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妻太撩人 第5章(1)
作者︰眉彎彎

蘇晨看見書房門被再次關上後,她整個人才松了口氣,扯著顧瑾言的衣服讓他轉過身來,然後雙手在顧瑾言身上模著,擔憂地看著他,「有沒有傷到哪?」

「沒事。」

「我不信,剛剛我明明听見打碎玻璃的聲音,怎麼可能沒事。」說著她就要解開他襯衫的鈕扣。

彼瑾言一把按住她的手,「都說了沒事了。」

蘇晨眼眶里有水霧在蕩漾,她看著他,堅持說︰「我要看!」

彼瑾言的手松了松,被她趁機一把掙月兌,然後她飛快地解開鈕扣、扯開他的衣襟,看見了胸膛上有一抹青紫。

蘇晨的手輕輕地撫上,「都瘀青了,痛不痛?」眼淚滑過臉頰,帶落了一道長長的濕痕。

彼瑾言的手托在她腮邊,拇指輕輕地抹去那點濕潤的痕跡,「你剛才撒謊了,你就不怕我是真的跟別人幽會?」

「怕,真的怕死了,但是無論怎樣,我都不想看見你挨打,唔……」

彼瑾言俯下頭將她吻住,他微微用力地托住她的腮邊,堅毅的唇瓣吸吮著紅唇,一踫到她的唇,他便激烈地吸吮。

蘇晨有點被嚇到了,她後退了一步,卻被顧瑾言另一只手按住後腦勺,他吻得很凶狠,像是在揉躇、啃咬她的紅唇。

蘇晨有點受不了這樣的刺激,雙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手才剛剛放上去,便被顧瑾言撬開了她的貝齒,長驅直入,凶狠的搶奪像是要吞掉她一樣。

「唔……」蘇晨突然像是被抽走了力氣,只是軟軟地靠著他。

彼瑾言一手摟上她的腰,把她整個人攏在懷里,越收越緊,像是要把她嵌入身體里面。她的口腔里都充斥了他的氣味,可他還是覺得不夠,吻得更凶狠,像是連呼吸都不願意給她,像是要吻到天荒地老,至死方休。

等到他放開她時,她的眼底已經迷蒙,臉頰也變得通紅,整個人呆呆的,只會傻傻地看著他。

彼瑾言見她呆愣的樣子,心里頓時軟成一攤溫水,忍不住又低頭啄了啄她的紅唇,他收緊手臂,把她攏進懷里,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頸側,他靜靜地聞著她的馨香,平息身體的騷動。

等蘇晨回過神來時,顧瑾言已經放開她了。

「下樓去吃飯吧。」

蘇晨有點害羞,不敢看著他的眼楮說話,但又想起他身上的傷,趕忙再翻開衣服,仔細研究那道青紫的痕跡,「先別下去,這里到底是怎麼弄的?怎麼才這麼點時間就變紫了?」

彼瑾言順著她的視線而下,看向自己胸前的傷,抬手用食指像是不知道疼痛地戳了戳,看得蘇晨都覺得疼極了,立刻握上他的手。

彼瑾言輕描淡寫地說︰「沒事,肋骨沒斷,只是看起來很嚴重。」

「這是被什麼撞成這樣的?」他越是這樣,蘇晨的心揪得越緊。

彼瑾言沉默不語,拉開她的手想要把衣服穿好。

蘇晨連忙按了按他的手,「別動,我先幫你上藥吧,看起來就嚇人。」她見顧瑾言沒有反對,就直接當他默認了,「這里有藥酒嗎?」

蘇晨按照他的指示找,在抽屜里發現了一瓶只剩一點的藥酒,她拿著藥快步地朝顧瑾言走去,「找到了,這個牌子的藥酒很有效,是老字號,我以前在加拿大經常用……」話說到一半就打住了,蘇晨在心里暗罵自己笨,總是踩雷區。

她生硬地轉過話題,「你坐在椅子上,我幫你揉一揉。」顧瑾言少有地配合地,沒有出言諷刺地。

坐在椅子上後,他把衣服月兌下來放一邊,蘇晨旋開藥酒蓋,把藥酒倒在掌心處搓熱後,回過頭來時,就看見顧瑾言赤果的胸膛。

散發著熱氣的軀體,手臂強健有力,肌肉分明得令她的心髒怦怦亂跳,他的肩膀寬厚,像是能頂起一片天……顧瑾言看到她再次呆愣的樣子,問「不揉嗎?」她的臉紅了,有點慌亂地眨眼。

西方國家比這里開放,蘇晨在加拿大也是有愛慕者追求,但她一直都沒有接受別人,跟男生的交往有限,更別說面對面直視男生的了。

「可能有點痛,你忍一忍,要把瘀血都推開才會好得快。」她的小手因害羞而有些遲疑地覆在他的傷上,手掌下是他溫熱的肌膚。

蘇晨暗自吸了口氣,才慢慢開始動起手來,她用力地在他胸膛上揉推,她覺得她已經用了很大的力氣了,可他還是紋絲不動。

她突然想起了剛才他親她的時候,他力氣這麼大,就算她那時真的想要推開他,也根本推不動吧。

她似乎很有經驗,手上揉推的力氣也不小,顧瑾言心里有點吃驚,這麼單薄的身軀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他還記得她以前經常把飲料瓶遞給他,說她旋不開蓋子。

這些年,她的日子怕是過得也不太舒坦。

心里異樣的情緒在發酵,身體涌上的yu/望早已被他強壓了下去,他強迫自己放松肌肉,讓她揉得更順一點。

「你在加拿大經常受傷?」

蘇晨沒有想到他會主動問她關于她在加拿大時的事,稍微有點呆愣,但也很快回過神來回答他,「也沒有經常啦,就是有的時候會扭到手、扭到腳啊,我沒考駕照,在那邊沒車,去醫院也不怎麼方便,而且醫院也只能開西藥,又不是傷風感冒,吃什麼藥啊,後來慢慢經驗多些了,就在家里放瓶藥酒,再受傷了就給自己揉揉,唔,我那時用的也是這個脾子。」

「台灣很少有女孩子扭傷會搓藥酒,這個味道有些重。」

蘇晨微微笑著,模樣嫻靜美好,「我倒是求之不得,這個味道是家的味道,涂在身上,味道重點就當是思鄉了。」

彼瑾言忍不住輕笑出聲,「那你怎麼不把藥酒當香水用?那些調制一滴香水就賣幾萬美元的調香師,听你這麼說就該害怕了,要是人人都像你這樣,他們就都該失業了。」

「才不是,不是每個人都有我這麼好的眼光的。」

她的笑容飛揚,這樣的笑顏他很久沒見過了,從一開始的懷念到後來開始懷疑,這樣的容顏是不是從來都只存在于他的夢中?他與她相遇一場,是不是只是他的南柯一夢?

一時間,他眼神定定地看著她的臉,她熟悉的笑容和他腦海里的笑顏重疊了。

「唔,差不多了,揉多了反而不好,你先下去吧,我洗洗手再下樓。」說完她把藥酒蓋旋上,轉身背對他,把藥酒放回原位。

「嗯。」顧瑾言把衣服一穿,然後轉身走出書房。

蘇晨听見關門聲以後,回頭看著門,有點呆呆愣愣的,發了一會呆以後,打算往門外走去時,視線不經意掃到了地面上墨黑的厚重硯台,和凳底下碎了的水晶煙灰缸。

蘇晨心頭一跳,想起了顧瑾言身上的傷,感覺心肝都扭了扭。

她吐了口氣,把硯台拾起放回書桌上,又用報紙把煙灰缸的碎片都收起來,用廢舊報紙包住,拿出了書房。

下樓時,她看到顧瑾言在客廳里,神情淡淡地跟顧父在交談,她心里五味交雜。

在顧家吃完午飯,回家的路上,蘇晨心情還是有點低落,她說不清楚那種情緒,只知道胸腔在悶悶發疼。

彼瑾言看著前方路況,見她久不說話,他抽空看了看她,「回來以後,逛過周圍了沒有?」

「啊?」蘇晨轉頭看向他的方向,只見他面無表情地目視前方,剛剛那話,他是在跟她說嗎?

「有逛了一下,晤,那一次還迷路了。」她有點不好竟思,「後來遇上司馬知南,她送我回家了。」

彼瑾言目視前方,神情淡淡的,「那你運氣還直不錯。」蘇晨不知道他說這話有沒有別的竟思,順著他的話接下去,「對呀,晤,台灣變了好多。」

「即使沒變,你也會迷路。」

記得以前有一次,大概是在她國中二年級的暑假吧,她硬是把他拉出家門,要他陪她去逛百貨逛了一段時間後,她突然跟他說︰「我想吃雪糕。」

那間賣手工雪糕的店是他們十多分鐘之前經過的,他很無奈,但看著她渴望的表情,他點頭了,「我去買,你在這等我。」

她拉住他,堅持地搖頭,「我去買,你在這里等我。」說完轉身就跑。

後來過了半個小時後她才回來,手上的雪糕都融化了,弄得滿手髒。

他很凶地把她罵了一頓,「你再遲一點回來,我就要報警了!」她可憐兮兮地說︰「對不起,我迷路了……」

看她可憐的表情,他不忍心再罵她什麼,只是在抱怨,「都說了我去買,你在這里等啊,看你把手弄得髒死了。」

她討好地對他一笑,「我要訓練自己找到你啊,這樣以後萬一我們走散了,我也不會怕了,就算找你的時間長一點也沒關系,因為我知道我肯定能找到你的。」

這十年,我一直等著你找到我,蘇晨,我在美國不同的大城市里,站在人流密集的街道上,一站就是一天,我一直等著你來找我,你知道嗎?顧瑾言沉默了,回憶里的他們青春洋溢,他回頭看了看身旁的蘇晨,圓潤的下巴已經變尖了,歲月在他們身上都留下了痕跡。

他听見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柔軟,又像是多了些別的什麼。

她說︰「不會了,我剛到加拿大的時候還會迷路,但是後來有一次我怎麼找都找不到回家的路,那時候法文還不太好,英文也不怎麼靈光,听不懂別人說的話,那天特別冷,一直到晚上我才誤打誤撞地走到了家附近的路,這才找到家門,那時候我以為我要凍死街頭了,也是因為那次印象太深刻,後來就慢慢開始認路了。」他听見她輕笑的聲音,「那時候我就很怕啊,要是再迷路,我可能就找不到家了,因為不會有人給我帶路的。」

話音落下,車廂里頓時安靜了,帶著點嘆息的沉默,是很難打破的氣氛。

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不該重起一個話題,車里的兩人,一人繼續沉默,似是沉浸在回憶里,另一人時不時地抽空看看隔壁的人,專注于前方觀察路況時,猶豫著該不該把她從沉思中拉回來,最終他還是選擇繼續沉默。

沒有他參與的她的過去,只有她一人的過去,拉扯的不僅僅是她一個人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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