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厲不喜她的忽視,所以才將她拉入懷里,意外地發現她格外的柔軟、格外的香甜,坐在他懷里,剛好罩住她,他心情稍稍好了些,「驚什麼。」他輕捏了一下她的臉蛋,「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這一點小事要這麼驚慌?」
床上的事情床上說,她沒有想過他青天白日地就抱住他,他該不會還想……她臉爆紅地望著他,「你、你不準。」
「不準什麼?」他反問。
「現在可是大白天,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她的聲音越來越低,也怕外面的人听到他們的對話。
邢厲被逗笑了,他沒想到會遇到這麼一個可愛的小人,她把他當作饑渴的野獸了?他要是再壓她一回,估計她都無法下地了。
「沒想到娘子看起來這麼正經,腦子里竟是一些不正經的事情。」邢厲笑呵呵地說。
「你……」她懊惱地咬著唇,他在戲弄她。
邢厲的手在她的腰肢上輕揉著,「若是很不舒服,便讓丫鬟喊大夫過來瞧一瞧。」
邱嫣然被他的手揉了揉,只覺得很舒服,可他的話實在是夸張了,「不用,我只是犯懶。」
他瞥了她一眼,「嗯。」
他的力道揉得很好,不重不輕,恰到好處,揉得她情不自禁地眯著眼楮,享受了起來,以至于她沒有注意到靠著的男人呼吸有些紊亂。
清甜的香味縈繞在他的鼻尖,而她柔軟的身子靠在他滾燙的身上,令他不由自主地想起昨日的種種,撩人的記憶一層層剝開,他竟無端想起昨夜是如何的放縱愉悅,食色性也。
直到臀部被一硬物頂住,邱嫣然總算回過神了,已為人婦,她自然知道是什麼東西,她羞憤地推開他,「放開。」
「害羞了?」他低低地笑了。
他的笑聲如清泉般流入她的耳里,她渾身不禁顫抖,軟軟地重新跌落在他的懷里,「你不能這樣……」她低低地說。
「你若是一直亂動,我可管不住了。」他邪惡地威脅她。
于是她乖乖地沒有再動了,她未出門,連發髻也沒有梳,黑溜溜的頭發披散而下,他輕輕地貼上去,絲綢般的觸感令他舒服地笑了笑。
邱嫣然一聲不響,卻能感覺到他的一舉一動,她有點受不了彼此之間這麼親密的舉動,雖然他們已經是夫婦了,可她總覺得害羞。
在她僵硬著身體好一會,而他還不見好就收的情況下,她輕聲說︰「我想躺著休息。」
他稍稍退開了,她松了一口氣,那股如火一般的熱源終于離開了她,可他下一步出其不意地抱起了她,她急急地抱住他的脖頸,不懂他要干什麼。
令邱嫣然意外的是,他抱著她上了榻,還為她月兌去了鞋襪,「累了便好好休息。」
她躺著的目光正好落在他的腰月復,以致于她無法忽視他充滿攻擊性部位的隆起,瞧得不分明,卻已經夠她羞澀,她忙將眼楮往里一轉,故意不看他。
別扭的模樣實在很難不讓人猜透,他無聲地笑了,將被角塞好,便起身站了起來,長袍落下,遮掩住他尷尬的部位,他瞄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
秉在被子里的邱嫣然總算可以自由自在地呼吸了,沒有他在的地方,溫度也沒有那麼的炙熱了。
邱嫣然有時候真的覺得邢夫人是人精,有什麼想法總是能通過一些實際行動來告訴人。
棒了幾日,邱嫣然和邢厲一同起早,給邢老爺和邢夫人請安,邢夫人一定要他們一同用膳,否則不讓他們走。
邢厲難得地同意了一回,他們便留在花廳里听邢夫人嘮叨,一會說李家長,一會說陳家短,直到邢老爺咳了一聲,邢夫人終于收住了。
到了飯桌上,邢夫人神秘地說︰「邢厲最近有些勞累,要多補補身體才好。」說著,邢夫人朝著邱嫣然眨眨眼。
邱嫣然在邢夫人面前一直是一個乖巧的媳婦形象,順著邢夫人的話茬道︰「是啊,夫君辛苦了,該多補補。」邢夫人立刻命人端了補湯上來,邢厲掀開一看,冷眼看向了自己的娘親,邢夫人一臉的笑意,一點也不在意兒子的冰冷。
邱嫣然好奇得不得了,邢厲忽然將那補湯往邱嫣然前面一放,「娘子辛苦了。」說著,意味深長地瞄了她一眼。
邱嫣然瞬間紅了臉,不知道為什麼,方才他那一眼和話令她想到了晚上「辛苦」的種種,太過分了,居然在公婆面前說這種不得體的話,她扭過頭不看他。
「不行、不行,這不是嫣然喝的,嫣然的補湯我也有準備。」說著,邢夫人讓人端上了邱嫣然的補湯。
邱嫣然此時有些明白過來了,邢厲那湯有古怪,應當是給男人補身子用的湯藥,她順著邢夫人的台階下,「是啊,夫君,娘已經為我準備了,你不用為我費心。」
邢厲輕佻一笑,「恭敬不如從命。」開夫人滿意地點頭,一旁安靜的邢老爺默默地搖搖頭,吃自己的飯。
邱嫣然喝了一口她的補湯,是當歸紅棗炖蛋,味道極好,很好入口。她一邊喝著自己的,一邊偷偷地看了一眼邢厲,他面色如常,瞧不出什麼,真是矯情,看來那補湯也不差,還做什麼賢夫,硬要給她喝,哼!
用了膳,邢厲便同邱嫣然漫步走了回去,回了房,邱嫣然有些疲憊,想午睡,轉頭一看,卻見邢厲在月兌衣服,她驚訝地說,「夫君今日不用出門嗎?」
「要。」一頓,「不過要遲一些。」
「哦。」邢厲轉眼只穿著褲子,坐在榻上,雙眸黑得可怕,她輕聲道︰「我便坐一旁看會書,夫君就寢吧。」
「過來。」他低沉地說。
她默默地咬牙,只好走過去,他手一伸,將她拉坐在他的膝上,他赤/果的上身很燙,燙得她幾乎要從他的膝上跳下去。
「可知我中午喝了什麼補湯?」他的大掌輕輕滑入她的衣衫內,炙熱的呼吸滑過她粉女敕的臉頰。
「不知。」
「嗯,牛鞭、鹿鞭……」他沉沉地笑了。
邱嫣然震驚了,她剛才居然還勸他喝,她真的是笨死了。
下一刻,她眼前一花,已經被壓在了他身下,「夫君……」
「娘子勸著為夫喝,想必也是懷疑為夫,既然如此,為夫必須要振夫綱。」他說完,便堵住她的小嘴,盡情地在她身上逞凶。
其實他不過是胡說八道罷了,冠冕堂皇地為魚水之歡找一個理由而已。
不知不覺夏天來了,邱嫣然是一個懶人,一到夏天更加地不喜出門,以前只能躲在閨房里拓扇子,熱到不行的時候,便讓暖玉打一盆冷水放在房中,以此降降溫,但效果不大。
邢府的作風不是這般的小家子氣,每日都有人將冰塊送到院子里,丫鬟將冰塊放在盆里,房里的熱度一下子就降了不少,簡直就不像是在夏天里。
但這樣的涼快往往只能維持到晚上,到了晚上,不僅天氣熱,邱嫣然更是一派的燥熱。
……
他喘氣地吻著她圓潤的肩,一口一口地吸著,一手抽過一旁的棉帕,細細地擦去她身上的汗,清潔一番之後,他想貼過去,卻被她一腳給踹開了。
「熱。」他火大地看過去,卻見她兩眼緊閉,早已睡深了,方才那一舉動全是下意識,他黑了臉,他是身上很熱,可也不見得熱得她這麼嫌棄。
他倏地站起來,下榻走到一旁,用冷水擦了擦身體,隨即又躺了回去,像是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涼意一樣,她咕嚕咕嚕地滾到了他的旁邊,緊挨著他繼續睡。
她還真是無利不為,他嘴角揚起一抹高傲的弧度,跟他斗?她還得再多吃幾年的鹽。
不一會,男人的身上又發燙了,她立刻想推開他,卻被一只精壯的手臂給拽住了,她根本無法動彈。
迷迷糊糊之中,邱嫣然如往常一樣,一會被熱醒,想滾到另一邊去睡,卻又沒有辦法,被困在了男人的懷里,最終受不了睡意,她沉沉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