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蜜兒,來為我煮頓早餐吧,但,身上除了圍裙外,要一絲不掛的,知道嗎?」
就在她昏昏然的,以為自己在作夢時,他的嗓音,再次響起,卻又讓她傻住了,好一會兒才以難以置信的目光看他,結結巴巴地重復︰「什……什麼?」是她听錯了,還是他說錯了?
「你沒有听錯,我也沒有說錯。」輕易地讀到她心里在想些什麼,丁震的臉上掛著一抹淡笑,看起那是那麼的無害,可是,他口中說出的要求,卻又那麼地下流︰「蜜兒,只穿著圍裙,其他什麼都不要穿,還有,記得把頭發整個盤起來,然後為我煮頓早餐吧,不用太豐富,簡單的三明治就可以了。」
罷剛,她真的沒有听錯,丁震真的提出了一個那麼下流的要求。
一絲不掛,就等于什麼都不要穿,什麼都不要穿就等于什麼都被他看光光。
一想到自己常穿的圍裙,前面還好,有可愛的蕾絲稍稍遮住胸前跟大腿,但只要一轉過身,整個背……
想到那個情景,她渾身的熱度也降不下來,「我,我……」
她結結巴巴地想要求情,但話還沒有說出來,他徐徐地,重復了她昨晚哀求他不要生她氣時,口不擇言的話︰「要你做什麼都可以,不是嗎?」
「這……是……」她顫聲地回答,萬萬也沒想到,他會要她做這樣的事。
「那就對了。」他下床,甚至熱情地替她拿來了圍裙,「快點換吧,我餓了。」
指尖緊緊地捏緊手中的圍裙,那純綿的布料握在手中,竟然幾乎要燙傷了她,她有種想落荒而逃的沖動,但,她曾說了,他要她做什麼事都可以,而,她也怕死了他冷冰冰的態度。
深吸口氣,她抖著雙手,褪上的睡裙,露出只著跟內褲的身子,手指勾住了背扣,可是他人站在那里看著,她的手根本就顫抖得無法解開扣子。
挑了挑眉,他也發覺自己看著她換衣衫會有多大的影響,所以他很爽快地背過身。
見他轉過身,她迅速地一鼓作氣地月兌下僅余的衣物,將單薄的圍裙穿上,低下頭,看向自己,原本被包裹在里的蓓蕾,一觸及冷空氣,馬上就挺翹起來,清楚地抵在圍裙之下。
她紼紅著臉,試著按照他的吩咐,將頭發盤起,可是她的雙手顫抖得太厲害,根本就無法盤起發絲。
十二月的冷天氣下,接近一絲不掛的她,竟然也冒出汗珠來。
「盤不起嗎?」他的嗓音,忽地響起。
她嚇了一跳地朝他看去,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回過了身,現在雙眼正一眨也不眨地看著她。
「我……我盤不到……」她的手跟腳,都抖得無法停止。
是因為冷,還是因為緊張,又或者是什麼,她已經無法分辨得出來了。
墨眸的雙眼,看到她那身的打扮,閃過了一抹的火光,「過來,我幫你盤。」他伸出一掌,掌心朝天,等著她走向自己。
他的神情,以及那霸道的姿態,讓她有一種他是高高在上的君王,而她是一個永遠都不被允許拒絕他的女奴的錯覺,憑著這詭異的錯覺,她開始邁開步伐,一步步地走向他。
接過她手上的發夾,他輕易地將她一頭及肩的細軟長發盤夾起來,看著那凝脂似的白玉肌膚,他像是被了迷惑似的側首,吻上她小巧可愛的耳垂。
她縮起肩頸,閃過那挑逗著她最細致官感的挑情舉動,身子顫抖得更加厲害。
「瞧你抖成這樣子,蜜兒,你很冷嗎?暖氣要再加強一點嗎?」室內的暖氣其實已經夠了,可是他還是明知故問。
她困難地搖了搖頭,發現自己的喉頭干澀得無法發聲。
「不需要嗎?那麼,你現在可以去煮早餐了嗎?」他再問,指尖滑過她全果的背,在上頭寫字似的滑來滑去。
毛細孔全開,雞皮疙瘩全起,她像個僵硬的機械人一樣往廚房走去,那很困難,可以說得上是步步為營,因為落在她後方的視線太過放肆、太過炙熱,教她完全不能忽視,再加上,他呼吸濃重,好像陷入情/yu中時的喘息一樣,教她根本就忘了,自己到廚房是為了什麼原因。
「蜜兒,三明治。」跟在她後方,欣賞著那絕無僅有的絕美美景,他好像預見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所以極好心地提醒著她︰「小黃瓜跟西紅柿放在冰箱底層,美萬滋和吐司片在中間。」
她回頭,看著他好整以暇地靠在門邊,他那角度,不論她怎麼遮也遮不到全果的背、臀,而且他指明要的材料在冰箱底層,那代表她要彎下腰才可以得到,她現在這個狀況,如果一彎下腰的話……心中羞恥極了,她就那樣僵在原地,好像再次被石化似的。
看得他一陣的好笑,不管已經被他看遍了、吻遍了,她還是那麼地害臊,帶點疼惜以及無奈的,他走到冰箱前替她拿出所需要的材料,放在流理台上,小黃瓜跟西紅柿則放進清水里。
「謝……謝……」她顫聲著道謝,看著新鮮的小黃瓜跟西紅柿在清水下發出閃亮的光澤,而美味的吐司如果將它放進烤爐里烤一烤,那必定會更加地香脆綿軟,這一切,看起來都很美妙。
她拿起面包刀,將吐司一一去邊,她的刀法失了平日的嫻熟利落,好端端的吐司被她切得七零八落,好不容易將吐司送進烤爐,設好時間,她再去洗水中的新鮮蔬果,洗滌過後,再次拿起刀開始切,還是一樣的七零八落,慘不忍睹。
她已經很努力地想控制自己過于顫抖的手,可是身後的他,冷不防貼上她的背,雙掌緊緊地鉗住她的腰肢,她嚇了一跳,銳利的刀刃差一點就劃破指尖。
「小心點,別傷了自己。」完全沒有意會出,自己正做著性騷擾舉動的自覺,他說著,嗓音比平日低沉了幾分︰「瞧你多不小心,我不在你身邊就差點傷到手了,你這樣我不放心,我還是站在你身後看著你。」說話的同時,他還不時地挪動腰,以既緩又重的力道,抵著她,前後地摩擦。
「你……你這樣……我不好弄……」她握緊了刀柄,一手撐在流理台上,試著與他商量。
「來,我握著你的手切。」有力的大掌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掌固定住小黃瓜,慢慢地切片。
他的手一點都不顫,還穩得很,然而他切出來的小黃瓜片,卻比她顫抖著手切的,還要難看,如果小黃瓜會哭,現在它必定在哀哭著自己死于非命的慘狀。
看得他一點也不熟練的刀法,她很想笑,只是她真的笑不出來,因為她正忙著,忙著抵抗他在自己身上勾起的可怕感覺。
他太清楚用什麼的方法來逗弄她,是讓她最受不了的,在這些逗弄下,她早就被他勾出了最渴望的欲火,熊熊地燃燒著,「阿震……」圓渾的臀,禁不住折騰的往後頂去,讓他能夠更用力地頂弄自己。
……
「阿震……」她輕喚著他,只是這樣喚著他的名,她就覺得自己幸福得不得了,「我愛你,很愛你,最愛你了。」她伸出手,抱住了他。
唇畔,泛著溫柔的笑,因為她的愛語,他的心,高興得像要飛上天似的。
他何其幸運,可以得到她這顆純真美好的心。
「我原諒你了。」他輕語,道出她最介意的事。
「真的?」她驚喜地再問,擱在心頭上最困擾她的事終于解決,也不枉她強壓下害臊羞恥,為他做出這種男人性幻想必有的一幕。
在她這樣听話地、乖乖地任他擺布下,他還怎麼可能氣得下去,更何況他也早已不氣了。
「傻女人。」他嘆息似地低語,橫抱起她,往睡房中央的那張大床走去。
雖然他是想在廚房里將她「就地正法」,但以她羞臊的個性,如果他真的在廚房做了,想必她往後會有陰影,不專心做飯,這樣一定會弄傷自己,為了避免她真的如此,他只好壓下腦中狂飆的遐思,帶她回房。