了,原來這一切只是個巧合。
他和她只是巧遇,待在他身邊的女人還是那個十八歲的小妹妹洪妤婷啊!
她這個眾人所指的「情婦」,在他眼中又算得了什麼呢?
第一次,俞曉蕾對自己扮演的角色感到厭倦。
俞曉蕾沒有哭,只是一臉怔然,心像是被挖了一個大洞。
接下來的事情,雖然在她的眼前發生,但是完全沒有感覺,旁人對她說的話就像蜜蜂嗡嗡叫。
等她回過神來時,已經在陸辰光的住處了。
他一臉冷峻,似乎在沉思什麼。
她身上披著他的西裝外套,沒有勇氣開口詢問……其實她想問的問題太多了,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她怕洪妤婷總有一天會取代她的位置,在某年某日成為他的女人……她怕的事情太多,最怕的就是失去他。
「過來。」他自她的背後出現,手里拿著醫藥箱,「坐下。」
他的語氣不冷不熱,字句之間卻有著莫名讓人折服的氣勢。
俞曉蕾的小嘴微張,像是要說些什麼,但是一見到他那張俊美無儔的臉龐時,到舌尖的話又吞了回去。
他蹲在她的面前,認真的替她上藥,兩人的距離十分靠近,他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
她不再感覺空虛,心跳也慢慢的恢復正常,卻更加確認,他一樣讓她很著迷。
這時,她再也忍不住,眼淚滑落臉頰。
原來她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勇敢,也無法再維持精明干練的形象。
突然,她覺得好累,一直以來,兜兜繞繞,在來台北之前,她的生活很單純,但是自從她朝自己的目標前進後,得到愈多,實現愈多夢想,她彷佛失去更多。
也許是她變得更貪心,得到想要的一切之後,更想得到他的愛。
她不想再隱藏對他的愛戀,她愛他,很愛、很愛。
她的淚水落在他的手背上,陸辰光抬起黑眸,望著哽咽的她。
在他的記憶里,她很少在他的面前哭泣,偶爾被他的冷漠氣得眼眶發紅,但很少讓眼淚落下。
她哭起來像一朵嬌花,若不是伸手觸及她臉頰上的水珠,會以為她漂亮得像個洋女圭女圭。
她不是洋女圭女圭,是個真實的女人,待在他的身邊六年了。
他比任何人都還要了解這個驕傲的女人,她總是在眾人面前呈現光鮮亮麗的一面,然後藏起自己的挫敗與脆弱。
她成為他想要的女人,卻忘記男人也是貪心的,雖然激起征服她的欲/望,但也想要愛憐她的脆弱。
所以他惡劣得從不跟她談愛,因為他要她向他求愛。
他沒有說話安慰她,卻異常溫柔的揩去她臉上的淚水。
當下,她一眨眼,淚水落得更多、更迅速。
「求你……不要那麼溫柔……」
她好怕,哪天他真的要她離開時,她會眷戀今晚的溫柔。
人的心真奇妙,冀望對方對自己好,卻又開始幻想哪天分手,若失去了這得來不易的溫柔,要怎麼辦?
所以她不敢求,不敢奢望,拚命的付出一切,將自己所有的熱情燃燒殆盡,希望有一天能夠瀟灑的不再愛他。
「你應該求點別的。」陸辰光的左腳跪在柔軟的地毯上,為她擦拭嘴角干涸的血漬。
她無瑕的小臉上多了幾處淤青,連暴露在空氣中的藕臂也有淤青撞傷的痕跡。
「求你……」俞曉蕾楚楚可憐的望著他,咬著唇瓣,小手握住他的大掌。
「你要什麼?」他感受到她的身子還在發抖,不禁蹙起眉頭。現在她要的,他全都會給她。
「求你……愛我一些……」她要的,就這麼簡單。
下一刻,她撲進他的懷里,雙手緊緊的擁著他,不管他拒絕與否,似乎抓住了最後一絲機會。
這是第一次,她卑微的向他求愛。
愛,是無形的。
所以陸辰光不說愛,只以行動表示。
俞曉蕾像是受了驚嚇的雛鳥,現下只想找個蔽護的地方,安穩的過日子,不需要再偽裝自己很堅強。
他低頭,與她四目相對。
煽動的長睫毛像是默默訴說著她的委屈,他的愛表現在行為上,因此溫柔的撫模她的小臉,薄唇輕輕覆在她的唇瓣上。
他溫柔的吻著,深怕弄疼了她受傷的嘴角。
俞曉蕾卻主動的吻他,吸取專屬他的味道,雙手覆在他的胸膛上,像是索求他所有的溫暖。
她無法得到他的心,也不想挖出他的心,于是緊緊的擁著他精壯的身體。
他們緊貼著彼此的身子,她的胸口貼著他的胸口,嘴對嘴,眼對眼,那麼她是否可以假裝這個男人永遠都是她的?
她的舌頭與他熱切的交纏,兩人都嘗到她苦咸的眼淚,可是現在似乎不重要了。
她求他,他給予響應。
陸辰光跪在柔軟的長毛地毯上,吻著坐在沙發上的俞曉蕾,大手悄悄的分開她的細腿,讓自己能夠更貼近她。
她吐著芬芳的氣息,紅紅的眼楮眨呀眨的望著他,像是單純的兔子,讓他萌生想吞下她的強烈yu/望。
今晚他的yu/望帶著前所未有的憤怒,強烈的淹沒了他的理智,心許他是該采取一些行動,讓她遠離演藝圈這個大染缸。
他的大手放在她的雪臀兩邊,稍微用力,將她的身子移向自己的腰部,而唇舌還是激烈的與她糾纏。
這一次她被動的接受他的吻,粉女敕的芳唇嘗起來,味道就像柔軟的棉花糖。
他不愛甜食,對她這道甜美的食物卻愛不釋手,沉迷在她又女敕又甜的雙唇。
可是有道聲音催促著他,彷佛他的心里頭住了一頭野獸,在當下想要將她一口吞噬。
于是欲/望化成了沖動,他的大掌滑進她的衣服里,一路來到她胸前的渾/圓。
雖然隔著布料,但柔軟的觸感還是在他的掌心滾動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